纯阳剑尊(校对)第248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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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尖一道黑气捻动,轻轻一指,升至半空啪的一声爆散开来,如网一般向下罩落,将程素衣的还幽寒水真气死死束缚,任凭如何挣扎也逃遁不出。
  宝玑娘娘媚然一笑,那一击是借用了玄阴天罗几分威能,才轻易将程素衣神通破去,不然程素衣亦是法相级数,一心拼命之下,宝玑娘娘以脱劫法力也要费一番手脚,哪有这般爽利?
  程素衣兼修玄女宫《太阴玄冥神章》与《天一玉微真经》两大真传,自不会只有这一点手段,正要再起神通,吃宝玑娘娘一指,登时心魔丛生,眼前幻想乱闪,大惊之下,急忙镇定心神,驱除魔头,自也顾不得其他了。
  法相境界的修士最忌惮的便是能引发心魔外魔之物,一旦引动了自家心魔,便是大难临头。程素衣、沈朝阳,皆是新近破入法相,还在巩固境界,着手祭炼几件用于渡劫的法宝,远未到能直面劫数的地步,宝玑娘娘所修的六欲阴神法恰能引动域外六欲神魔,略施小计之下,程素衣便心魔频生了。
  解决了程素衣,宝玑娘娘面上娇笑连连,一步跨出,已到了凌冲近前,伸手去摸凌冲的面庞,笑道:“想不到平帝真被你这小鬼杀了?这天道反噬的滋味不好过罢?不必担心,等姐姐采补了你的元阳,自会让你解脱!”
  凌冲是玄门弟子,功力深厚,若能采补了去,对她大有好处,由不得不动心,到底还未利令智昏,先将六欲天罗放出,防备凌冲那件能发黑白之气的法宝,檀口轻启,就要以六欲秘法吸摄其元阳。
  反正凌冲心神受天道反噬,绝无抵抗之力,还不是任自家捏圆捏扁?哪知一口吸去,竟未能吸出星星点点的元阳之气!宝玑娘娘有些不知所措,陡见凌冲竟睁开眼来,向她邪魅一笑,满是嘲讽怜悯之意!
  宝玑娘娘也非是初出道的雏儿,见状不妙,六欲天罗垂落一道六色光华,先护住自家,檀口中喷出一团粉红气息,却是姹女迷阳法神通所化,只要凌冲吸入腹中,就能撩动其一丝真阳之气,如雪狮子向火,哭求宝玑娘娘以肉身布施,乃是对付正道男修士的不二秘法,百试不爽!
  粉红气息正喷在凌冲面上,在七窍之间如灵蛇般来回乱窜,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宝玑娘娘心下一沉,见他面上却有一层薄薄黑白之气覆盖,将粉红气息隔绝在外,不令侵入。
  凌冲叹息一声,自语道:“想不到这万民劫火竟比天劫还要难缠,再纠缠下去绝无好果,还是见好就收。好在我已有了几分成算。”眼光在宝玑娘娘面上一转,笑道:“多日不见,娘娘却是清减了许多,真是我见犹怜!”
  宝玑娘娘目中忌惮之色越浓,格格笑道:“前次在东海之上,水仙洞府之中,与小兄弟多有会晤,没想到你竟能做下如此惊天动地的大事,真是人不可貌相呢!”
  凌冲摇头道:“娘娘莫非忘了死在你手中的祁飞么?”此言一出,宝玑娘娘终于色变,尖声叫道:“原来是你!”
第八百三十九章
匕现
  祁飞勾引她手下的柳妍,最后死在宝玑娘娘手中。但彼时宝玑娘娘亦生死一线,不得不借用一股邪异法力避劫,事后那股法力与其元神相容,如附骨之蛆,怎么也驱散不去。
  凌冲一身正气,但一笑之间,与那祁飞同出一辙,宝玑娘娘瞬时便知那祁飞必是此人的化影分身之类,当即大喜。噬魂劫法臭名昭著,宝玑自知是中了此法暗算,唯恐是被夺魂道人亲下毒手,不敢告知天欲教主,暗地每日战战兢兢。
  祁飞既是此人所化,只要将其杀了,噬魂劫法之毒不解自解,暗松一口气,泥丸宫中飞出一团乌云,陡然散开,往凌冲身上罩去。却是玄阴天罗发动,第一招便出尽全力,噬魂劫法诡异凶毒,若不先发制人,迟早被害。
  凌冲已分不出心神御使晦明童子,还是那童儿自家飞起,演化黑白生死气,将六欲玄阴天罗抗拒在外。玄阴天罗中炼有天欲教销魂法门,最善污秽正道法宝,但遇上黑白生死气,无论甚么污秽气机,一经沾上,就要被绞散炼化,不成模样。
  宝玑娘娘暗暗焦躁,正要催逼功力,行那倾力一击,忽觉元神沉迷,念头中有一点阴寒之力发作,眼前幻想一生,似有无数黎民百姓指着自家唾弃喝骂,当真是千夫所指。心头又有一点劫火自生,滋啦啦灼烧起来,未及已烧的内外皆热,苦不堪言!
  宝玑娘娘也是度脱几重天劫的人物,念头一转,已知究竟:“不好!那小子太过狠毒,竟是以噬魂劫法为桥梁,将天道反噬的万民劫火引到了我之身上!”
  那万民劫火与天劫不同,不能挡,挡不住,只能等其徐徐散去,但千夫所指的滋味可不好受,就算换了长生老祖来,也扛不住劫火灼烧,一身功行也要付诸流水。因此才少有长生之辈肯下毒手诛杀天子的。
  宝玑娘娘悲愤欲绝,料不到凌冲还有这一手绝户计,悲啸一声,收回六欲玄阴天罗,就要遁走去寻天欲教主。就算暴露中了噬魂劫法暗算也顾不得了,总比被劫火焚尽元神,丢了性命强。
  凌冲咳嗽一声,嘶声道:“既然来了,何必便走?”掌心一翻,三昧心炉现出,伸手一招,程素衣受了六欲阴魔暗算,身上重重魔影闪烁,被凌冲用三昧心炉一招,禁制发动,将六欲阴魔魔影强行拘禁而入,登时有三昧真火无明而燃。
  程素衣阴魔一去,元神清明,见凌冲取了一件火炉样式的宝贝,虽无明火烧出,但心头还是莫名一紧,忙躲得远了些。
  凌冲操控三昧心炉,一指宝玑娘娘,三昧心火窜出,引动其无明之念,宝玑娘娘大叫一声,一张俏脸已变得狰狞非常,身受万民劫火与三昧真火焚烧,内外交攻,可不是闹着玩的!
  饶是宝玑道行深厚,所修六欲阴魔法善能招引魔头降临,而魔道功法对心魔之类抵御之力大多极差,内外魔齐齐发作,宝玑娘娘心神欲焚,周身真气鼓荡暴走,失了藩篱,连腾空御气而走的力气都没了。
  凌冲喘息几声,催动三昧心炉也耗去了他大半心力,好在将万民劫火引至宝玑娘娘身上一些,总算舒服了些。从他以噬魂魔念沾染宝玑娘娘,便是如此打算,同样在京师之外,乔淮清与易靖两个也被他暗算,噬魂魔念也自一同发动!
  皇宫之中,秦拂宗等人闯入寝宫,见了平帝的无头尸身,秦拂宗面色铁青,喝道:“究竟是谁人所为!”平帝一死,清虚道宗一番谋划尽数落空,天下必然再度动乱!
  上官云珠悄声道:“师叔,平帝已死,追也无及,还是先考虑如何善后。”秦拂宗瞧了一眼兀自昏迷的隋问天,骂一声:“废物!”没好气道:“平帝死讯决然掩盖不住,不如早些公布,传的越广,那凶手所受天道反噬便越重!”
  凌冲撞响景阳钟,王公大臣皆得了消息,纷纷入宫打探,平帝之死绝瞒不住,不如索性公开。秦拂宗要主持大局,忙的焦头烂额。易靖却与乔淮清出了禁宫,懒得去趟这趟浑水。少阳剑派在京师中自有落脚之地,易靖与乔淮清两个方一进门,忽觉心头火热,乔淮清境界不够,还不觉甚么。易靖却面色大变,忙即盘坐下来,运功相抗。
  烈火老祖现身出来,惊道:“万民劫火?遭了!这是天道反噬,为何着落你二人身上?当真奇怪也哉!”凌冲的噬魂劫法修为越发深湛,宝玑娘娘境界高出一头,方能察觉被暗害之事,易靖与凌冲修为相若,被魔念侵入灵台竟是毫无察觉,轻易着了道去。
  烈火老祖是个粗胚,到底见识不凡,略一思索已知其中关节,喝道:“你们是被人用噬魂劫法暗害,将天道反噬以魔念为契机转嫁了过来!是谁人出手这般狠毒,心思缜密,莫不是夺魂那厮亲自动的手?”
  乔淮清勉强喝道:“老祖既知端倪,快些施以援手救救弟子!”烈火老祖为难道:“天道反噬起自万民之心,所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民心一起,飘忽不定,此劫只能抗,不能躲,就算杨逊在此,也要束手无策。老祖是无能为力了!”
  易靖心机深沉,蓦地道:“被魔染的元神,斩去!”意即请烈火老祖动手将魔染部分的元神斩落开来,烈火老祖断然道:“此事不可,一来我的剑术刚猛霸道,不合如此细腻之用。二来噬魂魔念歹毒,除非杀了施术之人,绝无幸理。你们两个好生回想,究竟是谁动手暗算的你们,寻到那厮真身,才有一线生机!”
  乔淮清被劫火焚心,已说不出话来。易靖分心细想,说道:“京师之外,凌冲!”烈火老祖冷笑道:“你是发了失心疯了!凌冲是太玄弟子,如何御使得魔道法门?难道不是在水仙洞府之中,受了甚么魔教高手的暗害?”
第八百四十章
宝玑身死
  易靖也知将噬魂魔念之事归到凌冲头上有所不妥,但冥冥之中总觉凌冲与此事脱不开干系,劫火焚心之时也无力再想,说道:“送去见师傅,万载玄冰封裹!”
  烈火老祖总算聪敏了一回,拍手叫道:“是了!是了!只能将你们带去给杨逊那厮,用万载玄冰裹住,不令万民劫火灼烧,再徐徐图之。”又苦了脸道:“杨逊还不知到何处逍遥,老祖我去哪里寻他?”
  易靖面色涨红,已说不出话来,一旁乔淮清更是四肢抽搐,没了神智,晕倒在地。烈火老祖见识虽广,也只是一件法宝元灵,思维桎梏,想了半天,决定先将二人送回少阳剑派总坛再说。至于二人能否坚持到回山,就非是他所考虑的了。
  正要将二人带走,忽见一人走来,识得是太玄派惟庸老道的徒弟陈紫宗,如今在朝为官,也算一方大员。太玄与少阳素来不睦,烈火老祖本该扭头就走,却管不住一张臭嘴,叫道:“难不成你小子想趁易靖受万民劫火之苦,来捡便宜么!”
  陈紫宗哭笑不得,瞧了瞧易靖两个,暗暗皱眉:“凌师弟下手好生狠毒!”惟庸知道凌冲玄魔双休之事,他这做徒弟的自然也知道,稽首道:“易靖师弟两个受万民劫火之苦?难道平帝之死是他们做的不成?”
  烈火老祖没好气道:“我哪知道!本是保护平帝来着,结果平帝脑瓜瓢儿给人摘了去,这两个废物又莫名其妙受了无妄之灾,让外人瞧见,还以为是我少阳派暗中将平帝打杀了呢!”
  陈紫宗见其夹缠不清,懒得多言,面色一变,说道:“既然他两个对平帝之死身负嫌疑,就请随我入皇宫分辨一二罢!”烈火老祖断然道:“老祖要带他们回山疗伤,哪有闲工夫与你废话!让开!”
  终究还未糊涂,若被陈紫宗带去宫中,被众人瞧见万民劫火焚身之景,浑身是最也说不清了,烈火金光飞腾,往陈紫宗身上击去。
  陈紫宗伸手在脑后一拍,一团诛魔神光亮起,将烈火金光抗拒在外,冷笑道:“烈火老祖无人操控,威力大减,还是莫要挣扎,随我入宫的好!”
  烈火老祖不答,将易靖与乔淮清隐入剑光中护住,身化一道百丈长虹,望空便走。陈紫宗将诛魔宝鉴翻转,无穷诛魔神光汇聚,化为一道光墙,将剑光生生逼落下来。
  诛魔宝镜在陈紫宗手中有五六分威力,遇上无人御使的烈火金光剑,正可克的死死的。陈紫宗回兵京师,已知平帝驾崩,自有一番打算,先下手为强,将弑君的屎盆子扣在易靖头上,便诸事易行,万不能令其走脱,运起十二分功力,诛魔神光四面乱照,任凭烈火老祖将剑光分化运使,始终差上一线,不能突出重围。
  烈火老祖是法宝元灵,并无人身那些焦躁、烦闷之情,只将剑术使得越发凶厉,不管不顾如疯魔一般。陈紫宗大感吃力,就算无人运使,烈火金光剑的威能也远在诛魔宝鉴之上,毕竟经少阳派几代祖师祭炼,要将其留下,非是易事。
  两方动手,不约而同将神通放到最小,毕竟在京师之中,放手厮杀不知要死伤多少百姓,可不敢造下这般罪孽。翻来覆去杀了半日,陈紫宗心头一动,蓦然收了诛魔宝鉴神通,烈火老祖一愣,反未趁机逃走,叫道:“杨逊!你来了!”
  虚空中有人说道:“惟庸道友有礼!我这两个不争气的弟子,还望道友高抬贵手。”声音甚是清雅。惟庸老道之声传来:“杨掌教开口,岂有不允之理?”
  两位纯阳老祖隔空对话,全未现身,烈火老祖化为一流火光,钻入虚空不见。陈紫宗望空拜道:“恩师!”惟庸道人声音落下:“你与凌冲的计定倒是不错,不过清虚道宗与少阳派沆瀣一气,非是容易骗到。”
  陈紫宗道:“没想到师弟当真屠龙成功,平帝一死,正可行事!”惟庸道:“你掌教师叔不欲左右人道气运,为师却不同,还要为你谋划一番,你便依计行事,天塌下来也有为师替你挡着!”陈紫宗望空再拜,昂然往皇宫去了。
  宝玑娘娘可无有易靖那般运气,得杨逊亲自出手解救,心头一股万民劫火越烧越盛,元神渐渐沉沦,总算还有一丝清明,惨叫道:“请教祖救命!”
  六欲天罗飞起,天欲教主分神现出,只有薄薄一道虚影,冷漠之极的瞧了她一眼,驾驭六欲天罗断然飞去,竟是丝毫无有怜悯之意,反而怕被人趁机将法宝抢走,先躲为妙。
  宝玑娘娘惨笑连连,已知在劫难逃,却连喝骂的力气都无,委顿在地,元神被劫火吞噬,临死之前还大叫:“谁来救我!谁来……”渐渐没了生息,元神涣散,连肉身也自归于虚无,无有一丝一毫的痕迹留下。
  凌冲有宝玑、易靖等人分担去万民劫火七成之威,好受了许多,见宝玑娘娘被劫火焚尽形神,虽始作俑者是他,仍有一股悲凉之气用上心头,摇了摇头,长吁一口气,起身说道:“劳烦程师姐护法,小弟于心有愧!”
  程素衣道:“虽有小惊,却也无妨。倒是师弟做下这等惊天动地之事,当真令人佩服!”凌冲受天道反噬是真,不消说平帝必是死于他手,这等手段、心计思之实是不寒而栗。
  凌冲苦笑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耳,倒叫师姐见笑了!师姐此来的目的,我已知晓,眼下便可动身赶赴玄女宫,且请师姐暂待片刻,容我与恩师遥拜通诚一番。”
  程素衣深知郭纯阳有未卜先知之能,颔首道:“此是自然,我在东处百里之外静候。”纵身飞出百里之遥,只等了半炷香的功夫,就见凌冲飘然而来,说道:“有劳师姐久候,就请动身罢!”
  不知怎得,程素衣只觉其人似有甚么变化,隐有一股阴寒气质,一个念头泛起,旋即又压了下去,无事一般笑道:“好!”二人当即纵起遁光,往北冥赶去。
第八百四十一章
拥立新帝
  皇宫之中,秦拂宗已命兵部尚书带兵入宫,将宫禁尽数掌握,又将宫中一干宫女太监尽数擒获,一一拷问。但那些宫女太监语焉不详,只说自家迷迷糊糊,记不得甚么事情。
  秦拂宗恶狠狠道:“此必是噬魂道的妖人出手,可惜百密一疏,还是被其得手!”上官云珠甚是失望,既是魔教之人动手,屎盆子就扣不到凌冲头上,想了想道:“师叔,何不……”
  秦拂宗看她一眼,冷冷道:“郭纯阳也非是三岁的孩童,这等把戏莫要贻笑大方了!平帝已死,为今之计是重立新君!”上官云珠惊道:“不错,此事才是第一要务!”
  那兵部尚书是为老者,面色冷峻,好容易将自家孙女送入宫中,本拟母仪天下,转眼成了寡妇,收拾心情,说道:“平帝并无子嗣留下,要立新帝怕是要从朱氏旁支之中挑选了。”
  秦拂宗冷笑:“就选一个听话的便是!速去准备龙袍,一个时辰之后新皇登基!”兵部尚书领命欲去,只听有人冷笑道:“新皇在此,尔等还不跪拜!”
  秦拂宗一惊,抬头望去,却见一人面生紫气,昂然而来,身后是一位七八岁的少年,身着明黄龙袍,小脸儿皱巴巴的似是十分惧怕,两只小手紧紧捉住先前那人衣袖。
  那小孩身后又有一人,竟是凌冲去而复返!先前那人正是陈紫宗,一指那孩童道:“这一位乃是灵王之子,平帝亲侄,恭俭温良,克承大统!诸位还不跪拜么?”
  灵王乃平帝胞弟,只是天生少智,直如四五岁的孩童。惠帝在时,勉强为其赐了一门亲事,就生下眼前这孩子。好在此子倒是心智健全,比乃父高出不知多少。
  秦拂宗只想速速扶持一位新帝登基,至于是哪一位王子王孙有此运道全部关心,没想到竟被太玄派捷足先登,一时脸色精彩非常。
  兵部尚书冷笑道:“平帝新丧,国丧未发,如何能另立新帝?成何体统!”陈紫宗道:“国不可一日无君,新帝即位,方能安定天下民心。你连这不懂,枉为社稷重臣!啊,是了,你这厮恶贯满盈,皇上正要治你的罪!”
  那小皇帝小脸皱巴巴的,努力做出一副大人模样,装腔作势道:“兵部尚书司马歧!你贪赃枉法,草菅人命,该当、该当、该当抄家下狱之罪!”小眼瞥了瞥陈紫宗,总算将一句话安稳说了出来。
  兵部尚书司马歧怒极反笑,喝道:“老夫辅佐两代先帝数十载,功彪史册,岂是你一个黄口小儿所能治罪?滑天下之大稽!”
  陈紫宗淡淡说道:“来人,将司马大人这些年的功绩一条一条说与他听听!”自有偏将上前,取出一本小册子,朗声念诵起来。
  未说几句,司马歧已然面色大变,喝道:“住口!”纵身上前,欲抢那册子。原来其上所书正是这数十年来司马歧贪赃枉法、构陷同僚的种种阴私之事,条条属实,给人当众念了出来,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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