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阳剑尊(校对)第358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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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冲不去理他,向张随真再三称谢。张随真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必多礼。”又对郭纯阳道:“贫道此来,还有一事知会道友。四九重劫将至,如今仙督司已然整军待发,还请道友早作防备。”
  正一道亦是万年大派,门中祖师在九天仙阙之中身居要职,与仙督司分庭抗礼,因此有法旨下来。惟庸问道:“不知贵派可有对策?”四九重劫乃是玄门之劫,凡是修成纯阳之辈,皆要受仙督司节制,说不得就会大祸临头。张随真笑道:“本门祖师在上界颇有手段,仙督司也奈何不得,已然传下法旨,此劫只要本门自封山门,不去招惹仙督司来人,便不会有事。”想起为了炼化长景元神,连正一山都被打穿,还有甚么山门可言?不由大是尴尬。
  郭纯阳笑道:“听听!果然朝中有人好做官,可惜本门历代祖师就未出甚么位高权重之人,还要我等后人自谋出路!”
第一千一百三十三章
赶奔北冥
  太玄派立派在玄门七宗中时日最短,若非这一代出了惟庸、百炼与郭纯阳三位老祖,支撑大局,如今还在七宗中敬陪末座。太玄派历代飞升之辈寥寥可数,且一入仙界,立时与本宗断了音讯,不知是陨落还是别的。
  正一道有老祖在仙帝朝中做官,职位不低,足可与仙督司分庭抗礼,方能免去正一道一场祸事。郭纯阳言下之意,十分艳羡。
  张随真笑道:“郭道友又来哭穷,太玄如今人强马壮,未必怕了仙督司来人,我正一道元气大伤,就算无有四九重劫,也要封闭山门,将养元气,如何比得?不过这一次劫数非比寻常,贫道言尽于此,还望道友多加防备。”
  此言已有些交浅言深之味,正一道必是得了甚么消息,只是不好说破。郭纯阳呵呵一笑,说道:“道友心意贫道领会得,多谢!”
  大家皆是长生之辈,有些事点到即止,张随真稽首道:“既然如此,贫道告辞!”郭纯阳道:“凌冲代我送一送张真人,也不必回来了。”
  凌冲会意,道:“弟子送一送真人。”张随真哈哈笑道:“正是求之不得!”二人离了太象五元宫,飞起半空,皆是剑遁,张随真大袖飘飘,颇有凌风而去之感,凌冲却是虚虚而浮,普普通通,乍一看却似足踏实地。
  张随真望了一眼,惊讶道:“这般遁法,着实未见!”凌冲所用正是新悟的虚空符剑之法,以虚空神符之道挪移空间,显得不温不火,逊道:“不过是一点小手段,难入老祖法眼。”
  张随真道:“太玄厚积薄发,隐忍二百年,却是一鸣惊人,只你一位弟子,便胜过千万,连本门的朝阳、秦钧两个也比不过你。但木秀于林,未必是好。四九重劫一来,仙督司必会倾力打击,再有清虚道宗从旁推波助澜,你要小心行事才是!”
  凌冲道:“多谢老祖提点,弟子省得。”张随真实是喜爱这个后进之秀,殷殷嘱咐良久,方才离去。
  凌冲整理心情,用太乙飞星符阵推算了一阵,掉头往北冥之地而去。初用虚空符剑赶路,颇有滞涩不顺之处,凌冲一面以符阵推衍,如何完善剑诀,一面鼓催功力,加紧赶路。
  太乙飞星符阵推算之功着实强横,不出几日,已将虚空符剑的剑遁之法推算的七七八八,颇见精妙,凌冲也趁着赶路之机,将一身清玄真气重修,演化虚空符剑。
  洞虚真界之中,无数虚空符箓飘飘洒洒,宛如初雪,充斥六合,有的融入虚空壁垒,加固真界,有的融于山河大地。但更多的则是汇入一元重水长河之中,祭炼这件先天神物。
  晦明童子多了一件大事,时时守在一元重水之旁,满口流涎的望着,有时受不住诱惑,还去重水中漂洗一番,好不舒爽。一元重水其重无匹,能托举辰星,传闻仙阙一条星河之中,便是用此神物勾连诸天星辰。晦明童子乃是元灵之身,有形无质,也不怕重水侵蚀,反而如鱼得水,十分快活。
  有了虚空符剑之道,等若九层之塔,垒土已现,再来推算洞虚剑诀纯阳境界的道法,便水到渠成。太乙飞星符阵之中,星光如火,长夜不灭,汇成一条星光火龙,摇曳蜿蜒,无止无境。
  星光之中,一道剑光、一点符箓、一片虚空之意,载沉载浮,受了星火煅烧轰击,时而崩解如雨,点点垂落,时而汇聚一处,化为一道符剑剑符。却是太乙飞星符阵在全力推衍洞虚剑诀的后续变化。
  洞虚剑诀融汇三家,凌冲也懒得更改名字,仍叫洞虚剑诀。反正符法也罢,虚空神通也罢,得来皆是堂堂正正,尹济与空桑两位老祖既然传他法门,自不会禁制他再传门下。
  凌冲打算将剑诀推衍的尽善尽美,自家再证道纯阳,便可将洞虚剑诀作为太玄掌教一脉真传剑术,未必就比《一炁清经》差了。不过此是后话,不必多想。
  太乙飞星符阵三十二重禁制轰然运转之间,无数法诀剑诀电光火石般流动,炼入洞虚剑诀剑光之中,不合洞虚剑诀路数的又被剔除而出,如今反复不已。
  晦明童子又往一元重水中洗了个澡,心满意足,飞身到符阵中去看剑诀推衍,打个哈欠,说道:“照此下去,至少还需几十年功夫才能推算出洞虚剑诀证道纯阳的法门。不过彼时你还在不在,太玄派还在不在,犹未可知。”
  凌冲阳神道:“就算如此,也只能一个脚印一个脚印去走,别无他法。”晦明童子道:“其实你用太清符法成道乃是最快之捷径,可惜你非要以洞虚剑诀证道,白白浪费了光阴。大劫之下,不成长生,皆是蝼蚁。”
  凌冲叹息一声,默默不语。真界之中,阴神浮现,手托一团光华,正是白虎小千世界,被阳神炼去了六成星光,已然处于崩解之局面。
  阴神头顶现了一面小小魔幡,招展之间,将白虎世界托于其上,魔气滚滚,魔意森森,抽取白虎星光,落在幡面之上,星光纯净无暇,被魔气沾染同化,亦成了噬魂魔气之流,在噬魂幡中吞吞吐吐不绝。
  周天星力自具五行阴阳之属,只看用甚么法诀炼化,以洞虚剑诀炼化所得便是洞虚真气,以噬魂劫法炼化所得便是噬魂魔气。阳神修成待诏,总不能让阴神瞠乎其后,因此拿了白虎世界修行,也要冲击待诏之境。
  凌冲阳神抽空用太乙符阵推算,阴神破境之机尚未纯熟,只好先让其在真界中修炼,静候机缘。噬魂幡历经数次祭炼,已然火候纯熟,真正化为凌冲的本命法宝。
  魔幡一展,炼化其星力来,可比洞虚真界快得多,毕竟魔道功法便是以进境迅猛为特色,法力境界提升极快,这还是凌冲不愿用噬魂劫法随意害人,不然进境还会更快。
第一千一百三十四章
花容
  阴神周遭魔气如焰,其中隐约有七尊魔胎成形,正是七情魔念所化。阴神的七情魔念可谓命途多舛,连续被太弼的星辰真火等敌手炼化,险些伤及根本。七情魔念虽只是阴神正念杂念所化,却万万缺失不得,不然阴神便不完整,永无证道之机。
  原本七情魔念已然要孕化魔胎出来,却受了重创,拖延至今。阳神所算,只有将七尊魔胎孕育出来,分别寄托七种魔念,噬魂劫法才算圆满,方能一举突破劫数,修成待诏。
  噬魂幡炼化星光极快,阴神还嫌其慢,蓦地大口一张,自白虎世界中牵引出一条星芒,瀑布一般投入其中。魔气中七尊魔影亦发出滚滚吸力,抽取星力补益自身。如此巧取豪夺之下,纵是星宿魔宗历年积累也不足敷用,白虎世界所化光团愈来愈小,形若消散。
  凌冲阳神略一推算,阴神要将七尊魔胎炼成,总还要年余功夫,便不去理会,专心赶路。极天之上,就见一道剑影,裹挟点点符光,倏然挪移虚空,瞻之在前,忽焉在后,诡异绝伦。
  待诏道行赶路,自又是一番天地,不过数日功夫,已然横越极西之地,深入北冥之中。再临北冥,凌冲心境又自不同,头一回是为攒炼罡气,要寻找合适的炼罡之地,再一次则是遇上敖震遭劫,被人生生剥魂炼宝,彼时他的道行不过是小修士而已,更多是旁观热闹,插手不得,这一次他修成待诏,也可被称一声老祖,只要不遇上长生之辈,尽可横行无阻。
  就在他赶路之时,北冥玄女宫中,一位宫装美妇叹息着自云床起身,其气质宛如冰纨寒雾,冷艳迫人,正是玄女宫之主姬冰花。她一步跨出,已来至一处小千世界,但闻寒风呼啸,大雪冰封,一派肃杀之极的场景。
  此处正是玄女宫的幽寒界,酷寒冰冷,就算修炼玄冥真水之辈,不到待诏境界,绝不敢停留太久,不然就要元神坐僵,形同行尸,生不如死。
  此界如此苦寒,历来只有下大决心,坐生死之关,冲击纯阳之境的长老,或是犯下门规大罪之辈,才会来此。只不过前者出于自愿,后者却是被迫。
  姬冰花望着漫天风雪,长叹一声,当年师姐宁冰作乱,被她放逐此界,指望其能改过自新,谁知竟被夺魂道人所染,落得个形神俱灭的下场。同门师姐妹数百年,颇有兔死狐悲之意。
  姬冰花凭吊了一阵,再一迈步之间,已来至一座刺天冰峰之上,山顶有一处洞窟,只容一人通行,极为逼仄。姬冰花朗声道:“弟子有要事禀告,事关本门生死存亡,请师伯拨冗一见!”
  话音收束成一线,传入洞窟之中。过得片刻,漫天风雨陡然一滞,接着又自如常,一个平平淡淡声音响起:“掌教,你来见我,所为何事?”一位少女自洞窟之中走出,花容光色,已是人间绝顶,但浑身却少了一股人味,显得虚无缥缈,随时可能离此世间一般。
  这少女看似豆蔻年华,实则寿岁已在数百岁开外,名唤花容,乃是玄女宫硕果仅存之太上长老,亦是姬冰花师伯,此人证就纯阳数百年,心高气傲,只欲成就归一,强行冲击境界,不想受大道反噬,暗伤在身,道行不进反退,勉强维持一个长生果位,不得已只好在幽寒界中坐死关,借冰霜寒力封闭己身,元神沉寂,聊以度日。
  花容在幽寒界闭关,连宁冰也不知晓,几百年光阴一晃而过,道行仍无起色,但战力犹存,玄女宫要举派搬场,姬冰花势必要与这位师伯商议。
  姬冰花又是一礼,说道:“不知师伯的伤势如何了?”花容眉头微蹙,更显清冷,说道:“勉强维持道行不堕,但此生归一无望。前几年你将宁冰放逐此界,她被噬魂魔念魔染,破界而出,彼时我元神出窍,不在此间,未能将她拦下,不知结果如何?”
  姬冰花黯然道:“宁冰师姐已然去了。”花容点头道:“去的好!被噬魂魔念染化,唯有一死方得解脱。掌教来见我,可是为了举派搬场之事?”花容虽则闭关,常以元神显化,在外游走,亦知姬冰花的打算。
  姬冰花道:“弟子确有此意,祖师所布困锁孽龙的法阵已破,又有上界玄冥老祖门下下界,将黑龙元神抽走,已不必我玄女宫再去看守。加之四九重劫将至,这些年来北冥之地暗流汹涌,无数大妖暗地勾连,欲对本宫不利,我与太玄郭纯阳商议,不若将玄女宫搬往极西之地,与太玄派联手拒敌,不知师伯意下如何。”
  花容目中闪过一丝落寞之色,说道:“创派祖师被打发来此界,看守那孽龙,将之炼化,此是出自玄冥老祖门下谋划,连祖师为此事,都不免兵解坐化,我等做弟子的也没资格置喙。不过黑龙已死,本门也算尽力,再者玄冥一脉未必肯认我们是同脉一支,说不定还要将我等铲除而后快,也是该为弟子们寻个出路。”
  “本门与北冥大妖争斗多年,血仇难解,大劫将临,难免有遭劫之祸。本门只收女弟子,天性柔弱,比不得男子修道刚强,历年血战,已然折损了太多,掌教之意,我并无异议。只是未成想,二百年前我为本门计,拆散了你与郭纯阳的姻缘,如今却要厚着面皮托庇于他,人生变幻,莫过于此。”
  郭纯阳与姬冰花生具夙缘,今世该当结为道侣,只是二百年前郭纯阳尚未开窍,姬冰花却早早显露天纵之资,修炼玄女宫道法势如破竹,眼见纯阳有望。
  花容彼时执掌玄女宫,自是不愿门中佳弟子去配一块顽石,尤其姬冰花一旦与郭纯阳结合,必要远走中土,玄女宫没了顶梁之柱,因此深思熟虑,生生拆散了这一桩姻缘。
  姬冰花却也争气,不过数十年后便修成纯阳,果然稳住了玄女宫基业,但花容一坐闭关,哪知郭纯阳竟似道祖附体,自此开窍,终有今日成就,思之过往,实令人哭笑不得。
  姬冰花淡然道:“当年之事,亦是弟子所愿,并非是师伯出手棒打鸳鸯,弟子从未有所怨怼,玄女宫养我教我,此恩未报,怎忍远离?”花容叹道:“你有心如此,却是本门之幸,你师傅若是还在,也当感欣慰。”
第一千一百三十五章
玄女宫开拔!
  姬冰花道:“陈年旧事,提也无用。我欲请师伯执掌玄女宫,坐镇中枢,我持冰魄寒光剑,一路护持,即日动身开拔!”玄女宫举派搬场,势必声势浩大,引来无数觊觎,唯有快刀斩乱麻,趁北冥众魔头无有防备,抢先杀出一条血路!
  花容点头道:“便是如此罢!我随你出去,想不到祖师当年祭炼玄女宫,当真为门下弟子留了一条生路。”两位老祖也无废话,法力转动,已现身于玄女宫正殿之中,程素衣正在恭候。
  姬冰花面沉如水,吩咐道:“素衣,去将门下所有弟子尽数唤来,我有吩咐!如有不从,格杀勿论!”程素衣领命而去,一炷香功夫过去,正殿之中进来许多弟子,皆是女流,环肥燕瘦,披红挂绿,只是全都一派肃杀之气,静默不言。
  程素衣最后一个入殿,如玉面容之上满是杀意,禀道:“师傅,宫中一百三十七位弟子,除有六人欲擅离玄女宫,被我斩杀,其余一百三十一位弟子,尽数在此。”
  姬冰花点了点头,冷笑道:“想不到我千防万防,还是给人塞了奸细进来,杀得好,不是此时危难,还难查出其等底细!”凤目环注之间,沉声道:“轮回界大劫将至,我玄女宫困守北冥多年,若长此以往,大劫来时,不免化为灰灰。历代祖师心血毁于一旦,我欲举派搬场,西去太玄派,与之结盟,共同攻守进退,今日召尔等来,便为此事!”
  此言一出,正殿之中宛如凭空炸响几个霹雳,除却程素衣早已知情,余下弟子俱都惊呆,满面惊惧,不知所措。
  姬冰花执掌玄女宫百年,威严素著,言出法随,众弟子纵然惊惧讶然,也无人出声反驳。姬冰花等待片刻,又道:“此事我已决定,绝无更改之意。但尔等弟子有许多出身北冥之域,未必肯随我万里飘摇,我便给尔等一个机会,若是不愿去的,尽可站出,我绝不强求。但有一桩,便是本门道法不可外传,须要将尔等元神中记忆洗去,有我亲自出手,也不虞有甚后患,之后还会赐下珍宝财货,保尔等余生无忧。事情紧急,给尔等一炷香功夫考虑!”
  北冥之地大妖横行,人迹罕至,玄女宫收徒极难,因此每年都会派遣高手弟子远赴中土,寻找家世清白,根骨资质上佳的女孩子,带回北冥传授道法。姬冰花便再独断专行,也不好强逼弟子随她转投太玄,才有这一说。
  姬冰花如此雷厉风行,一旁花容目光微微闪动,却未开言。程素衣心知师傅身边这位看似少女的前辈必是本门硕果仅存的太上长老,却见这位太上长老面色清冷,不言不动,似是感应到自家目光,微微转头,与她对视一眼。
  程素衣面色不动,微微低头,目光垂地,以示尊崇。花容见了这位姬冰花座下大弟子,眼光一亮,忖道:“姬冰花教的好徒弟!这孩子定能光大我玄女宫道统!”
  一炷香功夫已过,姬冰花凤目一环,沉声道:“可有不愿随我去极西之地者?”众弟子面面相觑,却无一人站出。毕竟学道不易,就算不能长生,亦比俗世之人多出许多受用享受,谁肯将多年苦修,一朝放弃?
  姬冰花连问三遍,见无人应答,点头道:“好!既然如此,与尔等一日功夫,了断杂事,明日此时务必回宫!去罢!”众弟子一哄而散,其等毕竟在北冥多年,玄女宫外总有些杂事须得料理妥当,这一日时限却也足够。
  姬冰花待弟子散去,唤来程素衣,为其引见花容。花容面上难得微露笑容,还温言勉励了几句。姬冰花心知她必是动了爱才之念,不过却非其时,问程素衣道:“高玉莲现在何处?”
  程素衣道:“高师妹尚在闭关,日前她渡脱第一重劫数,已入脱劫境界。”姬冰花冷笑一声,说道:“念在两世师徒的情分上,只要她不是猪油蒙心,非要与那萧厉双宿双飞,为师还可留她一条性命。郭纯阳派遣了凌冲前来相助本门搬场,你看好高玉莲,莫要开罪了凌冲,郭纯阳的徒弟也是个辣手的!”
  程素衣应命而去。一日之后,众弟子陆续回返,直至日落时分,仍有数人未归,姬冰花摇了摇头,冷笑道:“那几个是存了侥幸,不想同去太玄,又不愿废去道行。素衣!”
  正要命程素衣前去执行门规,忽然心头一软,摆手道:“罢了!就任她们去罢!若能在大妖环伺之下活下来,也算本门一粒星火种子。”对花容道:“还请师伯施法!”
  花容这一日端坐正殿调息真气,又有姬冰花相赠的许多灵药服用,面色已好看太多,闻言叹道:“玄女宫自立派以来,就算群妖环伺,也不曾畏战避走,想不到却有今日!”
  一声清喝,头顶现出一条寒流,内中真水涌动。这位太上长老亦是修炼的《太阴玄冥神章》,一手玄冥真水的神通已然出神入化,比姬冰花更多出一分圆融之意。
  玄冥真水一出,化出无数细流,渗入正殿之中。正殿四壁之上透出无量宝光,宫中深处似有甚么太古凶物复苏一般,传来声声风吼雷动之意,宛若呼吸一般。
  整座玄女宫亦透出无量光华,上冲霄汉,久久不散。等花容将全身真气与玄女宫相合,心念一动,喝一声:“起!”玄女宫外响起无数闷雷之声,由近极远,整座宫室亦在微微摇荡,初时稍显细微,随后便左右晃摆起来。
  只听天崩地裂一声巨响,一座万亩方圆的玄女宫陡然拔地而起,倏然冲上半空!原来玄女祖师祭炼这座玄女宫时,将之当作一件法器建造,不但能庇护弟子安危,一旦有事,更能说走便走,灵活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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