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阳剑尊(校对)第70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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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冲笑道:“王叔,是我回来了!”见王朝面色红润,周身真气奔涌,当是将太玄真气心法练的入门了,方有此调理气血之功。当年他离家前,将太玄守山剑十三式全数传给了王朝,也不知其修炼的如何。
  王朝自小看着凌冲长大,名为主仆,实为父子师友。连太玄残谱也是王朝交给凌冲,若无王朝在,凌冲此生绝难得到机缘,拜入太玄。
  二人说笑一阵,径往内宅而去。凌真身为礼部侍郎,如今正在衙门中处置公务,尚未归家。宅中就老夫人与崔氏在。连凌康也因外放做了县令,有些日子不曾回来。
  凌冲入了内宅,迎面便见崔氏出来,他大方一礼,叫了声:“姨娘!”崔氏见他落落大方,比之前全然不同,似乎多了几分出尘之气,也自笑道:“冲儿回来了,快些进来,你祖母还等着呢!”
  凌冲对这位庶母谈不上好恶,如今修道有成,心地宽阔,更是不盈于怀,随她入内,面见祖母。老夫人正等的心焦,祖孙数年不见,自有一番悲喜,也不必细说。
  掌灯时分,凌真自衙门归家,听闻凌冲归来,面上沉静如旧,一家人坐在一处用晚膳,问道:“你在京师中,随张阁老从学的如何?”当年凌冲离家求道,还是沾了张亦如的光,求其祖父大明首辅张守正写了一封书信,言道收凌冲做个弟子,传授学问。凌真这才肯放行,若是知道他是出家修道,只怕当时便打断了他的腿。
  凌冲修成阳神,神念精纯,过目不忘,往昔所读圣贤之书,如掌上观纹,一一对答无漏。凌真十分满意,说道:“康儿考取功名,如今外放做官,也算了却我一桩心愿。你跟随张阁老做学问,我是放心的。只是张阁老乃是刚直之人,断不会为你求情铺路。还要靠你自家考取功名才是。”
  凌冲唯唯应诺,不敢多言。如今他身为太玄掌教弟子,地位尊崇,得传玄门上乘道法,毕生所求,唯有长生久视、谷神不死。世俗的甚么狗屁官职虚位,比得过玄门道行神通么?
  凌康考取功名,凌真甚是满意,期许次子亦能金榜高中,光耀门庭。一旁老夫人往凌冲碗中夹菜,说道:“好了!冲儿好容易归家,你当老子的就莫要问东问西,让孩子好好吃顿家里饭菜,歇息一晚。明日任凭你叫到书房里,怎么问都成!”
  凌真侍母最孝,老母开口,登时不敢再说。用罢晚膳,老夫人又将凌冲叫进房中,将他这五年以来生活仔仔细细问了一遍。凌冲暗暗苦笑,祖母不令父亲多问,自家却打破了砂锅。好在他早有一套说辞,好歹哄得祖母开怀,服侍老人家睡下。又到凌真房中给双亲请了安,这才回转自家屋中。
  屋内每日皆有丫鬟洒扫,他虽五年未归,却也十分整齐。连旧时所用之物,亦是原样未变。凌冲感叹一阵,忽见王朝推门入内,笑道:“二少此去学道,想来已是神仙中人了罢!”
  凌冲笑道:“王叔莫要取笑,我这点微末修为,算得了甚么?连掌教师尊也不敢称是神仙中人呢!”王朝惊道:“难不成冲哥儿居然拜在太玄掌教门下?”他对玄门七宗一无所知,但既能执掌一方大教,必是了不得的高人,凌冲竟能拜入其门下,日后成就可知。
  凌冲将此去太玄修道之事娓娓道来,王朝听得世上真有长生不死之辈,举手之间翻江倒海,只张大了嘴,合不拢来。凌冲又问他那十三招剑法修炼的如何,王朝苦笑道:“我年老力衰,悟性不够,只勉强又练会了三招,其余招数只怕今生无望了。”
  凌冲暗暗叹息,各人皆有缘法。他私传守山剑,已算触犯门规,不能再加指点,好在金陵城外尚有清元子与碧霞和尚两位,不必顾虑家中安危。
  他将话题岔开,问道:“王叔,这几年除却大哥外放为官,家中还有甚么大事发生?”凌真为人方正,不识人间险恶,老夫人与崔氏更是妇道人家,唯有王朝江湖出身,为人机警,可托付重任。
  王朝沉吟道:“府上倒没甚么大事。高家的婚事早就退了,大少爷转年便金榜高中,隔年恰有一个官缺,就补了上去。其余倒是无事。”
  凌冲眼中寒光一闪,说道:“靖王那厮可曾再派细作前来?”凌冲离家之前,王朝借故打杀了两个靖王遣来的奸细,靖王此人久有篡位之心,在朝中遍洒眼线,连金陵陪都也不放过。生怕其贼心不死,再派细作前来搅乱。
  王朝笑道:“二少放心,从那之后,并无细作潜入。”凌冲道:“如今朝政已露乱象,外有蛮国虎视,内有靖王作乱,一个不好,便是糜烂之局,不得不防。”取出一尊玉瓶,“瓶中有十粒丹丸,功能补益气血,只是药性剧烈,王叔可以清水化开,分三日服用,一月之后便有奇效。”
  太玄门内门弟子按例每月皆有门中赏赐丹药外物,以助修行。凌冲修炼星斗元神剑诀,所练星光真气远超门中所赐丹药,一粒不曾服过,玉琪皆收拾了起来。此次归家正好用来给家人补益身子。
第二百三十七章
菩提神算
白莲观照
  只是这些丹药对凌冲可有可无,对家中亲人却是大毒,一个不好,虚不受补,还要闹出大乱子。才费心思稀释药力,王朝内功深厚,一粒丹丸分三次服下,有益无害。祖母、父母、兄长几人要再多分几次服用方可。
  凌冲一共带回一百零八粒丹药,给了王朝十粒,嘱咐他一月之内服下,若是气血调和,内功精进,再服其余。家人一应服用之事,也交托了他。王朝博通药理,当年凌冲误食一株异果,还是其遍寻灵药,使凌冲阴阳调和,方才渡过关隘,成全了一身精湛内功。
  王朝将丹药珍而重之放入怀中,在太玄剑派瞧来也许不算甚么,只是为弟子壮大修为,非是甚么了不得的神丹。但在他眼中,却是能延生救命的神药,由不得不小心谨慎。
  凌冲道:“明日我一早启程去碧霞寺见碧霞和尚,当日极回。金陵城外有一座玄天观,观主清远道人是我师侄,家中若有甚事不好决断,王叔可去寻他出手,他断不会拒绝。”
  吩咐了几句,一夜无话。次日一早,凌冲陪着家人用过早饭,动身前往碧霞寺。他早能辟谷不食,餐霞饮气足矣,家人在旁,一同吃些,也无伤大雅。
  凌冲脚程极快,凝真境时修成一道本命剑光,吞吐真气,身形一晃,便是数丈长短,碧霞寺又不甚远,清早出门,不过小半个时辰已到寺门之前,山门大开,入内问询,知客僧忙通报方丈,引领凌冲入了方丈精舍。
  却见碧霞老僧盘坐云床,满面笑容,说道:“一别五载,凌师弟居然已是我道中人,当真可喜可贺。”凌冲笑道:“当年鄙派重光,宵小来袭,全仗贵寺普渡、普济两位神僧援手,此恩此德,不敢或忘!”身为郭纯阳之关门弟子,凌冲完全有底气代表宗门说出这一番话来。
  碧霞和尚目放神光,面前这位少年五年之前尚是初入道途,如今修为虽精进,也不放在他眼中,只是这份风采气度,却甚是令人心折,心下感叹:“玄门何其多才也!”口中谦道:“除魔卫道,本是我佛门应有之义。可惜普济师叔只擒捉炼化了薛蟒一头先天旱魃分身,不曾将他本尊留下。”
  当年群魔袭扰太玄,楞伽寺普渡方丈以一尊七宝浮屠出手,更有普济神僧携佛火古灯檠不远万里而来,击退天尸教长老薛蟒,更将其一尊先天旱魃尸神擒捉,以佛火炼化,断去其九大尸神合一阵势,大涨正道气运。薛蟒经此一战,闭关苦修,至今不敢露头。
  郭纯阳曾亲上楞伽寺,求得秘法,这秘法脱胎自佛门凝聚金身之道,传授师兄百炼道人,使之绕过待诏境界,直入纯阳。虽然道基不全,再无精进之机,却也是罕见罕闻的妙法秘术。又请动两位神僧助拳,这份面子不可谓不大。
  碧霞和尚笑问:“师弟此回金陵,可是来省亲的么?”凌冲答道:“正是,小弟是奉了父命归家行冠礼,顺道请师侄清元道人开炉炼一炉玄精丹,增厚修为,再去北冥之地,凝练罡气。”
  佛门修持之法,不赖外物,凭依本心。碧霞和尚身为楞伽寺高徒,对道家修行之道亦是深知,当下道:“玄精丹老僧也曾听闻。乃是玄门中壮大内气的无上宝药,金丹境界之下助力良多。此丹需以真阳之物入药,凌师弟想必已有宝物在手了。玄门之中,素重丹术。丹术又有内丹、外丹之分。师弟所修剑诀,归属于内丹一系,以自身为丹炉,以天地元气为大药,熬炼精神,长生不死。”
  “外丹者,则以天地万物入于丹炉,烹炼大药,得而服之,助长真气、修为、神魂等,传说中曾有玄门祖师炼就一炉仙丹,服食之后便即白日飞升。师弟要炼的玄精丹便是外丹一流,须得精通炼丹之术的丹师看顾炉火,不能用老。那位清元真人我早有耳闻,只是缘锵一面,谁知竟是贵派弟子。他肯出手,大事可成。”
  内丹外丹之言,凌冲多读道藏,早已心知,今日来也非向碧霞和尚讨教此事,说道:“碧霞师兄精通佛门菩提神算,当年我与那萧厉结仇,此人其后拜入星宿魔宗,是我心腹大患,怕他修成魔法,对我家中不利。今日来此,是请师兄神算一算,瞧瞧那厮现今何处?”
  碧霞和尚抚须笑道:“尊师郭掌教才是善能前知,算无遗策。我这点微末道行,岂敢班门弄斧。只是那萧厉既然入了魔道,便是正道之敌。师弟既然开口,我便勉力一试。”凌冲身为郭纯阳弟子,身份大为不同,难得开启金口,碧霞和尚也不好驳他面子。
  凌冲大喜道:“如此多谢碧霞师兄!”碧霞和尚双手合十,结成九大手印,就见佛光如水,清亮流淌,在双掌之间化为一朵白莲,莲叶摇荡,蓦地盛开,所谓花开见佛佛见我,碧霞和尚施展的乃是佛门白莲观照秘术,号称能照见现在过去未来,如今只是一门小神通,仅能算计现在之事。
  凌冲见白莲盛放,心下亦有几分体悟。碧霞口中念念有词,十指跃动不休,一个个法印结成,沟通冥冥中那一股虚无天机,体味其中妙处。蓦地神情一变,虚空中亦自传来一声冷哼,那白莲似是被甚么法力击中,霍然化为漫天佛光消散。
  碧霞和尚闷哼一声,面上苍白之极,显是受伤不浅,摇头道:“好厉害!那萧厉如今身在星宿魔宗之中,我方才以佛门白莲观照神通,算他行踪。却被其师乔依依发觉,以一道法力破了我的神通。”
  凌冲见他受伤不浅,忙道:“碧霞师兄,我这里还有七粒大还元丹,请师兄服下,治疗伤势罢。”碧霞和尚摆手道:“无妨,乔依依不过是一缕念头做法,真身还在闭关之中,我受伤不重,调理几日便可。大还元丹乃是淬炼真气之宝药,不合我用,师弟好生收起,待攒炼罡气时,自有妙用。我虽被乔依依法力反噬,却也证明那萧厉尚未离开星宿魔宗,方能有乔依依庇护,不落我算计之中。师弟暂可放心了。”
第二百三十八章
上古洞府
天禽道人
  凌冲执意留下两粒大还元丹,碧霞和尚坚辞不受,只得作罢。见碧霞和尚受了法力反噬,全无精神,要运功调养,便即告辞。
  凌冲心下颇为不爽,算计萧厉行踪,连带碧霞和尚身受重伤,这份人情欠的极大,不知何时能还。一路郁郁,回至金陵,忽然想去望月楼小酌一杯,权遣心怀,信步而去。
  望月楼依旧是当年模样,内中全然翻修一新。当年凌冲现在楼上偶遇大幽神君,又与杨天琪大战,几乎将望月楼拆了。离开金陵之后,望月楼东家不知烧了多少柱高香,酬谢神恩,让这个煞星早早走开。
  凌冲迤逦上楼,早有伙计认出是凌家二少,急忙上前寒暄。他要了临窗一处座位,点了四样小菜,一壶烫酒,慢慢自斟自饮。
  此时已当正午,正是饭点,望月楼上生意极好,高朋满座,推杯换盏之声不绝。凌冲浅酌小饮,全然不问外事,仿佛遗世独立,悠然自得。
  忽然楼梯声响,三人前后上楼,皆是身量极高的中年汉子,皆作道家打扮。一人黄脸、一人白脸、一人黑脸,黄脸道人见楼上座满,微一皱眉,似有不悦。一旁伙计忙即上来笑道:“三位大爷来的不巧,小店刚好客满,连雅间都包了出去。您三位若是愿屈尊等等,就请楼下看座,若是不愿,小店愿意奉送一斤上好花雕,权作赔礼。”一面笑一面作揖。
  望月楼老板极会做人,这一番说辞下来,大多数客人皆能认可,又不会得罪老主顾。谁知那黑脸道人喝道:“甚么屁话!你家道爷既然来此消遣,管你甚么雅间客满,还不去给道爷腾出一间来!不然仔细你的狗皮!”伸手去抓那伙计。
  一旁白脸道人伸手一拦,阴笑道:“常兄何必与他一般见识,难得齐师兄有此雅兴,要来品尝一番人间滋味,还是让小弟来罢,没得伤了和气。”黑脸常道人见他出手,哼了一声道:“既然司马龙师兄出言,就瞧在你的面上,绕了这小东西一回!”
  黄脸姓齐的道人轻咳一声,说道:“我等还有大事在身,且草草一饱就是了。”黑脸常道人暗骂:“是你个龟儿子要来这望月楼吃饭,老子替你赶客,你老小子却又来做好人!”
  恰好一桌四人食毕,会过了钞下楼。三人便占了那一桌,常道人大呼小叫叫菜,皆是点的生熟肉食,末了又叫了两坛好酒。片刻间酒菜齐备,三人就豪饮起来。
  凌冲冷眼旁观,这三人皆是修炼正道功法,凝练罡气之辈。齐道人与司马龙修为最高,乃是炼罡境界。黑脸常道人差些,与他一般为凝真之境。三人举止绝非玄门七宗之人,怕是散修一类。凌冲正自有些烦闷,便偷听三人谈话,权作解闷。
  三人皆是海量,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酒过三巡,黑脸常道人忽然口唇蠕动,却不发声。凌冲一怔,运用真气一探,才知三人以真气传音,类似于江湖之上秘传之传音入密,只是以玄门法力催动,更见精妙。
  凌冲运用玄武七宿法力,星宿道法本就采炼虚空星光,乃是上乘虚空法门,果然捕捉到三人周遭空间波动。只听常道人道:“这酒肉倒也不错!这几年闭关炼宝,嘴里都淡出鸟来!”
  齐道人淡淡道:“这望月楼厨子功夫一流,乃是金陵城中有数的馆子,许多达官贵人也喜爱在此喝上一顿。”司马龙道:“齐兄将我等汇聚此处,所言大事,究竟是何事?”此人生就一副白脸,开口说话亦是给人阴森森之感。
  齐道人浅饮一口,说道:“此处人多嘴杂,却也甚是安稳。等闲人物也不会到此窥探我等阴私。实不相瞒,我请两位贤弟来此,是为去攻打一座前人所留洞府!”
  常道人与司马龙立时来了精神,修道界中常有修士发现前辈练气士所遗洞府,有的运道好些,得了几卷传承道书,就此发迹,还有的运道差些,连洞府护门禁制也攻不破,空欢喜一场。但一座前人所留洞府,一般而言,皆有许多宝物,足够他们这些散修小发一笔横财。
  这三人合称九连三煞,只因方入道时皆在一处九连山中修行,偶然遇见,三人功力相若,谁也奈何不得谁,就此结下一段交情,也曾合伙做了几件大事,着实得了不少甜头。
  司马龙最是工于心计,心知齐道人是个吃独食的性子,既然唤来二人,想必是自家无法一口吞下,要仰仗二人之力,开口问道:“不知齐兄所言洞府,是何人所留?”
  齐道人夹了一口菜,放入口中慢慢咀嚼。司马龙见他卖关子,只微微阴笑,亦呡了一口酒。唯有常道人性子暴躁,追问道:“齐兄莫要卖关子,到底是怎么个来龙去脉,且说清楚再吃不迟!”
  齐道人知他藏不住事,笑道:“此事还要从我那侧室桃红说起。”司马龙与常道人皆知那桃红乃是天欲教弃徒,学了几手粗浅天欲教道法,中途叛门而出。她修为浅薄,根本无有服用天欲丹的资格,天欲教也懒得抓她回去,就让她逍遥快活了几年。
  桃红无意中与齐道人结识,恋奸情热,勾搭一处,只是她天欲教道法学的不精,面首三千的陋习却承继了下来,不敢寂寞,背着齐道人在外面胡天胡地。齐道人也不计较,由得她去。
  这一日桃红无意间提起一事,说道新近勾搭的一个面首,自称乃是玄门宗师天禽道人弟子,知晓许多隐秘,还得意洋洋的跟她吹嘘。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天禽道人乃是有名散修,修为深厚,尤其精通百禽鸟语,禽类天性趋暖避寒,年年往复飞行,知晓许多秘闻,天禽道人借着与百禽交流,将这些秘闻尽数握在手中。
  只是天禽道人为人谨慎,极善自保,知晓自家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长此以往,总会被人惦记,早早就隐匿行踪,又求人以先天神算,算出几处与自家大有缘法,取之无妨的洞府宝藏所在,径去取了,得了几部精妙道书,闭关数百年,出关之时,已是脱劫级数修为,自忖有了几分自保之力,才不肯再藏头露尾。选定了一处山场,开山收徒。
  那与桃红勾搭的奸夫正是其门下第七弟子,修为不挤,却最好女色,被桃红勾搭,情到浓时,将此事说出,被齐道人知晓。齐道人亦是心狠手毒之辈,当下不动声色。侯了几日,待那奸夫再与桃红相见之时,猝然发难,将之擒获,用尽酷刑,从其口中撬出几则隐秘。
第二百三十九章
离魂刀
五遁旗
  只是那奸夫修为不高,与闻之事不多,但其中有一处洞府甚是紧要,他无意中听闻乃是天禽道人念叨过多次,说是这处洞府乃是上古大派真人所留,其中珍宝无数,只是关乎一件重大隐秘,绝不可轻易开启,否则必有大祸。
  齐道人得知此事,哪管甚么大祸大福,还是自家逍遥快活来得紧要。他逼问出那处洞府所在,自己暗中前往,谁知那洞府之外有禁制守护,凌厉非常,齐道人用尽手段,还折了两件苦练的法器,也不曾攻破,反而险些命丧黄泉,好容易狼狈逃出,记起两位道友,希图合力攻打,将洞府开启。
  司马龙问也不问桃红的下场,以齐道人心性,可想而知。常道人却心直口快,哼道:“齐兄好不仗义!自家要吃独食,谁知被拒之门外,就想起我们哥俩!”
  司马龙对那处洞府亦有些眼热,打圆场道:“此乃人之常情,须怪不得齐兄。若是常兄知晓此事,只怕亦要独吞了才心甘呢!”常道人自思也是,便不言语。
  齐道人续道:“我用尽刑罚,从那人口中也撬不出彼处洞府之来历,不得已只得将之杀死,毁去尸骨,免得天禽道人得知,前来报仇。我攻打那处洞府时,曾被困入禁制变化中三日三夜,幸好那禁制以天地潮汐引动,时强时弱,我抓住良机,趁机脱逃。在我看来,那守护洞府的禁制尽是玄门符箓一脉,且古拙非常,妙用无穷,只怕是……”
  常道人兀自浑浑噩噩,司马龙却是心头一动,与齐道人对望一眼,二人齐声道:“太清门!”凌冲本是持著欲食,“太清门”三字流入耳中,禁不住停顿了片刻,又自夹菜大嚼。心头却急若潮涌。
  他有太清门符经在手,又修炼了其中炼神、炼魔两部符箓,虽说功力尚浅,却也算得太清隔代传人。太清门以符箓立宗,万年之前曾极尽辉煌,谁知一夜之间,黯然落幕,湮没无闻,其中尚有许多玄门大派的阴影。只是事到如今,沧海桑田,许多往事已述说不清。若真是太清门当年高手所留洞府出世,必要前去一观,一来瞧瞧有甚高深传承留下,能补全手中符经,二来这三人皆是豺狼之辈,心狠手毒,若是得了太清符法,无意如虎添翼,须要及早下手剪除。
  凌冲自家也不知,自从修炼太玄剑术之后,心头战意杀意日增,尤其这等人皆曰可杀之辈,更是毫无压力,心头杀机一起,更凝神去听三人说话。
  常道人惊道:“竟是太清门么!不可能啊,太清门乃是万年之前的大派,若是有甚么传承留下,当年那些玄魔两道的家伙,早就瓜分殆尽了,还等着你我去捡便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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