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剑(校对)第61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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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平彦笑道,“这不是很好么?否则恒泽天也不会有这么多修士来的,若是打不过守门士兵,便可用钱买路,是以这一个月来,大家都在努力杀妖卖钱。便是自恃足以打出一条路来,也可以用此地的符钱和旁人置换灵玉、宝芝钱,总是稳赚不赔的。”
  他也赚了不少灵钱,本来可以直接买路,此时却道,“我先去打打看,再试试看能否多买两张路引。”
  这个人情二女都是要认下的,秦凤羽拉了一下阮慈的袖子,阮慈道,“那我先把灵钱给李师兄。”
  她也是多留了一个心眼,若是秦凤羽可以融入,便直接给灵玉,但如果秦凤羽走到恒泽天深处,吸收灵气越来越困难,那么灵玉肯定要先紧着她用。
  李平彦摇头道,“先问问行不行。”
  他拍了拍衣襟,走向城门,和那兵士说了几句,便退后几步,拱手行了一礼,那兵士并不同样拱手,而是伸手在肩上拍了两下,以为致意,点起长枪,身化流光,往李平彦冲来。
  阮慈不在气势场中,看两人相斗犹如隔靴搔痒,完全是一头雾水,但青城门旁其余修士,均是面露凝重之色,更有些做出防御姿态,显然双方比斗之处,传来阵阵灵压波动,已足够令人不适。
  这二人飞天遁地,在青城门周围穿梭来往,打了小半个时辰,李平彦落到地上,面色有些泛白,但却还完好无损,那兵士手中的长枪却已折断,他对李平彦露出激赏之色,从怀中掏出一个令牌递上,阮慈眼尖,只见令牌颜色和刚才白发修士得到的那枚似乎并不一样。秦凤羽也细声道,“他拿到的路引应该别有用处,入城之后,说不定会被城主延揽。我听门中师兄说,恒泽天中的路引也有数种,每一种用处都不同。”
  李平彦拿到路引之后,也并不离去,而是和那兵士轻声交谈,又掏出符钱,递给兵士,遥遥指点向阮慈二女。那幽影兵士也跟着看来,手向符钱抓来,却是摇了摇头,对李平彦说了几句话。
  李平彦手一缩,将符钱收入怀中。走回二女身侧,失望地摇了摇头,“他不肯卖,一人只能得一张路引。”
  阮慈拿过路引,度入法力,空荡荡的丝毫没有回应,又拿着路引走进青城门里,却没有任何变化,这青城门依旧还是矗立在空地上的大门,从这里走到那里,也只是从空地一端走到另一端。
  秦凤羽也试验了一番,和阮慈一样,李平彦道,“看来我们只能暂时分开了,等到第九个月,我会及时回来,我们还在这里会合。”
  进不得城门,便只能守在这里,好在八个月时间对筑基修士来说,也不过是几次闭关而已,秦凤羽没有反对,阮慈沉吟片刻,却终究是敌不过旧日宇宙的诱惑,很想入内探个究竟,“等等,我试试看,也许还有另一个办法。”
  李平彦二人都是疑惑看来,阮慈轻轻咬咬牙,从乾坤囊中取出一枚银簪,“我看看这般成不成。”
  她将银簪往头顶一插,只觉得身边气势场‘轰’地一声,发出轻震,一时间青城门附近,所有幽影似乎都注目于她,身边景色极是玄妙,就像是她在青华万物天中,被那虚数来袭一般,像是透过无数层琉璃看着此地,景色扭曲而又绚烂,城门内外,同时叠加了无数空间景色——
  然而,这也只是一瞬而已,下一刻,头顶银簪微微发热,她一下又回到了所站之处,只是周围景色鲜明起来,不再像是之前所见一般黯淡。那些幽影居民也都化为实体,只是未曾说话,幽幽双目,俱都顾盼而来,凝视着她。
  再看青城门内,却已和刚才截然不同,乃是一条通衢大道,竟是由精金铸成,从天边延展而来,穿过城门,伸入一座辉煌灿烂的城市之中。城中来往人丁众多,便是这么一瞥,也能想见城池风采。
  “小师叔,”秦凤羽拉了她衣袖一下,声音却像是来自远处,激起轻微涟漪,下一刻随着阮慈神意倾注,这才回归正常。“你……真想清楚了?”
  阮慈这才注意到,并不止幽影居民注视着她,琅嬛修士也都讶然望来,想来是刚才插簪一幕,引来众人注意,更有不少人眼神中流露灼热,怕是已意识到这银簪是稀世奇珍,想要设法夺取。
  仅仅如此,尚不至于让秦凤羽担心,但她并不能随在阮慈身侧进入恒泽天,而这一次前来的盛宗弟子,不过一个月,便已有鸩宗弟子、青莲剑宗弟子,令人印象深刻。秦凤羽和那疑似青莲剑宗的弟子交过手,对双方实力自有判断,显然,她不看好阮慈能赢过那人。
  便是阮慈自己,也不觉得她在筑基期中便没有敌手,终究筑基四层修为,还在前期,便是她有些不寻常之处,但盛宗核心弟子,哪个没有一番际遇,又有哪个不特殊?此行凶险,她已有所预料,若非如此,也不会到现在才下定决心,取出那莫名消失又莫名回到她乾坤囊中的银簪。
  但,既然拿出来了,主意便不会更改,她对秦凤羽点点头,笑道,“事到如今,便是留下来就能太平了么?”
  秦凤羽面含忧色,但没有继续反对,出门历练,最是忌讳为他人做主,毕竟她也无法担保阮慈留下来会平安无事,只是轻声说道,“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
  她是叫阮慈小心李平彦,阮慈微微一笑,道,“我明白的,你也记得我和你说的话,别死在这青城门里,叫我出来的时候找不见了。”
  中央洲修士,生死等闲,秦凤羽噗嗤笑了开来,不再说话,阮慈对李平彦道,“动身吗?”
  李平彦已收起惊容,笑道,“走!”
  他很是识趣,根本不问那银簪是什么来头。两人并肩向城门走去,走到城门里,两名兵士放下长矛,对李平彦道,“路引!”
  李平彦掏出路引,长矛这才抬了起来,阮慈跟在李平彦身后往前走去,兵士却是仿若未见,只有那眼珠子跟着阮慈的银簪而动,模样甚是滑稽可笑。
  阮慈走进城门洞中,不免回头看了一眼,但此时已再见不到秦凤羽等人,回望时乃是那通衢大道,自瑞云之中延绵而来,瑞云之中,宝光四射,隐约还能听闻一声凤鸣,自天边划过。
  她收回眼神,跟着李平彦穿过门洞,抬眸望去,也是免不得一声长叹,“这城池……好威风!”
  上清门为迎接青剑归山,也曾做足气派,阮慈并非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修士,但紫精山三素泽,和眼前这巍峨金城,依旧丝毫不能相较,这金城高踞天边云端,仿佛接天连地,一众宫宇楼阁气象万千,隐约流转大道灵韵,细看之下,竟全是铸成一体的法器!
  便是不说这些,光是楼宇中流露的那慑人气度,便令人升起跪地膜拜冲动,一望即知,要比紫精山更是贵不可言,虽然阮慈也未曾见过,但一旦踏足此地,心中便隐约浮现明悟,此处……此处分明是……
  “奇怪,按前辈所言,这青城并非如此啊……”
  身边李平彦也在喃喃自语,“此处看起来像是……竟像是……”
  “哈哈!”
  身后传来嘲笑之声,“这还看不出来么?”
  “这青云城,便是道祖居所!永恒道城!”
  道祖居所?!
  两人回头望去,只见几个左衽兵士热情走来,将李平彦簇拥其中,“小兄弟,你来得正好!北门正缺人,你既然拿了一等令牌,快随我等前去修补法阵。道争就在眼前,可是丝毫懈怠不得——”
  他们对李平彦十分热情,但对阮慈依旧视而不见,阮慈跟在李平彦身后,这些兵士也并不阻止,这让画面显得有些诡异,阮慈一面跟随李平彦,一面若有所思地念叨着令她十分在意的几个词语。
  “道祖居所……永恒道城……道争……道争?”
第89章
大道之争
  “在此次之前,有人知道恒泽天曾经是道祖居所么?”
  “没有吧,以前穿渡过八城门,便会进入各种城池,时间和状态倒并不都一样。”
  那群兵士倒是并不曾给李平彦派下什么危险活计,真就只是和李平彦一道修补法阵,在阮慈看来,那些法阵符文深奥晦涩,乃是琅嬛周天从未见过之物,也不属于本方宇宙。但李平彦既然不知底里,那么对他来说,这符文也就没什么特别的,兵士稍加指点,他便已上手,一面往法器中注入灵力,一面和阮慈悄声交谈,“此地本就是内景天地化生,所见所闻随思潮起伏而遇合变化,这次……”
  他略带怀疑地看了阮慈一眼,显然是怀疑恒泽天因阮慈出现这般诡奇变化,“慈师妹,你可有何见教?”
  阮慈道,“我知道的也不能和你说,你因无知而来,已是深陷局中,若是此时知道更多,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变化,会否被这方天地排斥,到那时候,又是去了哪里。”
  她这话听着故弄玄虚,但却没有一个字不是真心。一时觉得自己就像是有时的王盼盼、谢燕还,又或者是王真人,不过李平彦却要比从前的阮慈懂事很多,他毕竟修行日久,很明白其中的道理,说道,“也对,此时的无知,乃是我的福分,我便不多问,只凭缘份往前撞去,慈师妹依附于我,随我前行便是。”
  又是若有所思地说道,“恒泽天既然是道祖居所残余,可见道祖已经陨落,只怕连名字都已失去,只是不知道,这道祖原本执掌的是本方宇宙哪条大道,又是为何陨落在琅嬛周天附近。”
  阮慈心中也是有些疑惑,她知道恒泽天是旧日宇宙残余,倒没想到是道祖内景天地的留存,毕竟青君陨落之后,青华万物天烟消云散,而从上清门敬拜的祖师,乃至其余前辈话中的细节看来,道祖真正的陨落,是连名字都消失不见,那才是真正死得透了,没有回生的希望,甚至这般还不算是完全湮灭,也许要等道祖所传道统,全都消失不存,才是真正消失在本方天地之中。
  从这标准来看,青君只能算是死而不僵,不但剑灵碎片依旧沾染真灵,而且姓名、道统都不算是真正散失,如今还有阮慈这个筑基十二的剑使,正在设法再炼东华,她要跨越时间,在阮慈身上依凭重生,并不太难,毕竟以她所处的层次,时间不过是另一重可以随意跨越的维度。而恒泽天的这位道祖,甚至连内景天地都留存了两重,阮慈实在不晓得这是怎么办到的,毕竟道祖的内景天地,便是他们所创的大天,为什么一座大天的基础,会在另一座大天之上重叠,难道两重大天不会相撞吗?
  这些事,只能等出了恒泽天再讨论了,若是和洞阳道祖有关,那么在恒泽天外便一个字也不能再讲,最好想都不要想太多。阮慈对任何事情都想搞个明白,但经历过的事情越多,心中的疑惑却反而也是越来越多。在她而言,忍耐好奇心,便是对于性子最好的磨练了。
  在进入恒泽天之前,众人自然都设法打听其中的规矩,修士进城之后,往往需要和当地掌管城池的官府打交道,设法获得进一步前行的路引,那些服下宝药融入恒泽天的小修士,实力并不出众,所得路引多数只能在第一座城池逗留,却是不能再往深处行走,而李平彦这般拼斗得来的路引,可以让他走过几处城池,最后再决定自己的落脚处。但如今城门后的景色截然不同,一切经验已不适用,路引也有了新的用处,李平彦修了半日的法阵,兵士又引来两个琅嬛修士,都是将那守门兵将击败,入城之后,便被引来城头修复阵法。而那些和兵将斗得不分胜负的修士,入城后被安排了其余差使,服用宝药的小修士阮慈也看到几个,不是在搬运灵材,便是在指挥下修路、修屋,做的似乎是最低级的苦工。
  在琅嬛周天中,筑基修士怎么说也是有些身份,如今却在修路,实在有些滑稽,但要说反抗,却也是不能,毕竟这永恒道城之中,放眼望去几乎全是筑基修士,便是路边玩耍的孩童,也有炼气修为,便是秦凤羽在此,也只能乖乖听从安排,否则被数千兵士围住,她就算有再多手段,也只能伏诛。便是之前各处城池分立,入内历险的修士也很少有大肆屠戮的,便是因为这人数差别实在太大,而且这些兵士都是内景天地化生而出,谁知道杀了是不是转眼便复苏过来,但自己耗费的法力,却是用了一丝就少上一丝。
  “李师兄,请他们去酒楼。”
  那帮兵士带李平彦等人来,是让他们做活的,并不是专门站着闲谈,带到地方之后,便即离去,在不远处各自忙活,李平彦耐着性子忙了一天,总算日暮西山,身后有人前来轮替,又让他们去首领那里拿报酬,李平彦做了一日,得了三千多符钱,阮慈在心底暗暗估量物价,见早前哪班兵士也下了值,又忙对李平彦说道,“多谈些本地的事。”
  “李兄,我等也一同去。”
  入城之后这番变故,也让那两个琅嬛修士多少有些摸不着头脑,此时纷纷从后头赶上,年长些的男修热络道,“我等一同请,一同请。”
  他身旁那个年幼男修却是笑道,“怎能让李兄出钱,我来做东。”
  李平彦望了阮慈一眼,见阮慈并不反对,便点头道,“此中变化太大,我等正该联手,稍等,我去请一请。”
  便上前去招呼那帮带他来的兵士,回来说道,“他们已应下了,不过尚需回家换衣调息,我们也要找个宿处,约定了两个时辰之后城门口再见。”
  修复法阵,便是时刻不停地使用灵力,虽然并非征伐,但也并不轻松,尤其是众人在恒泽天中,灵力吐纳不如在外顺畅,若是玉池不够宽阔,忙了五六个时辰也该觅地调息一番。不过阮慈知道李平彦法力,仅仅是修复法阵尚且不需休憩,那两个修士对视了一眼,亦是都笑道,“我等尚不妨事,不如先找个酒楼,边吃酒边等候。”
  李平彦自无不可,四人便拱手通了称呼,又说起来到恒泽天后的见闻,那年长修士姓许,年幼修士姓樊,都未提起师门,二人也是进了恒泽天之后才相识,原本的同伴有些折损在争斗之中,有些服下宝药,已融入本地,和他们都不是一路。他们两人法力还算不错,斗赢了兵将之后,入城也是大为惊异,但带他们过来的兵士并不在这里值守,是以他们见李平彦和这些兵士相识,又在一处做活,一日下来多少熟稔了几分,便自然前来依附,都是想要知道城中为何出现这样变化。
  这永恒道城、道争之事,只要继续下去,总会被大多数人知道,在这上头没必要太过拿捏,也显得小气,李平彦便把自己听到的几句话告诉二人,许师兄听得眼神闪闪,叹道,“原来恒泽天真是道祖残余,我们怕不是重回这恒泽天破灭前的最后一战吧?”
  樊师弟道,“这是天大的机缘,但也许也藏了天大的危险,若真是最后一战,那我等都知道结果,若是要重演最后一战,那我们身处战场之上……”
  这一点众人都能想到,所谓机缘,自然是能见识到道祖之争,便如同小修士旁观元婴、洞天斗法一般,所得的好处数之不尽,甚至能影响修士底蕴,但风险也不消多说,内景天地之中,虚实相间,他们都知道自己身处幻境,但既然已经拿到路引,也融入此地,在此地所得可以带出恒泽天,那么另一面也就意味着他们在恒泽天中,所遇到的危险也是切切实实的危险,筑基修士,在道祖之争的战场上实在是太过弱小,便是自身再谨慎也是无用,若是运气不佳,顷刻之间,便是身死道消、尸骨无存的下场。
  最稳妥的做法,当然是退出城门,回到门外池边,不过在场四人都不为所动,许师兄笑道,“樊师弟,我等修道人,哪个不是在生死之间行走,胆子小些,都到不了此处。你若是怕了,便早些回去,此事在我看来,只会是我的机缘。”
  他这话说得十分狂妄,顾盼间逸兴遄飞,李平彦不由喝了一声彩,樊师弟面色微敛,垂眸为许师兄斟了一杯酒,笑道,“小弟也只是一句闲谈,无意小觑师兄,师兄见谅,还请满饮此杯。”
  许师兄大笑一声,将酒饮了,众人便不再提此事的风险,只说些其余见闻。许师兄道,“此地居民多数都是修士,但修为大多不是非常高明,我等在此地灵力调息速度较慢,但即使如此,劳作六个时辰也不算什么,那些兵士便需要回家调息,看来所谓永恒道城,也并非人人精锐。”
  樊师弟游目四顾,“但此地物价极低,我等劳作一日,得了三千灵钱,在这酒楼之中,最上等的灵酒也不过是一百灵钱一壶,我品尝了一番,灵力满溢,最是上乘,若是在周天之中,一壶怕是要作价数十万灵钱。”
  在琅嬛周天中,若只是修复守城大阵其中的一部分,并无特别难点,一个筑基修士一日的报酬大概是十枚灵玉,那便是一千灵钱,这般折算下来,琅嬛周天确实是物价腾贵,而且报酬又低了许多。许师兄显然第一次留意到其中区别,一时沉思起来,不能和樊师弟交换看法,阮慈却被勾起兴致,主动说道,“不错,但也许有些内情是我们不知道的,毕竟若是兵士都是这般报酬,那酒楼中怎么都该挤满人了,这灵酒喝着难道不够舒服么,为何还要回家休憩?”
  樊师弟道,“慈师兄说得很是,小弟刚才行来,也是用心打量四周,这里有许多和我们周天不同的地方,其中一处便是物价,不知这次有没有宝芝行的弟子进来,若有的话,小弟真想和他探讨一番,这样的地界该是如何做买卖才好。”
  许师兄是豪情奔放的性格,听闻这些不太耐烦,道,“师弟有所不知,宝芝行的货郎从来不进秘境,只在外头渡口等候,所有商行都是这般的规矩,是以你想要找人来谈这些,还是等活着出去了再说吧。”
  樊师弟被他打断话头,也不生气,便不再说话,而是专心为众人斟酒,他斟到阮慈这里,阮慈笑道,“多谢师弟,我喝不得了。”
  这灵酒她只尝了一口,也是出于好奇,想看看戴上银簪之后,和这世界融入了几分,酒入口中便化为虚无,一丝灵力也没留下,阮慈便知道她虽然已能握持城中物事,但却依旧不容于此。所以这灵酒滋味,也只能好奇一番便罢了。
  灵酒虽然不喝,不过她对樊师弟所言,还是很感兴趣,又见这樊师弟似乎是心思细腻之辈,便解释道,“我灵力不济,不能融入此地,又不愿服药,只好借用师长赐予的一件异宝,跟随李师兄进城见识,人虽然进来了,但也被此城厌弃,尝不到城中美味。”
  不能融入恒泽天,定然是修为不够深厚,至于说阮慈的异宝,虽然神奇,但实际上能够帮助修士融入恒泽天的宝药也并不珍稀,因此许师兄对阮慈并不在意,听她这么说,只是看来一眼,便不在意,对李平彦道,“李兄,慈师弟不能喝,我们多喝几杯,让他们谈去!”
  便是继续和李平彦探讨这道争可能的形式,隐隐把樊师弟和阮慈划分为一类,樊师弟却不怎么在乎阮慈修为不足,听她特意解释,又不惜暴露自己修为不足的短处,面色开朗起来,对阮慈亲近了几分,不过也并不疏远许师兄,照旧殷勤斟酒,一边照应阮慈,和她谈话,阮慈道,“我来了城中,见到许多和我们那里不同的地方,物价也是我想不通的,除此之外,还有城中的官府,在我们那里,官府、道宫、宗门,是三处不同的地方,但在这永恒道城,官府仿佛又是道宫,又是宗门,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道祖的内景天地,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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