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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月24日,朝鲜东北部已经没有美国或南朝鲜的地面部队了。
第101章
好大的片尾彩蛋
  二次战役东线长津湖战役以美军断手断脚、残部海路撤退而结束时,西线的联合国军正在经历史无前例的连续塌方。
  12月6日,50军149师、150师在尾随英27旅追击的路途中顺便收复了平壤。与志愿军并肩进入平壤的,是刚刚补充完毕,初步恢复战斗力的朝鲜人民军1军团。在二次战役中,朝鲜人民军元气尚未恢复,没有进行大规模的战斗,但志愿军还是慷慨地将第一个入城的荣誉与朝鲜人民军共享。
  西线的六个军,在第二次战役中没一个受重创的,在围歼美步2师之后,这六个军继续咬着南逃的联合国军不放。12月7日到20日,中朝军队继续前进至三八线一带,收复了除东海岸的襄阳郡以外的全部三八线以北领土,并占领了三八线以南的延安半岛和瓮津半岛。
  到12月22日,在三八线-临津江区域,从西到东,50、38、39、40、42、66军一字排开,部队原地休息休息,等后勤部门把粮食弹药送上来。休息足了,那就继续向南进攻,打垮议政府-汉城一线的联合国军。
  三八线的东线,是萌新状态的朝鲜人民军第2、第5军团。9兵团第88师、第81师也在赶往三八线东线的路上,其余9个师要进行7~21天不等的休整。总之,按现在东线的力量,我方还没法马上开始新一轮进攻。
  联合国军还是老套路,南朝鲜军在第一线当炮灰,美军在第二线。50、38、39军当面是南朝鲜第1师,这个在第一次战役云山战斗中连师部都被打掉的师又复活了,当然这个师现在大部分士兵入伍不到45天,战斗力就别指望太多。40、42、66军当面是南朝鲜第6师,就是第二次战役中南朝鲜第2军团唯一幸存的那个师。
  南朝鲜军后面是从清川江一路飞奔回来的美步24、25师和英29旅,大致卡在议政府这条横线上。24、25师在二次战役中各损失了两三千人,虽然尚有战斗力,但士气比较低落。
  议政府后面10公里就是汉城,也是第8集团军的司令部所在地,美骑一师剩下的两个团就在这里。
  志愿军6个主力军在三八线上休整蓄势待发时,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的侦察破坏分队已开始悄悄渗透穿越防线,进入三八线以南踩点。
  大榆洞,志司。
  一封电报从50中心发出,大榆洞和北京同时接收到了。依据电报上标记的优先级,在接收电报后密电员立即出来,将彭总和叶挺叫进了0号室。
  “我们最近的侦察分队在哪里?”
  “在这里,兴国寺,距离公路3公里。”叶挺打开地图,找到了公路和附近的部队。
  “只有兴国寺的这个2号分队可以赶到,但时间也不充裕。……此事重大,或许要请示中央。”彭总有些犹豫。
  “如果要做这件事,我们需要在半小时内向38军下达命令,而且要求38军即刻通知2号分队。中央……北京是同步收到这封电报的,如果我们发电询问,中央没有及时回复确认,就来不及了。”叶挺看看表,上午9点10分。“当然,这一次行动可能会使美军起疑,会有可能更换他们的密码体系……但无论是从摧垮美军的指挥体系,还是摧垮他们的军心士气考虑,做这件事都是值得的。”
  ……
  南朝鲜,议政府以南。
  张魁印率领的38军第2侦察支队在12月19日夜悄悄穿越双方战线,渗透到了南朝鲜区域。这支精干的小分队在第二次战役首日就炸毁了武陵桥,受到志司的嘉奖。追击美军的作战中,第2侦察支队没有参加正面战斗,在休整完毕,随大部队抵达三八线后,就找个空子渗入敌阵。
  12月22日晚,第2侦察支队从议政府东南的东九陵,运动到了议政府南面的兴国寺附近。这里是汉江河谷平原,没有大山和针叶林可供隐藏,不过却有因战争而空置废弃的村庄,第2侦察支队的110名战士和9名朝鲜人民军向导就利用这些废弃村落隐藏和机动。白天宿营,晚上出来搞情报、搞破坏、抓舌头、剪电线、炸东西。12月23日晨,侦察支队运动到指定地点,找到了几间可休息/隐藏的屋子,在破屋里睡过这个白天。当干部战士都进入瞌睡状态时,张魁印的步话机响了。
  “白二白二,我是掌柜。”
  “白二收到。”
  “在你西边的河里有鱼,零号鱼。10点30到11点30破冰就能找到鱼。”
  “零号鱼,白二明白。”
  “过河的还有两个元宝,两个银元。鱼可抓可杀,你随机应变。”
  “明白,可抓可杀。”
  ……
  汉城。
  沃尔顿·沃克,美国陆军中将,二战时是巴顿的手下,在欧洲西线作战时以勇猛而出名,绰号“虎头狗”。朝鲜战争爆发时,沃克正担任驻日本的第8集团军的指挥官,因此就由他来统管在朝鲜作战的美军和南朝鲜军队。在好容易将人民军打垮,兵临鸭绿江之后,沃克又被志愿军三连击打回了汉城。联合国军在撤回汉城之后,仍然惊魂未定,士气低落。为了驱赶美军中笼罩着的失败情绪,沃克决定,从汉城前往议政府,给那里驻扎的美步24师的几个立功的士兵发一批勋章,鼓舞士气。
  美步24师最近半年挨打的次数最多,虽然没像美步2师那样被全歼,但他们的师长也挂了(此时人民军还没公布战俘情况,美国以为迪安死了),从6月到现在全师累计伤亡近万人次……
  12月23日上午10时30分,沃克离开汉城的
第8集团军司令部,坐着他的车头有三颗星的吉普车,沿着议政府到汉城的公路开进。议政府到汉城其实不远,路程一共就20公里。但是,不断有大卡车从议政府往南狂奔,从车的标志牌、司机面孔看,这些大部分是南朝鲜军的卡车。沃克不由得捂脸,志愿军还没开打呢,就慌成这样。
  司机突然朝右猛打方向盘,还没等沃克重新找回身体平衡,司机又朝左猛打方向盘,紧接着,是一辆南朝鲜大卡车擦着沃克的吉普车而过,几乎把吉普车的后视镜都蹭掉了。
  “窝的法克!贝尔顿,你在干什么!”沃克大喊。
  “中将先生,前面的车在路上抛锚了,我右转想绕过他,可没想到对面又开来一辆卡车,速度还特别快!”司机贝尔顿答道。
  ……
  公路边的干枯的草丛,张魁印带着侦察分队的二十多名队员静静地伏在脏兮兮的雪地。上级给了1小时的时间,3公里的距离倒是不难走,就是天上的飞机比较烦人,好在他们赶往封堵公路的路上,天上并没有侦察机飞过,从汉江南岸的机场起飞的运输机倒是有一架掠过上空,但运输机肯定不会顺便兼顾侦查工作,可以忽略。
  早上,侦察指挥部在对讲机里传递的信息……有点莫名其妙的。
  在侦察分队和侦察指挥部约定的暗语体系里面,根本没有“零号鱼”这个词!
  之前约定的暗语,一号鱼是指敌方的高级指挥官,二号鱼是弹药,三号鱼是油料,四号鱼是汽车拖曳状态的炮兵。元宝是卡车,银元是吉普车。
  所以,张魁印只能自己猜,这个零号鱼是……猜到了,是敌方比高级指挥官还高级的指挥官!
  “距离两百五十米到三百米,2到3级北风,火箭筒组,打头车有没有把握?”张魁印低声问身边的队员。
  “三发齐射,问题不大。”作为38军最精锐的侦察分队,用40火的队员手里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头车命中之后,轻机枪立即压制所有车辆。”
  “明白。”
  张魁印又按动肩膀的对讲机,“虎三,虎四,是否到位?”
  “已经抵达位置。”
  虎三和虎四是侦察分队派出的另两个小分队,一同协助封锁公路的。
  ……
  沃克出行就喜欢用贝尔顿当司机,因为贝尔顿爱飚车,沃克也是。而且,他还喜欢在车队中开在最前头。刚刚差点与南朝鲜卡车相撞,沃克吃了一惊,只得吩咐贝尔顿稍微开慢点。两辆吉普车、两辆卡车以三四十公里的时速开往议政府,沃克刚想乘这二三十分钟打个盹,吉普车车头突然飞了起来,然后歪向路边。沃克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吉普车就翻了个底朝天,他在座位上倒是没被甩出去,但伸出的右手被倒扣的吉普车牢牢压在地上,沃克似乎都听见了自己小臂尺骨和桡骨断裂的“咔嚓”声。
  “啊!————”沃克痛得大叫起来。
  火箭筒首轮成功命中,张魁印的小组按部就班进入下一工序。三挺轻机枪对着停在公路的两辆卡车、一辆吉普车疯狂射击,火箭筒手装填下一轮火箭弹,其他十几名队员则低姿态迅速往公路上的美军车队摸过去。进到四五十米的地方,张魁印抬头,看卡车的车轮旁边有一名美军,正用自动步枪朝小分队方向哒哒哒地对射,张魁印抬枪就是一个点射,美军自动步枪手就如一个破麻袋一般歪倒在卡车旁。
  “freeze!”“don“t
move!”小分队队员用中式发音的英语喊出了“不许动!”。
  ……
  战斗只用了两分半钟就告结束。总战斗时间过去三分钟的时候,从议政府方向来了好几辆吉普车,车上的美军不停车,一直朝路边狂射,向沃克被俘的地方追过来。虎四分队用所有的步机枪火力挡住了这个快速救援车队。五分钟后,安装小口径机炮的半履带装甲车吭吭吭地来增援,但张魁印已在对讲机里告诉所有分队,俘虏已抓获并转移出公路,于是虎四分队随便打了两发火箭弹吓唬装甲车,就撤出了战斗。
  “啊!————”在被架着离开公路时,沃克还在哇哇大叫。
  “这个美国军官的胳膊好像骨折了。处理一下。”总算把这个大官架到了侦察分队休整的村落,张魁印对随侦察分队渗入的医疗兵说。
  “我们是不是要马上转移?”
  “稍微固定一下他的胳膊,要不然这大官也走不动路,还有那什么,吗啡,止痛的,给他来一针。”
  “支队长!北面发现美军坦克!”瞭望哨报告。
  张魁印走到瞭望哨的位置,用望远镜朝北看,只见两公里外的开阔地,三五辆M-24轻型坦克和差不多同样数量的半履带装甲车,摆成了一条横队,慢慢向兴国寺一带搜索前进。
第102章
俘虏沃克的后果
  从上海回到北京,唐华有好几天没去总参,每天只在电子信息工业局鼓捣。
  其实唐华在总参有一个小办公室。如果在电子信息工业局的局长办公室处理情报业务,军情的保密和资料安全很麻烦,抗美援朝打起来后,李部长干脆就给唐华在总参找了个房间,平时各种公开半公开资料、分析草稿、地图等等就堆在那边。
  唐华不去总参,当然主要原因是12月下旬朝鲜战场没什么悬念了,东西两线破局,志愿军一路追就是。
  第二个原因是怕见主席总理徐帅。
  去吉林出差就赶上东线长津湖战役战前最后的部署调整、制定战役决心。这几乎是抗美援朝三年最艰难的战斗,我军伤亡损失最让人心痛,当然美军那边也心痛。利用50中心整理转发美军破译电报的便利,也正赶上志愿军情报参谋中心在这里建立,唐华在那几天像个杠精,4天之内发了10封电报,把志司和中央对东线、对美第10军和对陆战一师所有错判的情报全拧正过来,另外还要把美军陆战队的战法传统战绩这些志司之前有疏漏的地方也全拧过来。
  这……
  抬杠过于猛烈会不会引起主席总理的疑心?
  好像我还直接说了9兵团的一些部署有问题,算不算越权?
  还真吃不太准,干脆先不见为妙。
  不去总参,不用去战情中心开讨论会,唐华每天就按点回家陪周璇和已在肚子里落户五个月了的娃。12月底的北京,已经下了一场小雪、一场中雪,但只要不刮风,就算走在街上也不算冷。
  西什库天主教堂离唐华家很近,差不多抬脚就到,出门散布去得最多的地方也是这里。周末的午后例行出门,在教堂附近,唐华看到了一小群人在聚集搞活动。
  “今天的形势已经十分明显了。美帝国主义侵略朝鲜的行动正在严重威胁着中国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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