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民国当小编(校对)第122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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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制空权的日子,就是这么难熬。
  现在在十三陵进行训练的,是炮兵六十三师607团,第三个红旗-1防空导弹团。掐指算算,607团要5月1日才能完成训练,很可能赶不上第五次战役,至少是五次战役的初期赶不上。现在训练完毕就位的,就是那两个团一共24套地空导弹系统,虽然数量不是太够,但护住某一个方向的天空是差不多的。
  “吴司令员,你好。”唐华与志愿军高射炮兵司令员吴昌志握手。
  “唐部长你好,”吴昌志迎上来,又对身边的人说,“这位唐部长就是发明了我们用的防空导弹的大科学家!”
  “我是炮63师副师长吴忠泰。”
  “唐大科学家你好,我是副政委李云龙。”
  李云龙……唐华面不改色地与李云龙握手。
  淡定,淡定,这是重名。
  但这位李云龙真的是老红军、老八路。淮海战役何基沣、张克侠起义,带回来的部队编成三野34军,李云龙作为政工干部被派往100师任副政委,对起义部队进行整训和思想改造,100师后来改制为高射炮师,于是李云龙就成高射炮63师的副师长兼副政委了。
  ……
  “现在防空导弹的训练不太安全啊。配合训练的空军部队没有提出过意见吗?”
  唐华看见的是一架图-2拖着一架战斗机大小的滑翔靶标,从训练场飞过。
  现在导弹虽然投入批量生产,但因为一些零件的来源有困难,产量有限,在训练场,每个防空导弹单元只能打5发弹。1发实弹打低空气球靶标;4发可部分回收的训练弹打拖靶。部分可回收的训练弹除了不装炸药,其他和实弹一样。射手操纵雷达瞄准锁定拖靶,发射训练弹。训练弹没装炸药,但装了无线电近炸引信,只要导弹在拖靶附近的毁损半径内路过,就会触发引信,在天上洒出一片红色的小纸片,地面就知道这次训练射击有没有击中目标了。洒完纸片后的训练弹弹出个小降落伞慢慢落地,还能回收一部分零件。
  但是,偶尔训练弹会直接撞上靶机……那就一尸两命,不对,一弹两毁。拖靶是小飞机被撞一下就完蛋,图-2赶紧解脱拖缆放它坠落;训练弹自然也撞得粉碎。
  如果出现偶尔中的偶尔——射手操纵雷达的时候错误地锁定了拖带母机而不是靶机,而这枚导弹又打得神准,直接撞上了图-2……那玩笑就开大了。
  “这种训练方式,就是空军的同志提出建议的。”吴昌志说,“我们商量过,并做了很多安全措施来防止事故。”
  唐华:“从604团进入训练到现在,这段时间有多少次防空导弹直接撞毁拖靶的?”
  吴昌志:“……9次……”
  604、601两个团24套导弹系统,48个射手,打过192枚训练弹,就有9次直接撞击。现在在训练场的607团,过去的一个月在熟悉机械和操作流程,今天才第一次打空中拖靶。如果607团的训练成绩也不差,这一轮打靶,估计还要直接撞下四五架拖靶。
  吴昌志:“为了保证母机的安全,在进行训练弹打靶之前,射手要进行很长时间的雷达跟踪训练,直到能够熟练分辨出近距离的两个雷达信号并准确锁定其中一个信号点,才让射手进入打空中拖靶环节。在发射过程中我们也在全程监视,作为双保险。如果发现导弹在飞向母机,可以停止无线电修正指令传输。”
  现在也只好这样了。我们国家现在还很穷,底子薄,遥控靶机还没到放开量随便打的时候。
  唐华:“看来是有必要在拖靶母机上装干扰系统了。”
  吴昌志:“干扰系统?”
  唐华:“一种可以选择工作频段的大功率无线电发送装置,启动后在一两公里的范围内,可以让红旗-1导弹接收不到正确的修正指令信号。如果未来美军装备了防空导弹,那么我们空军的飞机都要装一套这个……好像扯远了,这是空军那边的事。”
  唐华与吴昌志对话之时,副师长和李云龙副政委已经去调遣防空导弹发射车了。不一会儿,山坳那边的发射阵地腾起一团火光,防空导弹训练弹飞向拖曳飞行的靶机。过不了多久,唐华看到空中出现一朵小小的慢速下降红云。一分钟之后,地面的另一辆发射车又射了一发。
  “这一轮飞行要招呼多少辆发射车训练?”唐华接过身边参谋递来的望远镜,看在空中继续慢速飞行的图-2。
  “一共六辆车要训练。空军的油料也是宝贵得很,一次多训几辆车,图-2就能少跑很多趟,这样也省油。”
  这话说完没多久,空中的靶机就被一发红旗-1直接撞中,断成两截往下掉。
  “哎呀……”吴昌志握着拳头往掩体的墙上一锤。“第五发导弹,打没了。6号车明天再练吧。”
  ……
  安东(丹东)。
  这里是志愿军的后勤总仓库,也是等待入朝部队的临时集结地。在安东附近二十多公里的区域内,到处是军营和经过伪装的库房。
  坦克第一师已经全员从长春运输到了安东,在这里停了三天,但一直未接到通知上火车入朝。第二番轮换入朝作战的第3兵团和19兵团、两个炮兵师,从3月底开始已经陆陆续续进入朝鲜向前线运动了,毕竟大多是步兵师,可以不走铁路,天黑了迈开双腿往前走就行,就算有重装备,用汽车从公路进发也是可以的,只不过得走走停停而已。
  坦克第一师就不行了,都是靠履带行走的家伙,如果生生从安东用履带走到前线,而且是开夜车,路上不知道要抛锚多少辆坦克。全师一共就只有150辆T-34-85,还不如美军一个步兵师(其实是机械化步兵师)装备的坦克多,要是在路上抛锚或意外故障,在前线参战的坦克又少了一台,那可就太难受了。
  第三天的时候,坦克第一师第1团的驻地进了一大队奇怪的车辆,和第1团的坦克停在一块儿。开车来的志愿军部队手脚利索地停好车,对车辆做简单检查,然后给车棚飞快地批上伪装。
  这个车队当中,有的看起来就是普通卡车,但车斗却被帆布罩得严严实实。有的车看底盘是苏制载重卡车,但驮着的不知道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全被帆布罩上了,而且捆扎得如同粽子一般。还有的车也是载重卡车,驮着的东西也被捆严实了,但驮着的东西高高大大,不知道干什么用的。
  不但这个车队的车子神秘,开车来的部队也神秘兮兮的。坦克第1团的团长和新部队的团长见了一面,这个部队的团长只说了一句话:“我们是604部队的,全员375人,车辆124辆。”这话还是跟基地接待处的同志说的,其他关于他们部队的信息就再也不说了。
  “你们部队,是汽车团吗?”坦克第1团团长问。
  神秘部队的团长神秘地笑笑,然后走了。
  团长装神秘,下面的干部战士也装神秘。看得出来全团训练有素,每天出入行动整齐划一,每天跑操、检查车辆,然后就钻回自己的宿舍再不出来,只派出几个战士负责站岗,其他人和坦克第1团没有任何的接触。
  “同志,你们是哪个部队的?”在车库例行擦车的坦克第1团战士,好奇地问旁边车棚的“粽子车”车主们。
  “我们……”在车棚旁站岗的小战士刚开了个头,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马上停住了嘴。
  “番号不让说,那能告诉我你们车上都装着啥吗?”
  小战士用更加警惕的眼神看了坦克手一眼,然后目光转向一旁,还是一句话不说。
  “到底是什么厉害武器那,我就奇怪了,”坦克手用扳手敲敲自己坦克的炮塔,笑道,“看见没有?我们部队装备的是坦克!苏联的大坦克!这我们都不藏着,能让你们看到是坦克,你们部队怎么就这么神秘那?”
  给车盖好伪装,另两名志愿军战士从卡车上下来。看见坦克手正在围着站岗的小战士问这问那,班长凑过去,先是瞧瞧坦克,然后问坦克手:“那你能告诉我,你们这坦克为啥用布包出了两个大耳朵?”
  坦克手回头,“这哪是大耳朵?这布包着的……”然后就再也不说话了。
  “哈哈,这一对大耳朵,啊不,两撇大胡子,是干嘛的呀,能告诉我吗?”
  坦克手:“……保密纪律,不该问的不要问!我走了,再见。”
第132章
意外的翻车
  1951年4月,解放军第一个坦克师(也是中国军队有史以来的第一个坦克师)在安东集结;世界第一支成建制的防空导弹部队在安东集结。朝鲜半岛的新一轮大战蓄势待发。
  也在安东,同一时间,志愿军的后方医院,一位在抗美援朝中受重伤的年轻人经过几个月的治疗和休养,即将康复。
  1950年11月22日,志司驻地遭美军空袭,机要员“小曹”在转运机密文件时被炸伤。经野战医院包扎抢救后,小曹被后送到了安东治疗。他的右腿骨折并有大块肌肉撕裂,但经过手术,腿可以保住,而且伤愈后机能影响应该不大。比较麻烦的是内出血,野战医院发现小曹清醒过来后还时不时吐血,感觉伤情不简单。在安东医院详细检查,证明有多处肋骨骨折、肺和胃肠等器官有损伤,需要长时间住院恢复。
  小曹住院期间还是用的化名,医生护士也只当他是个志愿军的机要员,即便两个月前小曹的后妈来医院探望,医生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因为后妈来时也没前呼后拥的,阵仗很小。至于主席,虽很想念自己的大儿子,但实在是抽不出时间到安东看他,只是写了几封信安慰鼓励。
  小曹的腿先于身子恢复,从3月起,小曹就能自己走出病房,在医院内走路做体能恢复。右腿伸缩逐渐自如,也没有什么痛感,但走一会儿还是有些胸闷和疼痛。坚持练习了一个月,腿脚越来越灵活,胸口的不适感也在降低。小曹琢磨,过段时间他就向上级打报告申请归队。
  今天上午,小曹又开始了例行的早晚练足。在绕着住院部的楼走圈圈时,小曹看到了一个自己很熟悉、但决猜不到会在这里遇到的人。
  “彭……彭总?”
  坐在轮椅上的彭总转头,一眼就瞟见了小曹,但也没多说话,就是“嗯”了一声。
  小曹示意推轮椅的护士离开一下,他来扶着轮椅,两人挪到个清净的角落。
  “彭总,志司又出事了?”
  “没有,志司安全。自上次你受伤之后,志司还没被炸过。”
  “那你……”
  “我的车翻了。”
  第四次战役,志愿军的后勤供应比前三次战役更艰难,兵员一时补充不上,运送到前方的弹药粮食少到了彭总都拍桌子骂娘的地步。3月4日,横城-砥平里-原州连续反击战结束后,彭总发电给中央,请求回北京当面向主席汇报。中央批准彭总的请求并准备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3月14日,宋世伦接任叶集团司令员,叶挺从东线返回,17日彭总乘坐吉普车从志司经平壤返回安东,3月19日乘飞机抵达北京。
  在北京,彭总先到中南海与主席见了一面。主席见彭总眼窝深陷、脸色蜡黄皮肤粗糙——现在就连志司的粮食供应都出现了问题,只能半炒面半压缩干粮度日,主席就让彭总先吃饭。警卫员送了饭菜,让彭总在静明园先吃了三碗米饭,两人再讨论朝鲜战况。
  彭总放下筷子就吐槽,他乘车到安东时,看见安东堆积大量粮食弹药,就是运不到前线,如果2月底能多往前线运三万发炮弹,一个美军师都能给打掉。彭总总结了朝鲜战场与国内战争的不同之处。第一这是真正的外线作战,不能就地征粮,不能就地征兵,但后勤和兵役部门有些干部还说“你们不能吸收些解放战士吗?”彭总说起这个就想骂人。第二缴获的装备除一部分枪支弹药外,大部分美军的重装备无法使用,不能作为我军装备的补充。第三美军的空中优势,美军的空军不像当年的国军,炸起人来那是真要命的。
  彭总最后直言,朝鲜战场不可能取得速胜,要做好长期战斗的准备。
  几天之后的政治局扩大会议,彭总也把这些话重复了一遍,也拍了一遍桌子,要后方切实解决后勤运输问题,否则第二番轮战部队换上去,前线的战况也不会有多大改善。
  此时的中央对朝鲜战局的判断,也和第二、第三次战役时有了很大变化。1950年底的时候,因我军乐观情绪以及苏联那边更加乐观的情绪的传染,所有战役目标的制定都是以解放全朝鲜为目的,甚至是要在短时间内解放全朝鲜。第三次战役后期我军后勤面临的极度困难就开始显现,第四次战役即便完成了一系列连续反击战,但最后还是只能层层阻击交替撤退——仗肯定是要换一种打法了。
  政治局扩大会议结束,彭总马上要赶回志司。从北京飞安东,然后从安东坐吉普车,趁夜进入朝鲜,没想到第一夜行车就出了事,在清川江附近的公路遭遇车祸。
  朝鲜战场上,车祸是一点都不稀奇的事。(历史上的)沃克死于车祸,是慌不择路的南朝鲜大卡车撞翻的;志愿军副司令员邓桦也翻过车,邓桦下颌重伤,差点就压着脑袋。这是因为志愿军几乎所有车辆都只能在夜间上路,还不能开大车灯。抗美援朝期间牺牲的司机,因敌机轰炸而牺牲的只占一半,另一半是车祸牺牲。
  彭总为了赶时间还让吉普车尽量加快速度。结果有一大块石头白天被炸弹掀起落在公路上,而巡路员没及时发现,吉普车碾上去就侧翻了。还好刚离开安东不久,彭总很快被救援的医疗队找到,马上又运回国,在安东养伤。
  现在彭总坐在轮椅上,左脚翘起,打着厚厚的石膏,脸上的郁闷之气三十米外都能闻到。
  “伤筋动骨可不简单,您年级也大,可得多休息一段时间,要不然会留下后遗症。”
  “哼,”彭总拉着一张脸,不服气地说,“断个腿而已,死不了。过会儿石膏拆掉,腿能打弯,能上吉普车了,我就回去。你怎么样?”
  “我准备打报告申请归队了。”小曹说。
  “归队,还想归队?你不知道,你受伤去后方治疗后,我就给中央发了封电报,建议你伤愈之后到总部或者50中心工作。”
  彭总发这封电报时还附了封检讨书。这可是主席的儿子,太危险了,出个闪失就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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