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民国当小编(校对)第218部分在线阅读

　　唐华：“防空导弹是知道的。第13航空队的战斗机联队也是在朝鲜上空吃过亏的。现在咱们的战俘营里还有4个飞行员来自第13航空队呢。美军顾问团肯定向国军飞行员讲述了防空导弹的战斗威力。但是现在可以肯定，美军没有向国军空军转让无线电干扰装备，第一代的干扰装备也没有。也没有把轰炸机改成电子对抗机。”
　　粟裕：“我也看了最近澎湖和厦门的部队记录，美军介入台湾海峡之后，真的是禁止国军飞机入侵我方控制区域，厦门8月份安置的两套红旗-2至今没有作战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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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台的国军陆军的情况，我们一直在跟踪，搞得也比较清楚了。”李刻农说，“详细的报告很厚，我这里只挑重点的说。”
　　“台湾的国军现在整编成了5个军，其中第1、2、3三个军已经完成训练部署到各地，第4、第5军还在由美国顾问训练，明年2月会部署到防御地区。第6军人员已经调整完毕，估计年底政治审查通过下发军械，然后开始训练。如果按6个军算的话，国军整编整肃之后的部队人数是30万人，未经整编的部队有22万人，这些部队的武器全部被收缴，今年一直在务农，未来可能会从中挑选出合格的兵员来，成立新的作战部队。”
　　“国军第1军军长胡翼烜，下辖第1、2、3师，驻地在台北，不久前蒋介石与陆军总司令胡宗南商量把第1军也调到台湾中南部去，但一个月之内应该还不会。第2军军长何世统，下辖第4、5、6师，驻地是台中市。第3军军长军长徐汝诚，下辖第7、8、9师，驻地是台南市。第2、3军与武器被收缴的青年军合称台南守备集团军，司令官是胡琏。”
　　“胡琏……胡琏……”粟裕对这个名字实在太熟悉了，“这个胡琏，从我手中跑掉了很多次啊。”
　　李刻农笑着说：“尤其是在金门和澎湖的两次逃命，非常惊险，逃跑过程在台湾国军内都成传奇了。这个人不仅嗅觉灵敏，而且命也挺大的。……粟司令员，这一次可别让他跑了。”
　　“台湾的新国军的编制进一步向美军靠拢，”唐华说，“但限于人力不足，没有像美军那样编制齐全。新国军的师下辖3个步兵团、1个坦克团和2个榴弹炮营、1个工兵营、1个侦察营。坦克团装备美制‘谢尔曼’中型坦克，榴弹炮营为美制105毫米榴弹炮，侦查营内有1个M24轻型坦克连。不过，新国军师内的汽车数量不及美军，履带式装甲车基本没有。但总的来说，这些新国军的装备比当年的国军美械部队，在装备方面已经好很多了。”
　　章震：“我们第一波上岸的是PT-76水陆两栖坦克，它的主炮可以击穿‘谢尔曼’，但谢尔曼也可以轻松击穿PT-76。这仗打起来，咱们还是不能光靠坦克蛮冲，步兵反坦克火箭筒还是要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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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月后才开打的台湾战役，现在在北京总参和军委的办公室里已开始紧密谋划了。
　　但毕竟全面开打是几个月后。在红旗插上台北之前，国家计委要挂牌上班、T53计算机要发布、北京计算机所在鼓捣芯片、上海和苏州在改进硬盘……除了计算机所和重工业部的事，唐华前两个月横跳招来的一件事，今天也有回音了。
　　“李院士您好”“唐院士好。”
　　中科院（现在还没整合完毕）院士李四光，见到苏联科学院院士，相互之间称呼院士还是最合适的。其实两人都是部级，李四光现在是地质部部长。没有“代”字。
　　“上次你转交给我的空军在江西上空飞行时辐射探测计的度数记录，我研究了之后觉得非常有希望。”李四光说，“9月份我派了勘测队去，直奔江西抚州，果然有所发现。”
　　王淦昌带队去朝鲜指导志愿军做坑道防核加固、建立核沾染探测站，空军也改装了两架图-2，安装了辐射探测仪器，一旦美军在前线使用原子弹，辐射探测机和地面的探测站可以一起工作，迅速检测出证据。辐射探测机试飞的时候，唐华让常钱坤把两架飞机往江西抚州上空转了两圈，飞行员黄贤增走下飞机后，立即向领导汇报了他们在抚州市相山地区发现较高的伽玛异常。
　　“你们起飞前和降落后都仔细检查过了，仪器没有故障。所以，伽玛异常是客观存在的。”唐华说。
　　见飞行员和常钱坤都一头雾水，唐华又向他们解释：“空中仪器检测出伽玛异常，说明这个地区存在放射性物质，而且是天然的。还不明白吗？就是说，抚州，相山地区，很可能有铀矿。你们在1500米高度矿场都能让检测一起报出伽玛异常，说明这个铀矿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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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华把辐射探测机的记录副本拿回北京，直接往李四光那儿一递，李四光就激动了。
　　1943年，“石伯乐”南延宗在广西钟山黄羌坪发现铀矿，这是我国境内第一次发现铀矿。虽然在广西发现的几处铀矿都是鸟屎大的微小矿脉，但这让南延宗提出了一个新理论，那就是铀矿不仅存在于地浸砂岩岩层中，还有可能存在于花岗伟晶岩，也就是火成铀矿。南延宗1951年病逝，但在去世前他完善了自己的理论，并且预测广西、江西、湖南都有发现具有经济价值铀矿的可能。
　　南延宗的理论李四光和唐华都知道，李四光还去过南延宗发现的黄羌坪铀矿考察。
　　建国初期，找探铀矿的队伍把主要精力集中在广西，陆续发现了铀矿矿脉，但都是小型或微型矿脉，不够支持核武器和核动力的需求。所以唐华干脆就给李四光指条捷径，让地质部直奔江西抚州去吧。
　　抚州相山铀矿有一个绰号：“中国铀都”。
　　广西的小型铀矿最后还是成为了配角，中国到70年代以后，核工程所需的铀主要靠的是相山。在60年代，粗略的勘测就发现相山铀矿的可开采储量超万吨（天然金属铀），也就是71吨铀235。后来进一步勘测，相山铀矿的总储量达4～5万吨，而现在中国铀总储量大概也就17万吨多一点。铀矿储量世界第一的澳大利亚是160多万吨。
　　1万吨天然铀（71吨铀235）可以制造1000枚核弹，只要不遍地建核电站，相山一个铀矿就可以支撑中国成为核武器大国。
　　“勘探队在相山地区的石马山发现多种铀次生矿物。”李四光拿出一叠照片。
　　“你看，这是A4区，钙铀云母。”唐华看到的是现在挺贵的彩色交卷，上面钙铀云母一簇一簇，色彩斑斓。“A190区，铜铀云母。”
　　“这片地区，不是含铀的矿物，但是矿物发生了变化。现在有一种理论，可以利用附近区域脉石矿物的变色来寻找铀矿，铀的放射性能使萤石变紫、水晶成为烟水晶、钻石变绿、黄玉发蓝……这照片里就是烟水晶。”
　　唐华摆手制止blabla说个不停的李四光，“老李老李，行了，我看这些矿的照片就只能评价‘哇，好看，哇，漂亮’……我相信你的判断。这事儿要写个报告，直接递送到总理和主席那里。大铀矿牵涉的部门很多，如果铀矿的开采成为核武器工程的一个部分，那要做的工作就更多了。”
　　李四光：“那好，我们先写一个报告，给主席和总理看。我要赶紧组织一个人数更多的大型地质工作队，到抚州相山做进一步的勘探。不但要确定相山铀矿的存在，最好是连铀矿的分布、铀矿的储量估计也一起做了。”
　　送走李四光，唐华开始琢磨，前期准备工作该做什么好。先修一条南昌到抚州的硬化公路？或者东乡火车站到抚州的公路。
　　核武器工程里面，铀矿的开采和天然铀的冶炼倒不算特别高精尖。只要会炼铜炼钨，就能从铀矿中提炼出天然铀来。如果公路修通了，矿洞打好了，出矿石了，核武器工程还没上马，也可以把提炼出的黄饼（八氧化三铀）放仓库里储存起来，等同位素分离设备到位。
　　又是一个好多年以后才见效的长线工程。
　　但这事如果现在做了，以后确实可以省不少的时间。
第8章
国家计委第一会
　　国家计划委员会。
　　作为计划经济的总指挥部，国家计委的成立没有成立仪式也没有开大会，开始办公的第一天高主席都没来，邓子灰副主席召集在京的国家计委委员开了个20分钟的短会，大家就分头做事。
　　“这一版的五年计划，是我和总理带到苏联的轮廓草案。苏联专家审议草案之后提出了修改意见，但苏联专家还没有完全审议结束，要等待李复春同志回国，才能知道他们对这个计划究竟是怎么看的。”
　　总会计师桌上是25本小册子，分门别类地描述了钢铁、有色、机器、汽车、船舶、电器、化学、建材、电力、煤炭……各个工业门类的发展计划。
　　国家计委成立后，政务院财政经济委员会及六个大区的有关部门编入国家计委，搭起人员班底的架子。总会计师的财经委指导重工业部的工作（实际上他现在还是正牌的重工业部部长），这次国家计委的小会就是总会计师召集的，囊括了重工业部、农业部、燃料工业部、纺织工业部、轻工业部、铁道部、水利部……总之一堆的部长。
　　总理从1951年就开始写五年计划的草案的草案，1952年完成了《五年计划轮廓草案》，经总会计师润色后，带去苏联请苏联计委的专家审议。
　　“陈副总理，这是电子与通信产业的计划草案。”唐华把自己手中的小册子递过去。加上原来的25本，现在桌上有26本小册子了。
　　总会计师没有说，但唐华知道苏联专家是怎么评价《五年计划轮廓草案》的。
　　“你们手里的那个计划还不能算是五年计划，甚至作为指令也不够。”
　　总理、总会计师：……（捂脸）
　　苏联计委的专家指着交通册子问道：“你们在第一个五年计划中打算修1万公里铁路，铁路建筑的材料在哪里生产？铁路运营起来后，你们需要多少机车，多少车皮，这些机车、车皮在哪里生产，由谁维修？就说一个小问题吧，你们还有相当大的比重是蒸汽机车，每个车站都要有上煤、上锅炉水的设备，你们打算在哪里解决？”
　　“李复春同志还在苏联考察，苏联同志也在深入审议研究我们的五年计划轮廓草案，今年他都回不来。”总会计师说道，“但还有一个月就是1953年了，不能说计划没制定出来我们就不管事。先这么定，‘边计划、边执行、边修正’。今天的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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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华：“陈副总理让我先说，其实重工业部的计划基本上都和煤炭和电力有关，这两项基础建成了多少，决定了一五重工业的上限。所以陈宇部长您先说。”
　　燃烧工业部部长陈宇：“先说煤炭开采方面。1952年已经过了11个月，现在可以预估全年的煤炭产量大约6600万吨，已经超过中国历史最高水平了。1953年是对15个老矿区进行改扩建，新建矿区有4个，年内可出煤的是平顶山和包头煤矿，增加产煤能力预计是1500到1800万吨。电业管理总局这部分预计1953年新增火电装机容量19万千瓦，水电方面……有3个在建项目和4个规划项目。”
　　水电有3个在建项目和4个规划项目，没提会新增多少装机容量，意思就是1953年没有投产运营的水电站……
　　“陈部长，规划中的水电项目是不是有三门峡水利水电枢纽？”唐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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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门峡枢纽工程是黄河上的第一座大坝，不过也是中国水利几十年的痛处。
　　1952年底，三门峡工程还在工程论证阶段。在黄河上建一座大坝、主要发电顺便防洪，对当时既缺电又受黄河泛滥之苦的西北、中原，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
　　而且三门峡这个地方的地段非常好，如果忽略黄河的泥沙的话。三门峡的位置比后来的小浪底，曾经规划的八里胡同都要好，小浪底左岸是软弱泥岩非常坑，八里胡同有岩溶，三门峡坝址是花岗岩和玢岩，适合建设高坝。黄河在这里又窄又深，落差还很大，这意味着不用建太宽的大坝就可以把黄河给截留了，然后蓄水发电。最后设计总装机容量有45万千瓦，在当时的中国可是个巨型发电站。
　　结果三门峡就输在了黄河的泥沙上。高坝大库，蓄水之后潼关高程节节攀升，1960年蓄水启用，1961年就因泥沙淤积而停止蓄水。无奈斥巨资打开底孔，降低引水口高度，增加排沙管，三门峡几乎变成了径流式水电站。最后不得不修了个小浪底给三门峡擦屁股。直到现在，黄委会每年都为了炸不炸三门峡吵架。
　　停止蓄水之后，三门峡的作用就剩防御特大洪水了，这点作用确实是有的。但当初建个370米高的大坝，又用外汇从苏联进口水力涡轮、总功率45万千瓦的大型电机、结构钢甚至进口特种水泥，就是为了给西北正在兴建的几个工业企业供电的。结果到头来不能蓄水不能发电，只能偶尔防洪防凌，你就说亏不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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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门峡大坝是在进行规划，水利部和燃料工业部水电工程局一起执行的。”水利部副部长林正英说。
　　唐华：“陈部长，工业这边的规划，首先是西北地区的重工业建设启动得比较快，按照中央的规划，西安-包头地区可能要作为军事重装备的第二工业生产基地，过不了多久就会全面启动。水电建设工期太长，恐怕要先建设两三个火力发电站应急。第二是在黄河上建大坝蓄水，风险很大。”
　　陈宇：“唐部长是说黄河泥沙淤积的风险吧？这个我们也确实担心。”
　　林正英：“正在请专家进行计算论证。”
　　唐华：“这么复杂的地质学和流体计算，你们是怎么进行计算论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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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会计师不得不叫停了三人的开会跑题，继续聊正事。
　　但唐华倒是觉得，这个国家计委/财经委安排明年工作的会议，最重要的就是和陈宇、林正英的题外话。
　　这一番讨论唐华是借了一点自己科学界的名头……不过也不算是用大牌压人，说的话都是提出一些合理疑问，让两个部好好考虑考虑。
　　又听说林正英他们水利部用的是一台T51做的工程计算，唐华就让林正英找中科院物理所，用那里的TC51超算。不过TC51现在还是高度保密的敏感设备，唐华又向林正英强调，使用物理所的特种计算机只能由她亲自上门，水利部其他的工作人员都不行，而且也不能向他们透漏这个消息。
　　正部长也不行。
　　（今天狂加班，时间太紧张，估计今天的两章都有点……短小精悍）
第9章
心疼蒋介石一秒
　　“抚州相山可能有大型铀矿的报告我看过了，上午就是见的李四光先生，勘探队正在组织。第二次勘探队要使用一些特殊设备，有的国内找不到，需要花时间进口，所以勘探队出发还没这么快。”
　　在办公室，总理先说了一句前些天李四光和唐华联署的江西铀矿前景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