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民国当小编(校对)第25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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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台湾岛平原地区交通尚可,中央山脉根本无路,60师必须全程步行爬山,携带的最重装备就是82迫击炮和散装108毫米火箭炮。但掐断台湾岛东侧狭长小平地的交通线问题不大。
  60师分散穿插出去不到24小时,有一部分穿插部队出了一些状况。军长张翔翼在嘉义见的就是从山中返回的60师179团1营1连的一名排长。
  小洪——洪庆书敬了个礼,然后稳住心态,组织了一下语言,对军长说道:
  “我们班在玉山的南麓遇到袭击,二班长被土人吃掉了。”
  张翔翼:……
  ……
  60师从嘉义市东面进山、到抵达岛东侧可望见环岛公路,直线距离70公里,但全程爬山而且很多山得绕路无法走直线,因此前指预定留给60师的穿插行军时间是48小时。
  台湾的高山族群,旧称台湾生番、蕃人。关于这些土著的历史,留下的文字资料记载极少,就知道他们在汉民族来台湾岛之前就广泛居住于台湾岛,后来打不过汉人移民,到20世纪初,就只剩居住在深山的少数部落。不会耕作,渔猎为生,仇视所有外来人口——无论汉人、荷兰人、日本人还是美国人,一律拿起长矛无差别扎。
  台湾战役发动前,前指已考虑到台湾群众基础的特殊性——特别差,登陆部队已反复强调提高警惕注意袭击。台湾现在有两百多万从大陆撤过去的人口,除少部分是裹挟过去的,大部分是自愿去台湾的。支持解放军的怎么可能自愿去台湾那。所以登陆部队的原则是尽量少与老百姓打交道,尤其是那些新移民聚居地千万要小心,不要傻乎乎直接钻到村子里联系老乡、请求帮助。
  不过前指认为,相对而言旧原住民比新移民中立一些。居住在中央山脉的高山族群穷得一无所有,应该威胁更小,不会对我军有太大仇恨。
  结果,嗯,被吃掉了。
  张翔翼:“当时有多少土人,不,高山人袭击你们?你们部队当时在做什么?”
  “一连从玉山山南的缓坡向东行走,路很窄,前方的路况不明,为加快速度,四个排分三路行进。我们排走着走着,发现不远处的树上有一个土人朝我们又吼又叫,咕噜咕噜说着听不懂的话。我们看他手里没拿枪,只有一根长矛,就没想太多,也跟他讲了几句话,估计他也听不懂,我们继续赶路。”
  “我们走了十几分钟,丛林里突然射出来好多箭,有四五个战士中箭。我们朝后退避开靠近密林,但接着就从树丛里跑出来很多土人,有的拿着弓箭,有的拿着长矛。一开始我没有下令开枪,直到他们的长矛扎着了人我们才反击。二班长大腿中了一箭,被土人拖走了,此外我们还有4名战士被箭射伤,2名战士被长矛扎伤。我们暂时退了下来,用对讲机呼叫其他部队,等了一个多小时,二排走山路过来与我们汇合,然后开始搜山。找到土人的村落时,二班长已经煮在瓦罐里了。”
  “那些土人你们怎么处理的?”
  “我们两个排分三路进攻村落,枪一响土人就乱跑。我们俘虏了115人,跑掉的大约两百人,击毙4个土人。俘虏的土人已经带回嘉义了。”
  ……
  厦门前指已经收到了四五起被土人袭击的报告。有被土人拖走吃掉的,有踏进竹签阵一个排减员十几人只好原路撤回的,还有掉陷阱里的。
  看粟裕脸色不太好看,章震宽慰道:“其实对我们的行动影响不大。总计牺牲2人、受伤五十多人,两个连原路退回,60师有三十多个连在向东穿插,退回两个连不会影响行动。退回原地的连还没迷路的连队多呢。”
  嗯,到现在为止,有3个连正处于迷路状态,另有5个连一度迷路,全靠连级远程步话机联络指挥部才重新找准道路。
  “我们在台湾岛上的群众政策需要重新考虑,至少是部队要更谨慎。”粟裕说。
  “台湾土著高山族群的情况很复杂,我们和他们确实没有阶级仇恨,但由于文化偏差,他们一时也不容易接受我们。”长期在厦门驻防的10兵团司令员叶灰研究台湾情况最为透彻,他解释道,“当附近有高山族群现身时,部队指挥员应朝天鸣枪,事实证明先鸣枪的效果很好。如有可能,尽量避开高山族群的聚居地和控制范围。要注意的是高山族群不是农耕为生,如果想着找到耕地痕迹才绕路那可能就晚了。渔猎民族活动痕迹的标志是出现伐倒的树木、食净的野兽骨骸,另外就是陷坑……”
  章震把叶灰说的记录下来,通发部队。
  “北京也来电报了。”一名参谋说道。
  “对于部队行进途中遇到的高山族群土著,坚持不先挑衅的原则,但如土著向我部队攻击,我们也要坚决还击,不能因为土著的困扰而让作战行动收到阻挠。对于抓获的土著,要不打不骂,但也暂时不要释放,给予其足够的生活物资,带到平原地区集中看管。周。”
  ……
  南朝鲜,大邱。
  《纽约时报》记者艾哈迈多夫·梵迪带着相机,在这里等候从停战后的军事分界线扯出来的美步40师部队。
  4月10日停战协议签署,双方部队遵照协议,在24小时内各后撤2公里,西线地区是美军从汉江北岸将侦察哨撤回南岸,我军侦察哨从汉江北平原撤回到东豆川和报川。
  后撤之后美军当然要继续调整部队,按照计划,停战协议签署后国防部就准备将一部分部队运回国内解散,美步40师按照排队序列是最早装船回国的,当然也最早从前线撤回后方。
  梵迪等了一会儿,美步40师的第一个车队出现了,轰隆隆向南开,在梵迪所在的后勤站停了下来。
  “是40师的吗?”
  ……
  “请问,你们是第40步兵师的部队吗?”梵迪又问了一句。
  几名在卡车车斗上做出葛优躺姿势的美军抬眼看了看梵迪,都不愿意说话,又低下眼帘继续装死。
  梵迪这才发现这些士兵们一个个面容憔悴,头发蓬乱地从钢盔里伸出,胡子至少两英寸长。
  外表不修边幅,但这些士兵身上的着装全都一丝不苟,到现在没一个人脱下钢盔,所有人都穿着防弹衣。
  又厚又重的、尼龙材料加插钢板的防弹衣。没有凯夫拉材料,这个时代的防弹衣可比后来重得多。
  “是40师,撒旦饶恕了我们,我们可以回家了。”一名士兵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
  ……
  “请问,你在朝鲜战斗执勤多长时间了?”梵迪问那名还愿意说话的美军士兵。
  “五个月。如果没有停战,我还要在那里呆4个月。”
  “停战已经三天多了,你们在后撤回安全的地方,还带着钢盔和防弹衣,有必要吗?”
  “在过去的五个月,它们已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士兵说,“尽管知道现在已经安全了,昨天我尝试着脱下防弹衣和钢盔走动,但一走出军营的房屋,就不由自主地颤抖,恐惧,甚至走不动路。我挣扎着回去,把防弹衣和钢盔戴上,才感觉好一些。他们也都跟我一样。”
  “是不是因为在前线执勤的时间里,你遇到过一些不好的刺激?”
  “当然。是非常不好的事情。我进入前线的第二个星期,当晚上我和艾迪、弗兰克三人聚在一起,分享邮政包裹带来的雪茄。我们一人点上一支雪茄,刚抽了第一口,四周就响起一连串的爆炸声……后来连长告诉我,是中国人朝我们发射了12枚火箭弹。我身上的防弹衣镶嵌着三块弹片,右臂被弹片划了一道三英寸的伤口。爱迪的左脚从膝盖以下都不见了,火箭弹的破片削的伤口,就跟切割机一样整齐。弗兰克胸口嵌入一枚弹片,这枚弹片正好插进他的心脏……在军医赶到之前因失血过多而死。从那以后,我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醒着还是睡觉,都永远带着钢盔和防弹衣。”
  ……
  在朝鲜半岛西线,美骑一师最早从前线撤下来,在天安市集合准备上火车开到釜山。
  美国海军《水手》杂志编辑克雷斯蒂在天安市的车站。二等人来看三等人撤军……是因为海军在停战协议签署后没有太大的动作,不如来看看停战后的美国陆军。
  第一辆坦克经过克雷斯蒂的眼前时,他几乎认不出这是一辆M46“巴顿”式坦克。克雷斯蒂虽然是海军杂志的编辑,但他肯定记得“巴顿”不是长这样的。坦克上原来圆乎乎的炮塔几乎看不见了,被坦克兵们在炮塔外用钢筋焊了一个笼子,这个钢筋笼子几乎和坦克车一样宽,覆盖范围三百三十度——只有前方炮管和炮管两侧的很小一个角度没有钢筋笼子。笼子的钢筋间距很小,大概不到2英寸,笼子兜住了炮塔,四周还放着一些杂物,看上去是坦克兵的生活日用品。
  不但炮塔大变样,坦克车体也快看不出来了。这辆以及后几辆坦克都认认真真地挂上了侧裙板,从负重轮的上半圆开始一直保护到车体上沿,坦克兵又在侧裙板外面也用钢筋焊出了一层鼓起的笼网。车体正面也被改过了,七七八八地挂着许多铁盒子,盒子外面再挂着备用履带板。
  整个就不像是一辆坦克,而是一幢移动的钢筋捆扎成的违章建筑。
  “如果想活命,那就得给坦克加上这些东西。”坦克车长从炮塔顶探出头来,克雷斯蒂说。
  “你以为我们手中的还是那种无坚不摧的钢铁怪物吗?不。”车长跟记者唠嗑,“这只是个铁制的会行走的棺材。我们奉命在汉江南岸把守,阻止任何中国或朝鲜军队渡河。尽管我们挖了一米深的防护墙,坦克在大多数情况下可以只露出炮塔,火力就能覆盖汉江,但中国军队有的是办法对付我们。他们会从2英里外发射一种小火箭,正式名称叫反坦克导弹……就这么摇晃着,旋转着飞向我们的坦克,然后,booom!”
  “那你们能反击中国人的袭击吗?”
  “很难。据说这种导弹的步兵携带的,最少4名士兵就可以搬走一套反坦克导弹系统和导弹。看那里,”车长指向自己炮塔的左后方,那里的钢筋看起来很新,显然是换过,而且边缘有些内凹。“3月2日,我的坦克在防御阵位执勤时,就有一枚导弹飞过来,击中了那里。一声带着回音的巨响。第二天早上,我们发现笼子的一侧已经炸出了个大洞,谢天谢地,导弹的射流只在炮塔侧面留下了一个很深的凹陷的印记,否则我们可能就要完了。”
  ……
  东京。
  “对于台湾发生的突然状况,恐怕我们现有的陆军无能为力。”
  联合国军司令克拉克说。
  他签署停战协议之后又在驻南朝鲜美军视察了一轮,与李承晚进行了一次会晤,刚刚从釜山返回东京。
  当然,4月12日白天,克拉克还在西线视察的时候就知道了台湾突发战斗,但知道归知道,克拉克也无法做出什么有效的部队调遣。
  “在韩国驻扎的8个师,都处于极度的疲惫状态,急需休息。至少要原地休息一个月。”克拉克对情报司令部的查尔斯·威洛比说,“这种状况我早就向情报系统透露过。韩国的36万美军不但疲惫,而且恐惧战争。据我所知,从1952年底开始,前线部队就抗拒执行主动进攻的命令,以至于我们最近几个月的主动反击都是请求或者胁迫韩国陆军进行的。如果让他们立即准备调到台湾,再次与中国军队作战,而且还是在中国的主场,这些陆军官兵恐怕会发疯。”
  “那么还是可以动用驻日本的第31师。”查尔斯·威洛比说。
  “没错!31师可以,你们可以把这个师扔到台湾去。但我想国防部考虑过这样做的后果。艾克……总统先生,不要挣扎了,准备寻求政治解决台湾问题吧。”
第51章
你也觉得该谈判了吗?
  “李总统,今天晚上您不在总统府吧?”
  海军情报处长找到个和李宗仁独处的机会,敬礼之后如正常汇报工作,但放低声音说道。
  李宗仁点点头。
  “那我们今晚炸一下。您把住处要保留的个人物品带走就可以了。”
  情报处长话说完,又敬了个礼,走了。
  李宗仁又不写日记,到总统府让秘书把他的地方把一些有纪念意义的物品打包带走就完事。
  1953年的台湾就像一个干涸到只剩一小洼水的池塘,大堆从大陆逃到台湾的国党高官在水洼里挤挤挨挨扑腾着。李宗仁带着安南军团回来“复辟”,让这水洼里的大鱼又是一阵乱跳,然而现在不但水洼即将干涸,连上空都被盖子盖住了,想跳走都跳不成。
  陈诚被关押,罪名是贪污美援物资。薛岳被关押。
  得到消息后,孔祥熙和宋子文庆幸自己离开大陆后是去的美国。
  汤恩伯听说李宗仁回来夺权,吐血然后卧床不起,经情报部门探察,他还真是胃病犯了,得动手术。
  晋系军阀首脑阎锡山,还是继续当他的总统府资政。
  太原即将解放之时,太原机场还有最后一架飞机可以飞往台湾。很自然地,血管里流着晋商血液的阎锡山在飞机里装满了黄金白银美元,沉甸甸一大舱,再加上他自己,飞机满载。至于他的铁杆将领和幕僚,包括他五妹,一人发了一颗毒胶囊,然后全丢在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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