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民国当小编(校对)第33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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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个小鬼……”总司令把小本子揣兜里,不知道说什么好,“那就由我来保存了。”
  “主席,我现在还不会俄语,现在的翻译是卢加科夫同志带来的,所以需要一个俄语翻译。”
  主席:“哦。”
  唐华:“我是说,能不能,让……岸英同志……当我的……”
  “他才刚刚从苏联回来,该学会的都学会了,现在我要把他送去农村,参加土改和农村建设了。”主席说,“又让他回苏联去做什么!”
  “没呢,他还能学很多东西呢……”唐华说。
  “好了好了,不要打他的主意了,他的理论学习阶段已经结束,现在进入实践阶段了。”主席说,“翻译,让我们在莫斯科的同志当中选一位来做。”
  ……
  唐华之前以为从苏联到延安有民航线路,后来发现并没有。
  来的飞机不是正经民航客机,而是特种机,而且是未经向国府报备,偷偷溜进来的。
  6月21晚,一架里-2从乌兰巴托起飞,直接南下进入中国。快到延安时,苏联驻延安记者站的6名记者突然化身地勤和导航员,在延安机场简陋的跑道上忙活,有的点篝火,有的操纵天线,有的与里-2的飞行员通话,卢加科夫本人也左右手各一盏汽灯,在跑道中间给飞机指示降落。
  晚11时,在浓重的暮色中,里-2安然降落在延安机场。飞机停稳,在微亮的灯光下,唐华看见这架里-2涂着很明显是格鲁乌的标记。
  延安记者站的苏联记者们随即又化身检修员和加油工,围着飞机检查发动机、起落架、油路、管线,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燃料也被一桶桶地推到了飞机旁边,开始手动加油。除了加油,他们还要卸货——20套步话机,都是二战时期美国援助苏联的军用物资,唐华前几天跟唐僧似的和卢加科夫唠叨,总算让他们援助了一点有用的物资。
  “主席,没想到来延安才两个多月,就要走了。”站在跑道边,唐华看着前来送别的主席、刘副主席、任书记,百感交集。“中国历史即将翻开新的一页,我却缺席了……错过这段时间,我以后可能会后悔。”
  “小唐啊,目光要看远一点,不要老盯着脚跟前面。”主席握住唐华的手,“平日对于解放战争最后的胜利,你比我们几个都还有信心,怎么这个时候又抠门小气起来了呢?夺取全国革命的胜利,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打倒蒋介石这个工作,就由我们这些老人来完成好了。接下来要建设新中国,建设社会主义,这才是依靠你们年轻人的时候。”
  唐华不知道该回什么好,只能郑重其事地点头。
  “小唐,”刘副主席走上来,凑近唐华,放低声音说道,“到了苏联那边,对苏联同志也稍微坦诚一些……我知道你脑袋里鬼点子多,卢加科夫都被你带瘸了,但莫要把他们当国民党和蒋介石来骗,那样不好,毕竟他们也是我们的国际战友。你把他们骗得团团转,以后大家坐在一起,明白真相以后,多尴尬啊。”
  唐华的表情僵了几秒。“……好的刘副主席,我记住了,”唐华说,“我一定和苏联同志们坦诚相待,不搞小花招,不坑蒙拐骗……”
  刘副主席点点头,又说道:“当然,也不是竹筒倒豆子啥都说,就是要做有大智慧的人,不要耍小聪明。”
  飞机加完油,唐华的箱箱包包已全搬上去,可以起飞。
  卢加科夫将机舱门关上,与飞行员说了两句话,飞机开始缓缓在跑道滑动、转向。飞机从跑道拔地而起时,唐华的心突然揪紧,似乎有什么宝贵的东西在牵挂着自己。
  里-2以近300公里的时速,坚定不移地向北飞,开始了这段四个小时的航程。榆林,鄂尔多斯,包头,大漠戈壁……依次在唐华的下方掠过。
  莫斯科、圣彼得堡、图拉、基辅……我来了。
(第二卷
终)
第三卷
立国之战
第1章
时间的快进键(一)
  快进一:从叶军长到叶……
  1946年9月。
  大同-集宁战役结束。
  这个大同-集宁战役的结果并没有在历史上那么一边倒。在延安的再三提醒和警告下,聂帅尽管还是率晋察冀军区进攻大同,但留了后手,一边密切监视北平方向动向,一边对张家口进行疏散。傅长官虽然凭借兵力优势和摩托化部队的火力,最终占领了张家口,但晋察冀军区早就在这段时间里,把张家口的粮食、物资、小型工厂拆得一干二净,最后实际上打成了“战略换家”。当然,傅长官是看不上这些零碎物资和破烂工厂的,所以他觉得占领了张家口仍然是一个大胜。
  占领张家口后,傅作义在他的机关报《奋斗日报》上发表了公开信,洋洋得意地宣称:“傅长官作义致毛先生,希接受教训,放下武器,参加政府,促进宪政。……如共产党能胜利,我傅宜生愿意替毛先生牵马执鞭。”
  执鞭就是给主席当马夫的意思。
  1947年2月。
  陕甘宁野战集团军成立,3月更名为西北野战兵团(第一野战军前身)。一野是各野战军中条件最艰苦的一个,47年初更是穷困潦倒,西北野战兵团成立之初只有两个纵队、2.6万人。历史的河流在这里有一条支流的流向稍微发生了改变,由于我军从张家口完整地撤出了粮食和物资,而聂帅将从张家口获得的全部银元、大部分粮食和物资无私地支援给了陕甘宁,1946年11月,延安又新组建了两个野战旅。所以,现在的西北野战兵团下辖的纵队是3个而不是两个。
  叶军长任西北野战兵团二纵司令。
  纵队其实是军,没毛病……但是,这个西野二纵下辖的三个旅,只有教导旅是真实的,其他两个旅刚刚由陕西的地方部队、民兵升级组建而来,不但武器比较差,战术和训练更差。叶挺就干脆兼任了教导旅的旅长,这教导旅之前还将800多名培训过的干部转给了其他纵队……
  要是唐华在延安,估计会捉急得直拍大腿:“叶军长,你这样混,55年当不成元帅呀!”
  但是叶挺并没想那么多精密的算计。
  “主席,总司令,我希望自己战斗在打倒蒋介石的第一线,而不是呆在参谋部里,哪怕是指挥一个师、一个旅,甚至一个团都行。剑英同志从北平回来后,就让我去指挥部队吧!”叶挺在延安对主席和总司令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神无比坚毅。
  1947年5月,蟠龙。
  国军以整编第1、第29军共9个旅的兵力分两路向绥德地区急进,仅留整编第1师第167旅(欠1个团)和一个陕西保安第3总队守备其补给基地蟠龙。西北野战兵团因为黄河补给线被国军空军切断,后勤保障异常困难,而蟠龙是国军的粮食弹药补给中枢,各种物资堆积如山。胡宗南做出的令人智熄的操作惊呆了彭总,在反复确认情报后,西野大军迅速南下,1、3纵包围蟠龙并迅速发起攻击,2纵阻援。
  1、3纵对蟠龙发起最后的攻坚,国军主力才恍然大悟回援。距离蟠龙最近的整编29军第53旅被勒令向蟠龙急行军,一头撞上了叶挺的伏击圈。四辆装甲车沿公路来了个战术冲击,在国军把山炮从行军队形中拉出来摆好炮位之前,装甲车就掉头扬长而去,只留下两百多具国军的尸体。收拾残局第53旅发现,他们面前是2纵预设好的阻击阵地,这个半圆形的阻击阵地差不多从三面把自己包围了起来。
  “叶军长,彭总报告,蟠龙守军已被全歼,我1、3纵正在打扫战场、抢运物资,10小时后阻击任务就可完成。”
  叶挺注视着桌上的地图,一圈圈的等高线幻化为立体的陕北地形图,标记的红蓝线段和箭头则在他眼里活动起来,不停地向着某个目标试探、冲撞。
  “现敌整编53旅的进攻势头已被我完全阻滞,实际上我们已经对其形成了反包围……坚守肯定不是问题,而是看能不能再扩大战果。”叶挺说,“教导旅一营和装甲车大队,现在立即机动到整编53旅的后方,封死其退路。”
  发现后路被截断的整编53旅官兵开始惶惶不安。接着,略显平静的正面对峙线,一辆装甲车插着一面巨大的红旗,从2纵阵地开出,以之字形靠近国军战壕。
  “上面写的两个字是什么?”
  “写的是铁军!”
  “铁军!”
  “国军的官兵们听着!我是叶挺!”装甲车上,叶挺用高音喇叭喊话。
  “蟠龙的部队已经被我军全部消灭,你们的回援没有任何意义!现在,反过身来的我军已经将你团团包围,你部覆灭是早晚的事!你部原是谭延闿所独立第9旅,理应秉持孙先生之三民主义初心,坚决北伐之革命进步精神,而不是为逆贼蒋介石效力,站在人民的对立面,现命令你们,立即停止抵抗,放下武器……”
  匆匆从指挥部跑出的旅长袁杰三,听见了叶挺的喊话,拿望远镜的手不由得颤抖起来。二十年前,他参加北伐时,是北伐第一军第一师的小排长,他还记得那支号称“铁军”的部队从他身边隆隆开过,记得坐在铁甲车上探出身来的叶挺浑身释放出来的骄傲与自信……
  3小时后,整编53旅的6900人向包围他们的2纵(其实总共就9600人)交出了武器,宣布战场起义。在整编29军和整编第一军的大批回援到来之前,2纵裹带起义部队成功撤离。经过审查甄别、诉苦运动,整编53旅的6900人有4000多人作为解放战士加入2纵。
  1947年8月,沙家店……
  延清战役……
  1948年2月,宜川战役。
  整编第29军军长刘戡发现前方道路很可疑,前锋侦察部队已发现了少量G军袭扰,而且人数虽少,但作战素养却像是正规军。但胡宗南再次秀出令人智熄的操作,仍要该军“按照原定计划,沿洛宜公路迅速前进”,结果被西野一举包围。3月3日,刘戡兵溃,以手榴弹自杀身亡。我军转战陕北以来首次消灭国军整编军,而此时距我军放弃延安还不到1年。
  战斗结束后,西野副司令员叶挺坐在吉普车上,路过正在打扫战场的我军战士。
  “这里就是刘戡自杀的地方。”参谋说。
  叶挺不说话,拍拍司机,让吉普车暂停,向被炸得焦黑的黄土注视片刻。
  “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哦——”
  “大风从坡上刮过,”
  “不管是西北风还是东南风,”
  “都是我的歌,我的歌”
  在土坡的顶上,一名小战士欢快地向天高歌。他肩膀上扛着一挺勃朗宁BAR,身上挂了双份的弹匣,腰上还别着一把美制M1911A1手枪。
  “我家住在黄土高坡”
  “日头从坡上走过”
  “照着我窑洞晒着我的胳膊”
  “还有我的牛跟着我”
  这四句是叶挺在车上跟着唱的。
  唱完突然叶挺就笑了,“唐华这个小古怪精,写的什么歌,明明就两句话来来回回,偏偏就跟洗-脑一样。现在好了,全野战军都会吼这首歌,连我这广东人也搬家到黄土高坡了!”
  “宜川丧师,不仅为国军剿匪最大之挫折,而且为无意义之牺牲,良将阵亡,全军覆没,悼恸悲哀,情何以堪?!”
  南京的深夜,蒋介石悲愤地写着日记。
  ……
  1948年9月,大荔以北。
  清晨的浓雾还未散去,两个身影出现在高地,各自用自己的望远镜眺望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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