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民国当小编(校对)第523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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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州和鸡冠山的遥测信号正常,卫星应该是入轨了!”
  姚桐斌在对讲机里的声音。
  钱学森:“现在我们可以庆祝了,中国第三颗人造卫星、六分仪卫星导航系统的第一颗测试星,顺利发射到了太空!”
  ……
  在1959年的夏至前后,卫星系统配套的计算中心、四个地面跟踪-注入站准备就绪。计算中心除了演算卫星轨迹的大型计算机外,还有一台原子钟。
  在内蒙古的草原上,总参通信处携带着卫星导航地面端设备跑到了草原深处待命。北海舰队,中国海军重庆号巡洋舰装上了第一套舰用六分仪导航系统,并且提前出海,正航行在黄海-东海之间。
  在海参崴,苏联太平洋舰队的斯维尔德洛夫级巡洋舰也安装了一套导航系统样机,准备在第一颗卫星调试完毕后就试着接收一下信号。在摩尔曼斯克,苏联K-3“共青团员”号核潜艇刚刚结束一次训练航行归来,海军基地往潜艇上运了个大箱子,然后给潜艇的潜望镜式伸缩天线加装一些奇怪的导线。
  至于在广交会上购买了六分仪卫星导航系统的两位预售用户,暂时还没有收到大箱子,销售员告诉他们,一旦卫星导航系统通过调试,马上会给他们送上地面接收端,只要在本经度线的可导航时段,打开接收端即可定位。
  对了,除了定位之外,还附送一个授时功能,精确到毫秒级别的那种。
  最先报道卫星发射成功消息的,是6月22日早上的广播电台,报纸出报道要到6月23日。对六分仪系统的介绍,就先上一个立体的地球形状,5颗极轨卫星在地球外画出轮廓,地球加了这五条线,就像一个剥了皮但没掰成两半的橘子。
  为了解释卫星的轨道,写文章的记者花了很长篇幅,用最浅显的比喻解释什么是极轨卫星和太阳同步轨道。
  然后就跳过技术细节,直接告诉读者,卫星导航系统能让人在任何地方,不用看指南针不用辨认地标也不用看星星,只要能接受到卫星发出的信号,就能知道自己的位置。
  这样,在野外的科学考察队、大范围运动中的野战部队、海上航行的船舶,都不会再迷航了。
  不但不会迷航,六分仪卫星导航系统的定位精度超出了以往任何导航方式。在地面端完全静止的时候,定位精度可以达到100米。在地面端低速运动时,比如在开动的轮船上,定位精度是200到400米。
  因为多普勒频移定位的局限性,地面端在高速运动时几乎无法准确定位,所以,飞机和巡航导弹是没法用六分仪系统的。
  不过报纸的报道还是隐瞒了一些信息——其实六分仪卫星导航系统还存在着高频军码,不对商业用户开放,只供应中苏的军用平台。高频军码的静止定位精度是25米,低速运动时仍然有80~150米。高频军码的使用频段也“冲”了子午仪导航系统的军用高精度频段。
第225章
左右逢源的印度
  如同1957年12月的航天发射,6月22日这天,美国在太平洋的巴布亚新几内亚、堪培拉监听站也轻松探测到了六分仪-1号卫星从自己头顶呼啸而过。
  最先探测到中国航天发射的是冲绳监听站,这里的雷达和无线电测向系统都画出了长征-2号火箭的轨迹。显而易见的事实是,这一次中国发射的火箭应该比前两次更大,因为雷达发射信号强得多,掉落在东海的第二级火箭位置也和上次不一样。
  当卫星飞到巴布亚新几内亚监听站时,美国已经分析出了中国卫星的飞行轨迹:轨道倾角89度,轨道高1080公里,运行轨道超级圆,几乎不带偏心率。这真的是一枚极轨卫星!
  太原航天发射/测控中心。
  美国人在忙着研究中国的卫星,太原中心以及四个地面跟踪-注入站也在忙着测控自己的卫星。
  多普勒频移系统是根据接收到的信号频率,与理论上卫星发射机的频率对比,看频率是变高了还是变低了,变化量是多少,然后计算出关键数据。当然,六分仪-1号发射机本身的发射频率是按某个规律不断细微变化,接收端得知道卫星的发射频率变化规律。
  如果发射频率变化规律掌握没问题,精确时间+轨道参数+频移,三个参数就能给舰船定位了。
  导航卫星发射上天,轨道总会和原先的估计轨道有一些误差。卫星导航系统能提供准确定位的前提,是得先掌握卫星的准确轨道参数。从发射后110分钟起,四个地面跟踪站对卫星进行了第一次位置测量,24小时之后,卫星轨道又重新掠过中国上空,四个卫星地面跟踪站又能进行两轮测量。
  如果在苏联和东德也能建跟踪站就好了,校准卫星所花的时间能减少一半。
  跟踪站记录卫星的轨道数据,连同时间修正量传送到计算中心。计算中心根据各跟踪站送来的数据,计算出每颗卫星未来16小时内在偶数分钟开始时刻的位置,经编码后送往注入站,对卫星进行数据注入,洗掉卫星原来的老数据,修正时间-位置关联。
  是挺麻烦的一件事情,唐华、钱学森从平遥回到北京,又过了好多天,计算中心和跟踪站还在不停忙碌着。反正六分仪-1是测试星,虽然发射上天的这颗卫星功能是全的,入轨正常,所有设备自检也正常,但首先的用途是测试。
  “唐部长,六分仪-1号今天可以用来定位了!”
  “什么?”唐华看看日历,今天7月3号,发射上天才12天。
  “嗯,重庆舰的地面端在卫星掠过本区域的时候接收到了定位信号,”王希季说,“然后地面端算出了一个坐标。重庆舰是在配合测试,他是知道本舰的坐标的。两个坐标一对比,差得不太多。”
  唐华:“差得不太多是差多少?”
  “一千一百五十米。”
  唐华:……
  “然后同一时间,大连岸上的一台地面端也开机做了一次定位试验,算出了一个坐标,误差是1330米。就是在内蒙做测试的总参部队测得的数据误差比较大,有3700米。”
  唐华:“内蒙的测试点,我估计可能是海拔修正不太正确。大连的地面端和重庆舰等于都是在海平面附近,就是说不存在海拔误差,这俩的误差可能都源自于卫星轨道参数的测量误差。”
  王希季:“那我们的地面跟踪站就继续跟踪测量和修正吧。”
  ……
  休斯顿。
  六分仪-1号在天上随时都在发送无线电信号,不但中国这边能收到信号,美国也能。
  “头儿,中国卫星在同时使用两个频段,”一名技术人员报告,“第一个频段是155正负5兆赫兹,这在广交会中国发布地面端时的说明书上也写了;第二个频段是410正负10兆赫兹,中国人从没有公布过,但是卫星确实一直在这个频段对外辐射能量。”
  休·德赖登听了技术人员的汇报,把头转向理查德·克什纳:“和子午仪的频段设置一样,对吗?”
  理查德·克什纳是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卫星试验室主任、子午仪系统的设计师,他一摊手,“我们和中国人想到一块了,一个低频段的电波,定位精度较低,用来满足商业用户的需求;一个高频段的电波,定位精度较高,用来服务于军方。”
  德赖登:“可是中国人在两个频段上都覆盖了子午仪系统的频段,这会影响子午仪系统未来的使用。”
  克什纳:“可能……或许会影响吧。但是子午仪卫星我们现在只制造了三颗测试星,我们还来得及修改正式运营的卫星,让星座的工作频段与中国人的错开。头儿,这不是坏事,反而预示着我们的项目有很大的成功希望。”
  德莱登:“有很大的成功希望是什么意思?”
  “中国的星座是极轨,也有四座地面跟踪站和注入站,工作模式和子午仪一样,连工作的频段也采用了与子午仪相似的数字,”克什纳露出两排白牙咧嘴一笑,“这说明到目前为止,我们的技术发展路线都是对的。”
  德莱登看着眼前这个毫无自尊心的家伙,一时无语。
  “马丁·玛丽埃塔公司的奥德福德是我的朋友,我们认识很长时间了,”克什纳说,“他最大的成就是跟定中国导弹的技术发展路线,在电视制导的路上研究了三年,现在每年海军和空军授予马丁·玛丽埃塔的合同总额超过5000万美元,都是采购电视制导空地导弹和电视制导炸弹的……”
  ……
  莫斯科。
  长征-2号发射六分仪-1号卫星时,总理和尼赫鲁在进行边界冲突的谈判。
  卫星导航系统是中苏军队都要使用、而且很被看好的东西,苏联报纸和电视也报道得很多,这给了尼赫鲁不小的压力,而且他潜意识里面不信任苏联的情绪更加严重了。
  “尼赫鲁先生,在我来莫斯科的这段时间里,贵国向阿萨姆邦增派了第四师炮兵第四旅以及两个步兵营,”总理态度认真地对尼赫鲁说,“并且,我们的边民反映,贵国在伊达纳格尔的驻军——这些驻军本已是越界进入了藏南,在过去十几天里又向北移动,其中一个连驻扎到了孜若。”
  尼赫鲁摇摇头:“总理先生,我们始终未能对藏南到底归印度还是归中国达成一致,而且,您一直在回避讨论藏南的主权归属。”
  总理:“不是回避,而是不想强调。如果说我要回避什么的话,那就是尽量让中国和印度回避掉一场战争或者流血冲突。我以及我所代表的政府,都衷心希望中印两国能暂时搁置领土争端,让我们的下一代人来解决这一麻烦的问题。”
  “要避免中印之间的战争或流血冲突,那还是请贵国将部队从达旺方向和巴昔卡方向撤回,让我们双方在那儿的势力恢复到1958年的状态。”
  “如果时间能够倒退,那我们可做的就太多了,比如让我们双方在那儿的势力倒退回1951年的状态,或者19550年的状态?”总理回了一句,“不能只倒退一年,那样大家都觉得不够啊。”
  ……
  中印两国的谈判,赫鲁晓夫也很着急。
  现在苏联正在对印度实施比156项重点工程还大的工业援助,而且也是成体系化的。
  把中国拉到自己的阵营,进行工业援助,一个五年计划过后,中国工业就像模像样,而且和苏联形成了互补,这让苏联无论是冷战局势还是经济、技术方面都大有改善。
  有这个成功经验在先,苏联再把世界人口第二多的国家也拉到自己身边,形成同盟或者小弟关系,然后施加援助,把工业搞起来,那岂不是更舒服?
  反正赫鲁晓夫是这么想的。1955年,赫鲁晓夫取代马林科夫成为苏联男一号之后,苏联对印度就从冷转热。为支持印度的五年计划(1956到1960),苏联向印度提供了10.2亿美元的援助,这些援助款是全用于建设的而不是像中国要拿相当一部分来打抗美援朝。
  现在是1959年……印度还没露出让苏联失望的真面目。到60年代,苏联发现印度的执行力连中国的三成都不到,同样的投资在印度就是建不起该建的工业来,才知道不是所有国家都能像中国这样搞建设的。
  但现在还不到时候,在赫鲁晓夫眼里,印度还是个潜力股呢。所以赫鲁晓夫当然为中国和印度可能闹掰甚至打起来的事情着急。
  要不,不管中国和印度了,就让他们吵着吵着打起来,然后……?
  有时候赫鲁晓夫脑子里也会有另一种念头一闪而过。
  没有然后,计划否。
  只有中印两国打个几年不分胜负,苏联才可以从中持续获利——而且前提是赫鲁晓夫学会斯大林那一套国际权谋。
  如果没有斯大林的权谋级别,事情的结果就是:印度肯定会被中国打得很疼,但是印度不认输,他是大国,有几乎无限的人命来维持所谓的“耍赖式冲突”。中国是被牵制了精力,但是有很大概率,印度会迁怒于苏联,和苏联的关系从热转冷。
  苏联在印度洋的局面就不好打开,至少现在投进去的10多亿美元援助是白给了。就算要给中国下绊子,也应该找一个无赖小国,而不是用印度来干这事。
  ……
  赫鲁晓夫在努力想办法帮印度,艾森豪威尔则已经开始帮印度了。
  7月7日,一艘6500吨的希腊货轮在加尔各答靠岸。
  船上下来西装革履的人,不过还在走栈桥的时候,这几个人就热得纷纷把西装脱了拎在手里。
  “戴尔·福斯先生,您好。”码头上一个印度人上来迎接几位客人。
  从船上下来的领头者轻声说了一句:“维吉尔,到这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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