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民国当小编(校对)第619部分在线阅读

　　彭涛：“现在这套系统，生产成本基本上就看国家的天然气价格了。……另外就是固定资产投资的成本，国家现在对化肥业的投资回收周期是20年……”
　　唐华：“20年赚回一座新化肥厂，这个速度已经够快了，今后国家对化肥的补贴会继续保持现在的力度，但是化肥价格可能还会微量下调，不用抱怨20年收回投资的周期太长。”
　　彭涛：“那就好。对了，关于区域定制配比的复合肥，我们现在有各种不同的配比适应不同的土壤土质，但是得要农业部提供各省区的土壤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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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1年的粮食产量要是有小幅度上涨，那一定是化肥增产扛起来的。
　　11月份，国家政务网的粮食产量、农业总产值数据正源源不断从各个省的终端上报国家统计局和国家计委，各个省的数据又是由省里进行统计和核算的。
　　现在的发达地区，比如江苏、湖北、东北，国家政务网的触角不止伸到省会，而是下到了地区/市一级。但是无论终端在省还是在地市，最终数据的准确度、快速性还是要靠人。
　　今年和苏联国家计委私下交流之后，国家对农业数据的统计格外重视。
　　像苏联那样，官员在上级授意下篡改或删除玉米产量数据，是绝对不能发生的。
　　地区和县各自的农业产量数据，上报和录入时有多方统计数据印证，除此之外，地市和县的农业产量传递到北京后，会和国家统计局全国农业模型的估测数据进行对比，如发现数据偏差较大，就会启动巡视调查体制。
　　这一套体制……其实是从工业部门的管理手段移植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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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南今年的农业产值、粮食产量。”
　　国家统计局审核过数据后，河南省的农业数据最先放入国家计委的数据库，这是全国第四个审核录入的省份。
　　唐华：“看起来比1961年有一些增产，但是……”
　　李复春：“但实际上还要细分。去年河南有6%的耕地，春旱导致绝收，麦苗都干死了。之后各地补种红薯，赶上了夏季的降雨，红薯有收获，而且论重量来算，红薯产量比小麦要高。但是红薯是一种劣质主粮，比不了小麦。”
　　总会计师：“根据国家政策，春灾绝收的耕地，农民补种其他作物以避灾，这些补种的粗粮是免农业税的。所以……河南去年的农业税征收数下降了5%。粮食统购量下降了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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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河南的农业数据的讨论不太多，因为数据不离谱。
　　至于基层的情况，农村工作部部长邓子飞就在河南下县下乡，基层上报数据准不准，他的调查可以得出结果。
　　比河南还早一周上报数据的是黑龙江。作为另一个农业大省，黑龙江的粮食产量数据出来，就让人放心很多。黑土地经过11年的开发，耕地面积越来越大，机械化大片耕作商品粮比率高，在前几年黑龙江是对苏联出口粮食的主要基地，现在黑龙江是“北粮南运”的总根据地。
　　在看河南农业数据的时候，薛木桥还意识到，连续三年的农业低迷期快要过去了。
　　首先是59到61年有系统地新建和改建水利工程，水浇地的比率一年比一年高，现在中原地区水利工程的完善度已经超过中国历史上任何一个朝代。
　　其次是河南安徽江苏的黄泛区治理，就要有第一批成果了。这两年都是春季旱灾、夏秋大暴雨，集中的降雨可以更高效率地冲刷土壤，然后经排水系统流走，带走盐碱，很多黄泛区农场的盐碱地在1962年就可恢复播种作物。
　　1961年11月，河南尉氏县汽车站，从班车下来一名约40岁的清瘦中年人。
　　坐着噪音巨大的苏式大班车，从开封颠簸到尉氏县，焦裕禄灰头土脸地提着自己的大包，里面是他的全部行李家当。
　　“焦书记，我是小丁啊！”来车站接人的县委同志认出了焦裕禄。
　　“哦，丁武银，”焦裕禄说，“你还在县办工作吗？”
　　这是焦裕禄第二次到尉氏县工作了。第一次是1948年，在尉氏县大营区当区长，那时候尉氏县的工作重点是剿匪、土改、反恶霸。时隔13年，焦裕禄从洛阳矿山机器制造厂再回尉氏县。
　　这就是“工业干部下乡，参与县乡镇领导工作，将工业化管理经验与农村治理结合起来”计划的一部分。
　　尉氏县位于开封、郑州、许昌之间，不是偏僻的山区，而是个平原大县，但一马平川交通便利的条件没能让尉氏县发达起来，它现在还是一个手头没几个钱的穷县。
　　风云激荡岁月已经过去，焦裕禄所要对面的是如何带领群众搞好经济社会发展。
第59章
哈军工的做题家
　　布林肯的U-2被击落没成为中美加剧对峙的导火索，而是成了一场国际滑稽秀。
　　中国方面并不打算像去年赫鲁晓夫处理U-2飞行员那样升级中美矛盾，又鉴于布林肯的经历实在太过传奇，就直接把他的飞机被氢弹掀翻坠落的事情披露出来，从此全世界都知道了这位连撞三次核试验的无敌幸运星。
　　在全世界的一片哄笑声中，美国和中国重新坐下来谈谈自由贸易的问题。
　　其实，美国低头谈判，一方面是飞行员被俘不想法营救对军心不利，另一方面的原因，中国从9月开始扣下了所有销往美国的高性能计算机。
　　订购了这些计算机的大学、研究所，9月份不觉得是啥事，本来就不是9月份到货而是9月份从中国运出。10月份就觉得有点不太好：我都规划好了今年12月份大学/研究所计算中心开张的呢。
　　11月，这回是真着急了。
　　坐落于加州旧金山湾区的斯坦福大学尤其着急。
　　斯坦福大学工学院订购了一台CU-60“超算”，这台超算放在工学院的计算中心，但其实订购它的主要目的，是为数学系与美国军方的一个项目服务。
　　从4月份到9月份，斯坦福大学的数学系、电子工程系联合开发了很久，终于基本弄出了一套软件。这是基于美国军方开发的自己破解自己的M-209和C52密码机的程序改进的，目标是攻破中国和苏联大使馆正在使用的奇怪的加密机。
　　其实美国自己也觉得奇怪：从1957年起，中国、苏联大使馆向国内发回的电报，美国情报机构好像从没破解成功过。
　　就算苏联大使馆可能用了古老的一次一密加密方式吧，但从1957年起，美军电电子侦察船、电子侦察机截获的苏联军舰与基地的通信，好像也从没被破解过。
　　这可不太正常。苏联以前使用恩尼格玛增强版的机械式加密机，无论CIA还是美国三军的情报机构，都是能破解出一部分的，只是破解所花时间不定，有时候长达几个月，有时候几天能破。
　　1960年，美国陆军情报局用克雷的计算机破解了M-209，接着又破解了C52，回过头来用克雷牌计算机破解几年前截获的苏军电报，发现1957年以前的能迅速破解出来，1957年以后的破解不出来。
　　这怎么解决？首先，要请军队外面的高人，因此斯坦福大学就承接了军方的合同。其次，必须买更强的计算机。
　　于是就发生了从中国购买超级计算机，破解中国和苏联的密电这样魔幻的事情。
　　但斯坦福大学还没机会验证三百万次的超级计算机能不能破掉中国和苏联的密电，订购的CU-60就被卡了。
　　着急上火、百爪挠心，大概就这感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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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氏县。
　　几辆吉普车从远处开来，接近尉氏县城。
　　邓子飞和秘书“小曹”这一行人考察完新郑，驱车往东连轴转地考察尉氏。
　　小曹这几年有时候跟着唐华做工业和科技的工作，有时候跟着邓子飞的农村工作部跑，最近两年是跟邓子飞的时间多一些，而且每次出门，回来找主席谈自己最近工作所见的时间也长一些。
　　“邓部长，河南这个地方啊，地多，可是人也多。收上来的粮食自己就要吃掉一大半。所以说黑龙江能成为全国的大粮仓，但河南成不了大粮仓，至少目前是不行。”
　　小曹对邓子飞说这段时间考察的结果。
　　邓子飞：“河南人口多，这为今后的城市化和工业化储备了大量的人口。但是我们又不能脑门一热把这些人全弄进城，城市没法一下子提供这么多生产资料。河南的情况也是全国的缩影，我们搞农村工作，就是得梳理好这些关系和矛盾，平衡城市和农村的发展关系。”
　　小曹：“河南现在郑州、洛阳、开封，这些主要城市有了现代化的工业，前两年我和唐部长考察过不止一次，当时觉得发展速度已经很快了，但现在看看农村，我们的工业规模还是不够大，以至于这么多人口滞留在农村的土地上。”
　　“不过，工业只要发展路线正确，对农村反过来是有很大作用的。郑州的化肥、洛阳的拖拉机，还有河北的钢铁，河南的水利工程少不了河北的钢铁和平顶山的水泥，刘建勋现在全面调整农村基建，新修的项目更多了。”
　　“刘书记的省委班子最近几个月做了不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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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我看看，”邓子飞拿出笔记本翻开，“尉氏县县委书记已病休住院，我们只能找县委副书记。这个县委副书记是新上任的，比我们早两天到。”
　　考察组到尉氏县县城，找到了县长，县委书记却不见踪影。
　　“这个……焦裕禄呢？”邓子飞问。
　　“焦书记昨天昨天下永兴镇去了，要召集当地镇上干部开抗灾工作会。”县长回答。
　　小曹：“这个焦书记，是前天才到的尉氏县的吧？”
　　“是的。”
　　尉氏县城到永兴镇的路就难走多了，在坑坑洼洼的路上颠簸了一个多小时，邓子飞才见到焦裕禄。
　　“邓部长，我到尉氏县才两天，所以没法向您汇报尉氏县的第一手信息，”焦裕禄说，“我现在正在调查永兴镇的农业情况。”
　　邓子飞：“那我们就一起调查。”
　　“永兴镇以前百分之九十的耕地是望天田，风调雨顺时便丰收，不太顺时就歉收，旱涝灾害时绝收。”
　　“1958年底，尉氏县的副县长要求永兴镇推出自己的水利项目，改善耕地灌溉系统，于是副县长和镇长就制定计划，发动2000多人干了一年，修成了一条引水渠。1960年3月，当农田需要用引水工程浇灌的时候，才发现这水渠根本引不来水。”
　　焦裕禄说永兴镇的情况。
　　邓子飞：“过去两年全国这样的情况并不少见。地方上有些干部为了显示自己有能力有政绩，拍脑袋定的水利项目，耗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光用工需要增加的口粮就不是小数字，结果发现做的是无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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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在镇子外边，看那条“翻车”的水利工程，看农田去年的耕作情况，看镇子内外的民居和居民。
　　“听说你之前是洛阳矿山机器制造厂的干部，最近几个月才确定调过来的？”邓子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