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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号，可能是这一伙儿美国特工的头，自称拉尔森。”
李斯特被带到“镇江”号舰桥，这里可以视频连线。
“这是二号”“这是三号”“这是四号”
北京。情报参谋分工合作，找来了腊斯克从访问印尼开始出现的所有影像记录，挨个对比这几个人的面部特征。
“把伤员也推进来让我看一下。”
“那5具尸体，你们找一位湘西的战士，把它们带进来……”
“全看了一遍，面部特征没有完全吻合的。”
整整三个小时，情报参谋的分析对比没得到想要的结果，“他们应该是特勤组当中不伴随国务卿露面的那些人。”
“如果是我来派人去执行这种任务，我也会这样选人的。”
“‘拉尔森’先生，”李迪物说，“虽然战俘可以不必招供情报，但是报出自己的姓名和军衔是常规操作。”
“镇江”号上，政委和李迪物和被俘的李斯特面对面聊天。
李斯特微笑：“我不是战俘，我也没有军衔。”
“那看来你是腊斯克访问印尼的随行特勤人员？‘拉尔森’先生，出访国外的领导人的护卫人员干这种脏活，有失体面啊。”
李斯特：“什么随行特勤人员？我不知道。”
政委：“‘拉尔森’先生，你真的什么都不说？那你可能在战争结束后会被判刑坐牢。”
……
“据摩根-士丹利公司的一名高管透露，在万隆与中国军队交战的疑似美国武装人员，是摩根雇佣的武装安保人员。”
“在最近的印尼骚乱中，该公司在印尼开设的投资银行雇佣了双倍的保镖和准军事人员。”
在美国政府否认与此事有关之后，摩根-士丹利公司又突然冒出来“领锅”，这让整件事情变得扑朔迷离。
“请问，有传闻说美国政府打算出兵介入对印尼的军事行动，您怎么看？”
白宫发言人依旧套话回应：“美国政府对印尼发生的战争深表关注，并敦促中国在战争中不要过度使用武力，这无助于印尼今后恢复和平与秩序。美国不会介入印尼战争，无论站在哪一方。”
“有一些消息显示，美国特工和特勤人员在印尼进行了一次特种作战，并且是针对中国的作战行动，请问这意味着什么？”
白宫发言人：“美国从未在印尼进行军事行动或特种作战，中国遭遇的敌对力量与美国政府无关，这位记者先生，请您以TBS、ABC等正规媒体提供的消息为准，不要信那些乱七八糟的路边新闻。”
第17章
马来西亚在搞什么？
“中国人民解放军朱总司令向在南洋执行反法西斯、国际和平作战任务的一线官兵发出嘉奖令。”
“2月17日以来，我解放军空军、海军、陆军指战员表现出了优秀的政治素质，过硬的军事素质，高超的保障水平，狠狠打击了反动的印尼法西斯军政府，为维护地区和平做出了重大的贡献，特此嘉奖！”
“希望你们不骄不躁，再接再厉，圆满完成党和人民交给你们的任务！”
这场战争还真比不了海湾战争……印尼军队无论绝对实力还是在1966年的世界相对实力，都远比不上伊拉克。
印度尼西亚国民军在“南洋风暴”行动发起时总员额57万，其中陆军47万、海军7万、空军3万。
在过去的5天，空军、海军航空兵出动了1500架次的飞机，对印尼西部的岛群进行了全覆盖式的空中压制和打击，印尼军队伤亡估计在1～2万人，占其57万总员额的比例不算高，但是，印尼空军和海军基本已被消灭。
在此次战争中，我军出动的地面部队是42军、海军陆战队第一师和第二师，总兵力5.5万人。
虽然印尼陆军是分散在各岛，但其人口聚居的爪哇、苏门答腊、加里曼丹三岛，每个岛都有10万8万部队。就算中枢指挥机构已经失效，印尼陆军各部队窝在原地以师、团为单位硬扛，也不是那么好啃下来的，得继续用空军削两天。
1月21日，进攻爪哇岛的作战方案最后确定下，陆战队以勿里洞岛、三艘两栖舰为出发地，跨海300公里在雅加达东北方向的扎邦邦因突击上岸，空军和海军第一打击群全力保障登陆滩头的火力支援。
在肃清扎邦邦因登陆场的印尼军之后，陆战队即向西南进击，直冲三十多公里外的雅加达。
……
1月21日的印尼并不安静。除了头顶上神出鬼没时不时投下炸弹的中国飞机，在印尼领土的北端，还发生了一件大事。
印尼廖内省纳土纳群岛的主岛——纳土纳大岛，自南洋风暴行动开始后，这里的1000多名守军就处于瑟瑟发抖的状态。
或许是纳土纳大岛没有驻扎作战飞机，也没有停泊舰艇，在前几天的空袭中，纳土纳大岛的首府拉奈竟然没挨炸。不过在1月21日，这个岛的和平日子结束了。
两艘陈旧的美制登陆舰靠上海滩，咣当、咣当打开首门放下跳板，马来西亚皇家游骑兵团的八百多士兵乱哄哄地从登陆舰里冲了出来，趟水上岸。
火力支援……有火力支援，但是待会儿才能到。
负责火力支援的是马来西亚海军的河级护卫舰“泰斯特”号，这是当今世界为数不多的还在用三胀式往复蒸汽机的护卫舰之一，而且出航之后它的锅炉还坏掉了一台，一不小心就开得比登陆舰还慢了。
在“泰斯特”号到来之前，皇家游骑兵团的火力支援靠登陆舰上的40毫米“博福斯”机关炮。
“收复故土，冲啊——！”马来西亚步兵向前进攻。
拉奈的印尼守军如临大敌，在战壕和碉堡中紧张注视着朝他们阵地扑来的马来西亚人。看看他们在沙滩完成集结整队开始冲锋，印尼守军指挥官下令开火。
迫击炮弹一发接一发地朝马来西亚登陆部队丢过去，重机枪也哒哒哒地远距离压制。由于队形还没展开，第一波迫击炮弹下去，就有十几个马来西亚士兵飞上了天，然后重重地摔在沙滩上。
印尼重机枪射手虽然在一千米根本瞄不着单个的士兵，但定好标尺打就行，子弹飘乎乎地在海滩扫来扫去。
现在马来西亚皇家游骑兵团有点体会到奥马哈滩头的滋味了。向前冲，印尼的机枪准头越来越好；留在沙滩上，迫击炮弹不断让马来西亚士兵坐土飞机。
几辆“大水牛”两栖装甲车从登陆舰肚子里钻出来，在沙滩上艰难行驶，这时候一发炮弹落在大水牛附近，游骑兵团第一营营长阿杜·巴大威也飞了起来，在空中转体180度，落在大水牛装甲车车顶。
马来西亚部队在滩头被整整屠杀了一个小时后，21日下午4时，“泰斯特”号护卫舰才和另两艘登陆舰姗姗来迟。护卫舰上的2门102毫米舰炮开火射击印尼的防御阵地，新上岸的800多人终于离开了沙滩区域，冲到了有灌木草丛的干硬地面，但印尼的防御阵地还是拿不下。
……
“在这里，登陆场在这里。”
北京指挥中心临时调动了一架本来应该飞往苏门答腊侦察的“大鹏”无人机，在纳土纳大岛上空盘旋。无人机抵达拉奈上空时，正好看到皇家游骑兵团第二营在印尼的防御阵地前苦战。
“阿卜杜拉将军，请您到这边来。”林帅眉头都快拧成麻花了，但说话的语气并没有发火的意思，而是淡淡地请后排观察员席位的马来西亚阿卜杜拉少将上前，到指挥组的参谋席就座。
“阿卜杜拉将军，贵国对纳土纳大岛采取登陆行动，您为什么没有提前与多国部队沟通？”
“林元帅，我不知道我国国防部制定了这个作战计划。”阿卜杜拉老实承认。
林帅重新坐下，但心情还是很郁闷。
无人机的镜头中，马来西亚登陆部队的又一次进攻被挫败了，看上去伤亡不小，连伴随冲锋的大水牛装甲车都撂下两辆。印尼守军的反装甲武器也被探测出来了，英国造6磅（57毫米）反坦克炮。
“为什么选择防守最密集的拉奈城周边？”林帅问了一句，又补充：“不要翻译了，我不是问阿卜杜拉。”
“其他地方，我们没有掌握海岸水文情况，因此或许可以推测，马来西亚一方也没有掌握，只能在已知情况的海岸登陆”参谋回道，“另外可能是交通不便，岛上其他地方没有好的港口。”
“海军，当初为什么略过了纳土纳岛？”
罗顺初：“印尼军队在纳土纳大岛只有步兵和轻型火炮的防卫部队，无军舰、无作战飞机，不会对我方海上行动造成威胁，因此海军制定作战计划的时候，这个岛跳了。”
林帅看着大屏幕，沉默。
罗顺初：“马来西亚一方如果这样下去，可能根本攻不下拉奈。他们需要空军支援。但我没想到马来西亚空军没做过跨海打击训练。”
“这不在我们原先的作战任务范围内。”林帅摘下耳机，“马上向主席和刘副主席汇报吧，这事需要召开军委紧急会议讨论。今天就到这里，指挥和控制组全权负责一切。”
……
联合国。
马来西亚代表团在联大引起了一阵嘴炮混战，最激烈的时候，马来西亚和印度尼西亚的代表团差点上演现场拳击。
“根据1824年条约，荷兰对苏门答腊岛和新加坡以南的马来群岛岛屿拥有占领权，然而，纳土纳群岛毫无疑问地，是一个在新加坡以北的群岛，它在法理上是属于马来亚的！”
马来西亚代表团慷慨陈词。
“自古以来，马来半岛的王朝就与纳土纳群岛的地方政权交往。在14到18世纪，马来半岛的北大年苏丹国接受纳土纳的纳贡。自此以后，无论是北大年王朝还是柔佛-廖内苏丹国，均与纳土纳有藩属体系。”
“16世纪晚期，纳土纳公主普特利万·塞里布兰嫁给了北大年王子达哈拉林凯，两人的儿子卡亚后来成为北大年册封的纳土纳藩王，这标志着纳土纳……”
发言的马来西亚代表一猫腰，躲过了印尼代表团砸过来的皮鞋，嘴却没有停下来，“这标志着马来半岛的苏丹国与纳土纳的统治者之间建立了上下级关系，纳土纳正式纳入了马来半岛的行政管理体系！”
印尼代表起来驳斥马来西亚代表：纳土纳群岛在19世纪处于荷兰的控制下，英国人也没管，所以是既成事实；二战后荷兰的殖民地独立成为印尼，纳土纳群岛顺理成章地，就应该是印尼的一部分。
“1911年，柔佛苏丹国承认了荷兰对廖内群岛和纳土纳群岛的主权，”印尼代表说，“这是比1824年英荷条约更有法律效力的国际条约。”
马来西亚代表又驳斥了回去：1911年的条约没有参照意义；印尼1956年将纳土纳群岛划为自己的领土，那时候马来西亚还没独立，不算数。
对于马来西亚和印尼代表团的激烈交锋，中国在联大的代表团没有发表太多的意见，简单说了两句不痛不痒的话。
……
“安理会的226号决议是授权在印尼建立10个安全区和交出屠杀凶手，并没有决定肢解印度尼西亚，或者让你们随意入侵印尼的领土。我国一向反对过度使用武力，即使在联合国的框架内，过度使用武力也是不明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