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民国当小编(校对)第797部分在线阅读

　　“一汽的旧解放牌卡车生产线将于1968年7月1日彻底关闭，这是一个重要的风向标。”
　　“二、我们的工业体系虽可做到自繁殖，但由于重工业本身的固有特点：投资大、产出率低、建设工期长，这套工业体系每年可‘生’出的新工厂、新工业产能是比较少的，如果只靠我们国内的这一套工业体系自繁殖，那么中国的工业化速度可能就太慢了。”
　　“我们的第一套工业体系只占用了1亿人口，也就是国家总人口的1/7。从国家的人口潜力来说，这样的工业体系再来四套、五套甚至六套，那时候的中国才算是一个彻底的、完全的工业化国家。”
　　“利用国际贸易（包括对苏东及对西方国家的外贸）获取外汇，继而用外汇购买工业设备，这种商品交换的模式对中国工业建设的加速效应十分明显。自一五时期，我国就开始用外贸手段促进国内的工业建设。”
　　“在建设初期，我们是工业品和农产品均有大量出口。此后农产品的出口品类渐渐削减，农业出口总值不断下降，但国家的出口总额一直保持快速增长。”
　　“与出口的快速增长相对应的是进口额的快速增长。中国不需进口粮食、暂时不需进口石油，大多数矿产品也不需要进口，因而每年出口而获得的外汇，有2/3是可用于进口机器设备扩展国内工业规模的，只有不到1/3是属于维持国内工农业正常运转而不得不进口的。”
　　“四五期间，中国的对外贸易还会继续增长，用次方式进行建设的工业项目也会越来越多，如何掌控进口机器设备的技术水准、找准进口设备与国内设备之间的定位和调配、如何努力进口对提升国内工业规模和工业技术水平最有价值的设备，这是值得探讨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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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华把这篇文章发到了国家计委/工信委的服务器里。
　　前些天外贸部发现对西方出口的外汇可能有点顶了，想了很多办法把花不完的钱用出去。以后外贸额还会继续增长，到时候怎么办呢？
　　钱肯定还是要赚的，不赚白不赚，但要解决怎么把钱花出去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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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奥兰多。
　　NASA故障分析中心。
　　“阿波罗-3的火灾原因，现在可以有定论了。”
　　“瓦尔特·施艾拉座椅后面并没有电器接口或者插座，但飞船指令舱内的所有证据都指明，起火点就在这附近。这片织物和地板是起火的关键。”
　　分析员面前是一个试验容器，有阿波罗-3号上一模一样的座椅、地板、物品，里面灌注了1.14大气压的纯氧——发射前的一瞬间，阿波罗-3号内部的大气压不是1个而是1.14个，NASA的想法是超压能让宇航员尽快排出体内的氮，以适应接下来几天的0.33大气压无氮环境。
　　分析员按动按钮，这个实验容器呆着舱里的所有物品一起抖起来，这是在模拟土星-5号发射前的震动和加速度。
　　然后……在场的十几个人都看到了，座舱后面冒烟了，然后“呼”地一声，火势猛然变大。分析员按另一个按钮，试验容器内迅速喷满了灭火泡沫，两个大的通气管则在向内猛灌二氧化碳。
　　“这两片小东西，本来他们相安无事，但当火箭起飞后，它们因为加速度贴在了一起。贴在一起本来不会有什么，但火箭发射时剧烈震荡而相互摩擦，摩擦生热，又因为舱内的高浓度氧环境而开始燃烧，接着，就是我们在飞船失事时所看到的场面了。”
　　分析员说。
　　此时实验容器里的摄像头拍下来的起火瞬间的影像也在播放，火烧起来真是很快，就像爆燃一样。
　　分析中心第二实验室。
　　“从打捞上来的逃逸塔所做的分析表明，第36秒，火箭的逃逸塔是收到了火箭系统‘第二级和第三级失效’的信号而启动的。从打捞上来的指令舱残片分析又得知，在第51秒，指令舱也发出了一个‘启动逃逸塔’的信号，因为舱内的温度感应器判明发生了火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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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马斯·潘恩：“指令舱发出启动逃逸塔的信号过晚，这又是因为什么？”
　　分析员：“因为温度感应器被物体遮挡，未能感应到起火点的辐射，直到舱内空气温度上升超过阈值才触发。其实我们应该感谢逃逸塔收到了‘第二级和第三级失效’的信号，否则阿波罗-3号的逃逸塔启动时间要晚15秒，这意味着逃逸塔落到海面的时间要增加60秒……”
　　托马斯·潘恩点头：“那么我们死去的就不止一个宇航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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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恩局长，这是你们对事故做出的完整版报告？”
　　国会议员们收到了22本报告，厚厚的一叠。
　　“一共22份事故报告和故障分析，18705页。”托马斯·潘恩说。
　　亨利·杰克逊参议员：“我没有时间看完这些报告，甚至我的秘书和幕僚也没有时间。请简明扼要地告诉我结果。”
　　托马斯·潘恩：“通过对阿波罗-3号飞船、土星-5号残骸的分析，并对仓库中的土星-5号成品火箭进行检查核验，我们认为，整个土星-5和阿波罗飞船系统中存在着1430项设计缺陷和故障隐患。”
　　亨利·杰克逊：……
　　其他参议员：……
　　托马斯·潘恩：“导致阿波罗-3号失事的最关键因素，是飞船在起飞之前向舱内灌注1.14大气压的纯氧，这导致舱内本来不易燃的物品变得易燃，本来不可能起火的升温发生了火灾，尽管我们事前重新检查过了所有火灾隐患，但仍没有排除所有的风险。因此，阿波罗飞船的指令舱需要重新设计。”
　　“指令舱在起飞前将不再加压到1.14大气压，也不采用纯氧，而是采用1个大气压的、60%氧和40%氮的成分配比。在上升过程中，指令舱的压力迅速降低到0.33个大气压，即宇航员从超标2.8倍分压的富氧环境进入到0.97的准常态氧压环境。”
　　“这样的氧气含量降低幅度不会导致宇航员得严重的减压病，而发射前2.8倍氧气分压，虽有一定的引发火灾的可能性，但危险性有大幅度的降低。”
　　“指令舱需要增加氮气储备罐，这是最主要的修改，而且涉及增重，因此重新设计和改造需要时间……”
　　“等一等。”
　　普罗克斯迈尔参议员说：“我看了中国的报纸，七天前唐华在中国的报纸上建议美国的同行照这个方法来修改设计。”
　　托马斯·潘恩：“是的，我们准备了四种修改方案，唐华的方案与我们的第三个方案基本一致，鉴于这样，我们决定采用第三个方案。”
　　亨利·杰克逊：……
　　普罗克斯迈尔：……
　　其他参议员：……
第65章
在这个春天开始改革吧
　　唐华在报纸上提的建议没坑美国人，这是原位面阿波罗-1号在地面测试失火之后美国做的调整改进。改过之后没再出过事，从阿波罗-11号到阿波罗-17号都是这么用的。
　　这个改进方案要修改的地方比较多，但是对宇航员而言最安全，NASA准备的其他三个备选方案，安全性其实都没有三号方案强。
　　美国火箭出这么一次严重事故，不知道下一次土星-5号发射得拖到什么时候？唐华记得阿波罗-1号火灾事故之后，NASA也彻查了，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居然查出了上千个隐患，这导致土星-5的首发推迟到了1967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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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此之外，我们还彻查了第二级和第三级火箭的控制系统，找到了控制系统错误地向逃逸塔发送逃逸指令的原因。”
　　“当然，阿波罗飞船内部的火警警报系统也必须修改。”
　　“采用氮氧空气意味着要增加空气储存罐，增加重量，因此，我们必须在服务舱、指令舱身上再修改设计减重。”
　　托马斯·潘恩一条条地说现在必须改进的主要措施。
　　“我们还能在60年代结束之前登上月球吗？”普罗克斯迈尔参议员问。
　　托马斯·潘恩：“尽管阿波罗计划遇到了严重的挫折，甚至NASA的声誉也受到了损失，但我们仍存在希望。不是说我们第一个登上月球的希望……除非中国和苏联发生和我们同样的甚至更严重的事故。我是说，在60年代结束之前登上月球，还是有希望的。”
　　“请说说阿波罗计划调整之后的时间表。”
　　托马斯·潘恩：“彻底检查土星-5和阿波罗飞船的设计要耗费相当长的时间，所以NASA认为，整个1968年，我们都不能用土星-5进行载人航天飞行。”
　　这话一出，台上台下一片闹哄哄。
　　“如果想在60年代结束之前登上月球，就必须按照这个日程表，”托马斯·潘恩说，“之前我们的教训已经够惨痛了。”
　　“每一枚土星-5的造价相当于一艘航空母舰，更关键的是，每一枚土星-5号等于四个月的时间，距离1970年1月1日，我们没有太多的‘四个月’。”托马斯·潘恩说，“现在我宣布NASA接下来的方案。”
　　“我们要用7个月左右的时间，对仓库中的这枚土星-5进行全面的修改，直至消除了在阿波罗-3号发射时暴露出来出的所有事故隐患为止。1968年8至9月，土星-5号第三次发射，以验证火箭隐患是否已被全部排除。1968年12月或1969年1月，第四次发射，仍然是无人试射，第二次验证土星-5号火箭的可靠性，并验证修改之后的阿波罗飞船的可靠性。”
　　“如果土星-5的第四次发射也完全成功，我们在1969年4月～5月恢复土星-5的载人飞行，搭载3名宇航员进行一次不完整的绕月轨道飞行。”
　　“在此基础上，1969年8月的第五次发射我们可以尝试登陆月球，但如果处于最稳妥的考虑，其实应该8月进行完全仿真的登月彩排，1969年12月载人登月。”
　　“也可以这样，1969年8月第一次登月尝试，如果指令舱和登月舱有任何的不正常之处，就终止登月、飞船返航。8月、12月各做一次登月尝试，总会有一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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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马斯·潘恩以不容置疑的口气宣读了NASA的新计划，表示日程就这么定了，谁也别想指手画脚。
　　国会议员们在沉默许久之后，没有别的选择，只好同意托马斯·潘恩的新计划。
　　“中国几天前在中国沿海进行的航天发射活动，据说是在试验他们的月球飞船？”
　　约翰逊在椭圆形办公室签字同意NASA的新计划时，问了一句。
　　“菲律宾的雷达站观测到了一次亚轨道飞行，中国人往太空中发射了一个质量不轻的物体，在大气层外飞行了大约5000公里，坠入印度尼西亚附近。我们的雷达站观测到了，这个物体在10多分钟的飞行中做了几次改变轨道和加减速的尝试，非常类似于我们用土星-1测试阿波罗飞船时的特征。”
　　理查德·赫尔姆斯汇报中情局总结出来的消息。
　　约翰逊：“中国人和苏联人在一步一步地走向月球。”
　　赫尔姆斯：“另一件消息是，两天前，1968年的2月1日，我们的侦察机在贴近拍照时发现苏联的快速火箭运输船在吊装登月火箭的零件。两天过去了，我猜想这艘运输船今天应该会启航，以24节的航速奔向土耳其海峡。”
　　约翰逊闭着嘴，用鼻子长长地哼了一声。
　　“不过这并不是坏消息，总统，”赫尔姆斯说，“苏联上一枚火箭是1967年8月初启航运往中国、12月初发射的，这说明苏联火箭的最快制造周期是6个月而不是我们之前预计的4～5个月。”
　　“此外，中国火箭前几天做的月球飞船测试，我们是在1964到1965年做的，这证明中国和苏联的登月计划的确启动得很晚，他们其实是在努力追赶我们的进度，我是说在登月飞船尤其是登月舱的设计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