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民国当小编(校对)第98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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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51是个又好用又赚钱的机器,不过,在上海计算机所的超算厅,还有一个虽然不赚钱,但是更好用的原型机——TC51。
  第二代超级计算机。
  TC50的运算能力最高25万次/秒,超过世界其他所有国家非中国造的计算机运力总和。TC51的设计指标,是运算能力突破百万次/秒,人类的计算机第一次达到百万次量级的运算速度。
  和上一次来上海时相比,超算厅现在拥挤了一些。
  TC50一共有12个主机柜,其中8个运算单元柜,4个操作/存储/显示台。
  TC51主机柜尺寸和TC50差不多,但一共有16台机柜,12个运算单元柜,4个操作/存储/显示台。
  还是X形布置,超算厅墙边的空余空间就不多了,勉强能过一个人的样子。不过好在下一代和下下一代超级计算机,机柜数量应该是不会再增加了。
  在唐华来上海之前,列别杰夫用了一个月开发TC51的操作系统,现在TC51的运算单元已经没问题,可以进行全部调用,其他一些小地方还在完善,但操作系统已经可以启动了。
  一按开关,超算厅就热闹起来,各种散热风扇和抽气机的马达发出的噪音,让超算厅像是在飞机场旁边。
  “我昨天就做过测试,TC51的峰值运算速度达到了102万次每秒。”列别杰夫说,“我听说,你们军方用TC50正面攻击美军的军用密码只需要几个小时,就可以完全破解,为什么还要TC51?嫌六个小时的时间也太长了吗?”
  “当然太长了。老列啊,M-209虽然是美军的制式密码机,但并不是世界最复杂的转轮密码机。我们一个多月来一直在享用电报瞬间破解的便利,尽管前线指挥员会尽量做出迷惑举动来麻痹美军,但不会骗太久。当美军明白过来时,他们会将M-209换掉,装备更复杂的密码机。那时候我们得保证也能正面攻击和破解掉它,而且要在尽量短的时间。”
  “噢。那么最后一个问题,我们的超级计算机是不是也可以提供给苏联?”
  唐华一时卡壳。
  这个嘛……
  T50可以随便卖,T51也可以卖。而且唐华打算,1950年2月6日要在北京和莫斯科同时召开T51的新品发布会。
  但TC50卖不卖呢?
  超算和通用计算机不一样。
  超算有特殊的结构,但如果苏联肯发动他们的顶尖大脑集中攻关,超算的研制应该也没有不可逾越的鸿沟。美国和苏联在五十年代后期都做到了这一点。中国把超算的技术机密全面掖着藏着,迟早美国和苏联也会研制出超算来。
  从国家安全上看,苏联和中国10年内肯定不会发生根本的利益冲突,10年之后很可能也不会。
  想到这里,唐华决定了。从他个人的观点看,超算可以卖。即使保守一点,也可以卖1年前的次新型号嘛。
  关键是,超算这玩意儿,如果能卖一台出去,那也是好大一笔钱呀。
  “老列,我想是可以卖的。不过,超级计算机是国防机密设备——您也知道了,它可以破解美军现役的军用密码机。因此这个决定权应该在我们的国家领导人那里。不过,在中央就此事进行讨论和决策的时候,我不会持反对意见。”
第99章
在安理会给美国添堵
  “主席,各位代表先生:”
  “我奉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之命,代表全中国四万万七千五百万人民,来这里控诉美国政府武装侵略中国领土台湾非法的和犯罪的行为。”
  联合国安理会。
  “美国武装侵略台湾案”讨论会。
  当伍修权来到安理会会议厅,11个安理会理事国的代表和被邀请出席大会的各国主要代表,已并列坐在一条马蹄形的长圆桌后面。对面就是安理会的五大常任理事国:美国、苏联、英国、法国、中国——厄,当然是中华民国的代表蒋廷黻,在五常左右再坐6个安理会非常任理事国的代表。
  伍修权是被特邀来参会的。
  11月14日,出使联合国的中国代表团9名成员登上飞机离开北京,经莫斯科、布拉格、瑞士、伦敦,终于到达纽约。伍修权是代表团团长,乔官华顾问,蒲山翻译,另有3名助理和3名机要员。之所以绕大半圈地球去美国,是因为中美没有任何外交关系,需在布拉克的美国大使馆办理外交签证。
  抵达联合国后,拖延了两三天,安理会终于召开了“美国武装侵略台湾案”讨论会。作为控诉方,伍修权拿出讲稿,开始了长达两个多小时的发言。
  “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台湾是中国领土不可分的一部分。远在哥伦布来到美洲新大陆之前,中国人已经到了台湾。远在美国独立之前,台湾就已经成为中国领土不可分的一部分。正是因为台湾是中国领土这一不可动摇的历史事实的存在,世界文明各国从未承认过从一八九五年至一九四五年的五十年间日本帝国主义对于台湾的占领是正义的。”
  “……美国帝国主义仇视所有亚洲人民的解放斗争,特别仇视中国人民的伟大胜利。因此,它就用公开直接的武装侵略的形式,来实现它这一进攻新中国独霸全亚洲的狂妄企图。美国帝国主义者说,美国的国防线必须摆到鸭绿江、台湾海峡和中越边境的崇山峻岭之间,不然,美国就没有安全。”
  “美国政府借口于它一手制造的朝鲜内战,同时发动了对朝鲜与台湾的武装侵略。美国武装侵略朝鲜,一开始就严重地威胁了中国的安全。各位代表先生,朝鲜离美国的国境约有五千英里,说朝鲜的内战会影响到美国的安全是十足的骗人的鬼话,但朝鲜和中国的国境却只有一江之隔,美国武装部队的侵略朝鲜不可避免地威胁到中国的安全。事实也证明了侵略朝鲜的美军,已直接地威胁了中国的安全。”
  “为了维护国际和平与安全,为了维护联合国宪章的庄严,联合国安全理事会对于美国政府武装侵略中国领土台湾和武装干涉朝鲜的罪行有其义不容辞的制裁责任。因此,我代表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向联合国安全理事会建议:”
  “一、联合国安全理事会公开谴责,并采取具体步骤严厉制裁美国政府武装侵略中国领土台湾和武装干涉朝鲜的罪行。”
  “二、联合国安全理事会立即采取有效措施,使美国政府自台湾完全撤出它的武装侵略力量,以保证太平洋的与亚洲的和平与安全。”
  “三、联合国安全理事会立即采取有效措施,使美国及其他外国军队一律撤出朝鲜,朝鲜内政由南北朝鲜人民自己解决,以和平处理朝鲜问题。”
  这个讨论会当然不会形成决议。
  还没获得联合国合法席位,就在安理会控诉其中一个常任理事国侵略了另一个常任理事国……
  中国就是来给美国人添一次堵的。当然,添堵不是目的,目的是让世界其他国家能了解到中国的态度、立场,也让他们了解到中国遭遇周边安全事务时,动手的力度和决心。
  当然,美国人尴尬,不过蒋廷黻更没面子。伍修权控诉美国侵略中国,侵略的就是台湾啊。蒋廷黻马上站起来否认三连:美国没有侵略中国;美军进入台湾都是经我国蒋介石总统许可的;我国连教科书上都没写美国是帝国主义。
  蒋廷黻是用英语说的。
  “汉语是联合国的六种官方语言之一。蒋廷黻代表,你刚才的发言都是用英语说的,是否可以认为你其实并不代表中国,你背后的政权也无权四万万七千五百万中国人民?”
  伍修权用中国话质问。
  蒋廷黻张口结舌,十分尴尬,然后一票否决了“美国武装侵略台湾”提案。
  伍修权当然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不过没关系,这是计划的一部分。
  “美国武装侵略台湾”提案投完票,美国又找几个小弟开了“中国侵略朝鲜”提案。
  联合国政治委员会表决,这个提案要优先处理。
  优先处理也处理不了,千头万绪,每天只能听一方的证词,然后辩论吵架。最后五大流氓之一的苏联再出来否掉。至于中国,伍修权就不去听证,这事跟我没关系,除非联合国给我合法席位,我才去听证。安理会讨论不出结果,伍修权又拒绝在联大就此事发言,联合国大会只好休会。
  “赖依对代表团既拉拢又威胁,是老奸巨猾的政客。印度代表劳氏相当笨拙,总是为英美的立场辩护。杨格、杰宝性格沉稳,比较有经验。”
  在纽约曼哈顿的华尔道夫·阿斯托利亚大饭店,伍修权与代表团成员决定,代表团不但要其他国家代表接触,也要分成几个小组,分头与美国非政府组织和民众建立对话窗口。
  “宫,我的老朋友,真没想到能又在美国预见你。”
  歌唱家保罗·罗伯逊与代表团助理宫普生是多年的旧友,这次代表团来纽约,罗伯逊终于可以又一次见到老朋友。
  保罗·罗伯逊,黑人歌唱家、演员,那个时代,他是最著名的黑人歌星。1925年就开个唱,1928年一曲《老人河》使罗伯逊一举扬名世界。《纽约时报》评价他是天才的歌唱家,“歌曲的每一行每一字都真切感人”。
  罗伯逊还是中国迷,当之无愧的“中国人民的老朋友”。日本侵略中国后,罗伯逊表示“我们黑人和中国人民同样是被压迫的民族,我们要向坚决抗日的中国人民致敬。……我要把中国人民的歌曲唱给全美国和全世界的人听。”
  然后,他就自学了中文,而且在全世界用中英文演唱《义勇军进行曲》,灌成了唱片。
  然后,他还将这张唱片的一部分版权费寄给了田汉和聂耳的家属……
  “保罗·罗伯逊,你不但是我的老朋友,也是中国人民的老朋友,”宫普生和罗伯逊拥抱了一下,“我本人,同时也代表主席和总理,向你问好,祝你身体安康。”
  “谢谢你,谢谢主席和总理。我也对中华人民共和国的诞生送上迟来的祝贺,它是争取世界和平与人类自由的一个伟大力量。如果有机会,我想去中国,看看这个美丽的国家。”
  罗伯逊真的对中国人民有着深厚的感情,很想去中国,可是现在去不成。不仅是因为中国和美国在打仗,还因为罗伯逊现在被CAI禁止离开美国。
  原因:通共;抹黑美国(说美国种族歧视)。现在他的护照已经被吊销了,而且所有港口和海关都接到通知,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出美国。罗伯逊直接找到白宫官员质问,得到的回答是“你对美国黑人待遇的频繁批评不应该被外国人知道“。
  “保罗,我的另外一个朋友,也向你问好。”宫普生说,“您可能没听说过他。他叫唐华,是您的粉丝。这次我来美国,他托我送您一件礼物。”
  罗伯逊接过礼物,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信封。罗伯逊取出其中的信笺。
  “……哦天哪,你的朋友是作曲家?”
  ……
  ABC美国广播公司。
  “听众朋友们,我是杰希·宫。首先,为即将到来的圣诞节和1951年新年向诸位祝福。别忘了挂上袜子!”
  宫普生轻柔的女声在播音室中响起。一句标准套路的开场白之后,宫普生和主持人聊起了她在哥伦比亚大学读心理学硕士时的一些往事。
  代表团结束联合国的议程,还有三天就要离开美国。经过运作和联系,ABC美国广播公司决定邀请宫普生,做一期“特别对话”。当然,节目也定了基调,不能谈政治问题。
  “我听说,你在纽约还见到了保罗?”哥伦比亚大学的轶事聊完,主持人换了个话题。
  “他是我十年前就认识的老朋友。嗯,我听说保罗·罗伯逊在埃莉诺·罗斯福的电视节目被停播了,电视台宁可为此支付违约金……我们聊保罗,会让ABC也损失一笔钱吗?”
  “啊,哈。宫小姐你可以放心,不会。甚至我们还手持他的专辑的播放权,在节目间歇插播。”
  “说到专辑,真是太巧了,我见到保罗的时候,他正在为他的新专辑录第一首歌。”
  主持人在节目开始前当然准备了大纲,现在是该把话题引到音乐上面去的时候了。
  “那么……第一首歌我们能听听吗?”
  “当然可以。”
  后台插入唱片录音,《The
Last
Goodbye》(最后的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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