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万事皆三(校对)第36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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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两人的情绪稍微恢复得正常了一些。
  坐在石桌后垫有天鹅绒软垫上艾伦偏了偏头,让自己的下巴放在了坐在他身上的拉文克劳肩膀上,他的目光投向了石桌上的那些显得有些凌乱的收集品,最后视线聚焦在了刚来时就注意到的那个被软垫托着后被雕刻着复杂魔文的玻璃罩子罩住的干枯人手上,“我没从它的身上感受到任何魔力波动,但你这么罩起来是为了……这是维克那之手吗?”
  “没错,是它。”拉文克劳让自己的头在艾伦的肩膀上点了点,“维克那过去曾是一位将自己变成了巫妖的凡人国王,他的左眼和左手是在与背叛了他的手下的战斗中失去的,于是他把自己的丢失的手和眼睛做成了威力强大的魔法物品——虽然它们本身也带有强力的诅咒。”
  “它具体有些什么用处?”艾伦掀开了玻璃罩后直接拎起了这只枯萎的人手,诅咒的黑气瞬间纠缠住了艾伦,在男巫的手臂上不断向上蔓延——却仿佛就像找不到入口一样盲目的试图往对方的血肉里钻却只能停留在皮肤的表层之上。
  因为冥界的力量对一般诅咒已经颇有研究的艾伦显然有足够的手段保护自己,他毫不在意地端详了一阵后又把它放回了垫子上罩了起来,之前纠缠在他手上的那些黑气瞬间就褪了回去,他苍白的手臂完好如初。
  “你竟然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它的确具有很强的魔力,如果装上了维克那之手的人直接碰触到,就会受到寒冷伤害。而如果被这只手掌完全抓住,生命力就会被其吸收。另外类似摄魂怪的那种影响周围他人的能力,它可以让身边的人感受到来自魔法力量制造的恐惧,在交战时,如果意志不坚定或者不会大脑封闭术,就会受到影响,影响正常发挥,降低个人实力。”把功能解说完毕,拉文克劳的神色有些不以为然地说,“它的缺点也很明显,需要砍掉自己的手才能换上,另外还要配套维克那之眼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一旦摘下,持用者就会死亡,另外你哪怕不遮下,能影响心智的它们早晚也会让携带者逐渐丧失理智变得残暴易怒并最终发疯——对我们现在这种存在而言,它完全没有实用价值了,我留着它也不过是当做有历史价值的纪念品罢了。”
  艾伦从拉文克劳的腋下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罗伊纳,我刚好知道魔眼的下落,当然我自己不会佩戴它们,只是会把它们当作礼物送出去……我需要你以后帮我建造两处差不多风格的遗迹,一处保存维克那之手并且留下些我接下来的伪造信息,另外一处嘛……我还需要一颗新鲜的男人心脏,我稍微改造一下后你把它放进去吧。”
  拉文克劳点点头算是应承下来,看起来她毫不在意这只手,让她挂记的是另外一件事,“另外还有一点,关于你最后一次转换时间需要做的任务……”
  “什么?”艾伦有些疑惑,“不只是收集灵魂吗?”
  “不只是了,我做了一个预言,关于三位国王,三场战争和三次入侵——这也算你帮我为霍格沃茨担一些责任吧。”女巫让自己的上半身往后仰了仰,她瞪着大眼睛仿佛在利用看穿人心的力量注视着艾伦的眼睛:“我们之前的对象都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罪行的罪人或者天生邪恶的怪物,但你下一次再吸收的可就是无辜的麻瓜们了,你能承担这份罪恶吗?”
第623章
三位国王
  一零六六年,这一年,彻底改变了不列颠的历史,终结了维京人长久以来的恐怖入侵,盎格鲁萨克逊人的世界被完全颠覆——这是不列颠历史上最大的一次分裂,异族由此真正统治了他们的土地。
  这一年中发生的事件,铸就了一个全新的不列颠,其语言,法律和习俗都延续至今。
  有人说君权乃神授,但有时,军权则是在合适的时间出现在了合适的地点。
  一零六六年一月四日,近一百年后会被普世教会最高教长亚历山大三世封圣为忏悔者的爱德华并非这个时代更普遍的马上国王,但却是一位非常热心治理国政,处处以人民的利益为中心,所以深得民心的盎格鲁萨克逊威塞克斯王朝君主,他将国库捐税收入的盈余全部拨充善举,对贫人和外乡人非常慷慨,全力辅助教堂的发展与修建,并且每天早晨准时参与弥撒——这位宗教狂热的国王对巫术以及那些男巫女巫或者疑是男巫女巫的被怀疑对象们的态度就可想而知了。
  但爱德华的统治就要结束了,对平民们做了再多的善举、对巫师们实施了再多的火刑、对宗教再怎么虔诚,此时的爱德华也不过是一个弥留之际的六十五岁老人,已陷入半昏迷状态的他正卧在床上奄奄一息,身边围着当地牧师和他妻子的兄长哈罗德·葛温森——他和爱德华关系很亲密,并且在和威尔士的战斗中证明了自己是个出色的指挥官,和三位兄弟占有了英格兰大片土地的哈罗德基本就算是威塞克斯王朝的“副”国王。
  而极度虔诚的国王爱德华一生对婚姻忠贞不二,他并没有子嗣,威塞克斯王朝王位后继无人。
  “汝只是有些发热而已,上帝与汝同在——汝一直是位好国王,在全能的主注视之下,汝保卫了这个国家,阿门。”哈罗德·葛温森让自己声音尽量温和地劝慰着眼前这位年长他二十岁,牙齿几乎全部掉光的、只能张嘴颤抖着呼吸的妹夫,但他并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听到,“汝在这里创造了一个神的国度,一个不再有邪恶巫师的国度,吾会帮汝照顾好它,汝是吾王,也是吾友,这一切都多亏了汝,英格兰现在有可靠的人来接管了。”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这位老国王和艾伦那个时代世上仅存的手抄本孤本《爱德华国王》上记载的一样,沉默无语陷入半昏迷已久的他突然之间恢复了意识,他向着聚拢在他床边的人们描述了他之前的梦境。
  “在梦里,两位修道士出现在吾的面前,其中肥胖的那位是吾以前处决过的一名巫师!他治疗痘病的方法只不过是用一根棍子去戳农夫,还总是习惯从圣餐杯中变出兔子!但他现在向吾作出了一条预言……”说完前半句还很精神的爱德华握住了哈罗德·葛温森的手,接着他的表情变得满脸惊恐,他的呼吸显然已经又开始不正常了,“在吾驾崩的一年零一天内……嗬嗬……嗬……主会把吾的国家全部交到……嗬……敌人的手中……随之而来的还有战争浩劫……嗬嗬……将会带着火焰和狞笑席卷吾的王国……”(作者注:预言内容除了我用来水字数的7个嗬字外都是《爱德华国王》上所记载的真实内容,刚好和剧情结合上了。)
  而此时,伦敦以南两百英里的地方,一位三十八岁的私生子公爵执行着铁腕的统治——他是已过世的诺曼底公爵罗贝尔一世和一位皮匠女儿出身的侍女厮混而生下的惟一儿子。
  诺曼底公爵威廉从七岁开始躲避和反抗着来自自认为比他拥有更合法继承权亲属们的刺杀和威胁,并朝着权力的巅峰一直奋斗,最终成功继承了爵位。
  现在,不满足公爵爵位想成为一名君权神授国王的他,把自己目标定为了成为英格兰的下一任国王。
  爱德华国王在威廉十五年前造访英国时,曾经答应让威廉继承他的王位,虽然这位爱德华实际上为了他自己王位的稳固曾向其他人也做过相同的承诺。而爱德华身边的那位哈罗德·葛温森在被困在诺曼底公国时,也曾承认过威廉对英格兰王位的继承权。
  威廉正带领着一些差不多装备的精锐骑士们进行着战斗训练——反复对着困在木棍和麻布包制作的假人练习着冲锋,假人的头部是用一棵甘蓝做成的,这些骑士们在沿着制定好的路线尽量尝试让自己多砍掉一些蔬菜头。
  诺曼底公爵威廉身穿蓝色斗篷,下摆到了膝盖,衣袖也延伸到手腕,是比这个时代绝大部分锁子甲要长得多的全副武装的骑士,他马鞍后方还挂着比传统的小圆盾能提供更有效的防护的鸢形盾。
  “都给老子认真点!看着老子的表现!”看着自己其中一位红头发的手下漏掉了颗甘蓝,这位身材格外壮硕的公爵干脆放弃了指挥训练,自己一把拿起了长矛对着那些假人发起了冲锋,并且干净利落地捅掉几个“脑袋”后,拔出了系在腰上诺曼剑,在用比别人快得多的高速冲锋下,干净利落行云流水地把路线上剩余的假人的头部都砍得个稀巴烂。
  这让所有骑士和那些在不断在假人头上换上新甘蓝的仆人们都发出了欢呼。
  “这根本就不难!”威廉牵着马绳让速度降下来,回过头就向着刚才失误的红发骑士吼道,直到对方在再一次完成了训练,他的神色才稍微缓和了一些,“不要再给老子逮到有下一次了!不然你就给老子回去继续干你的宫廷诗人!”
  诺曼人指定居在西法兰克王国的维京人及其后裔,现在已经信仰基督教,学习法语,与当地人结婚生子。
  他们是欧洲早期大规模重骑兵运用的支持者,在绝大部分地区还在使用着罗马时期遗留的盾墙战术的情况下,诺曼骑士的攻击是极其可怕的并在战术上处于相当先进的地位——这要归结于一系列军事技术上的革新与改进:诺曼人的马鞍用木头制成,并且加高了前桥,虽然不如以往皮革的舒适,但使骑士坐的更加稳固;马鞍下有两条宽肚带,一条束在坐骑前胸,一条捆住腹部;两个皮制的马镫坠在马鞍下,诺曼的骑兵在欧洲最早使用马镫。使他们可以在马上站直身体,用两臂和躯体夹紧长矛,借着战马的速度和重量来冲击敌人。在那以前的骑兵虽然也用长矛,但多半是靠肩膀来挥动,力道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而在东北边,大约一千英里开外,斯堪的纳维亚半岛。
  维京的领主长屋中,一零一五年出生,金发王哈拉尔达的后裔、挪威东部酋长西居尔·索之子,挪威国王无情者哈拉尔三世正坐在椅子上看着手下在毒打一名交不出税钱的平民。
  哈拉尔·哈德拉达虽然已经五十多岁了,但他身材高大,满头金黄发须,还保持着和这个年纪不符英俊挺拔。年轻时他去过很多地方,凭借出色的相貌和武艺以及统帅能力被基辅大公雅罗斯拉夫一世·弗拉基米罗维奇看中并娶了基辅大公的女儿伊丽莎白。
  这位正在用一把维京斧头当作扇子给自己扇风的国王此时回忆着自己以前的征战生活,只要肯支付钱财,他可以率领部下为任何人征战,给他一个地名,他就会率兵打过去。
  波兰?YEP!
  爱沙尼亚?YEP!
  地中海海盗?YEP!
  圣地?YEP!
  西西里?YEP!
  保加利亚?YEP!
  甚至在一段时间里当过拜占庭帝国的皇家近卫重装步兵部队——瓦兰吉卫队的首领。
  他因此腰缠万贯,有花不完的钱并最终回到了挪威并当上了国王,哈拉尔虽然对权力和财富极度贪婪,但是在他的维京灵魂深处,有些更深层次的东西在涌动,他曾经试图征服丹麦但失败了,他就像一位老去的拳击手,曾经是一个强力而勇猛的战士,而那个时代已然过去,而且他深知这一切。
  除了财宝和砍人以外,爱好在战场上写诗的他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自己名垂青史,给后代留下关于他胜利和凯旋的记录,而且和所有伟大的维京人一样,哈拉尔明白,一个人在去世后能够留下最重要的东西,就是他的名望。
  而前一位挪威国王和当时占有了英格兰大半土地的维京人国王达成过一个协议,“当我死后,挪威国王可以继承我的王位。”
  所以哪怕只是得知了爱德华病重的消息,就已经让他产生是时候让维京人重新征服英格兰并称王的念头了——从一个维京人的观点看来,他们对英格兰的统治,和盎格鲁萨克逊人的统治是一样的。
  入侵英格兰,维京人理应为之,这深植于他们的基因中。
  在已经意识到自己的衰老的的哈拉尔渴望着最后一次征服,开创一段不朽的维京传奇,一段永生的传奇。
  国王的思绪很快就被那名正跪在地上哀嚎的平民所发出的声音打断,他有些恼火地举着自己的斧头站了起来,走向了那个倒在地上的可怜家伙,周围的手下立马散开躲在一边,以免被国王的怒火波及。
  在哈拉尔的步步逼近中,那个可怜的平民连求饶的话都不敢说了,“你真应该知道,俺是说,你怎么报答俺呢?俺确保了你和你父母的安全,而你却不把你的责任当回事,你得按时付钱啊,你这样搞的俺也没办法了……”
  一声闷响,国王直接亲自动手用斧柄把他打飞后摔倒在地上,因为疼痛还忍不住痛呼、又因为恐惧极力想抑制住的可怜虫嘴里不断发出怪声,并躺在地上盲目地用手护住头部,想以此避免接下来的攻击。
  “倒不是说俺不喜欢你这种杀猪一样的叫唤,但是这已经够了。”维京人国王让自己杵在自己的斧头上,低着头看着那个平民,“现在,给俺爬回家去,告诉你的街坊四邻,不交税有什么下场……”
  “遵……命……老爷。”交不出税的平民刚如蒙大赦挣扎着想爬起来,结果被还靠着自己斧头的国王一脚蹬断了腿。
  “俺告诉过你是爬回家去!来人,把他丢出去!”国王向着地面吐了口浓痰,招呼手下把那个正在地上抽搐的平民扔出长屋,他并没有回到自己的王座上,而是接过侍女递过来的一大杯麦芽酒——这位国王并不喜欢喝其他维京贵族喜欢的蜂蜜酒,认为那样有些娘娘腔。
  哈拉尔把一杯酒一饮而尽,随即把木杯丢在地上,然后仰头沉思片刻继续做起了诗。
  “橡树自从橡子出,俺已灭却十三敌……”
第624章
战争来临
  一零六六年一月五日,盎格鲁萨克逊威塞克斯王朝君主爱德华国王溘然长逝。
  他的逝世就像发令枪一样,引发了争夺英格兰王位的竞赛。
  但哈罗德·葛温森的对手们处于劣势,他们都在大海的另一端,千百英里之外。
  自从十年前也就是一零五六年起,除了没有国王的名号之外,受封于威塞克斯的哈罗德就已经执掌了各方大权,但尽管他坐拥地利人和,但他还有一个问题——登基的道路上,哈罗德仍面临着一个大障碍,尽管他是全英格兰目前权势最强的男人、尽管他是先王爱德华的内兄,但他与王室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
  爱德华却留下了一位血亲,年仅十四岁的埃德加王子是爱德华的侄子。
  而哈罗德还受天时眷佑——起码在这个时候他还受到了天时眷佑。
  英格兰的几大贵族从去年圣诞节就齐聚伦敦,重病的爱德华在没有明确的继承者的情况下,就必须由他们选出下任国王,而贵族议会的成员中有哈罗德的一个兄弟戈斯·葛温森——东安格利亚伯爵。
  在他这名弟弟的帮助下,他们成功说服了议会接受了现在的英格兰需要一个精于统治、实权在握的人,而作为爱德华的股肱之臣,哈罗德富有野心能征善战,并且作为大权的实际控制人——他的父亲哥德文伯爵成功地建立过一个伟大的王朝,同时为他的四个儿子们累积了大量的领地和权势,哈罗德的另外两位兄弟肯特和在北方的诺森布里亚有大片土地的托斯蒂,加上贵族议会成员的戈斯,四兄弟瓜分了整个英格兰和苏格兰的大片土地,并且帮助家族维持着权势。人们甚至认为是哥德文伯爵亲手创立了爱德华时期的管理体制——虽然最近他们失去了那个北方的兄弟,但是哈罗德·葛温森还是成为了新任国王的最佳人选。
  而哈罗德本人的确是成熟的政治家,他知道自己必须掌握主动,促使贵族会议拥戴他登基,所以爱德华驾崩几分钟后,哈罗德打出了手中的王牌——他向贵族议会宣称爱德华在弥留时期当面告诉他要他继承王位,而当时在场的其他人并没有否决他的这种说法,甚至连贵族议会本身对此也喜闻乐见,他们需要一个强势的国王,更何况这位强势又勇猛有力的国王现在还给了他们一个完美的说辞。
  于是,一零六六年一月六日,英格兰的人民在上午刚把他们的老国王爱德华安葬在了他本人所修建的还没有完全完工的西敏大教堂里,同一天的下午,哈罗德·葛温森就在距离刚刚下葬的爱德华的遗体外只有几步远的位置,让主教的主持下,头上涂抹了圣油、戴上了王冠,加冕成为了英格兰的新国王——本来按照宗教惯例,新国王必须在当选几个月之后才能加冕。
  而直到多天之后,爱德华过世的消息和这位英国伯爵迅速即位的事才传到了正在诺曼底当时最大城市鲁昂城中还在训练部队强化军备的威廉耳朵里,而那位挪威国王无情者哈拉尔则是在更多天之后在用火镇压反抗他统治的乡下人的时,才被赶来的手下告知他——他们从往返于北海的贸易商人口中得知了这一消息。
  英格兰的太平日子不多了,威廉正在着手组织自己的军队成为一支远征军,同时,哈拉尔也正在梦想着一场伟大而不朽的胜利,但哈罗德还面临着第三个敌人,一个离他更近的人——葛温森家族里他的兄弟戈斯是最支持他的人,而北方的那一个,却并不那么忠诚。
  诺森布里亚伯爵托斯蒂在哈罗德当上国王前六个月就被哈罗德逐出了英格兰,这位托斯蒂也是诺曼底公爵威廉的岳父兼盟友、佛兰德伯爵鲍德温五世的妹夫。
  托斯蒂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他比哈罗德更加英俊和强壮勇敢,更爱在指挥的时候跟随士兵战斗在第一线,但显然在治理领地上,他就和他的兄长们差远了,诺森布里亚被他弄得一片混乱,他在领地里随意征收重税,打压其他贵族,实际上人们都一清二楚,至少三位诺森布里亚贵族是死于他策划的暗杀之下。
  人们不堪重负开始投奔南方,哈罗德当时有两个选择,如果他支持他的弟弟,那就难免会有一场内战,但是如果在当时英格兰,在那个世纪只学会了一件事的话,那就是内战时维京人就会趁虚而入,像之前他们做的那样把他们全部征服,所以这是一个困境,哈罗德不得已地做出了正确的决策,牺牲了自己的弟弟,避免了维京人的入侵——起码避免了几个月。
  而在哈罗德当上国王才三个星期,这位托斯蒂就在诺曼底联合了私生子公爵威廉开始了他的复仇计划,现在他对他的哥哥恨之入骨,他要夺回领地,他要复仇。
  在诺曼底海滩上,兄弟反目,祸起萧墙。
  “吾的兄长,他就是一条说谎的狗!”比威廉还要高大不少的托斯蒂此时微微落后诺曼底的公爵半步,在他身后大声说道。
  缓步走在前面的威廉头也不回:“你千里迢迢到这里来,就是告诉老子这些老子早已经知道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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