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天堂(精校)第219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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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基本棱堡,容纳千人而住。又有数百人守卫,可使数千人无法攻克。
  关键是,这种棱堡建造的费用并不算高,而且也省了各户建家建户以及建村子围墙的工夫,相比之下,还是合算。
  最重要的是,方信采取了中国古代坞堡,或者说西方领主堡的经济政治模型。
  在中国历史上,西汉末年,强宗豪族就开始建筑坞堡,南北朝时,坞堡壁垒更是遍布于北方地区。
  其政治经济特点是,百姓根本没有正常的各家各户独立模型,全部居住在坞堡内,很有一些共同体的色彩,耕作的范围是坞堡四周,日出而耕,日落而休,一旦遇到危险,可全数退入坞堡。
  在五胡乱华,胡人肆虐时,也难以轻易消灭坞堡,保留了汉族元气,现在,就取这个功效了。
  姜清柏又继续禀告地说着:“一营设一堡,是以设100营堡,使用官牛者,官6民4,使用私牛者,官民对分。”
  地球上,满清曾有八旗制度,实际上在方信看来,和军屯的编制是一模一样,可所谓是满清的屯田,现在这蛮王采取的制度也差不多,因此就是双方都采取同样的政策了。
  不过,方信背后到底是整个帝国,有六千万人,与之相比,蛮人不过六十万,要想真正对帝国造成威胁,必须等二代人后,起码繁衍到一百五十万人左右。
  这本是气数,所以大楚五十年后亡,而西南龙气五十年后有成龙之机。
  “恩,这事就这样决定,田地不足,并不为患。”方信听了,淡淡说了一句:“以后收复的土地多了,就可将百姓迁移过去,现在就姑且如此。”
  姜清柏眉字一展,说着:“大人说的是,现有十数万流民,可设100营堡,出兵二万五千人,正好补充各镇各卫,就不知道朝廷,什么时候许了,现在流民无田无地,饥寒交迫,易生事端啊!”
  “我想朝廷不会不许,朝廷也知流民十万易生事端,敢不慎重么?”方信一笑说着,他有三镇五卫的编制,足兵八万,现在有四万兵,就算军屯三十万人,也不过正好凑足这八万人,也差不多解决一半粮饷,不至于超过朝廷的底线。
  岳名时在马上坐得端端正正,神色不动地听着方信和他的幕僚说话,文官的事情,武将向无插口的余地,等说完了,才说着:“屯兵虽然不如正营兵,不过末将来看,也可解决一些粮草,各镇各卫也可补充兵员,不至于到现在,一半都不足。”
  三镇五卫,现在编制都只有一半,岳名时也只补充了七成,并且淘汰了许多老弱,这些将官自然有所不满,听他如此说,方信只是一笑,说着:“兵要精不要滥,不能打仗的兵要他作什么?不如留到后面耕田去。”
  岳名时虽然有些不以为然,却也没有多说,只是应着:“是!”
  方信主持一年多来,大体上公平,并无违制之处,虽然提拔时,按照亲疏稍有几分差异,但是这本是官场的潜规则,不要说在三洞关,就是说到朝廷上,也没有任何问题。
  一朝天子一朝臣,一朝封疆一方吏,这本是常情,只要没有赤裸裸破坏朝廷体制,结党营私,排斥异己,就已经是公忠体国了。
  方信见了岳名时那略带桀骜的神色,心中也不以为意,不必心腹,只要他们基本上能听号令就可以了,甚至不听号令的,也要留一个二个典型来——大楚龙气不衰,敢于急进者唯有死路。
  这就是为什么地球上,同样山海关,袁崇焕于崇祯元年四月上任,到崇祯二年十二月就被下狱,不过任期一年加八个月。
  而崇祯四年八月吴三桂为辽东总兵官,镇守山海关,直到崇祯十七年被封平西伯,前后十四年都镇守边关,并无丝毫问题。
  何也,无非就是缓急,像袁崇焕这种一上任就收买军心,使一年内将士听命的人,不死才怪。
  本朝虽然没有监军,但是并不是说没有制衡,像镇卫级的将军,就算有罪,都必须上报朝廷才可处置,虽然说尚方天子剑可斩将夺军,但是真的作了这事,也差不多是找死了——朝廷又会怎么样想?
  再行了一段时间,三道子县县城,就已经出现在眼前,一行人并没有进这个残破的县城,谁知道里面有什么呢?中了陷阱可不合算,方信只是指着一片黑魅魅的县城说着:“此城的情况如何?”
  “大人,曾派探骑查看过,这县城中,现在已经不到二百户人家。”
  听了这话,方信点头,又对着岳名时说着:“岳将军,此县城,可容纳贵镇不?”
  “巡抚大人,如是原本县城,有百姓在,容不得万人,但是现在,却正是合适,只是必须大人送粮送衣而来。”岳名时仔细观看,回答地说着。
  现在三洞关,他的兵力最充足,要立军屯,自然要立一屏障,这非他莫属。
  “这个当然,不但粮衣,而且弓箭弩弓之类,都运三成前来,并且可发动流民以工代酬,来修补城墙,争取在来春前完成。”方信说着:“本抚就上奏朝廷,就说收复了三道子县,不大不小,也算功劳,朝廷会有赏赐——姜清柏,你可为代理县令,也在奏章中一起报上去。”
  虽然没有朝廷命令,不宜屯田,但是先作准备是可以的,而抢修城墙,也是可以的,而由于主要军屯在三道子县,这县令也是关键。
  方信话说完,二人都心中明白,上次抵御贼兵有功,这次虽然没有战,但是收复一县也算是功劳,当下应声说:“是!”
  过了一会,姜清柏见方信没有说话,就说着:“大人,下午了,还是早日回去,入夜了还没有入关,就麻烦了。”
  方信听了,深深吁了一口气,说着:“你说的对,回去罢,岳将军,回去就给你将令,你可准备出关,驻扎此县,本官先给你一万石粮,足够了吗?”
  “足够了,大人,一月之内,末将就可将县城修好,军营扎好,如大人再送得防城的弩弓弩炮来,蛮人就算出兵三四万,都可抵御上半年!”岳名时大声地说着。
  方信看了他一眼,笑了:“好,就全靠岳将军了,不过,军屯未成军前,如是敌军过盛,将军切不可硬战,可回关而守之!”
  这将威望过高,大半镇卫以他为首,不得不将他调离,前半年调到后面郡里修养,现在可调到关前县城中驻扎,但是方信却不会故意让他去死,这种事没有半点好处。
  如是玩这种计谋,路子只有越走越狭窄。
  
  第164章
成蛟龙
  
  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反覆,天人合发,万化定基。
  夜色苍茫,群星横空,方信夜居于三洞关间山之巅,目视苍穹。
  对方信来说,现在天地奥妙已经尽在手中。
  只见茫茫大地,如是细细而分,就见得无数的光点弥漫,如银河之流,川流不休,这一点光,就是一人之心,一人之气。
  如是太平盛世,万世如洪流,聚出紫气,依于帝国,如天柱,连接天地,是以驾御万物,这就是所谓的龙气了。
  龙气者,核心实是人之气。
  上古诸王,实是神裔,承神力而统治万民,而自祖龙创立龙统,是有龙脉(此龙脉和大地龙脉不同)。
  所谓的龙脉,实际上就是得了人之气而凝聚出的位格。
  世人愚昧无知,把性命前途依托于上主,既然依托,在方信眼中,此人之气就被其主所摄,按照得人气的程度,又可简单分成虾米、鱼、蛇、蟒、蛟、蛟龙、真龙之分。
  当然,这又分为假格和真格。
  虾米,指百姓者,凡自食其力,不假于人。
  鱼是指文途,可指那些社会地豪强地主,他们虽然控制着佃户和伙计,却难以得其心,因此也就是此类,也指那些通过仕途获得官位的人。
  而气象能显蛇者,就是得了一些人真心跟随,如到此位,就很可能按照命格和行动,开始得五德中的一德,虽然极其微弱。
  蟒者,巨蛇,古代又认为蟒来统帅群蛇,所以,古代蟒袍,是官员的象征,其一品官至七品官,皆有蟒袍,也就是统治万民,但是这些,多是假格——也就是因为官位而统治,而非是万人奉其为主,因此得位有风雨,失位就沉沦。
  蛟和蟒的区别,就在于蛟具备了龙性,所谓龙性,就是神性,就是获得一大批人真心奉其为主,而得其气,而暗成格局。
  古称,蛟能发洪水,后世,以蛟为潜伏王者之称,换句话说,能具备影响天下的力量,就为蛟。
  至于蛟龙和蛟的区别不大,差别是龙性的大小,但是具体判断还是很明确的。
  蛟只可发洪水,是属于地上,而蛟龙,已经飞上天,行云施雨,几可和真龙相似,唯一的区别就是,真龙不易,而蛟龙可易。
  换句话说,开国皇帝之后,后世因世袭职位而飞天,行云施雨,大部分是蛟龙,一旦失去了帝位,立刻就会堕落。
  真龙:能显能隐,能细能巨,能短能长,春分登天,秋分潜渊,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多指拥有亿万众生之气而成龙者。
  方信眼见而去,见苍茫大地,亿万百姓之气,多已经散失,非是一天柱,心知天下百姓,已经开始离心离德,而离心离德,就使真龙天子气衰退瓦解。
  再看天上,见星斗密布,光华照耀,万星窥视大地——如是大地龙气稳固,如一屏障,只有顺从其气的星辰,才可降临大地,以辅助龙脉。
  但是一旦大地龙气崩解,万星下降,各争其命,各辅其主。
  静心观看帝都方向,片刻之后,果见得那帝都上空龙脉天柱,比起全盛时,已经散失了大半,又突然之间,一道强烈紫气腾升而起,划过天际,直射天空。
  而这道紫气冲上天空的一瞬间,一颗星辰顿时响应,两气一交,这星辰光辉顿时变成斗大,灼灼而亮,摇曳生姿,大有摇撼乾坤,进而令天地翻覆之势。
  天人相感,星辰入命,方信目睹之下,心神一震,却露出了一丝微笑:“恭喜高相得真龙之气,又得天人感应了。”
  实际上,星辰万古长存,哪有什么陨落之说,只是能望气者,可见其光辉大小,以及入不入世而已,入世承星命者如果死亡,那星辰之气就不能直接连接到大地,在望气者眼中,其光就暗淡了天人交感,天柱一成,就见帝都,一大一小,两个天柱,各有龙气,而开始相互绞杀起来,方信直向上天,却见满天星斗,似有所感,闪烁生辉,也欲入世。
  方信又直向西南,果趁此一景,又见得西南龙气,也成一柱,直冲天地,数颗星辰都已经感应,个个星光灿烂,光华却甚炽烈,直有择人而噬之像。
  方信冷笑。
  西南蛮司,却早早已成天柱,而各星也入命,因此暗成气候,难怪本来按照气运,却大有机会成龙统一天下。
  突地心中一动,却见一片星斗,数星光华璀璨,但闪烁不定,似有感应之意,方信凝视片刻,却只是一笑,并没有趁势感应天星,片刻之后,星像隐去,方信凝视着帝都。
  永安十二年二月。
  一觉醒来,就见得淡淡的阳光在房间中,夏盘起身,就发觉已经是上午辰时了。
  他打着哈欠,穿上厚衣出来,他住的这店,却是一家中等旅店,前后有客楼三栋,院落四重,这时,虽然才是二月,但是毕竟是帝都,也住了六成的客人。
  “的确是帝京啊!”起床之后,把门一开,没有多少时间,就有伙计送上热水,他就梳洗了。
  出了房门,几个军人早已经起床,在院子中锻炼筋骨,见得了夏盘出来,就行礼说着:“夏管事!”
  这次前来帝都,是方信向高相奉六十大寿礼,这是私人的事情,因此夏盘以李府管事的身份比较恰当,前几日,就把礼单、名帖递进去——当然,最得意的,还是通过手段,让高相的儿子在古玩中以偶然淘到的名义,买到了这方玉玺,以三千两银子折价。
  不过,他可没有本事夜观天像,寻思着去见得高相一面,就可知道高相到底得了玉玺没有,但是高相现在权倾朝野,拜访者不计其数,据说,五品以下,连面也见不得,五品以上才排着贴子,等候相爷有空。
  虽然方信现在是正三品巡抚,但是由于不是亲来,是管事来,也要排上几天才能拜见一面了,估算一下,也差不多了。
  这里市廛栉比,店铺鳞次,夏盘却也没有心思出门,只是等候着,就从店里吃些简单的早餐,话说,本朝也是三餐制,早点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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