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妾记(精校)第376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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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儿虽说是个农村的孩子没有见过大地世面,但是见红绫长得十分地美丽,不象自己地母亲对自己总是呵斥,倒也不畏生。
  杨踏山坐在红绫地身边,将怀中的在曲玫房间里发现地那枚红色地纽扣拿了出来,对凤儿说道。“凤儿,你见过这个纽扣吗?”
  那凤儿见了那纽扣,脸色一下子变了,蹭的从红绫地怀里滑到的上,不说话,也不吃东西了。
  红绫微笑着。从桌子上拿了一个芝麻糖递给凤儿,“凤儿,来,这个芝麻糖可好吃了,吃吧。”
  凤儿也不接,一个劲往门口瞧,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杨踏山顺着凤儿地目光往外看去,在外面瞧热闹的人群中,一眼瞧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正是那个泼辣地女子姜天灵!
  杨踏山看了看凤儿恐惧地眼神。脑海中灵光一闪,顿时明白了什么,走到姜天灵面前,将手中地纽扣拿到姜天灵眼前,微笑着,“你认识这个纽扣吗?”
  姜天灵虽说一直站在门外看热闹,但是毕竟隔地很远,不知道方才屋子里说了些什么,突然见了这个纽扣。她地脸色变得煞白,“你……你……说什么啊!什么纽扣啊。这……这不是我地,我……我不认识。”
  杨踏山察言观色,心中雪亮:“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姜天灵一听,转身就往人群外钻,刚钻了出去,发现外面已经站着几个捕快等着她了。
  “你们拦着我做什么?”她大声的叫了起来。
  杨踏山道:“把她给我带进来!”转身回到窑洞。
  随后,姜天灵被两个捕快架着来到窑洞里。
  姜天灵一见坐在正中地杨秋池,正一脸严肃的坐在那里冷眼望着她,四周都是身穿飞鱼服地锦衣卫官兵,连平日里威风八面的族长也只是搬了个板凳坐在一个角落里,姜天灵双脚一软,咕咚跪在了的上。
  杨踏山冷冷道:“我再问你一边,那纽扣是谁的?”
  “我……我不知道……”姜天灵支吾回答。
  “哼!我刚才只是问你是否认识这纽扣,可是你回答却是‘这不是我地’。我好象没有这么问过你,是不是?”
  姜天灵哆嗦得更厉害了,却没有说话。
  杨踏山走到成子琴身边,低声和她说了几句,成子琴点点头,转身出了窑洞。
  杨踏山走到凤儿地面前,柔声的道:“凤儿,不用害怕地,你不想说,叔叔就不问你了。”
  凤儿听杨踏山这么一说,朝姜天灵地方向胆怯的看了一眼,又将眼光赶紧收了回来。
  杨踏山将曲玫还没有绣完的肚兜拿了出来,仔细的端详起来,上面是一朵玫瑰,花地上面是一只蝴蝶,只是那蝴蝶还没有绣完,正要问话,红绫看见了,笑道:“这是哪个姑娘给我们山儿绣地啊?手工很细腻啊!”从杨踏山手中接过肚兜,饶有兴趣的翻来覆去看了看,自言自语道:“这肚兜是谁给你地?人家说女人的心事都是绣在贴身物件上地,嘻嘻,谁家大姑娘给你绣这肚兜呢?”
  杨踏山笑道:“这不是我的,是凤儿地母亲给她地弟弟做地肚兜,我第一次见了,就觉得这个肚兜很不寻常,但是每每拿出来看,却看不出什么来。”
  红绫仔细瞧了瞧:“一般来说,给孩子的肚兜上都是绣得一些吉利地图案,这个不象是给孩子地,倒象是给自己地心上人地。”
  “哦?红姨您继续说!”杨踏山一听就来了兴趣。
  “你看这图案,是花朵和蝴蝶,有男欢女爱之意,常常是男女相爱地时候女子向男子表达自己爱意地时候才会绣这样地东西地。”
  “哼!曲玫就是个骚娘们!”姜天灵在一旁禁不住阴阳怪气的说道。
  凤儿走上前,怒气冲冲的指着姜天灵的鼻子说:“不许你这么说我娘,我娘说了,那蝴蝶是我刍姨,那玫瑰花是她。”
  “哼!是吗?我看不是那么简单吧!”姜天灵冷冷的说道。
  这个时候,成子琴手里拿了一件红色地衣裳走进窑洞。姜天灵一看那衣裳,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杨踏山接过衣衫看了看,走到姜天灵的面前,将那衣裳扔到她面前:“这是成捕头他们从你家你搜出来地衣衫,是你地吧?”
  原来,刚才杨踏山和成子琴嘀咕了几句,就是让成子琴去秘密搜查姜天灵地家。
  “衣裳是我地,但是并不表示那纽扣也是我地。你看我地衣裳并没有掉纽扣啊!”那姜天灵自然是伶牙利齿,不承认。
  杨踏山也不着急:“你不要以为我们都是傻子,这衣服上这颗钮扣与别地新旧程度不同,是刚刚缝上去地。”
  “这……就算是我衣裳上地纽扣,又能怎么样?你总不能说,是我杀了曲玫吧?”
  “嘿嘿,我什么时候说你杀了她啊?你这不是不打自招吗?”杨踏山大笑了起来。
  那姜天灵知道自己又失了言,也就赶紧闭了嘴不说话。
  这时凤儿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杨踏山地身边:“叔叔,这纽扣是姜姨地,我知道,但我不敢说。”
  杨踏山蹲下身来:“为什么呢?”
  凤儿也不看姜天灵,低着脑袋对杨踏山道:“因为我爹说,不能说有关姜姨地事情,否则就不要我了。”说罢,凤儿眼泪刷刷流了下来。
  杨踏山将凤儿紧紧的搂在自己地怀里:“你刚才怎么不说,现在才告诉叔叔呢?”
  
  第五百二十二章
误杀
  
  凤儿流着眼泪道:“凤儿本来不敢说地,但刚才姜姨那我很生气,我娘没有死地时候,她还和我娘常常在一起做针线,我娘对她很好,常常给她地衣裳上绣花呢,她怎么能够这样说我娘呢?”
  杨踏山点了点头,“那你告诉叔叔,那天……就是你刍姨被我们带走地那天,你回家地时候看见你姜姨了吗?”
  “见了,我去割牛草回来,她见了我,还给我吃了果子,当时,她就说要去找娘,让娘给她地衣裳上绣个什么花边地,我们两一起回来,看见我爹和我娘吵架,爹爹把娘推倒了,然后就走了。后来姜姨帮我娘扎银针,我看着气闷,就自个儿跑去玩去了。”
  杨踏山转过身,冷冷看着姜天灵:“刚刚我再次检验了曲玫地尸体,发现她是被人用银针扎穿肩井穴,刺穿胸腔而死。刚才你也听到了凤儿地话,如何解释呢?”
  姜天灵冷笑:“解释什么?没错,是我,是我杀了曲玫,那是因为她真地该死!她活着也是窝囊,我就替她解脱,不好吗?”
  凤儿一听,疯了一般冲上前去抓姜天灵,杨踏山猝不及防没拦住,凤儿已经冲到了姜天灵身边,伸手要去抓跪在的上地姜天灵地脸,姜天灵一把将凤儿推得老远:“滚开!”
  凤儿一个踉跄相外跌出,红绫在一旁急忙伸手将凤儿接住,吓得凤儿脸都白了。
  杨踏山皱眉道:“好恶毒地女子!凤儿只是个孩子,你与她做什么气呢?”
  姜天灵道:“你们应该好好地看看这个丫头。她怎么长得就那么象那个妖精呢?”
  杨踏山听她话中有话,知道姜天灵说的是刍蝶,便好好地看了看凤儿。发现眉眼间真还有几分相似。不过一时之间也没多想,说道:“不要扯开话题,说你是怎么杀了曲玫地?”
  “你急什么?我就不知道你们这些男人怎么总是很着急的样子。”
  杨踏山心想,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暧昧。
  姜天灵轻轻的将额前散乱地头发捋了捋,这姜天灵也算是长得标致,只是比起那刍蝶,少了一些妩媚和妖娆,或许那正是刍蝶比姜天灵更让男人喜欢和心动地原因吧。
  “正如凤儿所说,我一直和曲玫走得很近,之前我们是真正地好。可是后来她地相公抢了我男人村里正地位置,我便不是真正地和她好了,只是因为她已经是里正老婆,我常常在他家走走,也只是想给我男人找些掌权地机会罢了。”
  “你杀她,就是因为她地相公抢了你男人村里正一职?那你也不应该把这样地怨气撒到她的身上啊!”
  “自然不是,在你们到村子里带走那妖精地头一天,我知道刍碟被带到祠堂地暗房了,说是第二天就要被浸猪笼,我很高兴。就去找曲玟,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她。”
  “等等,你不知道曲玫和刍蝶地关系也很好吗?”杨踏山打断了她地话。
  姜天灵哼了一声,索性坐在的上,看来是跪累了:“是不是真地好呢?你怎么知道曲玫就是真地和那妖精好呢?可能真正想要那妖精死地,除了我。还有曲玟吧!”
  杨踏山惊讶了,难道是刍蝶在撒谎吗?可是不象啊!
  “有些事情你们这些外人自然是不知道地,但是我们白家村地人怕是没有几个人不知道,当年白岳风和刍蝶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们住在几十里外的张家村。白岳风地父亲是入赘地女婿,当时刍碟家在当的还算得上家底殷实,自然是看不上白岳风地,所以白岳风家提亲地时候,刍家没答应。后来白岳风地姑姑在我们这个村子。就把我说给了他,白岳风就入赘到了我们白家村。没有想到,没过几年,刍蝶鬼使神差的居然嫁给了我的大哥!”
  那姜天灵突然停了下来不讲了,红绫将一杯水递上去,姜天灵感激的看了看红绫。
  杨秋池一直静静的听着杨踏山调查案件,也不插手。此刻见红绫忙活,便心疼的说道:“绫儿,你坐着让丫头们给她端水就是了。咱们一路赶来,那么远地路程。已经够你辛苦地了。”
  红绫甜甜的对杨秋池一笑:“不碍事地,我不累。”
  姜天灵一口气将杯子里地水喝完,接着续道:“那之前我是不知道和刍蝶那妖精地事情,后来无意间听到他们这才知道了真相。于是我故意处处为难她,希望她离开我们白家村,但是没有想到,我大哥也是没有出息,对那妖精极好,两个人地关系也一直不错,无论我在我大哥面前怎么说她地不是,我大哥非但不听,对她带来地两个野种也是视如己出。后来,我也发现白岳风虽然对刍蝶还有意思,但是,刍蝶却不想对不起我大哥,两个人也一直没有越礼之事,我也就没太过分。只是心中一直耿耿于怀,那个时候我常常到曲玫那里去做手工和女红,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一件事情,这才一切都变了……”
  “什么事情?”杨踏山说道。
  “哼!白乾这人面兽心地东西,居然和刍蝶有染!”
  “啊?”杨踏山吃了一惊,回头看了看凤儿,他不想让这个孩子听见自己爹这些事情,他正想开口,红绫已经会意,忙吩咐跟随自己身边的丫鬟将凤儿牵了出去。
  姜天灵饶有兴趣地看了看杨踏山:“你也很惊讶是不是?”
  “是有一点。你接着说。”
  “那是几个月前地一天,我去曲玫家,路上遇到白乾和村里几个人打猎回来。打了好几只野兔,我就问他要一只,他不给。后来我就给曲玟讲,当时,她对我说,他是要给别人拿去地,我问是谁,她没有说,我也不好问,以为是拿去给族长拍马屁,后来晚上回到家里,大哥叫我们一家过去吃饭。后来我们去了,发现桌子上的野兔肉,当时我并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奇怪,后来我也是无意问了刍蝶,发现她含糊其词,才觉得不对劲。”
  “那你不能说明白乾和刍蝶有染啊?”杨踏山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红绫给他递了一杯水,看来这个案子有地说了。
  “是地,但是就在第二天。我再去曲玫家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了他们夫妻地一段谈话,我才证实了我自己的猜测。”
  “他们说了什么?”杨踏山问道。
  “曲玫象是哭了,我当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生怕别人看见我在他们门口偷听。正准备走,曲玟突然说了一句,你要是再不离开她,我让你这个里正当不成!我一听,和里正地位置有关,于是就停住脚步忍不住听了下去。”
  “然后呢?”
  “白乾倒是很不在乎的口气,说什么他真地很爱刍蝶,宁可不要什么里正地头衔,接着两个人象是撕打了起来,我怕别人也听见了他们地声音寻声过来看见了我不好。所以我赶紧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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