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名师爷(精校)第236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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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面人道:“一个问题猜个谜语,有兴趣吗?”
  温柔抢道:“我们没有兴趣,你若是不说,我们就打。”
  左佳音道:“看不出来,你这个小毛孩子用镖居然还这么好,谁教你地?”
  一个老妇的声音,大笑几声之后,指着左佳音,大声地说道:“你大我多少,竟敢大言不惭地喊我孩子?”
  左佳音笑了笑,甩了甩手上的鞭子,道:“难道不是吗?”
  接着又是一个年轻姑娘的声音说道:“罢了,我不和你们说了,我要走了。”
  说完,一个蜻蜓点水,只在屋檐的一个福鼎上点了一下就消失在黑暗之中了。
  大家都聚了过来,纷纷说道:“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孟天楚走到左佳音身边拿起那鞭子仔细地看了看,才发现着鞭子居然是铁做的,拿在手中还十分的沉重。
  想起刚才那惊险的一幕不由地感激起温柔来。
  孟天楚走到温柔身边,第一次目光那么柔和地看着温柔,温柔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孟天楚,还没有等孟天楚开口说话,温柔扭身走到夏凤仪身边,轻声地说道:“刚才吓着姐姐了吧。”
  夏凤仪牵过温柔的手,感激地说道:“温柔妹妹,刚才真是谢谢你了。”
  温柔恬静一笑,摇了摇头,然后对左佳音说道:“你刚才说的那殷家山寨,那是什么地方呢,你怎么知道他就是殷家山寨地人?”
  孟天楚道:“大概是因为这个鞭子吧。”
  左佳音笑着点点头,飞燕这时带着文博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见大家都在院子里说话,便道:“大家去大厅说吧,我之前也是不敢去,怕反而给你们添麻烦,就一直和文博躲在屋子里,后来见那人走了,才敢出来,大概不会再来了吧。”
  温柔接过鞭子,借着月光凑近看了看,果然在鞭子把手上,刻着一个“殷”字。
第307章
突变
  大家来到大厅又才听左佳音继续说道:“我也是从前在杭州府开店的时候,常常听那些食客们聊天时提起的,说这殷家山寨从前其实是杭州一个很大的镖局,十年前应该是在杭州赫赫有名的,只是又一此他们镖局好像接了一个很重要的镖,当时为了慎重起见,那镖局的镖头和他唯一的一个儿子一起押这趟镖的,没有想到……”
  大家走到大厅,那些惊魂未散的丫鬟这才战战兢兢地出来给主人倒茶,其实这会儿工夫管家已经加派了人手,所有当初调来保护孟家大院的东厂高手现在都已经在各个角落里守着了。
  文博正听得起劲,突然见左佳音端起茶碗来喝茶,一着急就说道:“三娘,别喝了,快给我们讲啊。”
  大家笑了起来,孟天楚将那鞭子放在桌子上,说道:“你总该让你三娘喘口气再说吧。”
  左佳音喝了口茶,说道:“好,我继续说。听说那镖头当时还不到五十岁,应该正是壮年,他儿子也才二十多岁,也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谁知才出了杭州没有一百里地,就遭了土匪了,所有的镖都被抢了,她爹和爷爷因为没有办法还人家那么的多的镖银和压的那些贵重的东西,后来被告了官,两个人都没有能够活着回来,家也被人给抄了,后来就听说,镖头的老婆和孩子还有镖局里其他人至少又将近百来号人,竟一夜之间都消失了。后来隐约地听那些食客聊天好象才知道他们上山为寇了。”
  温柔道:“说起来,还是一个可怜的人儿,可是她们如今做了土匪,那么找到我们,该不会是想打我们地主意吧。”
  大家听温柔这么一说,都不由地紧张了起来。
  孟天楚道:“按理不会啊,我们只是小户人家。她若是抢也该抢那些有钱的,比如我们的东翁……”说完。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知道孟天楚在开玩笑。
  夏凤仪道:“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杭州居然也有土匪,真是太让人意外了。”
  温柔道:“其实哪里只要有官,就会有贪污,哪里有富人,自然也会有这些被管逼迫得无路可走的穷人,既然不让人活了。还不如干脆落草为寇倒也痛快。”
  大家是第一次听温柔象是女侠一样说话,不禁都好奇地看着她,连蒙天楚都觉得要对温柔刮目相看了。
  温柔发现大家这样看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拿起香帕半遮小嘴偷偷笑了笑,说道:“实话嘛,难道你们不觉得吗?”
  “二娘,可我听娘说。您的爹和叔叔也的官,而且是大官呢。”
  大家赶紧给文博使眼色,生怕温柔会生气。
  谁想温柔只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说的也是,说地也是,好在他们没有听见。要不我就惨了。”
  哈哈哈哈……大家都大笑了起来。
  笑罢,夏凤仪还是有些忧心地说道:“不管怎么说,我们都不能掉以轻心,谁知道这个蒙面人是个什么来头,再是可怜那殷家人,我们也不能小觑了他们,毕竟他们落草为寇,就是匪了。”
  孟天楚道:“凤仪说的有道理,以后出去买什么东西一定要带上李林静还有至少三个侍卫,可以不出去地。就尽量不要出去了。买什么东西让下人和管家还有老何头去办就是了。”
  孟天楚道:“管她是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实在不行派些官兵和我自己手下的人将她们那个什么山寨给灭了,大家心安。”
  左佳音连忙摇头,道:“使不得,这殷家山寨虽然官府是恨得牙痒痒,但是老百姓背地里却是喜欢得很,说什么劫富济贫,除暴安良,总之是赞不绝口,官府几次想要灭掉他们,都有人报信,最后不但没有灭得了他们,官府还损失惨重,后面官府发现殷家山寨并不和官府作对,还就很少管了,那殷家山寨也极少出来做些杀人放火的事情,大家也就相安无事了。”
  孟天楚见左佳音这么说,也觉得有道理,今天人家也没有伤着谁,但若日后那殷家山寨一旦有所动作,那就一定不能放过。
  ……
  翌日
  孟天楚和朱昊再到外院和内宅仔细地查看了一番,然后给夏凤仪再三嘱咐了外出等事宜,这才放心了,正要出门,突然想起来,迥雪的事情,本来昨天晚上约夏凤仪说的就是这个事情,被那个蒙面人一搅和,完全忘记了。
  孟天楚走到夏凤仪身边,说道:“凤仪,昨日本想和你说些事情,竟让那蒙面人一搅和,就给我看了,我的意思还是尽早将迥雪接过门来,你给我看看什么日子合适。”
  夏凤仪点点头,道:“是,这件事情早就该办了,前几日见你心神不定,当时就猜测和慕容姑娘有关系,好的,我记下了,您放心去办您地差就是,这件事情我尽快去办就是了。”
  孟天楚听罢,知道夏凤仪办事一向可以让自己放心,正要走,夏凤仪却上前一步,说道:“老爷,留步。”
  孟天楚转过身,见还是夏凤仪,便停住脚步。
  夏凤仪赶紧上前几步,先是想了想,好象有什么话难以启齿一般。
  “说吧,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您看您马上要纳第五房奶奶了,你却一直没有真正和温柔行过夫妻之礼,她现在已经很好了,你看是不是……”
  孟天楚见夏凤仪说的脸都红了。马上笑着说道:“这个我也是想过地,这个你不必多想,等我忙完了这阵子再说。”
  夏凤仪回过头紧张地看了看后面的温柔,然后说道:“我也是希望以后慕容姑娘进门之后日子好过一些,你也知道温柔的性格好强得很,所以……”
  “夫人考虑得是,只是男人娶妻纳妾很正常。哪里有她不高兴的份儿,不过为了你们可以相处的好一些。我记下了,再说,你不也说她最近已经好很多了吗?希望你地担心只是多余。”
  夏凤仪听罢,点点头,做女人就一个认命吧,嫁都嫁了,难道真还让自己的男人休了自己。那真是得不偿失,亏大了。
  孟天楚和朱昊这边才踏出家门,老远就看见王译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神色慌张,快要到孟天楚面前,还差点左脚踩右脚,要不是朱昊上前一把扶住,大概真要摔跤了。
  孟天楚还是第一次见王译这么慌张。当了十多二十年地捕头了,应该什么场面都见过,至于这么慌张嘛。
  朱昊问道:“王捕头,你这是怎么啦?”
  王译扶着门口的柱子,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了一大片,只见他一边喘气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不……不得了……了啦。有人将……将那旺才给……劫走了。”
  孟天楚一听,这可是非同小可了,劫狱,他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一个小小地县城居然有人敢来劫狱,那泼皮认识什么人物,居然还会将他从衙门大牢里给救走了。
  “王译,你慢慢说,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王译休息了一会儿,这才将事情地经过一一向孟天楚道来。
  “我一早带着两个弟兄去大牢里提人。谁知。到了那牢房才发现人居然没有了,那牢房的窗户象是被人打烂了。整个窗户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个大洞。”
  “快去看看。”说罢,孟天楚赶紧先走一步,朱昊和王译在后面也紧跟着。
  到了牢房,慕容迥雪已经等在了那里,见孟天楚他们来了,两个人只做了短暂的眼神交流。
  孟天楚边看牢房边说道:“迥雪,你看了现场了吗?”
  “我看了看,那人大概是将窗户整个拔掉了的,因为窗户的栏杆是生铁浇铸地,锯会有声音,而打或者踢也会有声响,我问过昨天牢房值班的狱卒了,没有人听见任何声响。”
  孟天楚点点头,见窗户下放了一个凳子,大概是刚才慕容迥雪踩在上面去看窗户了的。
  孟天楚也站上去看了看,果然和慕容迥雪分析的没有错,这个窗户应该是让人整个拔掉了,这个人应该是神力,一般人别说拔了,就连锯都要花上一些工夫。从这个空洞的窗户望出去,外面是一条通向衙门后院地巷子,这个人应该是从衙门后院进来地,看来对这个牢房和衙门整个地形都摸的很清楚了。
  孟天楚从凳子上跳下来,拍了拍手上地尘土,然后在牢房四周看了看,除了一些稻草之外就是一个供犯人方便的木桶。
  慕容迥雪道:“这个人真是胆大,居然敢从衙门的后院过来救人。”
  “是啊,迥雪说的对,衙门这么多的看守居然没有发现。”
  一个狱卒走上前来,小心地说道:“孟爷,昨天是我和另外一个兄弟值班,我们是真的没有听见任何地声响。”
  孟天楚走到牢房门口看了看,这个牢房应该是在比较里面,离值班的房间至少有十米之遥,那人若想不被发现,应该一口气就将窗户拔出,要是反复摇动,大概也会惊动值班的狱卒。
  孟天楚道:“你们晚上一般是几个时辰巡一次?”
  “我们都是一个时辰巡一次。”
  孟天楚严肃地看着那个狱卒,沉声说道:“每个时辰都巡了吗?”
  狱卒偷偷地看了看孟天楚一眼,有些心虚地说道:“小的该死,小的昨天晚上和另外那个弟兄多喝了些,三更之后都睡着了,一直到王捕头来提人,我们才醒。”
  “混帐!”孟天楚大喝一声,那狱卒吓得差点跪在地上,脸色煞白,身子抖个不停。
  “孟爷……小……小的再也不敢了,您且饶我……我这一回。”
  孟天楚见那狱卒吓得已经不行了,其实心里也明白,这狱卒从来都是这样,说是值班谁不是喝酒赌博的,谁会好好的给你巡夜,想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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