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名师爷(精校)第419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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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柠冷笑了一声,没有理会。
  简麒正要出门,刘妈妈赶紧迎上前去,小心问道:“老爷。那小姐是继续住在这里,还是搬回自己的屋子?”
  简麒回头看了看简柠,想了想,道:“让她搬回自己地院子去吧,但是哪里也不许她去,知道吗?”
  刘妈妈赶紧点了点头,讨好地说道:“老爷,您就放心好了。”
  简麒走了。简柠揉了揉自己依旧隐隐作痛地肩膀,站起身来,刘妈妈见简柠要往外走,赶紧说道:“小姐,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简柠回头瞟了一眼这个又胖又丑的女人,道:“怎么。我要去哪里,也需要你这个当奴才地开过问吗?你是不是也皮痒痒了,想找人来给你松松?”
  刘妈妈赶紧露出一张笑脸,小心翼翼地说道:“奴才不敢,我不是怕你身子受不了,想问你要不要带上一件披肩啊。”
  简柠冷笑道:“我回自己的院子,可以吗?”
  刘妈妈:“可以,可以,当然可以了。我送小姐回去。”
  简柠没有理会,径直走出门去。抬头看了看头顶的烈日。不禁有些眩晕,身子摇晃了几下。赶紧扶住了长廊上的柱子,这时,听见不远处有人在嬉戏玩耍,她苦笑了一下,缓慢地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孟天楚将温柔送到城外,自然少不了儿女情长一番,想到家里还有佳音躺在床上,简柠的情况也不是很清楚,心里不免有些担忧,温柔看出孟天楚还在牵挂着城里的人,便少说了几句,然后和大家一一告别,带着朱昊夫妇和十几个侍卫就出发了。
  孟天楚他们目送着温柔他们地队伍消失在视线里,这才转身要回去,突然见远处有几个人骑着马飞奔而来,走近一看,原来是王译带着几个衙役来了。
  王译翻身下马,走到孟天楚身边,先是拱手施礼,看了看已经走了很远的队伍,说道:“大人,二夫人他们走了吗?”
  孟天楚点了点头,王译道:“又出人命案子了。”
  孟天楚笑了,道:“你是不是已经习惯了一出案子就告诉我啊,现在还轮不到我管呢。”
  王译走到孟天楚身边小声说道:“这个死了的人大人应该会比较感兴趣的。”
  孟天楚不解,道:“谁啊?”
  王译诡异一笑,道:“就是我们杨同知,杨乐至大人。”
  孟天楚一听,以为自己听错了,看了看王译,见他肯定地朝自己点了点头,更是惊讶,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王译:“今天一早的时候,杨乐至的夫人来报,说是杨同知死在仁和县的临时居住地房间里了,孟爷,您知道的,同知一向节俭,一直舍不得在杭州府购置田地和房屋,说是等嘉庆府那边的房产处理了再说,所以这一个月来一直和家人两地分住,谁想竟会出这样的事情。”
  孟天楚立刻翻身上马,夏凤仪见王译和孟天楚窃窃私语什么,知道大概是府衙出了什么事情,见孟天楚着急的样子,也不便过问了,孟天楚对夏凤仪他们说道:“凤仪,你和飞燕先回去吧,好好照顾佳音,我和王捕头去一趟府衙,忙完就回来。”
  飞燕:“怎么啦,难道又有人死了吗?”
  孟天楚嗯了一声,道:“是杨乐至,杨同知死了。”
  大家一听都不由地惊呆了。
  孟天楚带着王译、柴猛和屠龙飞奔回城,直接来到了杨乐至在仁和县一个员外家中租住的房间里,因为案子发生在仁和县,而是蔡钊早已带着仵作在那里等待了,而院子地四周已经布置了衙役看守。
  见孟天楚翻身下马,蔡钊赶紧上前施礼相迎,道:“孟大人,您来了。”
  孟天楚笑着和蔡钊回礼,看了看院子四周,这是一个不算大的院子,大概也就三、四百平米的样子,院子的房屋分为前后两院,也是两层的设计,看来房屋修缮的比较早,亭台楼阁都有些陈旧,而杨乐至居住的地方就在后院,和这个家里的主人住在一起,前面除了前厅就是下人住的地方。
  孟天楚在蔡钊的指引下来到了后院,后院似乎比前院要干净和宽敞一些,一些县衙地衙役守在一个门口,孟天楚想,这个房间大概就是杨乐至住地地方了。
  孟天楚边走边问道:“这个家里的人都盘问过了吗?”
  蔡钊赶紧答道:“都找人问过了,现在将他们都一一地关在自己地房间里,担心串供,根据问的情况,杨乐至前天回家就没有出过门儿了,因为杨乐至和这家的二夫人是表亲,所以才让他住在这里,但是听说平时他都是在外人吃了饭才回家,和这个家的人一般也很少来往,所以大家也不是很清楚他的情况。”
  孟天楚:“那就将他们暂时先各自关在各自的房间里,杨乐至的夫人现在在哪里?”
  蔡钊指着门口一个槐树下坐着的一个三十出头的女子,那女子正低头嘤嘤地哭着。
  孟天楚走上前去,那女子模样平凡,和杨乐至倒有几分夫妻相。
  蔡钊:“李氏,孟大人来了。”
  那女子听罢,赶紧止住哭泣,站起身来,也不敢抬头看孟天楚,先是躬身施礼,孟天楚赶紧说道:“夫人不必拘礼。”
第479章
疯女人
  杨夫人已经哭得是双眼红肿,见到孟天楚有些腼腆,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
  孟天楚安慰道:“杨同知的死,我们一定会查清楚的,杨夫人请节哀。”
  杨夫人伤悲地点了点头,孟天楚:“杨夫人可否说一下你是怎么发现杨同知死了的情况?”
  杨夫人指着蔡钊,道:“我刚才都给蔡大人说了。”
  蔡钊不耐烦地说道:“孟大人让你说,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就再说一遍给孟大人听就好了。”
  杨夫人这才赶紧应允道:“那好吧,我也是今天一早从嘉庆府赶过来的时候,发现的。”
  孟天楚:“杨夫人是坐马车来的吗?”
  杨夫人:“是”
  孟天楚:“那杨夫人这么一大早的从嘉庆府往杭州赶,出发的时候天应该还没有亮吧,杨夫人这么着急的往杭州府赶,难道是家中出了什么事情吗?”
  杨夫人显得有些笨拙,双手紧握在一起,说话的时候脸涨得通红,结巴地说道:“没有……没有啊,相公本来说好昨天就回来的,因为昨天是婆婆五十大寿,但……是他没有回来,也没有找……人给捎个什么信给我们,婆婆着急,就让我……我今天过来看看。”
  孟天楚看了看屋子里,从外面看屋子里什么都看不见,显得很昏暗。
  孟天楚:“那你来的时候杨同知地门是关着的吗?”
  杨夫人:“我来的时候,见相公的门关着。因为没有锁门想着他一定是在家里睡觉,就敲门,但是敲了半天也没有动静,担心他是不是不听劝阻又一个人偷偷出去喝酒了,孟大人,您不知道,相公一点酒量都没有的。半杯水酒他就可以睡上一天,他独自一人在这里。我不放心啊。”
  孟天楚:“那后来呢?”
  杨夫人:“后来我见半天没有动静,可能是我敲门的声音太大,将隔壁的人给吵醒了,隔壁住地是员外家里的管家,他出来就指着我地鼻子大骂,我赶紧给他解释,他听罢才叫人去从后窗进去。将门打开,我进门一看,就……呜呜呜,天啦,乐至,你剩下我们孤儿寡母的,以后日子什么过啊,天啦……”
  孟天楚示意蔡钊安慰几句。自己走进门去,门口的衙役说道:“孟大人,这个屋子除了那个从后窗进来开门的下人之外就是杨夫人进来过,没有别人进入。”
  孟天楚朝着从前一起共事的衙役笑了笑,然后看见在屋子的正中央躺着一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杨乐至。
  孟天楚走近杨乐至身边,突然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遂想起刚才杨夫人说地杨乐至不能喝酒的话,杨乐至表情安宁,没有痛苦挣扎的样子,七窍无出血现象,衣衫整齐,屋子不大,屋里也没有打斗的痕迹,床铺没有睡过。孟天楚看了看杨乐至裸露出来的皮肤。因为杨乐至是仰卧的姿势,孟天楚用手指压了压已经出现尸斑的位置。发现手指压迫尸斑不退色,翻动尸体尸斑不转移,他站起身来,现在迥雪和晓诺都不在自己身边,他决定将尸体运回府衙做了解剖再说,不过按照尸斑出现的情况来看,大概头一天让屠龙来看地时候,这个杨乐至已经死在家中了。
  孟天楚起身走到窗户前,这个季节已经开始凉了,所以晚上睡觉的时候不可能还开着窗户,但从窗户的痕迹来看,没有撬过的痕迹,孟天楚走到门外让衙役叫来了那个开窗的下人。
  孟天楚:“你从后窗进来的时候窗户是开着地吗?”
  下人:“回大人的话,是开着的。”
  孟天楚皱了皱眉头,想了想,道:“现在天气这么凉了,开着窗户难道就不怕凉着吗?”
  下人:“我也以为是关着的,所以还带着开窗的工具。”说完将手上的钳子和起子拿给孟天楚看。
  孟天楚重新回到窗户边上,仔细地看了看窗户,因为最近两天一直下雨,所以窗台上有泥巴和鞋印,孟天楚让那下人将鞋子脱下跟窗台上的做了比对,发现是这个下人的鞋子,但有一个细节让孟天楚不禁眼前一亮。
  孟天楚在屋子里仔细地看了看,走到桌子前坐下,发现桌子上只有一个茶壶和两个茶杯,茶壶里还有少许的茶水,孟天楚放在鼻子前闻了闻,不过是一些廉价的花茶,看来这个杨乐至平日里确实十分节俭,看他地穿着和他夫人地穿着便可知晓一二。
  茶杯里没有水,孟天楚将茶杯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却闻到了一股酒味,于是将两个杯子都仔细地闻了闻,味道一样,一般说来,一个人不可能同时用两个杯子喝酒,这就说明确实有人曾经在杨乐至的屋子里,和杨乐至一起喝过酒地,但屋子里没有发现酒壶,杨乐至也闻不出来这个酒到底是什么酒,大概是一些低廉的水酒,闻起来有些刺鼻,而且没有什么香味。
  孟天楚正要起身,发现桌子上有一些干涸的痕迹,他透过门外的光线看了看,凑近一闻,果然是酒的味道,他将怀中的手帕掏出,想了想,还是放了回去,然后走到门边,对衙役说道:“将这个桌子和桌子上的东西一并给我抬回府衙去。”
  衙役自然不敢怠慢,正要进门,孟天楚:“慢,先不要进来,容我再看看。”
  孟天楚趴在地上仔细地看着,门外的杨夫人疑惑地问道一旁的蔡钊,道:“蔡大人,孟大人这是在做什么?”
  蔡钊微微一笑。道:“帮你找杀死你丈夫的凶手啊!”
  杨夫人一听,愕然,顿时大哭,孟天楚听见哭声,问道:“杨夫人为何突然嚎啕?”
  杨夫人哽咽地说道:“我家相公到底是得罪谁了,竟有人想要害他,孟大人请你一定要尽快抓住凶手。为我相公报仇啊。”
  孟天楚:“你相公搬来仁和县一个多月,你来住过这个屋子吗?”
  杨夫人:“有过两次。但家中有老有小,所以很少来。”
  孟天楚依旧趴在地上,杨夫人忍不住,终于问道:“孟大人,您到底在看什么?”
  孟天楚起身,拍了拍手上地灰尘,说道:“没有什么。就是看看而已。”
  走到床边,孟天楚见床铺叠得整齐,便说道:“杨同知还真个爱整洁的人,屋子不仅干净,连床铺都叠得这么整齐,实属难得啊。”
  杨夫人:“大概是独自一人来了这里,没有人照顾着,自然好些。”
  孟天楚边在床上翻找着什么。边说道:“这么说,杨同知在家的时候也不这样?”
  杨夫人:“我自十三岁嫁进杨家,一直是我照顾公婆和相公,他平日里衙门的事情那么多,哪里还有时间去收拾房间呢,再说这也不是男人该干的事情。”
  孟天楚:“那你怎么不给相公找个下人来照顾他呢?”
  杨夫人:“本来是想让一个丫鬟来伺候着的。但相公说不用,孟大人,您不知道,我们夫妻十几年,他从来就没有动过填房的念头,和我一直相敬如宾,恩爱如初,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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