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宋(校对)第501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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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每这时,他便装着行吟诗词的模样,在田间地头漫步。眼睛却时不时的朝这些姑娘媳妇们身上来回的扫。
  他目光最多的是一个小姑娘,这小姑娘虽然刚刚年满豆蒄。可是不知怎么的,出落得格外的早熟,该有的都有了,甚至连眉宇间的都不青涩了,好像一个已经在温柔乡中滚爬很多时候的春闺怨妇一般。而恰好是这种青涩的面容,老成的情怀,一种魔鬼和仙女的交织深深打动了齐瑞祥的心。
  但是齐瑞祥是不可能让自己的舅姥爷知道他跟哪个村姑好上的,那他在舅姥爷身上眼中难得的光辉形象就荡然无存了。所以他除了悄悄的躲着众人的目光,拿视线把那姑娘从头到脚扫个遍之外,还真就不敢上前搭讪。
  村里没有出过秀才,他是第一个,虽然不是本村的。因此他的出现让整个村的女子们的春梦多了一些旖旎,包括这位豆蔻少女。
  村民朱鹏的女儿也是这众多怀春女子中的一个,虽然她被夫家给休回家了,缘由是她丈夫跟别的女人勾勾搭搭的,她吃醋了,在家里大吵大闹。她公公便气急败坏的让儿子一纸休书,把她给休回了家。
  为此朱鹏觉得很没面子,人前人后的都抬不起头来,便勒令自己女儿乖乖的在家中呆着,哪里都不许去。免得再出来丢人现眼,若是不听话,他便要大耳刮子抽过去,让女儿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这女子便整天闷闷不乐的待在家中,那天店里实在忙不过来了,朱鹏这才让他女儿跟她母亲一起到店里帮忙。偏巧就那一刻,这女子看见了捧着书卷,身穿白衣长袍的翩翩公子齐瑞祥从田埂慢慢走过,眼睛火辣辣的望着她。
第758章
一场大火
  而那天虽然已经是秋季,可是骄阳似火,这女子穿了一个小褂,把两条雪白的胳膊都裸露在外面,裤腿也挽得老高。因为弯腰而使得脖颈处一片雪白,都尽情的展现在齐瑞祥的眼中。看得齐瑞祥浑身热血奔涌,竟然差点一脚踩空摔到田埂外面去,逗得朱女子咯咯的笑。心中却满是喜悦,她已经从闺蜜嘴巴里听到村里来了个书生,想必就是这个了,因为村里的年轻男人没有谁能够穿这种白色长袍的,这只有书生才能穿。
  朱鹏发现了女儿的样子,觉得很丢脸。生气的在地上抓了一个土疙瘩,径直朝着女儿砸了过去,不料却砸在他老伴儿的额头,咚的一下,把老伴砸得一屁股坐在田上,血都下来了。
  朱鹏吓得赶紧跑过去查看,而朱女子也被这一幕吓坏了,顾不上那让她神魂颠倒的书生,只顾着额头冒血的母亲。等他们手忙脚乱招呼完,发现书生已经走远了,不过在远处还不时的回头张望。很显然他想留下来,但是他又不得不走开,因为他是书生。
  秋收完了,朱鹏把割下来的稻杆整整齐齐的拢在一颗光溜溜的大树上捆好,堆得有两人多高。这可是给家里的耕牛整个冬天草料,还可以用来铺床,打草鞋,用处多着呢。
  待到几亩田都已经收割完了,所有的稻谷入仓,稻杆都堆成了草垛子。朱鹏一家人都松了一口气。
  唯独朱女子不高兴,因为她听说那书生有了相好的。她就觉得心里格外的憋屈,她想起了那天在稻田里书生看她的火辣辣的目光,她就后悔,如果那时候她勇敢一点,或许自己便可以嫁给一个秀才。而这秀才一旦金榜题名,自己可就是官太太。
  可惜那火辣辣的眼神虽然还在眼前晃悠,但已经属于别人了。可是又能如何呢?日子还得一天天过下去。
  转眼春节就来了。
  在农村过春节总是最热闹的,杀猪宰羊打年耙,提着满满一篮子的年货的去走亲戚。
  朱鹏也是这样,这天他正在去邻村亲戚家喝酒,喝得熏熏然,天快黑的时候才往家走,到家时太阳已经落山了。
  朱鹏正往前走着,忽然他身子猛的一颤,因为他看见了村口冒起了滚滚的浓烟,接着便看见了明亮的火焰。顿时吓得他打了个哆嗦,因为他看清楚了那冒着浓烟的地方正是他的稻田堆着的草垛子。
  天哪,怎么草垛子突然就失火了?他的酒一下子就清醒了,将手里的篮扔在了地上,往前发疯一般跑去。等他跑到自家的田地时,看见草垛子子已经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炬,在昏暗的黄昏熊熊燃烧。他扑上去想救火,可是他立刻发现这是徒劳的,火已经很大了。田里的水早就放干了,只剩下半湿的田地,没有水可以供他灭火。
  就算有田水,火已经整个燃起来,即便提桶水淋上去也不过杯水车薪。他还是心有不甘的抓起了田地间的土疙瘩朝草垛子砸去,他明知道这没有什么作用,可是总得做点什么。
  这时他的媳妇女儿都冲到了村外头田边来了,他们也看见了自家田里燃起的大火,都想跑来救火,可是哪里又能救得了?看见父亲在这那儿跟烧了屁股的猴子一样上串下跳,用浇湿的泥土企图把火打灭,便也上前帮忙,却被父亲跺着脚的让他们后退,因为已经发现这没有什么用处了,别把媳妇女儿给烧着了。
  村里有不少人出来瞧热闹,因为这田的稻草是在田埂旁的一颗孤零零的大树上。并没有挨着其他树木或者房舍的。所以大伙没有引燃山林或者别的房舍,村里的其他人便隔岸观火瞧着热闹,也没人上前帮忙,毕竟稻草不值什么钱。
  有些人家懒得把它堆起来,还直接在地里就一把火烧掉了做草木灰,来年还可以少施些肥。朱鹏家里日子比较紧巴,所以在乎些这稻草垛子,这才这么猴急。
  那草垛子只怕要烧个小半日才能烧完了,眼看已经没办法救,呆在这儿也只会让人笑话。于是恼羞成怒之下,狠狠砸了两个土疙瘩转头回家去了,他媳妇女儿便也跟着回去了,不想再看着窝心的火焰。村里的人都同情的望着他们,当然这同情中有不少是幸灾乐祸,特别是当他们走远之后笑容更欢了。
  那场大火一直烧到半夜才烧完,已经没有人再对它感兴趣。即便是好热闹的小孩也是瞧了半天,没啥趣味之后便回家了。任由它孤零零的在村口野地里燃烧,一直到变成袅袅的黑烟消散在夜色中。
  第二天早上,朱鹏要接着去走亲戚。他思索着稻草堆是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起火的,肯定是有原因的。但是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想必是村里的野孩子闲极无聊,点燃了草垛子,这种事以前也是有的。可惜他回来晚了,没抓到现行,也不知道是哪家的人这么可恶。
  朱鹏站在村口田埂边,插着手,像泼妇一般骂了半晌。除了有几个早晨起来捡牛粪的远远看他之外,没有人理睬。大过年的,又是寒冬腊月,也没有什么要紧的农活要忙,趁着农闲多补瞌睡。除非是像朱鹏这种早上起来要到别的村子走亲戚的人之外,不会有人这么早起来的。
  骂了一会儿,朱鹏觉得无趣,也就懒得再骂了。提着箩筐正要走,不过望着那堆灰烬,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因为那一堆黑色的灰烬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难道是没有烧完的稻草吗?这可能性不大。除非是下雪或者下雨淋湿了,不然稻草一般都会烧个干干净净,连那个大树都会烧掉的。更何况那些东西很突兀的出现在灰烬之中,不大像没有烧掉的稻草堆。
  他好奇之下便放下了篮子,从田边摘了一个灌木树枝上前拨开了那一堆黑色的灰烬,想找找看里面都有什么。他拨开了上面盖着的黑灰,便碰到了下面一堆东西,树枝拨不动。他觉得更是有些好奇了,于是索性扔下了树枝,伸着脚到已经没有热量的炉灰中去踢。
  这一踢之下,一个圆乎乎的东西出现在了面前,他定睛一瞧,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原来那灰烬之中竟然是一具焦黑的尸体,他脚拨开的地方正是那烧焦的尸体的头颅,两个眼眶黑洞洞的盯着他。
  卓然在川蜀度过了第一个春节,身边的女人只有快一百岁的蛊媚娘。虽然蛊媚娘看着如花似玉,跟二十出头的少妇差不多,可卓然还是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
  而小白和小青两个小丫头倒是一对姐妹花,极其可爱,可那是冰霜送给她的丫鬟,是服侍她的。要是跟这两个小丫鬟有什么勾搭,冰霜脸上不好看。
  小蛊仙这小丫头整日里就缠着蛊媚娘学蛊术,似乎在他看来,蛊毒术比什么都要重要,即便是师父她也没有更多的兴趣。
  当然,身边有云燕,可是云燕有孝在身,两人最多搂搂抱抱亲一下,再不能进一步。他很崇敬包拯包青天这位死去的岳丈大人,不忍心在此期间跟他的女儿太过分了。所以这时候他就会想起婵娟和冰霜来,当然还有那一夜难忘的九霄女。不过他并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想这些,因为案子来了。
  他接到蜗牛村发现死尸的报告的时候,他正准备跟王安石到附近的县乡去看看百姓的生活在他的改革措施之下是不是有了些起色。还没等出行,衙役便疯一样的跑来禀报,说蜗牛村村正差人来报,蜗牛村村口的一个不知原因起火的草垛子发现了一具焦黑的尸体。尸体好像被人用刀子捅刺过,有血迹和刀口血窟窿。
  卓然立刻吩咐备马,带着一众捕快赶到了蜗牛村,已经是下午时分了。
  现场在村外的田地里,已经放开了田水,割完了水稻的稻田空荡荡的。田埂一头空地上一颗笔直的大树已经烧得漆黑,却没有完全烧毁。在树的下部堆着一大堆黑色的灰烬,尸体便在灰烬中。头部颅骨已经烧焦变形,面目全非,身体也完全碳化,肋骨都支撑在了外面,双脚也都烧的只剩下白骨两根了。
  由于尸体是面朝上背朝下倒着的,后背挤压处没有被火完全烧毁。所以留下了一小块衣服,上面有暗红色的血迹,还有两处明显的锐器伤。
  尸体两条腿中间的位置还有少部分没有烧完的衣服,从后背到臀部大腿一直延伸到小腿,这种连接的衣服显示,死者穿的应该是一件长袍,而不是村里百姓时常穿的粗布短衫。在古代能够身穿长袍的人都是读书人。平头百姓是没有资格穿这种长袍的,而且这种长袍也不方便干农活,还不如粗布短衫更合适。
  尸体被抬到了旁边一张铺着的油纸上,卓然检查了尸体,远处有不少村民来瞧热闹。但是被衙役们挡在了田埂外,不准过来干扰提刑老爷查案。
第759章
书生之死
  卓然对尸体体表进行了初步检查,虽然已经炭化,但男性特征还基本能够辨别,确认是一具男尸。体表检查来看,后背两处锐器创应该属于致命伤,头部颅骨完整,倒没有看到明显的外创。整个胸腹部大部分都已经烧成了焦炭,不过身体内脏还相对保持完整,因为血液或体液的原因,要想将一具尸体完全烧毁并不是特别容易的事。
  卓然剖开了死者的胸腹,发现肺部没有吸入的烟灰,气道也没有烧灼伤。这便可以证明死者是被杀死之后才焚尸的,因为尸体没有呼吸,所以火焰不会通过呼吸直接烧灼到身体内部。烟灰也不会因为死者的呼吸而进入气道和肺部。
  尸体其他部位没有发现明显的外伤或者致命的疾病,最终判断死者是被锐器致伤,导致急性失血性休克死亡。并被人焚尸。
  死者是谁卓然并不担心,因为死者身穿的是书生才能穿的长袍。而他进村到现在没有看见一个穿长袍的男人,卓然便将村正叫来询问,是否有书生在村里出现过。
  村正一听说书生两个字,顿时吃了一惊,忙说道:“刘老爷子的外甥齐瑞祥在村里头苦读准备参加科举,他是村里唯一的书生。虽然是外面来的,可是也给我们村长了不少脸了。不会是他吧?我可这一天没见到他了,天哪,要真是他的话,刘老爷子不知该有多伤心,他可是以这秀才外甥感到骄傲的。
  村正立刻着急忙慌的跑去找刘老爷子。
  刘老爷子没有到村口来瞧热闹,他在家里捧着一本书饶有趣味的读着,他的外甥来了之后,把这老爷子读书的兴趣都勾起来了。这刘老爷子年轻时也曾经考过功名,虽然最终名落孙山,但是对书的感情还是很深的。现在虽然已经老眼昏花,捧着书看得很费劲,却看得很高兴。
  他的外甥齐瑞祥是住在老宅,离他们有些距离。他叮嘱了家人,除非一日三餐送去之外,平素是不许人去打扰的。老宅里只留下看守老宅的老仆人和外甥子带来的一个小厮。所以有时候甚至一连好几天都见不到这位外甥,他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家在刻苦攻读嘛,怎么可能天天跑来请安呢。
  这是他一开始就定的规矩,不要讲这些规矩,只是一心把圣贤书仔细读个明白就行了。所以当村正找到他的时候,他在摇头晃脑的读得有滋有味。村正也不好直接说村口发现一具尸体可能是你外甥那样的话,否则老爷子会直接瘫在地上的。他说的很委婉:“老爷子,你的外甥呢?”
  刘老爷子说道:“在老宅读书呢,怎么啦?有啥事情吗?”
  “嗯,是这样的,锦官府提刑老爷到咱们村来查案子,你知道提刑老爷那可是正四品的大官,咱们村得隆重接待。可是村里唯一的读书人有功名的就是你的外甥了,即便他不是咱们村的人,可是眼下不是住在咱们村嘛,所以我就想着…”
  刘老爷子捋着白胡须将书放下,说道:“行了,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是想让我孙儿陪着你去见四品提刑官老爷,好给你长长脸充个面子,对不对?”
  村正笑呵呵点头答应,肚子里却嘀咕,但愿死的不是你外甥,不然只怕就笑不成了。
  当下刘老爷子带着村正,还有几个仆从出了院子,踱步来到老宅。路上遇到了几拨村民指指点点的议论着,他们应该是已经听到他被烧死的那人好像是个书生,便猜到是刘老爷子的外甥了。
  于是看见刘老爷子踱着方步出来,看样子好像还不知道这件事,也没人上去跟他说明,只是指指点点的议论。但是这些人的异常的举动已经让刘老爷子感到有些不对劲,扭头对跟在身边的村正说:“他们在说什么呢?”
  村正当然不会亲手去揭这个伤疤,还是让刘老爷子自己发掘好一些,不然太可怜了。
  所以他便做出一副茫然不知的神情,摇了摇头。
  刘老爷子他们来到了老宅门口,开门的老门房正在跟几个人说话,满脸惊慌。那几个村民一见到刘老爷子过来,立刻转身就走了,他们想法跟村正一样,也不愿意看到刘老爷子伤心欲绝的样子,那书生可是他的命根子,骄傲呀。还是那老门房看见刘老爷子之后,立刻悲伤的跑了上来做了个揖。哭哭啼啼的说:“老爷子,我们少爷被人杀死了,尸体都烧成了焦炭。”
  老爷子脸上的笑容顿时便僵住了,声音颤抖着问:“你说什么?”
  “刚才有几个人跑来说,村口发现了一具尸体。就是昨晚上朱鹏家失火的那草垛子,烧死的那个人是个书生,可不就是少爷嘛。少爷从昨晚上出去到现在也没回来呢。”
  …………
  卓然坐在田埂处的一把交椅上。
  刘老爷子颤巍巍的来查验尸首,从还没完全烧毁的死者的后腰部找到了一处陈旧的疤痕,那是外甥小时候淘气弄伤的。由此,刘老爷子确认的确就是他的外甥了,当真哭得死去活来。一个劲的央求卓然一定要缉拿凶手,为他外甥报仇。”
  卓然宽慰了一番之后,便问刘老爷子道:“你的外甥是否与人有仇?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身上都有些什么东西?”
  跟着老爷子来的是书生的小厮和老宅的门房,说是头天下午吃了饭之后少爷就出去了,就再没回来。因为他出去之前曾经叮嘱,说他可能会晚些时候回来,让他们不用担心。这位表少爷以前也偶尔有过夜不归宿的时候,私下里听他说是去城里头跟朋友欢聚去了,让他们不要跟老爷子说,免得老爷子担心。
  其实害怕的是这话传到父母那去,父母会以为他不好好刻苦读书,还想着花天酒地。所以这一晚上少爷没回来,他们也没有跟老爷说,刚刚已经被老爷狠狠打了几拐杖。不过刘老爷子也知道,就算说了只怕也于事无补。因为火灾发生在天黑不久,那就证明他的外甥出去没一会儿工夫就被人杀死了,随后焚尸,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
  卓然问老爷子他外甥有什么仇人?老爷子根本答不上来,他对这位外甥,说实话知之甚少。因为平素很少到舅姥爷家来住,就算来也是跟母亲回来探亲,小住几日便走了,平日你很少在一起。刘老爷子知道自己的外甥考上了功名,当了秀才,别的根本一无所知。
  卓然宽慰了他几句便让他可以把尸首领回去办丧事了。接着让南宫鼎带捕快到村里挨家挨户询问,有没有在村头见过齐瑞祥跟什么人在一起。也就是在门房说他吃完饭出来之后,是否还有人见过他?同时了解他跟村里谁有矛盾。
  云燕低声问卓然:“为什么不在锦官府他的狐朋狗友中寻找,为什么把侦破的重点集中在这蜗牛村?”
  卓然说:“凶手应该是本村的,不是外村,更不是他在锦官府的朋友仇人。因为如果是外地来寻仇,一般情况下,杀人之后不会焚尸,而会直接潜逃。因为焚尸之后反而会引起人注意,莫不如把人杀了来得干脆。焚尸是怕被人认出尸体了,从而威胁到他自己。因为把尸体烧毁了,线索就没有了,他也就安全了,这是人一种自我保护的本能。”
  “由此我断定凶手就在蜗牛村,这是咱们重点排查的地方。当然也不是说外地凶手绝对没有可能,而是可能性最大的我们要先查,当一切可能性都成为不可能的时候,不可能的缘由常常也就成为可能了。”
  云燕笑了,说:“你这绕来绕去的,以前也说过,我记着破案从最大可能性开始查逐一排除,才能够事半功倍,那下一步我们该做什么?”
  卓然说道:“刚才发现尸体旁边没有什么金银财宝,而且他就住在本村,又是在村口,村里头也没什么地方花钱的,实在没有必要带着沉甸甸的银子或铜钱在身上。所以图财杀人的可能性很小,可能性最大的是仇杀或者情杀,我们要从这两个角度来进行排查。”
  “南宫鼎也是朝这两个方向去查的,我们现在要查的是他的家人,这实际上是最容易获得突破口的地方。特别是他身边的门房和那小厮,他们是最了解这位少爷是否得罪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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