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美国当大师(精校)第62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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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心说了,我这个道可托袁货真价实,你老兄这个道可托胡可就那个啥了啊,所以还是换个称呼吧。
  “适之先生,小弟这也是受您和仲甫先生、守常先生(李大钊)、豫才先生(鲁迅)等大贤的启发啊。当年要不是你们冲锋在前,今日也轮不到小弟摇旗呐喊啊。”
  听他用中式名字称呼,道可托胡也改口道:“鸿渐先生真是雅量高致啊。不过说起这白话文,您如今的成就本人是望尘莫及。”
  “适之先生,言重了言重了。”
  “鸿渐先生,此乃肺腑之言!”
  民国最著名的两位自由主义大师就这么碰头了。
  他们一个是君子如玉,触手可温;一个是狂士如火,炙手可热。
  他们一个是与人为善,好好先生;一个是目无余子,花花大少。
  他们一个是温和敦厚,佛系儒者;一个是桀骜犀利,混世魔王……
  这是后世的评价,目前我们袁大师最多也就有点傲娇,还算不上太过病狂。
  主要是因为他并不是真的狂士,心里面还是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的。
  他变身为混世魔王,那还要等他当上美国军事顾问团的首席顾问。
  那个时候他已经成了FDR大统领的挚友,在美利坚政治界、财经界、文化界、军事界关系深厚无比,堪称是手眼通天。他本人更是全世界公认的大师。所以才能当一当“雾都恶客”。
  这个时间点他还没有那么多资本怼天怼地怼空气,还是需要团结一部分可以团结的战友,搞一个“金谷园”出来。
  说到交朋友,“我的朋友胡适之”那是有名的“好朋友”。至少他不会像“我的朋友徐志摩”那样给自己朋友松松土什么的,因此绝对值得一交。
  正因为他摆出一副后生晚辈的姿态,在场众人就被他“迷惑”了,觉得鸿渐先生毕竟是个年轻人,还是个很有才华的年轻人,说什么“当当文学大豪”那也是应有之义。
  所以一时间宾主尽欢。
  演讲结束,他们这一干人从小礼堂来到了会客室,闭门开了一次会……
  “菊公,梦翁。晚辈自然了解贵社的难处,横版和简体字都是新鲜事物,一开始肯定不为大部分人所接受,晚辈岂能不知?正因为如此晚辈才一文不取!”
  “鸿渐老弟,润笔的事情好说……”
  “菊公,梦翁。这可不是钱不钱的事,晚辈也不缺这几个钱。要是贵社不能答应晚辈的要求,那也只好算了呗。”
  说来说去,他们还是想要劝袁燕倏打消使用“袁氏标准”的念头。不过我们袁大师肯定不会放弃的,于是就从宾主尽欢变成了两边僵持。
  “咳咳咳……”
  胡适咳嗽一声道:“我倒是有个主意,不如一份报纸印成两个版本。这样一来岂不是两全其美?”
  “Good
Suggestion.”袁燕倏立马鼓掌道:“适之先生之言正和我意!”
  其实这么做发行成本肯定至少翻了一倍,不过连“未来”的编译所所长都这么说了,张元济和高梦旦只好对视一眼,点头答应了下来。
  话说这帮赛里斯顶级文人们谈完了事情该干嘛呢?
  废话,他们这一干人又从宝山路杀到了四马路。
  真是不容易啊,我们袁大师也回来一百多章……两个多礼拜了,总算来到了他向往已久的书(妓)寓(院)。
  这里就必须解释一下啦,书寓这种东东最早出现在咸丰初年(1851年左右),原指上海老城厢内的说书弹唱女艺人的寓所,而这些女艺人被尊称为“先生”,雅称“校书”。
  其实吧,因为我大清禁止官员狎妓,所以比起我大萌来说,这个行业衰退了很多。想当年十里秦淮的佳丽可都是精通琴棋书画的才女,而到了清末,十里洋场的顶级妓女就换成戏子了。
  不过在一鸦之后,洋人们来沿海港口掺和了一脚,也为女闾吹来一阵“改革的春风”。
  到了同治年间(1862-1874),苏州帮的“长三”和扬州帮的“幺二”几乎是同时来到了日渐繁荣的十里洋场。
  只要了解一点老上海的历史,就知道这两个称呼的出处,前者喝酒过夜收费都是三块大洋,后者便宜一块,这才被戏称为“长三”和“幺二”。
  在此之后呢,苏州帮走了高端路线,渐渐地和“书寓”合流。从光绪末年到整个民国时期,长三妓院是都当时上层社会人士最重要的社交场所。
  于是“长三”加上了“先生”,成了真正的“女校书”。
  而扬州帮比较急功近利,初创时还能和长三们分庭抗礼,不过后来就身价跌落,开始接纳商人、工头、低级文人等“普通”嫖客。
  在“幺二”之下还有表面上是女子专用大烟馆,实则提供私娼的妓院,这就是林桂生开过的“花烟间”。
  十九世纪八十年代在上海出现了中国最早的情人旅馆,被称为“台基”。后来有些自愿卖身的“良家女子”挂靠在这些小旅馆,这便是“坐台”一词的由来。不过到了二十年代,“台基”渐渐地被私娼取代。
  八仙桥一带(钧培里附近)则有和现代夜总会类似的“咸肉庄”。因为里面的妹子都向咸肉一般排成一排供人挑选,于是就有了这样的称呼。
  苏州河北面的虹口还有专门做外国人(水手、大兵等)生意的“咸水妹”。这些妹纸主要来自广东,她们一般会说几句英语,收入较高。据说咸水妹是英语handsome
maid(漂亮女人)的音译。
  更加不堪的便是站街的“野鸡”,其实她们才是人数最多的一群。不完全统计,在1920年上海有将近一万的流莺。
  最不入流也最便宜的是六十文一次的“钉棚”……这个名称也就不用解释了。
  当然啦,对于袁燕倏这样的有钞票有地位的豪客来说,长三以下的级别也就不用知道了。
  于是故地重游的终结者就来到了四马路的会乐里……
第一百零四章
下自成蹊歌桃李,上边有人赋落桐(三)
  震惊沪上的“歌日大案”刚过去还没三天,魔都四马路上的人流却已恢复如常,可谓是“夫子红颜我少年,章台走马著金鞭”;四下的书寓里面也更加热闹非凡,堪称是“文章献纳麒麟殿,歌舞淹留玳瑁筵(1)”。
  真是好一派繁荣CHANG盛,JI往开来的和谐景象。
  这倒也不是因为阿拉上海人色胆包天,为了嫖娼连命都不要的缘故。
  而是这两天官方口径、各家报纸和小道消息的说法已经完全统一了……布鲁斯上校和黄大老板肯定出了不少力气。
  反正现在全上海的人民都知道,这次特大凶杀案和四马路上的妓户并没有多大关系。
  那位来自奥地利的J……那个T800西洋大侠是为友报仇才杀尽了一干拆白党,而且人家已经举火自焚了。
  既然如此,大家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因此这几日的四马路比往日还要热闹几分,甚至李宝英的那间书寓成了一处“旅游景点”。
  别说是住在市区的居民,就连浦东、嘉定、松江、川沙……上海周边的郊县也有吃饱了没事做的闲人特意跑到这里“凭吊”一番。
  当然啦,直到今天为之,犯罪现场都没有清理完毕,他们也只能在外围围观。
  等到看完了“西洋景”,没钱的进了街边茶馆叫上茶水吃食和其他茶客聊聊这起凶杀案,有钱的则是找一家饭店开几张局票邀几位小姐姐听听她们的“亲身经历”。
  完全不“意外”的是,如今的四马路比之“歌日大案”之前还要热闹了几分。
  不过在这个星期一的傍晚却出现了一点让客人们不满意的状况。
  比如有位相貌堂堂的年轻人就在一家名为“会贤阁”的书寓里面大发雷霆。
  “糙恁娘啊,王某人早就打电话说今晚要来,月仙姑娘她怎么会出去的呢?你们是不是觉得我王某人很好讲话啊!”
  书寓主事的姆妈(书寓的老鸨称为“姆妈”)不敢怠慢,赔笑着道:“王参座切勿动气,切勿动气啊。月仙姑娘她确实是接了一张局票,不得不去应酬一下。”
  这位发脾气的年轻人虽然没有穿着军装,不过确实是一位现役军人。
  他姓王名诩,字震则,山东济南人,现任北洋第六混成旅第三团中校参谋长。
  今年也不过三十出头的他能有这么高阶的军职,那是因为他不但毕业与大名鼎鼎的保定陆军军官学校,还去当时陆军第一大国的高级军校深造过。
  王中校去德国留学的时候正赶上第一次世界大战,作为一位职业军人碰到这样大规模的战争自然是大喜过望。于是他麻溜地搭上轮船回到了国内。
  等他回国之后,淞沪护军使兼第六混成旅旅长何丰林那是举贤不避亲,就把自己嫡亲外甥提拔成了团参谋长。
  有了这样的出身,有了这样的履历,有了这样的长官,王中校的前程那是不问可知……反正在原本那条时间线上的三年之后,第二次直奉大战的导火索——江浙大战就要爆发了,何丰林所属的浙江督军卢永祥被江苏督军齐燮元打得落花流水。
  老何麻溜地去大连当了寓公,他外甥小王的前程不问还真的不可知。
  留过洋的王参座也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丘八,知道这上海滩藏龙卧虎,很多人自己还真的得罪不起。
  于是他索性也不问是谁发的局票,压下一口气道:“好、好、好。月仙次长是你们的红倌人,她不在也就罢了,那么叫红霞都统出来陪我坐坐,我等月仙回来。”
  等、等、等一下,王诩这位北洋军官怎么称呼妓女为次长和都统呢?!
  这不得不说起1917年沪上举办的一件花国盛事了。
  还记得我们袁大师那个“袁大总统”的绰号来历吗?
  没错,他自称捅过“花国总统”,所以才有了“袁大总统”的这个雅号。
  其实他还真的没有给自己脸(DIAO)上贴金,因为当时英法租界各种小报一年要评选好多次花国总统,所以难免有点滥竽充数的嫌疑,他有机会捅到一次也不足为奇。
  不过1917年这一次就不一样了,这是民国……好吧,应该说是中国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一次烟花界选美。
  当时上海新世界游戏场特意聘请了《新世界报》总编辑奚燕子为选美大会主任,创办群芳选举大会。具体操作办法是:选票每人一张,一张选票售价一元,选票上填写妓女住址及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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