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美国当大师(精校)第695部分在线阅读
建国之前的那些史料随手可得,也就不必再多说了。袁鸿渐同学反而更看重那位湖南人在建国之后的作为。
在那个历史阶段,他纵有千般错处亦或者万般无奈,但是,但是,但是他成功地重塑了赛里斯人的国民性。
引述前文,华夏这个上下五千年的老大民族就像是一把尘封已久的宝剑,正是要放在岁月的铁砧之上,用历史的巨锤狠狠锻打才能再现锋芒。
是的,这个过程极为痛苦,磨掉的不但是浮锈还有精钢,淬去的不但有杂质还有脊梁,可是这是一个必经的历程。
如果领导者不敢于放手施为,那么这柄宝剑不要说一剑光寒五大洲,说不定继续烂下去锈成渣渣也未可知。
正所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诚哉斯言!
袁燕倏真的没有被一个又一个胜利给冲昏头脑,他一直很清醒地知道自己那些嘴炮和文章不是自己的真本事。
可是他这个虫脉术士可是货真价实的哟。
此前的他要么只能暗戳戳地放放法术,要么只能假惺惺地冒充神棍,要么只能委屈屈地伪装成终结者;而现在么……
“不由人一阵阵嗯嗯嗯嗯嗯嗯泪洒胸怀!”
人已经在跑马场后面马厩之中的薛平贵——那个袁燕倏很是怜悯地看着一众对手,心想你们等下就要泪洒胸怀了。
当然啦,一众对手也很是怜悯——外加很是妒忌——再加很是奇怪地看着他老人家。
怜悯是因为这帮专业骑手都觉得我们袁大师大概是吃错药了,跑来玩玩票也就算了,还大言不惭地宣称自己会夺得冠军。
妒忌是因为这个吃错药了的家伙可真的是一个大阔佬……还是一个长得非常英俊的大阔佬。
奇怪是因为……
“还有半小时开赛,现在开始检查马匹!”
这是赛马之前的必备过程,也不用多说了。而这次连主席先生也带着一些贵宾特意大驾光临马厩了。
当然啦,他们是特意为某人而来。
当他们来到袁大师和他的赤兔马之前,忍不住全都皱了皱眉头。
一般来说,马要到三岁才成年,而可怜的小赤兔才两岁多,还是一只萝莉马。
从这个角度来讲,袁燕倏是在虐待童马了。
要说跑马总会的主席先生那也是“爱马仕”。
他不由得开口说道:“道可托袁,我承认,你这匹马真的是极好的,不过这年龄……上赛场未免也太早了吧。这么做是会废掉她的啊……”
“这样吧,我特许你现在可以换一匹马。”
他觉得反正这个中国人骑什么都赢不了,还不如大方一点。
而袁燕倏心说,老子骑一匹木马照样能拿“香槟”,这又有什么关系?
他一翻白眼道:“主席先生,你们又没有规定只有成年马才能参加比赛啊,所以请不要多管闲事。”
“嗯……”主席先生一片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有点生气的他一指袁大师,高声问道:“道可托袁,你怎么还不换衣服呢?”
赛马的骑手们上身穿的花花绿绿,这是为了标明身份,而下身一般白色赛马裤,脚蹬马靴。头上再戴着一顶赛马头盔。
然而我们的袁大师穿着……
没错啦,就是我大萌锦衣卫们的“制服”——曳撒。
实际上,曳撒这种汉服是标标准准的“胡服”,其读法源自蒙古语,来自“质孙(jisum),为“一色(shǎi)”变音。其本意便是蒙古袍。
蒙古人穿的袍子不方便骑马那可能吗,所以我们汉人是拿来当骑手服的,也所以曳撒就成了锦衣缇骑们的制服。
既然穿了曳撒,那么他头戴两旁没有帽翅而后面有飘带的乌纱帽,脚上瞪着一双大黄靴——
不好意思搞错了,是黑色快靴。
他老人家穿的这件曳撒还是纯白色的,由上好的湖丝制成。而且上面还用金线绣着一只猴子,还是一只脚踏祥云,手举金箍棒的猴子。
不用问了,这只猴子便是只要是赛里斯人都知道的孙悟空同志。
这也正应了湖南人那句名句:金猴奋起千钧棒,玉宇澄清万里埃。
讲真,我们袁大师本来想COS这位的……
可叹他老人家这个小体格是成不了海马王,只好当当弼马温了。
“换衣服?”袁燕倏很满意地看了看自己这一身衣服,还掸了掸灰尘,疑惑地道:“主席先生,我这不是换好了吗?”
“嗯……”主席先生憋着气就不说了,因为他知道说了也是白说。
随便吧,这只黄猴子想要出丑就随便他吧。
所以他冷冷地道:“道可托袁,GOOD
LUCK。”
“NONONO,主席先生……”
我们的袁大师微微一笑,指着他的一众对手道:“你应该祝他们好运!”
第一百七十三章
黄浦江畔贺新郎,炮台湾边谢池春(八)
“听众朋友,格的是上海第一广播电台。现在开始为倷转播今朝上海跑马总会的最后一场比赛——2200米长途竞速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听众朋友,阿拉上海宁呃——不对不对不对,是阿拉中国人的骄傲,袁燕倏先生出场了了了!!!”
这年头上海又没有申花足球队,也没有哔哩哔哩大鲨鱼(这个倒霉名字)篮球队,倒是有不少忠实的马迷。所以上海第一广播电台自然是要直播马赛的啦。
夕阳还没有西下的时候,一身缟素的袁燕倏骑着一色亮红的赤兔马来到了赛场之上。
在阳光的照耀下,他和他的马那真是……太特么好看了啊!
观众席上的赛里斯人又分成了截然不同的两个阵营。
“哇撒哇撒,鸿渐先生真呃好帅好帅好帅啊……”
“是哒是哒,伊和传说一样邪气邪气邪气英俊啊……”
当然,这是少数犯了花痴的女性观众。
“册那,格只赤佬不是要结婚吗,穿一身孝是啥意思?”
这个世界就是不懂审美的俗人太多,居然有人把我们袁大师这一身看成了孝服。
“就是,伊当是来赛马还是来唱戏的啊,唱的还是《白门楼》沃。阿拉觉得格只瘪三脑子被枪打过了……”
《白门楼》出自《三国演义》的第十九回:下邳城曹操鏖兵——白门楼吕布殒命。所谓“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正好符合袁燕倏如今的造型啊。
“对额,伊就是一只十三点!”
因吹斯听的是,“十三点”本来源自吴方言。不过新中国建立的时候大量上海人跑到了香港,因此粤语里面也出现了“十三点”这个词汇。
听到这些话,盛家兄妹和金谷园之友们脸上的表情都有些不大自然。
虽然他们已经把那么多钱都换成了独赢票,不过心里终究是有点忐忑的。其实赛马场内和赛马场外都有不少人和他们一样有点紧张,其中甚至包括已经谈妥了的张小林和张继贵……
唯有袁家三小姐毫不在乎,笑嘻嘻地打量着周围热闹的景象,这毕竟是她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突然,她跳了起来,手指赛场,口中大喊道:“大家看啊,阿拉大阿哥出来了。伊是十三——那个号!”
没错,我们袁大师正是十三点——那个十三号。
跑马总会那也是故意“欺负”他,给他分在了第十三条赛道。不过他老人家一点也不在乎。
到底谁是十三点,那马上就能见分晓了呃。
而在当中的主席台上坐着的都是跑马总会的洋人会员们,他们则是发出了一阵哄笑:
“哈哈哈,看看那个中国人,就好像出殡的中国人一样。”
“哈哈哈,照我看他不是出殡而是在扮演小丑。”
“哈哈哈,这个小丑还是送钱来的小丑……”
最后说话那人看了一眼路易斯·贝克和约翰·麦考尔,笑嘻嘻地说道:“你们这位中国朋友真的很慷慨,和你们两位绅士一样哈哈哈……”
这两位大阿尔卡纳真的很“慷慨”,除了每人下了一万美金的赌注之外,还另外零零星星地接了一些总会会员的盘子。
当然啦,这就让他们两位成了别人眼中的“冤大头”。
“呵呵呵……”
“教皇冕下”和“神皇陛下”同时憨厚地一笑,再对视了一眼,举了一举手中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