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美国当大师(精校)第75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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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维钧像是看到鬼一般,结巴着问道:“鸿、鸿、鸿渐,你是怎么进来的?!”
  此时铁狮子胡同被围的水泄不通,所以顾大总长才有此一问。
  “少川兄,这话问的因吹斯听,袁某不就这么进来了么……”
  “你就是袁燕倏?!”
  好没等他把话说完,宣统他爹就跳了过来喝问道:“快说,你把皇上弄到哪里去了?!”
  看到他这么没礼貌,袁燕倏翻了个白眼,连珠炮地反问道:
  “对了,你说的皇上是宣统吗?”
  “又对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他老子?”
  “再对了,宣统没了就没了,他又不是你儿子你这么着急干嘛?”
  “他就是我儿子!”
  原来这位“醇亲王”便是溥仪的生父,我大清最后一位摄政王——爱新觉罗·载沣。
  “失敬失敬,原来你就是静云先生(载沣的号)。”
  我们袁大师随意地拱了拱手道:“不过就算您是醇亲王殿下,也不能凭空栽袁某的赃啊。我昨晚都在美国公使馆里面做客,哪里晓得令郎去哪里了呢?”
  这件事情他目前肯定是不能承认的,不然哪里还能在帝都混下去,所以他是“打死了也不说”……再者说,也没有人能打死他啊。
  宣统他爹也是急了眼道:“姓袁的,那封邀请函还不是你给皇上的,这件事情和你脱不开关系!”
  “殿下此言就差了。”袁燕倏的冷下脸来道:“袁某只是代为转交而已,腿长在令郎的身上,他又是你们的皇上,去不去是他说了算,关我屁事?!”
  “咳咳咳……”
  眼瞅着他们越说越僵,一旁的陈宝琛咳嗽一声道:“袁先生,老夫陈宝琛。说起来我和令师是多年老友,也算是你半个长辈……”
  我们袁大师的老师是“微信——那个维新四公子”之一的陈三立,他比陈宝琛小了五岁,算是同一辈的人物。而且他们确实是老朋友,陈三立后来还给陈宝琛写过挽联来着。
  说着陈帝师便给袁大师行了一个大礼,颤声哀求道:“兹事体大,请袁先生看在令师的面子上把皇上的行踪告知我们吧。”
  虽说袁燕倏是一个软硬都不吃的狠人,不过现在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能这么油盐都不入啊。
  “这晚辈如何敢当?螺洲先生(陈宝琛祖籍螺洲)快快请起!”
  袁燕倏扶起了陈宝琛道:“袁某真不知道你们的皇上在哪儿,不过他是你们的圣天子啊。圣天子百灵相助,准能遇难成祥滴……”
  “嘀嘀嘀。”
  与此同时的帝都到天津的公路口,一辆小汽车被警察们给拦了下来。
  “停车停车!”
  车子还没有停稳,一个长得还挺帅气的中年司机就探出头来怒气冲冲地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这位先生,真是不好意思……”
  这年头能开车的人非富即贵,警察也不敢轻易开罪对方,只好客客气气地道:“我们想要检查一下您的车子。”
  “检查我的车子?”
  司机先生冷哼一声道:“我这可是法兰西公使馆的车子,坐着的可是法兰西公使的千金。”
  警察们打眼一看,果然车后排有一位年轻的白皮小姐姐,身旁还有一位华人侍女,她们的穿着看上去确实像是有身份的。
  “嗨嗨嗨,看一眼就得了,你们以为这是谁啊?”
  一看是洋小姐,警察们的气势更是弱了几分,就这样放走了这辆“法兰西公使馆”的小汽车。
  嗯,历史的车轮就这么转动起来了。
  注释:
  (1)笔者注:张竞生也是一位妙人,号称“民国第一性学大师”,生平就不多说了,百度即可。
第二百四十八章
万里江山是沧桑,百年疏狂最袁郞(十九)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穿越者也曰:当你站在历史长河之旁,你便可以看到各种历史事件和你敌人的尸体一起飘来。
  没错,就算在这条时间线上发生皇上“没了”这件很因吹斯听的事情,也不能让其他历史事件“没了”。
  民国十二年的开头,也就是1923年1月份,铁拳无敌发表了公开声明,正式地和苏俄政府搅和在了一起。他这也算是写下新的历史篇章,因为……
  大革命要来了!
  而到了二月份,发生了一件和我们袁大师相关的事情。他的朋友徐志摩的妻子张幼仪的长兄张君劢从欧洲返回中国。
  张宝山(老张家是宝山豪门)并没有回魔都老家,而是也跑到了帝都来当北大教授了。
  因吹斯听的是,这位北京大学教授在清华大学做了一篇著名的演讲——《人生观》。他承袭一战以后欧洲渐渐崛起的“东方文化派”对科学与理性的批判,提出人生观的特质是主观的、直觉的、综合的……所以无论科学如何发展,对人生观问题也只能徒唤奈何。
  这引起了北大地质学系教授丁文江的极大反感,旋即撰文《玄学与科学》予以批驳。张丁两人往复辩难,一大批思想界学术界名流纷纷发表文章,争相参战。腾蛟起凤,俊采星驰,一时成为思想学术界的热点……
  历史上称之为“科玄论战”。
  其实这场论战的核心便是“现代”赛里斯人应该树立何种样的三观(1)。
  简单地说,玄学派是以张君劢和梁启超为首,他们提倡要重返儒家“天人合一”的玄学思维方式。
  科学派的首要人物是丁文江、“我的朋友胡适之”,还有“民国三大怪人”之一的吴稚晖。小丁和老胡基本上都以西方理性主义来反击;而老吴这位“党国元老”则是公开宣扬“漆黑一团”的世界观及“人欲横流”的人生观,认为人和动物没有区别,人生的目的只是“吃饭、生小孩、招呼朋友”。
  后来陈独秀和瞿秋白这些TG大佬也加入其中,他们采用的自然是马克思唯物主义了。
  如此热闹的论战,袁燕倏自然也掺和了一下下。他在晨报副刊发表了一篇文章,标题是《关我屁事和关你屁事》。
  作为新古典自由主义大师,他提出的是“自由主义人生观”:第一,我们绝不强制他人,也就是你的事情关我何(屁)事;第二,我们尽可能地不让他人强制我们,也就是我的事情关你何(屁)事。
  还别说,他的这个说法受到蛮多年轻知识分子的追捧。而有了这篇文章,我们袁大师“狂生”的人设也算是立得差不多了。
  到了三、四月之交,他如愿以偿地接到了东京帝国大学的邀请函。和北大一样,东帝大也是聘任他为经济学和西洋文学客座教授。
  如今是1923年,也不用多解释了,在这个时间点上中日两国的关系还算是不错,至少赛里斯民间的反日情绪并不是那么浓重。
  那么能接到日本第一高等学府的邀请,对他本人和当时赛里斯学术界来说都是一份难得的荣耀。就连报界也自动自觉地为我们袁大师吹嘘了一波,而他自然是欣然接受。
  不过在去日本之前,他得去一趟山东……
  民国十二年五月六日,星期日凌晨两点。
  山东省临城,薛城县沙沟山山脚之下(2)。
  “子义老哥,那件事情真是麻烦你和嫂子了。”
  时值北国的早春,一轮明月空中高悬,极目远眺,可以清楚地看见远处光秃秃的泰山山脉。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袁大师来到此地之后就沉默地看着这座“天下第一山”。过了半天才拿出一支雪茄,转头递给了身边的英气男儿。
  “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李杰微微一笑,接过雪茄道:“说真的,鸿渐老弟你居然把小皇帝带出紫禁城那还真是——嗯,按照你的说法是因吹斯听。”
  “哈哈哈……哈哈哈……”两人相视一笑。
  “赛小乙”抽了一口雪茄,好奇地问道:“那么今晚也会那么因吹斯听吗?”
  “Of
Course!”
  叼着雪茄的袁燕倏点点头道:“还记得当年我在纽约是怎么承诺你老兄的吗?”
  “我记得,记得还很清楚……”
  李杰也点点头,眸子闪动着精光道:“你和李某说,只要两年多一点,我就能成为中外皆知的大英雄(3)!”
  “好像就是在两年多一点之前说的吧。那么时间到了?”
  袁大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是的,子义老哥你成为英雄的时间到了。”
  没错了,他们正在等着轰动全世界的临城火车大劫案的发生,也正在等着当孙美瑶这帮子“螳螂”背后的“黄雀”。
  顺便说一句,日后鲁迅、冰心这些左派文人还赞扬这帮人是抱犊崮的英雄豪杰。
  闻听此言,“赛小乙”忍不住转头看了看四周……
  除了他带来的人马发出的声音,四周静悄悄得能听到荒草之中似有若无的虫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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