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从忽悠刘备开始(校对)第13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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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现在糜竺的船显然没有这么高大上的设计,但也没关系,太史慈知道如何变通——让友军的船覆盖旗舰的船舷和甲板,就足够海贼喝一壶的了。
  管承看到己方夺取甲板后、官军全部退回到船尾楼,一开始还挺兴奋。但官军守住尾楼的楼梯,他一时也冲不上去结束战斗。
  没拖延多久,汉军战船就开始“向我开炮”、互相射击友军的死角!
  正在爬舷和站在裸露甲板上的海贼们,伤亡速度陡然就上升了。
  “不好,中计了!”管承心中叫苦,但他也没办法了,只好死命让所有人往旗舰船尾楼冲,只求斩杀了太史慈让汉军自乱。
  管承又捡了一把战死弟兄的环首刀,双手双刀往前猛冲猛砍,接连砍死守住船尾楼楼梯的汉兵。
  守楼梯的汉兵本来就是结阵用长矛桶刺的,便于及远,但管承力大,他闪过迎面刺来的长矛后,居然放弃了左手的环首刀,用腋挟住了三根长矛,不让汉兵抽回。猱身而进砍杀。
  然而“嗡”地一声,夹杂着箭矢尾羽的震颤声,一支羽箭刁钻地射在管承挟矛杆的腋窝上,管承吃痛不得不松开,连连后滚才避开杀招。
  等他再次站稳时,才注意到头顶与面前都有劲风袭来。
  居然又有汉军士兵挺着长枪从楼梯上居高临下冲杀下来,而他头顶更是有一名汉军将校挺着长枪凌空跃落。
  管承本就受伤,注意力又被正面敌兵吸引,猝不及防被两米高落下、带着一个全身着甲武将重量惯性的长矛捅中。
  饶是管承最后关头用环首刀下意识格挡,可惜力量根本不够,太史慈的长枪从他肩膀捅进,后腰捅出,直接把管承钉在了甲板上,力量大到矛杆都折断了。
  幸好太史慈立刻抽出佩刀后跃退开。
  “渠……渠帅被官军杀了!”
  “快跑呀!”
  海盗们没坚持多久,就被主帅战死和久攻各船船楼不下的双重噩耗打击,不愿意再没头苍蝇一样裸露在甲板和船舷上送死,纷纷跳海找小船逃命回去。
  太史慈嘴角得意一笑:“明日传令,降者不杀。即使原本罪大恶极者,府君也可以网开一面,编为惩戒营去汉江以南的百济之地屯田垦荒、自生自灭!”
注释:
(1)笔者语:用石头造是为了防止把船烧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使匈奴中郎将李素
  经过半夜的拼杀,随着管承被击毙,其余海寇的抵抗也终于渐渐平息。
  第二天清晨,太史慈借着晨曦检视自己的船队时,才发现汉军虽然伤亡不大,但物质损失着实不小。
  “这些海寇,果然是凶顽之辈,死都死了,还把咱的船缆帆篷都砍坏了,看样子得靠岸花一两天修船,才能收编战俘、回去复命了。”
  原来昨晚作战的最后阶段,汉军之所以弓弩杀敌效率那么高,全靠各艘海船相互之间靠拢、以给友军抵近射击的机会。
  当时船与船之间最近的只有二十几步,这等于是瞄得非常亲切才放箭,对方又无处闪躲,才被这般批量射杀。
  海船的操舵手是在尾楼里的,有重重保护,杀上汉军战船甲板的海盗杀不进尾楼也就控制不了船舵。
  被射惨了之后海盗们终于回过神来,就利用他们已经控制了甲板的优势,疯狂砍甲板上的桅杆和船帆、以及操帆的缆篷。把帆和桅全部砍倒之后,才制止了汉军战船继续相互靠拢、通过舷窗抵近精确射击。
  所以才有了太史慈检查战损时的这一幕:人倒是没死多少,船的动力系统全被砍坏了。幸亏糜竺是个有钱的主,否则换个长官恐怕这点海军装备损失都要让人心疼一会儿。
  海军装备都是真金白银堆出来的呀,没钱真建设不好海军。
  幸好沙门岛是管承的老巢,海盗岛的码头一般都有些修船物资囤积,上岛后还俘虏了几十个良民出身的修船木匠——都是之前被海盗从东莱沿海掳掠过来的。
  这些都是被迫从贼之人,太史慈当然要区别对待,便把这些东莱老乡都恢复自由身,发给他们粮米酒水,让他们帮官军修船。
  一边视察修船,太史慈一边深入体察民情跟那些匠人聊了一会儿。才知道哪怕是杀人不眨眼的海盗,对掳来的船工木匠都还是挺客气的,平时海盗抢到财物也会分给木匠们酒肉,难怪这些人被官军赏赐时一点都不意外,也没特别感恩戴德。
  任何时代,有手艺活儿就是命好啊,贼巢里都能活得滋润。
  在沙门岛驻留修船几日,群岛上残余的海盗基本上也知道了管承的死讯,以及朝廷对他们的安置态度,除了几小撮死硬抵抗、都被太史慈灭杀之外,其余大半还是选择了投降。
  那些海盗战兵都是身负至少几条人命的亡命徒,不过听说投降也不会被处以重刑,只是流放到东边的汉江流域种田,所以才肯投降。
  有几个小头目心存疑虑,放下武器前想问问具体条件细节,便恳求道:“太史将军,我们在沙门,虽然刀头舔血,好歹能去抢些女人,到了三韩无人之地,种田一辈子岂不是断子绝孙?”
  太史慈嗤声冷笑:“废物,亏你说得出口这种话,劫掠咱东莱百姓家的妻女,你们倒是下得了手,百济人口数十万,到了那儿想要女人反而不敢自己去弄了?”
  那些小贼头这才如蒙大赦:“抢三韩的妇人……朝廷不会定我们海盗之罪?那……抢那些百济男人回来当农奴呢?让他们帮咱开荒种地,朝廷法度也不管?”
  太史慈:“那里是化外之地,只要将来朝廷出面接管这些土地,你们尊奉朝廷就行了——长史有令,凡愿意去化外屯田者,以五百人为营,互不统属,不得自相侵害,只受郡守直辖。若是再有人敢效法管承,那就试试。朝廷能灭你们一次,也能灭第二次!”
  太史慈宣读的政策,也是糜竺跟李素商量好的,很有商业头脑。
  管承之所以必须杀,是因为这些贼人太凶悍了,不灭其首领则不能服众,必须敲打。
  而且要防止他们在海外抱团重新扩张成尾大不掉的新国家,必须把他们拆散、相互制约。
  根据这几天清点下来的俘虏规模,加上战前糜竺的关照,太史慈觉得这些人大约可以拆成五个营,每个营就算五百号人好了。
  根据糜竺对乐浪郡那边情况的了解,五百号刀头舔血杀人不眨眼的亡命徒,在汉江以南的蛮荒区已经足够站稳脚跟了,不至于被三韩野人反扑灭了。
  因为如今的三韩野人也是非常松散的小部落组织。百济至少有五十个部落,新罗那块区域可能是上百个,那些东夷自己也相互不统属,没有建立起强大的中央集团,所以单个部落跟这些海盗发生冲突,是不怕的。
  当然了,这些海盗的武器,目前肯定是要全部收缴的,这样才能确保整编和流放途中的安全。
  将来抵达了流放目的地,也就是汉江流域,才可以把刀枪、皮甲和弓箭发还给他们,而铁甲和弩则是完全没收。
  几个小头目慑于管承的首级还插在木桩子上示众呢,而且觉得他们平时当海盗的小船,最多也就到东莱或者沓氏沿岸,开不到三韩之地——从沙门岛到后世朝鲜半岛凸出部的瓮津,距离起码是到东莱的七倍、到沓氏的五倍,而且海况也更恶劣一些。
  现在朝廷肯流放他们,也算是给一张他们自己原本开不过去的船票了,到了那儿没有法律,只要拳头硬就能开荒,倒也可以接受。
  种地他们是没本事种的,但既然没法律,抓百济农奴过来教他们种就好了。
  而站在朝廷的角度,哪怕这些海盗跟百济人自相残杀都灭了,也无所谓。他们被灭前肯定会留下一些房子、码头、踩出来的道路、开垦完的熟田。到时候环境变好一些再派新移民去好了。
  历史上英狗最早派去查尔斯顿的前几批流放犯,也没见几个活下来嘛,海盗就该罚做拓荒者。
  这事儿就这样磕磕绊绊地执行了下去。
  ……
  十几天后,一切盖棺定论,身在襄平的糜竺和李素,也对这事儿做出了最后的处置意见,徐荣也附议,在奏报军情的文书中把所有功劳归属于太史慈。
  “子义此番功劳不小啊,来人呐,将管承的首级送去蓟县,于使君处表功,报捷文书里顺便表子义为别部司马!”
  剿灭三千户海盗,斩杀贼首,给个别部司马确实不过分。
  不过看到损失报账单的时候,饶是糜竺钱多,还是稍微有些肉疼,这么多战船都被砍断了桅杆、破坏了帆桁,修理确实不少钱呢。
  李素趁着离开辽东前还有最后一点时间,觉得还是帮糜竺在航海技术和战船设计方面稍微开点小挂比较好,毕竟海军技术才是辽东和东莱确保割据的最根本。
  未来几年不通消息,走前有必要把战船跟其他诸侯拉开技术代差。
  不过,李素也不是盲目瞎改、无脑觉得“历史上晚出现的船就一定比早出现的船更先进”。
  就好比真要是把大航海时代的克拉克船和盖伦船拿来比,更晚更大的盖伦船就一定比克拉克船好吗?不一定,因为盖伦船你得是战列线炮战的模式才更好,没有火炮拼弓弩甚至肉搏,怎么可能有优势。
  所以,在改良之前,李素心中并无定法,而是非常实事求是地从实际战况出发,让太史慈当着他和糜竺的面,详细汇报了此战经过、让太史慈自己分析总结每一阶段损失的原因。
  不能闭门造车的嘛。
  甚至讲解的时候,糜竺不理解,李素就让太史慈带着他们上战船,实景比划。
  太史慈也觉得很是新鲜,原来从没见过文官这么务实,跟武夫现场复盘作战细节的,讲得非常带劲,把他当初如何用战船相互覆盖火力、攒射冲上甲板乃至在船舷爬船死角上的海盗的细节,统统描述了一遍。
  这么一来,李素就有了不少直观的收获,也看出现有战船的弊端了。
  李素听完频频点头,跟糜竺交流:“子仲,我看子义此战,收获不小啊。剿灭海盗事小,关键是实战出真知,试出了如今战船不好用的几个缺陷。未来天下若是有变,要久镇辽东,改良战船的钱可不能吝惜。”
  糜竺也很敞亮:“这是为了地方安定,该当的。莫非伯雅先生连战船都懂,知道该如何改?尽管吩咐,我让工匠处置便是。以后造新船也按先生交待。”
  李素便指着目前沙船型的海船,稍微说了几个点:“海上行船,最重要的是遇横浪时稳定,所以当初我让你们加了水面以下的横向稳定鳍。现在看来,稳定鳍效果不错,可以继续加宽,同时船头倒是没必要再用方船了,可以收窄削尖,减少阻力加快船速。
  不过往常船首宽阔,也不光是为了稳定,更是为了减少从船上往两舷放箭的死角。船头变尖之后,这个问题不如用“宽于船体的凌空船首、船尾楼”来解决。
  比如船体中部是两丈宽、舷高出水面八尺,可以把船首楼和船尾楼做成从甲板以上再往两舷伸出挑空、高一丈五尺,前后开舷窗。战时有敌兵想跳船,从本船的首尾楼箭窗侧射就能射到挠钩攀船的敌兵。
  这种射击多在十几步的距离内,可比各船相互射击要精准得多,几乎可以确保从船舷低处跳帮的悍敌绝无登船可能,效果与守城相当。”
  糜竺听得有些懵逼,脑子里想了很久才想象出这个造型。
  这等于是在船头和船尾的部位,船体可能才两丈宽,而上层建筑却要再每一侧宽出三四尺,总宽可能有两丈七八尺。
  那船岂不是头重脚轻了么?
  “自古未闻上宽下窄之船……不会倾覆么?”糜竺有些没把握地问。
  李素:“所以才要你进一步加宽稳定鳍,另外,如今朝廷水军的楼船,都是内河航行,其船楼高大巍峨,一般居于船体正中。那些楼船不也没有倾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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