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明朝当暴君(校对)第13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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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安看了汪文言一眼,没有回答,只蘸了茶水在桌上写了个“客”字。
  汪文言看后恍然大悟。
  接着,汪文言拱手道:“门生这就去办,定竭尽全力为公公除掉这两人!”
  王安则继续点首道:“咱家已经告病请假,你们如果不能赢,咱家也护不了你们了,是死还是发配凤阳,也是皇爷的一句话。”
  ……
  “皇爷,王安递来奏疏,言他患了病,故而请准他在家休养!”
  司礼监内直房经管文书的太监刘时敏将王安的奏疏送到了朱由校这里。
  朱由校看了后心里暗自沉思起来,心道:“王安突然告病应该是对自己换了魏朝的事不满,但自己一个皇帝哪能容许你一个家奴安插眼线来监视自己!不过,王安这一招缓兵之计,倒是不利于朝廷,因为要想朝廷良序发展,王安和魏忠贤当互相制衡才可,但王安却主动退让魏忠贤一步,摆明了是要让魏忠贤独自承担文官集团的炮火,到时候好让魏忠贤被文官集团给击败。魏朝是想靠朕除掉魏忠贤,而王安是想靠文官们除掉魏忠贤,这王安无疑更可恨,把自己在文官眼里的名声置于对朕的忠诚之上!”
  朱由校因此就对刘时敏道:“准他请假!”
  接着,朱由校又问着刘时敏:“你叫什么名字?”
  刘时敏忙回道:“奴婢名唤刘时敏。”
  写《酌中志》的刘若愚?
  朱由校记得明朝有个原名叫刘时敏但后来改名为刘若愚的太监因为受魏忠贤一案牵连在崇祯朝被下狱判斩监侯。
  然后,这太监刘若愚可能在任上比较清廉也就没怎么贪所以拿不出钱来行贿文官,使得其他魏党太监都用黄金买命出来,而他则还被关着,最后不得不学太史公的办法,通过写史书来自证清白。
  所写的史书就是历史上有名的记录明朝宫廷秘闻的《酌中志》。
  或许是文官们知道笔杆子的厉害,也就因此为其说情,使得崇祯饶了刘若愚死罪。
  而刘若愚就靠着这个本事保住了一命。
  但现在朱由校不得不承认这个历史上爱写书的太监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很会抓住可以让自己出人头地的机会,也难怪会在历史上想到用玩笔杆子的方式来拯救自己。
  而朱由校一想到自己现在有了替自己持刀拿人的魏忠贤,倒也还缺个替自己弄笔作文的身边人。
  于是,朱由校就决定提拔刘若愚,让刘若愚将来代替王安。
  朱由校便道:“你倒是个干事勤勉的,没有把这样重要的事拖到明天早上来报给朕,以后进司礼监担任秉笔吧!王安年老体衰,受不了太多的案牍之苦,你以后替多他分担点,另外,朕也给你赐个名,你以后就叫刘若愚,凡事当藏愚守拙,别自作聪明,记住了吗?”
  “大明的宦官这么多,想进司礼监的更是有很多,不缺他王安一个!王安想靠文官集团搞掉魏忠贤,但即便文官集团真能搞掉魏忠贤,摘桃子的也不会是你王安!想跟朕玩心眼?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本!”
  朱由校说后暗自冷笑起来。
  刘若愚这边则开心地嘴唇微扬,磕头道:“谢皇爷恩典!奴婢谨记皇爷谕示!”
  接着,朱由校又道:“朕记得司礼监是有自己的印刷厂,你再替朕拟诏,以后在司礼监下面再设一皇明报社,负责对外刊发皇明报,由你分管,将印刷厂合并进去,增设采编局,如今邸报只能算是公务简报,不够详实,易使居心不良者曲解朕意乃至朝廷的意思,而士林揭帖又多偏颇且偏激之言,以后皇明报社要对朕之决策作出官方解释,以匡正天下流言蜚语!所以,你应该知道自己的职责之重,如果做不好,别怪朕将来换人!”
  刘若愚倒是没想到皇爷直接让他搞这样的事,心想这是要让自己这些内廷的人在时论上与文官们分庭抗礼呀!
  但刘若愚也知道这是好事,毕竟这样自己内廷可以争取把文官把持的话语权夺过来,也利于改善自己这些内廷太监的名声,而自己这些内廷太监也不用再靠文官获得好名声。
  所以,刘若愚忙回道:“奴婢定全力做好皇爷吩咐的事!”
  “嗯,你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即撰写关于东厂接到查到冯三元交结内侍、收受贿赂的事,但文章内容要让百官们相信这是魏忠贤和魏朝因为客氏引发的,另外要阐述出抄家非长久之计,然倒也可解一时国库之需的观点,让有公忠体国之心的官员们知道,如果他们不想出开辟财源的法子来,这抄家可能是不会停的!”
  朱由校对刘若愚指示了起来。
  ……
  “抄家非是长远之计,却也是陛下现在的无奈之举,稚绳兄,你想出开辟财源的法子没有,你总不能让陛下一直靠抄家积攒钱财以练强军吧?现在是查抄内廷大珰,接下来就是外朝文官了!”
  京营校场附近的一茶楼上,徐光启对孙承宗说了起来。
  孙承宗张口欲言。
第十八章
官营与卢象升
  但话到嘴边,孙承宗又咽了回去,道:“节俭的法子倒是很多,但这开辟财源的法子却是难定!”
  徐光启则呷了一口茶道:“但眼下生民日繁,安享尊荣者愈多,靠节俭是不行的,旧军不能罢,新军又得练,比如驿站那些驿差,你若裁撤驿站就可以节俭一大笔开支,可这些驿差一旦没了差事他们会怎么样,这些人就会生事,到时候很可能边患未平,内患又起,所以必须得开辟财源。”
  孙承宗点首:“正是此理,但这开辟财源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徐光启则讥笑起来:“你们东林诸人平时不是常爱高谈阔论,讲究得就是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怎么真作为起来又没主意了?”
  孙承宗被徐光启这么一讥讽倒也没生气,只道:“空谈自然是无所谓,可这是要献给陛下的国策,岂能随意,不然误己倒在其次,如误国误社稷岂不事大?”
  徐光启微微一笑,他倒是很赞同孙承宗这个回答。
  不过,也因此,徐光启主动说道:“我倒是有几个想法,稚绳兄可愿听听?”
  孙承宗伸手做出请的姿势,笑着说:“请说你的高见。”
  徐光启则道:“你何不学张居正,清丈天下田亩,厘清田赋,从而使小民减赋,豪强增税,进而国库增收而生民又无负担增加?”
  孙承宗笑道:“张居正何等精明强干之人,连内廷大珰冯保都对其俯首帖耳,边将戚少保也不得不为其门下之犬,尚未能彻底阻止田地兼并之事,我孙承宗哪有那等与天下人为敌的本事,只怕我还没来得及革新天下,就身首异处了!”
  徐光启则又道:“要不你做严嵩,从现在起,对上以忠对下以恩,敛财搜刮,然后把贪来的钱奉上,虽落得奸臣之名,但也能使社稷得保!”
  孙承宗再次笑了起来,摆手道:“我哪有严分宜二十年不倒的本事!再说,孙某将来仕途到哪一步都不知道呢,你就让我学那些首辅的手段!”
  “可这就是陛下的用意!非是我让你提前有做首辅的准备。”
  徐光启说着就又道:“清丈田亩不行,让你敛财搜刮又不愿意,那这样,我还有一个主意!”
  说着,徐光启就道:“在我家乡松江一带,棉布与织造业发达,因此,收丝之牙行甚多,这些牙行靠着赚取中间差价盈利,十分丰厚,日进斗金都算小的,但我大明商税只是收过关之榷税与交易之契税,这种中介之商倒是未有税征,你可以上疏建议朝廷加征商税,尤其是这牙行之税!如今不只是松江,江南、京师都遍布大小牙行,征这些税不伤农不伤小商贩,岂不两全?”
  孙承宗忙慌张地站起身来,惊惧地道:“此事万万不可!谁不知道,开牙行的不是皇亲国戚就是阁老尚书做靠山,我要是建言征收这些牙行的商税,我身败名裂没什么,还会害了陛下的!亏你徐子先想得出来!”
  徐光启则摇头道:“那我没法子了,不从商税上想办法,难不成又要在田赋上加征?”
  孙承宗道:“自然不行,你们南方加征田赋倒是无所谓,反正有副业撑着,可我们北人百姓要是再加征就真的要成哀哀饿殍了乃至生乱了!”
  徐光启突然又说道:“汉时为征匈奴不得不收盐铁为官利,何不我们也建言让陛下同意官营一些产业?与成化朝开设皇店皇庄类似,你应该知道,当时也是东虏作乱,最后我宪庙皇帝以皇庄皇店之利练强军而犁庭东虏巢穴!使得辽东百年内再无东虏之患,直到最近李氏养寇自重才导致东患又起。”
  孙承宗听后有了兴趣,点首道:“但也因此使得时人对宪庙颇有非议,认为其夺民之利,操纵百官,故而有纸糊三阁老、泥塑六尚书一说。”
  “主强臣弱,自然会有纸糊三阁老、泥塑六尚书一说,不过是言官之论而已,他们巴不得阁老尚书这些重臣跟天子对着干,听他们的话!可这天下到底是言官说了算还是天子说了算,我们为臣者是忠于言官还是忠于天子?”
  徐光启问了起来。
  “自然是天子。”
  孙承宗回道。
  “所以,以官营取利乃是良策!你刚才说得对,只要是加税,无论是加哪方面的税都得牵一发而动全身,唯独这赚钱是不用牵连太多人,只需出资派人经营即可,朝廷直接找富贵者要钱自然难,但如果朝廷赚富贵人的钱则少些难度,而且,改皇营为官营,以朝廷名义取利,既可以实现宪庙朝之效又可以避免时人诋毁君父,最多只是说你孙稚绳善敛财而已!”
  徐光启继续说了起来。
  孙承宗则突然又站了起来:“此主意甚好!就当扩大官营之利!到时候陛下之內帑可以专用于军,民用之财则完全可以官利补之!”
  孙承宗说着就笑道:“到底是你徐子先,会想新点子,对了,陛下让你荐举养闲或致仕的老将为教职之事,你做的如何,可有眉目了?”
  徐光启回道:“我翻遍了兵部武选司万历朝三大征的武将档案,倒是选出了一批还未过世的老将!正准备到时候面呈陛下,你还别说,陛下还真是圣明烛照,也难为他能想到,让这些老将解甲归田和留在内地简直是浪费,就应该养在朝堂为我大明培养后进!都说东虏之酋善战,我大明如此多将才,万历朝三大征也才过去二十余年,不愁就没有比他努尔哈赤强的!”
  孙承宗笑了起来:“你徐光启既要替朝廷练兵如今又要替朝廷选将,倒是颇有谭襄敏(抗倭名臣谭纶)之风!我还没问你呢,你最近常来这京营校场附近是为何事呢?你倒是告诉我,怎么天天爱往这里跑?荒郊野外的!”
  徐光启朝京营校场方向看了看道:“陛下说了,办讲武堂不能光有老将坐堂当先生,还得有管新武监的优秀青年武官,都说京营武备松弛,我现在每天来这里就是想看看还有没有还坚持操练的武将,我就不相信诺大的京营,全都是不习操练的武官。”
  孙承宗听后笑了起来:“京营武官中有没有还勤于操练武备的我不知道,但在我国子监里,我倒发现一举监天天练习骑射之术,说是东虏乃将来大患,欲报效国家之士当不忘君子六艺,以备将来为君王沙场点兵!”
  徐光启听后大惊:“是吗,此举子倒是个人物,叫什么名字,徐某倒想认识认识!”
  孙承宗笑道:“卢象升,字建斗,南直隶常州宜兴人!改日,我带他来见你就是!”
第十九章
选将
  徐光启听后更为惊讶:“还是我南直隶的,这更稀奇了,如今天下士子尤其是江南士子多爱红妆,涂脂抹粉,惺惺作态如女子样,阴柔至极,倒是没想到南方士子中还有这类异数。”
  “你自己不也是异数吗,整日和那些西洋人打交道,什么几何、枪炮、日心之说,我就不明白,这些西洋之学真比东林诸公所论更利于我中华?”
  孙承宗说着就质问起徐光启来。
  徐光启则忙摆手道:“我不跟你逞口舌之争,你们自己都说了要声声入耳,我徐光启听一些外夷之声,也没什么吧。”
  孙承宗见此只好偃旗息鼓:“行,我们不争这些,我们就看看这些京营的武备,当今兵部尚书是张鹤鸣,此人一心都在辽事上,常催促辽东经略熊廷弼尽快解决东虏,只怕从未管过京营,如今京营这些武官越发懒怠了,这都要日晒三干了,也没个操练的。”
  徐光启同孙承宗一样,看向京营校场的方向,说道:“辽东之事十分复杂,表面上只是剿东虏,事实上许多辽地军镇都怀有自己的心思,熊廷弼不过一文臣,指挥不动谁,拿什么进剿,张鹤鸣跟石星一样,只知道替朝廷省钱,却不知道前方有前方的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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