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明朝当暴君(校对)第459部分在线阅读
朱由校听后,只问了一句:“你认为这事跟首辅有关系?”
汤长斌不知道这是陷阱,且加上,他也不知道皇帝对刘鸿训的态度,又想起了陆则思告诉他的话,在皇帝面前说真话就是最好的应对,也就如实回道:
“臣以为,与首辅是有关系,如果不是刘氏一族不是首辅之族,那各处官员也不会容忍刘氏一族,而都给刘氏一族面子。”
“跟你这个长山知县有没有关系?”
朱由校这时候语气森冷地问了一句。
汤长斌的回答的确让他失望。
“臣……”
汤长斌这时候自然是直接怔住了。
他也不明白,怎么说着说着就把自己绕了进去?
这下子,自己要不要继续按照陆则思教的方法,直话直说?
可若直话直说,那自己作为长山知县,刘氏一族是长山县的豪强,刘氏一族为非作歹,肯定也跟自己这个知县视而不见、放任不管有关系啊?
汤长斌此时慌张极了。
额头上的汗珠一颗一颗地掉落在地上。
他求救式地看向了卢象升和温体仁两辅臣。
希望这两人能帮帮他。
但卢象升和温体仁皆没有表态。
因为对于他们而言,这个时候,也只能实话实话啊。
砰!
朱由校将桌子一拍,突然大声喝道:“说话!”
汤长斌当场吓得一哆嗦:“臣有罪,臣失职!”
“身为长山知县,却坐视本县豪族逞凶作恶,而久不察,不是昏官,也是贪生怕死之辈,忝为一县主官!朕可以因你查清了喊冤百姓被害一案,而饶你接驾不力之罪,但你玩忽职守的罪,朕断然饶你不得!”
朱由校说着就吩咐道:“传旨,将长山知县汤知斌也打入大牢,令随行东厂职员查其是否有贪污受贿、包庇豪族、徇私枉法之罪!”
“陛下,陛下,陛下饶命啊!”
汤长斌哭喊了起来。
他不理解,皇帝陛下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之前发生了惊扰圣驾的事,皇帝陛下都没有立即杀他,而是给他戴罪立功,后来对他也比较温和,怎么现在又严厉起来,大有要治他死罪的样子。
温体仁不禁对汤长斌感到惋惜起来,心想要自己是这汤知县,早就化险为夷,没准还能得到一个简在帝心的机会,也就是这汤知县不会揣摩圣意,也不知是被自己什么幕僚给糊弄了,竟然半点圣意都没揣摩到。
“启奏陛下,臣认为汤知县还有故意纵容刘氏一族为非作歹的嫌疑!”
温体仁在这样想后,突然灵机一动,果断站出来,向朱由校说了一句。
汤长斌颇为惊愕地看了温体仁一眼,他在仔细回忆,自己和温体仁之间到底有没有仇。
朱由校听后,看了温体仁一眼,道:“讲!”
“是!”
温体仁便回道:“臣认为,汤知县身为一县主官,刘氏一族所作之恶,他不可能没有察觉,如果他能将此事及时上报,以臣对元辅的了解,元辅必然会严格管束自己的族人,至少会让陛下您知道,而臣等辅臣,从未接到刘氏作恶的报告,说明汤知县也与其他包庇刘氏一族的官员一样,有意故意纵容刘氏一族!”
“常言道,欲要其败之,必先使其骄之,汤知县等想必就是为了使刘氏一族越来越嚣张跋扈,直到涉嫌到谋反一样的大案里,这样就能牵连到元辅,进而迫使元辅下野,汤知县等可以说是居心叵测,且在结党营私!故臣建议,不妨严审汤知县,如今言首辅跟此案有关,究竟是何人指使?”
温体仁说这些自然是根据圣意臆断的,并编了个看似合乎逻辑的理由。
朱由校听后,也不得不承认温体仁到底是历史上能做崇祯时期首辅最长的人,这揣摩他人意图的能力真不是一般人可比的,也就顺势吩咐道:“着东厂严查,汤长斌受何人指使!”
汤长斌听后着急起来:“陛下!臣,臣未受人指使啊,臣也不是故意纵容刘氏一族啊,臣也不敢有害元辅的心思啊!臣不敢欺瞒陛下,臣真的只是懒啊,臣其实不怎么爱做官,臣更爱用朝廷新制望远镜看星星啊,所以,对于刘氏等豪族的事,也懒得多问啊,还请皇上明鉴啊!呜呜!”
但现在汤长斌喊也无用,很快,他就被天子近卫给拖了下去。
汤长斌一时情绪激动起来,只朝温体仁吼道:“姓温的,你这个奸臣,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何故害我!”
温体仁故作没听见。
只要能寻个机会让皇帝更重视自己,他哪管被他踩在脚下的人是谁。
第六百零三章
东厂严查,为国叛宗族
“父亲,好消息,刘氏一族已全部禁卫营的抓走,现已押入县衙大牢,我们的人亲眼看见,刘鸿诫被拷上了重枷!”
长山陆府。
陆则思气喘吁吁地跑到陆玄渊面前说了起来。
陆玄渊听后,颇为高兴:“很好!在圣驾面前,擅杀喊冤百姓,这已与谋反无异,他刘鸿诫为了阻止百姓告他刘家,是真敢干!而陛下果然没让人失望,还是没有看在自己最宠信的大臣面子上,轻描淡写地处理此事!”
“还是父亲高明,先买通胥吏,利用本县知县是个昏官的机会,让人带喊冤百姓混了进去,又提前派人让刘家知道此事,且让我们在刘家收买的人怂恿刘家行凶,结果这刘家还真的做出了这藐视皇威的事来!如果这都不算大罪的话,就不知道什么才算大罪了。”
陆则思说道。
“这棋局,为父早在几年前就开始布置了,若不是为父让京师的朋友把他汤长斌选到这个位置上,他汤长斌现在只怕还只是个在京师读书的举人呢。”
陆玄渊回道。
“父亲掌山东一省之文脉,士林中为父亲马首是瞻者自然多,只可惜,现在朝廷不再有状元、解元之设,不然儿子也想中个山东解元,好继承父亲衣钵。”
陆则思回道。
“无碍!为父自会为你造势,你以后也不用再考科举,如今科举不设状元,探花这些,那能叫科举吗?”
陆玄渊说着就道:“为父已找了几个书社的朋友,将你已写的文章诗词编辑成集,广印天下,并让山东士林有文名的皆捧你一番,到时候,你自会像为父一样,文冠齐鲁之地,而到时候,自会有报社重金聘你,你自可通过报社针砭时弊,天下舆论皆由你控制!谁敢不给你几分薄面?”
陆则思听后有些向往起来,回道:“多谢父亲!”
接着,陆则思问道:“父亲,你说,陛下会因刘鸿诫而杀刘鸿训吗?”
“同族之人,岂有不杀之理?”
陆玄渊回了一句,又道:“这样,你去动员山东士子们,将刘鸿诫所作之恶,四处散播出去,但不能只提刘鸿诫,要说是当朝元辅与其弟一起作恶,这样的话,天下人就会把刘鸿诫的恶也算到刘鸿训身上,谁让他们是兄弟呢,而等刘鸿训人人喊打后,陛下不可能不为天下人而杀他,即便不杀也会越来越讨厌!另外,把刘鸿诫被抓的事,告知给七皇子殿下!”
“好!儿子这就去办!”
……
“痛!”
“痛啊!”
“我招,我招,我招就是了!”
汤长斌实在是受不了东厂的酷刑,很快就坦白起来:“本来我是不想说的,毕竟他们也得罪不得,那可是本省之大才子之族,于士林中颇有名望,他就是陆玄渊,掌本省文脉之人!”
“天启九年的榜眼陆玄渊?”
韩赞周问道。
“是的,是他的儿子陆则思,陆公子,帮我查到刘家的,还说我只要对陛下实话实说,也就没什么事。”
汤长斌说着就哭道:“可我哪里知道,陛下还是要治我的罪啊,呜呜!”
……
“陆玄渊?”
朱由校听韩赞周说后问了一句。
“是的!”
韩赞周回道。
“这就是学阀呀!”
而朱由校则因此看了温体仁一眼:“还是你比朕多些智谋,竟猜到他汤长斌可能会被人利用。”
“臣也是受陛下的启发才想到的。”
温体仁谦虚的回了一句。
朱由校则吩咐道:“东厂严查陆氏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