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名雷恩(校对)第9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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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种各样出现过以及消失的宗教总用不同的语言来描述死亡后的世界,光明神教认为如果死亡是为了信仰,那么死亡之后就会升入天国,享受着无边的幸福。其他宗教也有类似的描述,总之死亡并非是结束,而是一种新生的开始。宗教通过对生死之间大恐怖的解析和幻想,来吸纳信徒,用死亡的恐惧来引导信徒的意识。
  然而这些对可能看不见明天的米林城居民而言,没有丝毫的卵用。他们不是那些还有这漫长人生旅途,可以逐渐通过信仰填补内心恐惧的信徒,也不是有着坚定信仰,认为自己死亡后灵魂必然会升华的信众。他们只是普通人,普通到随处可见的人,死亡只给他们带去了前所未有的恐惧,而不是解脱和超脱。
  所以他们必须拿出所有的力气,所有的愤怒,去对抗死亡。
  勇气,就在被恐惧所笼罩的心间悄然的发芽、生长,成为一颗足以让他们去愤怒的大树。
  面对米林城上那些密密麻麻的人头,叛军们却丝毫不以为意,这只是一群农夫、平民,他们连一丁点的训练都没有接受过,他们以至于都不知道如何面对一波波如潮水一样的攻势。在叛军的心中,这些人不足为惧。他们在早晨的集结号吹响之前,就已经知道了昨夜发生的一切,也知道了要屠城的命令。
  士兵这个职业是非常特殊的一个工种,平日里要经受艰苦的训练,战争中要直面死亡的威胁,每个人的心态都在不知不觉中变得麻木,变得扭曲。他们需要发泄,即使他们不懂得为什么要发泄,但是生物健康成长的本能和趋向性,让他们本能的对发泄有着强烈的渴求。
  什么样的发泄才能满足这些以杀戮为本职工作的军人的要求呢?
  无非就是肆意的掠夺、杀戮、奸淫,只要是道德所不允许的,都是他们发泄的最佳途径。这种打破了禁忌和道德规范的行为,可以让人类骨子中的残暴和嗜血得到充分的满足,获得难言的快感,舒缓他们累积在心中的压力和恐惧。
  当知道可以屠城时,这些士兵们的士气一瞬间就达到了顶点。他们迫不及待的填饱了肚子,拿起了武器,一如城墙上那些农夫一样充满了追逐胜利的渴望。
  一方是为了生存,一方却是为了杀戮。截然不同的目的,却开出了同样名为“斗志”的花朵。人性的复杂在这一刻,如此变幻莫测的展现在人们的眼前。
  巨大的攻城器械开始缓缓移动,步兵们做好准备,举着小圆盾开始缓慢的推进,骑士们检查好自己身上的装备,随着登城车的前行不断向前。城墙上一锅锅烧沸的动物油脂散发着焦糊的味道,农夫们紧握着农具的手心也开始出汗。
  当第一辆攻城车的接板扣住了城墙垛的那一瞬间,战争开始了!
  一匹匹战马载着骑士顺着笔直通往城墙的斜坡开始冲锋,城墙下的士兵们不断将钩子甩向墙头,站在稍微靠后一些的游侠们也张弓疾射。在这一刻,战争没有任何舒缓的前奏,直接进入了最残酷的白热化战斗中。
  第一名骑士已经骑着战马冲上了墙头,高高跃起的战马在空中肆意的舒张着四只蹄子,或许它可能还不知道,这并不是一场练习,也不是一场游戏,而是战争。一瞬间竖起的长枪直接刺穿了战马,也刺穿了战马背上的骑士。但是沉重的战马和骑士重重落下的瞬间,也撞开了密集的人群。比起人类脆弱的生命,战马的生命力显然更加的充满韧性。
  这只被刺成了刺猬的战马还在乱蹬着四只蹄子,惊恐的想要踢开周围的人群,想要站起来。可很快,重新围过来的人群举起了手中的长剑、长枪、锄头、扬叉,在极短的时间里将这匹战马打成了一块巨大的血肉模糊的肉块。四五个年轻力壮的年轻人用力掀起战马将战马从城墙上丢下去,下面正在攀爬城墙的士兵躲闪不及,被几百斤重的战马正巧砸中,惨叫着将他下方几人一同刮了下去。
  嘭的一声,血花四溅,惨叫声却被震天的喊杀声所掩盖,泛起了一个微不足道的水花。
  眼看攀附城墙的士兵已经爬到了三分之二的地方,一桶桶烧沸的滚油被人浇下去。士兵们举起了小圆盾想要阻挡一二,却一个个凄厉的惨嚎着摔落。他们落在地上扭动着骨折的身体,脸上、胳膊上、身上都起了一个个水泡,格外的凄惨。
  当一名叛军士兵侥幸的躲过了两次滚油的泼洒和上方坠落的士兵,双手扒住墙头向上一纵的瞬间,脸上的笑容和狂喜才刚刚升起,一只锄头狠狠的敲在了他的脑袋上。并不算很坚硬的头盔被打的震天响,那三十来岁的农夫脸上还残留着惊惧,叛军士兵连惨呼都没有来得及从喉咙里挤出来,鲜血伴随着脑浆以及颅骨的碎片就从头盔中流淌出来。
  他笔直的从墙头上掉下去,顺便还带落了身后两名同僚,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防守方的意志出人意料的强,而且人数实在太多,完全抵得上叛军的人数,没有之前攻城那样容易,随随便便就能抢占一处墙头。此时此刻,每一寸墙头都要付出数十人死亡的代价,甚至还抢不下来。
  骑士们接连不断的冲上去,又被人丢下来,让后面准备冲锋的骑士都刻意的放满了脚步。有两辆攻城车被挪作他用,变成了士兵们的专属,他们扛起了沉重的塔盾,奔跑着冲向墙头,想利用自身坚固的防御装备,破开一条口子。如果是常规战斗,或许他们能做到这样的结果,但这并非是常规的战斗。
  他们面对的并非是轻巧的利刃,或是完全足以防御住的双手剑,而是一个个让人防不胜防的农具。这些农具本身的设计就是为了在节省力气的同时,发挥出最大的力量,而不是为了杀人什么的。当农夫抡圆了早就用惯了的锄头砸向那一面盾牌的时候,当农夫用力将半米宽的扬叉插向那些重装士兵小腿的时候。
  这些面对轻步兵可谓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重装士兵发现自己悲剧了,一股股巨大的力量像是擂鼓一样不断冲击着他的身体,那一根根尖利的尖刺不时就能透过铠甲之间不那么紧密的缝隙刺进来。
  他甚至还来不及挥舞着手中的连枷,连枷上的锁链就被扬叉插中,连带着让他失去了平衡,从高高的攻城车上衰落下去。
  沉重的装备成了重装士兵的棺材,轰隆一声,鲜血顺着铠甲之间的缝隙流淌出来,没有了丝毫生命的迹象。
  一支支箭矢在一声声哨音中刺中那些装备简陋的农夫,农夫们接二连三的摔下墙头,用自己的身体变作檑木巨石,将一个个紧贴城墙的士兵带落。
  拥有着五级魔法基座的弩炮终于在缓慢的上弦和填装后开始工作,一根根有成人大腿粗的钢钎带着呜呜的风啸声射向城墙和墙头。
  这粗大的钢钎在农夫惊惧的眼神中越来越近,但是拥挤的城墙上已经没有了丝毫旋转的余地,他整个人在接触钢钎的那一瞬间就被撑裂,四五分裂的炸开。他身后瞬间清理出一道连米多宽的空白地带,鲜血和尸块漫天飞舞。但这空出的地方,有在这一瞬间被人填满。
  战场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一旦双方开始接战,都会忘记死亡的恐惧,心中被愤怒和杀戮填满。人这个动物啊,骨子里的残暴在这一刻表现的淋漓尽致,甚至让他们忘记了一切,眼中只有杀戮,杀戮,以及杀戮。
  被称之为“宝贵”的生命,在这一刻,在战场上,廉价的甚至不如那些技术服务中心里最便宜的有技术的女人,就像是随处可见的垃圾一样不断被人清理着。无论是梦想、理想、追求,在这里都变得苍白而可笑。一剑下去,一枪捅出,所有的一切期盼都成了可笑的过去。
  没有什么正义,也没有什么邪恶,说到底,为了的都是自私和自利的天性,以及本能求生欲望所带来的冲动。
  血流漂橹!
第188章
不要脸、无赖、无耻,这是每个政客都必备的素质和政治的本质
  帕尔斯时时刻刻关注着贝尔的局势,远远不像外人所猜测的那样,她对贝尔的局势丝毫不关心。实际上从威尼尔惨案爆发时,她就已经发现贝尔的局势有一点不太对劲的苗头了。贵族集团如果插手亚历山大港那样的富饶的城市,她相信那肯定是真的,是有道理的,毕竟亚历山大港的吞吐量带来的利润一直让众多贵族眼红。
  但是贵族集团去插手贝尔行省那样的偏远乡下,让帕尔斯这个深知贵族集团本性的女皇陛下变得疑神疑鬼起来。那狗都嫌的穷乡僻壤,能有什么好东西?
  原本应该迅速被平定的叛乱,在贵族集团的干涉下,被拖慢了无数倍。当然那个时候帕尔斯也有放任的意思,她不是不关心,而是想要知道这些家伙到底背着她在搞什么鬼。无论他们要做什么,最终都会显露出来,到了那个时候她再雷霆一击,解决掉肖恩顺便敲打一下贵族集团。但是局势的恶化速度超过了她的想象。
  被她寄以希望的波文居然输了,反而叫肖恩夺下了西流城。波文一把火烧了西流城,也烧了贝尔行省最后的平衡,直至局面崩坏如斯。
  但是好在雷恩那个家伙还算靠得住,至少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在他陈述的计划之中。帕尔斯不由的又想起了雷恩的计划,心中同时也生出一丝惊异,这个混账东西怎么变得这么狡诈如狐了?至少他现在所表现的远比他在帝都时表现的要让人惊艳许多。
  或许,这就是付出了沉重代价之后的成熟吧!
  帕尔斯这么想。
  接下来的局势如果没有偏离雷恩的预料,那么就该考虑考虑如何面对雷恩在贝尔一手遮天的情况了。即使他也是黄金贵族,即使他背负着与帕尔斯同样的神圣血脉,即使他们的祖先立下了神圣的盟约。但是这个帝国终究叫做奥兰多帝国,是属于奥兰多家族的,在奥兰多家族的统治范围内,不应该有一个明显太过于强大的黄金贵族存在。
  这对奥兰多家族的统治是极其危险的,不可不防。
  帕尔斯正在算计着雷恩,雷恩自己也很清楚,一旦贝尔行省改名换姓和他雷恩姓了,帕尔斯必然会使出手段来遏制他接下来的发展。他并不会觉得帕尔斯不近人情,因为如果是他坐那个皇位,他或许会使用出更加激烈狠辣的手段,确保中央集权的进程不受到任何的干扰和破坏。
  此时雷恩又回到了威斯丁城,从坎德拉北上不远就是威斯丁。这一路走过来,物资上的消耗需要补充,因为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他不可能放任叛军的联军在贝尔行省的范围内到处肆虐,必须把这股力量消灭掉,他才算是彻底的稳固了贝尔行省的统治权。所以他没时间回家补充,只好把补给点放在了威斯丁城。
  这次雷恩的到来和上次所受到的待遇明显不同,他离威斯丁还有五公里的时候,那个胖子城主就带着一群商人迎了出来,在城门外的两侧堆满了各种雷恩急需的物资,威斯丁城中权贵们还摆放了一眼看不到头的桌子,请来了城市中大多数厨师,要犒军三日。
  他们这番做派显然是吃过亏之后得出的经验教训,面对雷恩这种强势,又不按照套路出牌的家伙,最好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不给他挑毛病的机会,然后打发一笔财富,让他痛痛快快的滚蛋。
  不过他们还是忽略了雷恩的皮厚,也不对,不应该叫做皮厚,应该称之为政治觉悟。
  “什么?”肥肥胖胖的城主嗓音尖细的就像是一个受惊的女人,他瞪大了小眼睛,肥胖的下巴随着他的尖叫泛起一层层肉浪,“上次您不是已经带走了许多的物资了吗?那笔账不是已经结清了吗?”
  雷恩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尊敬的城主阁下,您难道忘记了吗?我离开的时候您还在生病,并未支付给我金币和战马,而且我也没有从这座城市里带走任何物资呀?”他的表情就像是真的一样,至少在这一刻,他自己坚信这就是事实。“您忘了吗?我说过我下次我回来的时候……”
  威斯丁城主心中此时仿佛在尼玛戈壁上赤裸狂奔,这种不要脸的话真的是一名黄金贵族可以说出来的吗?如果不是担心自己的动作有失教养,他现在就想掀桌子然后咒骂一顿雷恩。感情上次装病受的苦都白吃了不说,现在还是躲不掉是吧?
  他干笑着支支吾吾不想在讨论这个事情,可雷恩却不想放过他。就像他自己所计划的那样,这个行省经历过这一次战乱,只能留下一个声音,就是他雷恩的声音。如果这位肥肥胖胖的城主不愿意顺从他,那么他就逼反他,然后干掉他,找个人取而代之。威斯丁这块地方极具战略意义,是天然的丰美牧场,足以在十数年内打造出一支数万人的精锐骑兵集群,所以必须掌握在他的手里。
  雷恩毕竟是穿越过来的人,他没有对帝国的死忠,也没有对神圣盟约的重视,他这只混入了羊群披着羊皮的狼心中,只有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远远超过其他东西。贝尔行省的地形优势太过于明显,这也是他拥有无限勇气和挑战规则的底气所在。实在不行就改换门楣,想必拜伦那位皇帝很乐意见到有一位大人物转投拜伦。
  当然,这只是后路,而不是选择。
  面对雷恩愈发冷冽的目光,威斯丁城主的心中无限惨嚎,这要是割他的肉啊。他很想要拒绝,但是从雷恩裹挟着莉莉丝的泰尔斯和斩杀了坎德拉三十多位贵族的行事风格来看,说不定他那个“不”字一说出口,这位雷恩子爵就真的会和他翻脸。他承受不起这样的损失,他的家族也承受不起这样的危险。
  阳光肆无忌惮的把无限热情投入到这个世界里,威斯丁的城主早已汗流浃背,不知道是被雷恩逼得,还是天气太热的缘故。他不断的擦着汗,身边还有两名是女帮助他擦拭那些他够不到的地方。几乎半透明的衣服下是一座颤巍巍的肉山,他小眼珠转来转去,在周围的商人脸上一一看过去后。每当他目光所致,那些商人不是低下头就是看向别处,上一次雷恩已经从他们这里搜刮了一批物资,如果现在还要他们来承担这些损失,其中很多人可能都要破产。
  比起自己可能受到的损失,还是让城主大人去割肉吧。
  似乎是已经明白了这些人的选择,威斯丁城主咬着牙,硬生生的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能不能少点?我一下子凑不出这么多的东西。”
  “当然可以!”雷恩的话让威斯丁城城主眉梢一抖,还没有来得及笑出声,雷恩接下来的话就让他再一次差点背过气去,“我有一个提议,如果您一次性拿不出这些东西,我建议您分期分批支付。一共分为一年六期,每期支付给我八千金币,一千两百战马,以及一口袋的宝石,这可以极大的缓解您财政上的压力,您觉得我的提议如何?”
  一眨眼又被敲了竹杠,胖胖的城主欲哭无泪,只能咬着牙同意,“好,就按你说的办。”
  雷恩笑眯眯的拍了拍他肥腻的手背,接着露出一丝关切的表情,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手绢递了过去,“您的嘴唇好像裂开了?现在的天气这么干燥,您一定要注意多补充水分,保重身体。”他瞥了一眼威斯丁城主身边的侍女,侍女吓了一跳,立刻接过手绢,沾在了威斯丁城主流淌出一丝鲜血的嘴唇上。
  “多谢您的关心。”他一把夺过手绢粗暴的擦了擦嘴,然后理直气壮的塞进自己的口袋里,雷恩只是抱以微笑,对于他这样幼稚的行为并不在意。
  “先把第一期支付给我,顺便补充我需要的物资,明天上午我就要出发。”说完私事,就轮到公事了,雷恩的语气也生硬了一些,“我此行有着重要的任务,如果耽误了我的行程……”他虽然在笑,但是笑容冰冷的让人感觉到浑身冰凉,“你这一群人,都不够砍头的,明白了吗?”
  “明白了……”威斯丁城主浑身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彻底瘫了下去。
  雷恩端起酒杯微微举高,“和您聊天非常的愉快,祝您身体健康。”
  经过一天的整修,补充完物资之后雷恩带着圣教武装力量继续北上,他这次的目标就集中在了米林城外的叛军身上。丢了老家的几个贵族此时恐怕已经失了分寸,只要约伯格照本宣科的按照他的计划行事,将叛军的士气打压下去,已经产生了矛盾和分歧的联军已经站在了分裂的边缘上。他深知这些贵族的德性,消灭掉一家,打残两家,留下一家,就是为了制造落差。
  让团结的联军彼此之间各怀鬼胎,从而不能如之前那样密切的联合在一起。
  而雷恩要做的,就是一口吞下他们,彻底扫平乱局!
第189章
明天就是腊八节了,在此提前祝大家腊八节快乐,都有腊八粥吃
  人心很是复杂的东西,没有人敢拍着胸脯说自己就绝对能猜透人心的变幻莫测,即使得到了“心眼”的帕尔斯都没办法猜透人心,她只能做到分辨一句话是否是真实的,是否说谎。
  人心就像是数十种颜料缓缓流入的水池,加上一池活水,谁也不知道下一刻自己看见的到底是那一种颜色。
  米林城殊死反抗让叛军大为震惊,完全让叛军想要快速攻入城内的愿望落空。面对毫不畏惧生死的米林城市民,叛军的士气开始逐渐的走低。说到底,士兵也是人,也有喜怒哀乐与爱恨离愁。当他们发现无法再像雄狮一样撕碎这些小白兔,小白兔也变成了危险的猛兽时,他们就开始考虑自保。不能说这种想法是错误的,狂热永远都不会是永久的,只能是一时的。
  鲜血飞溅,生命凋零,如同一盆冷水兜头兜脸的浇下来,浇灭了狂热,认清了现实,让彼此都清醒了。
  象征着收兵的号角声吹响,如潮水一般的攻城部队在退潮中退了回来。第一波的攻势就此结束,可谓惨败,一万两千人分成三个方向进攻的方阵几乎都被腰斩,损失惨重。而对面的城墙上,却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声。
  卡扎里很失仪态的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用脚碾了碾,他眼神里的恨意犹如实质,仿佛随时随地都能溢出来,“让人准备第二波的攻势,这次集中攻打一个点。”
  其他几人互相对视一眼,纷纷摇头不已。就在这第一波攻势结束之后,他们雇佣的佣兵团负责人都找了过来,认为如此强度的战斗和战损率已经对他们本身的实力有了极大的影响。如果想要他们继续卖命,就得加钱,并且将武器装备全面对他们开放。说白了,就是找个由头不想干了。一旦拒绝他们,他们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不是不讲道理,而是你们没办法合作,这个说法说到哪里去都站得住脚。
  战争佣兵组织永远打不了逆风仗,所以奥兰多帝国对这些手握几千甚至上万的注册佣兵团没有丝毫的担心。他们在顺风时英勇无比,敢一个人就杀入敌阵。但是在逆风时,就好比现在,他们居然开始考虑撤退了。当然,这也不能怪这些佣兵,他们为的是钱,当金钱带来的利益无法撼动他们对自身价值的定位时,他们必然会选择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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