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斯玛帝国(校对)第134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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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文又瞥了一眼纸条,才把它装进了自己的公文包里,并且用一本书圣经将它夹在中间。
  纸条上的内容并不复杂,严格意义上来说只有两个词,加起来都不到十个字母——家庭或你自己!
  这是杜林给胡安最后的一句话,他必须做出选择,要么杜林把矛头指向他的家人,要么他选择“抛弃”他自己,他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再也没有第二个选择。在杜林给他的香烟盒子里还有一张纸条,纸条上说了一些事情,最后胡安还是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他用自己的死亡来终结着一切。
  他可能在最后那一刻挣扎过,可一想到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孩子们,他突然间也就醒悟了。他已经老了,就算再活十几年二十年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要成为大地的养料?反倒是他的家人,还有未来,还有以后,还有子子孙孙。他没有必要因为自己的胆怯,拉着自己的家人来为他陪葬。
  死亡需要莫大的勇气,与其痛苦的挣扎十几二十年,不如在这个时候结束自己的生命。当胡安抽完最后一根烟的时候,他按照杜林交代他的,从烟盒里拿出了一支带有橡皮的铅笔,擦去了杜林写的那些内容,然后写了一份遗书,捏成来一个小球,用打火机将烟盒外面的油蜡融化,包裹着遗书吞进了肚子里。
  他不知道这一次杜林要害谁,也不想知道,因为那一切都已经和他无关了。然后他坐在了边缘,屁股稍微用力,滑了下去。
  胡安死于自杀,但是杜林不可能放弃这样一个绝好的机会,这就是他给安普下的套,主动出击的套。
  其实他留下的拿下小尾巴他认为也都处理的非常干净了,可就像他所认为的那样,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绝对完美的犯罪,总会有一些遗漏的东西。与其被动的让这些人疯狂的寻找线索,不如主动出击,把他们丢到坑里埋掉。
  胡安的死亡肯定会触动安普和他背后调查组的神经,他们既然已经把目标锁定自己,自然会非常关注伊利安这里所发生的一切。胡安死了,杜林给了他们一个前来调查的理由,当他们发现有些事情并不像他们想像的那么简单的时候,他们会在时间以及来自高层的双重压力下,将破案的方向从珠宝店这个问题,转移到胡安之死这件事情上来。
  因为调查珠宝店以及相关的事情会牵连出一大堆实际上毫无意义的账户、人名、流水,他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一个个调查取证。但是以胡安之死为侦破方向,在杜林特意留下的一些证据面前,他们就会主动的跳进陷阱里。一旦他们认为自己拿到了足够的证据,可以起诉杜林的时候,也就意味着他们这次行程的终结!
  只是他没有想到凯文会为了安普特意来一趟,而这恰好也让他可以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别的事情上。有凯文在,想必安普一定会玩的非常高兴,他就是那种喜欢琢磨的人,恰好凯文也是。
  构陷一个普通人可能只是一个“司法错误”,但是构陷一个名流富豪,那就是“政治错误”。前者或许会被上级训斥,而后者就必须付出代价。加上凯文这位精通各种法律和漏洞的大律师到了,安普如果知道了他应该感到自豪,因为他面对的不是一个“优秀的人”,而是两个,他应该自豪。
  杜林从第五区又雇佣了两百号人,然后把他们送到了孤岛上,现在那座岛已经被杜林修改了名字,叫做天堂之岛。岛上没有什么野兽,连小动物都没有,多是一些腐朽的草木和植物,还有一些蚊蝇之类的东西。能用于建造的树木砍伐后修整一下,接下来会用到,而那些用不到的就仍由大家当做燃料用来取暖。
  第一批的十二万瓶酒已经装箱,随时可以出发。在这个月里,杜林已经接到了不少电话,这些电话都是有关于“火拼”的反馈。
  从那些酒进入到城市的消费体系中的第一秒开始,如同外来细胞侵入那样,白细胞就开始了自己的工作。不少地方已经火拼了好几场,各有输赢。这些同胞们对于火拼这个概念还有些模糊不清,有时候不是你把被人打疼了,他们就会怕你。当有了足够的利益作为驱动的时候,只要不能彻底从思想和肉体上毁灭这些人,他们就永远都不会怕。
  杜林不记得是谁说过,帮派其实就是最初的资本主义,一直没有进步过,这句话确实有一定的道理。只要能够带来利益,他们什么都敢做,什么都敢干,法律、道德、伦理对他们而言从根本上就不具备了约束力,反而不如那些进化过的资本家,至少社会对他们还有一点威慑力。
  或许这就要涉及到另外一个词,责任感。只有具备了一定的实力和财富之后,才能够滋生出对社会的良心,不然梦境里那个世界怎么会有“富长良心”这句话?
  既然那些人还不知道怎么做,那么杜林只好亲自出马,教会他们火拼这个游戏,到底应该怎么玩!
  杜林的离开并没有惊动任何调查组的人,包括了安普都没有想过杜林会在这个时候离开伊利安,他觉得调查组的到来肯定会让杜林感觉到压力,无论他承不承认。公文到来之后安普立刻就安排了每个人各自的工作,随着他们调查得以展开,很快他们就发现了另外一个问题。
  注册珠宝公司的那个人虽然是本地人,可他现在并不在这里,而是在联邦,从一年前开始他就全家移民去了联邦,也就是说如果想要找到这个人,他们还要去联邦。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已经两个多月过去了,调查组到现在没有任何有效的成果,上面的人已经不耐烦了,更不可能让他们再去联邦那边调查。
  这已经涉及到了对外事情,光是一些批文和协调可能都需要几个月的时间。在电话中驳回了安普这个想法之后,安普只能暂时放下通过追查黄金劫案的线索来钉死杜林,把目光转向了胡安自杀这件很蹊跷的事情上。
  在冰雪融化的第一天,安普就带着组员和警察来到了银行大楼的楼顶,他们小心的拿掉了已经有些硬化的冰块,尽可能的不破坏现场。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雪后的天气依然很冷,冰雪落在地上之后快速的上冻,让楼顶那些浮尘没有遭到太多的破坏。
  “这里,这里可能是扭打的痕迹!”,一名组员惊喜的挥了挥手,很快安普就冲了过去,他半蹲在地上,仔细看着地面上已经被雪水打湿有些模糊的痕迹。虽然很模糊,可是不难发现这块浮灰中有一个不太明显的鞋印,以及像是人在灰尘上翻滚过的痕迹。
  他让组员把这个鞋印照了下来,然后吩咐他立刻去警察局证物科调取胡安死亡时穿着的皮鞋。他吩咐完之后继续仔细观察着这个痕迹,不知为什么,他总感觉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东西。
  越来越多的冰块被翘起来丢掉,也有越来越多的痕迹出现,整个调查组都十分的振奋,这意味着胡安很有可能是被人丢下去的,而不是他自己跳下去的。一旦找到了足够多的疑点和证据,就足以让帝都那边的同事向法院申请传唤令,来传唤杜林。只要杜林到了帝都,具体怎么审问,还不是由他们来做主?
  当天晚上,照片洗出来之后安普一个人坐在桌子前,用强光照射在这些照片上,他翻看了几页警方关于胡安自杀的记录,眉头微微拧着。他的手指在警方笔录上敲了敲,他非常的奇怪,为什么没有警察去调查楼顶的具体情况,忽略了这个第一现场。笔录中唯一记录了楼顶的情况只有一句话——在楼顶没有发现任何人或东西。
  可地上那些痕迹他们看不见吗?
  他检查了一下办案人员的信息,打了一个电话让警务调查局那边派人来支援,他想查查这些办案警员是不是涉及到了收黑钱的问题,或许警方也被杜林收买了。有了这样的想法之后,他立刻让保护他的警察离开,这些人说不准还在监视他。
  这也再次让他感受到了来自地方保护政策,以及杜林权势滔天带来的沉重压力。
  他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他问自己,这个案子真的那么好破吗?
第三百零二章
教程
  再次见到布迪的时候这个家伙的左边胳膊绑着绷带,吊在胸口前,有些红色的血液透了出来。他脸色不好看,或许一直都没有好看过,眼睛里充满了血丝,上次跟在他身边的人也少了几个。
  他苦笑着伸出手,“没想到这比我想象中的要更加困难。”他的开场白说明了这段时间在推广私酒以及火拼上遇到的困难。布迪是一个有决心的人,也能够承受艰辛,可他有一点不够好,那就是他太“老实”了。他就像杜林在教堂里曾经说过的自己,自己欺骗着自己,只要自己好好的工作,老老实实的做人,总有一天会好的。
  直至杜林的那份信出现,他想要改变,可有些东西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改变过来的,比如说性格,比如说习惯。在数次火拼中布迪一开始表现出了相当的勇气,和到最后他总是会心软。正是因为他的心软,那些人才肆无忌惮的不断筹集力量攻击他和他的人。这一点他也知道,可知道归知道,他很难做出一些决定来。
  就像人们都知道坏习惯不应该养成,不应该起赌博,可一到时候总是忍不住手痒,总是有“最后一次”。
  杜林来这里,就是为布迪解决这个麻烦。他不会在这里呆多久,他只是要演示一遍应该如何的火拼。留下的三名同乡会会员也都负伤了,他们听杜林说过该怎么做,可毕竟没有实际操作过,多少也算除了一些纰漏。
  杜林没有和布迪寒暄多久,就直接去了他的地下室,地下室中有更多的伤员,加起来有十多个。
  杜林摇了摇头,这还是观念的问题,而这恰恰是他这么做的原因所在。你不敢下狠手,可别人敢,那么一辈子你都抬不起头,因为你抬起头就意味着反抗,新一轮的残暴镇压又会开始。生死之间没有小事情,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敌人。你对敌人下不了狠手,可敌人未必就会对你仁慈。
  农夫与蛇的故事在每个世界都有,仁慈是对自己最大的背叛,自古皆是。
  杜林扫了一眼这些人人带伤的病号,捏着额角问道:“你这边还有多少能用的人?”
  布迪想了想,“如果这些人不够,我们还能招一批,大家都想要做点什么事情改变现在的生活,几十年了,应该改变了!”
  杜林很喜欢布迪,不是因为布迪是一个老实人,而是他有改变的决心。他拍了拍布迪的胳膊,将口中的香烟抽出来,狠狠的丢到地上,抬起脚尖碾了碾。光滑到能够反射出人影的皮鞋尖面上映射出一团黑乎乎的人影,就像是……恶魔!
  “把对方的资料给我,挑三五个你觉得合适的人,接下来的事情我做给你们看!”
  在城市中最繁华的一条街上,有一个叫做“格朗林”的小酒吧,这里是一个叫做“山狼帮”帮派的老巢。这个酒吧基本上很少对外营业,里面都是山狼帮的成员,他们也不是为了做生意,只是想要有一个合适的地方让大家放松放松而已。
  山狼帮的boss铁青着脸,看着同样一个个都带伤的手下,眼睛里的怒火几乎都快要喷出来,“不过是一群下等人,都能把你们弄成这样,我走在外面都感觉到丢人!”,他将手里抓着的酒瓶举起,dundundun的灌了好几口,不少酒都顺着他的嘴丫流了出来。他抬起袖子擦了擦,目光在一个个手下脸上扫过,被他看的人无不低下头。
  “boss,他们不知道从哪弄了一批手枪,我们也没有预料到啊,而且现在警察那边追的很紧,不敢再动用枪械了。”有人尝试着解释一下,可很快就被boss一个眼神瞪了回来。
  一开始瓜尔特人开始向酒吧推销私酒的时候他们还以为只是这群苦力不知道偷了哪条船上的货,最多也就几箱十几箱,卖完也就差不多了。虽然说瓜尔特人都很老实,但在一万个老实人里总有那么几个不老实的。山狼帮也算是有点肚量,没有管这个事情。哪知道那群瓜尔特人越干越来劲了,这才引起了山狼帮的注意。
  他们的酒品质不错,价格也比他们出的货要便宜两块钱,对于酒吧而言便宜两块钱等于他们多赚了四块钱,甚至是六块钱。能在有禁酒令的情况下还敢卖酒的,要么就是有深厚的背景,要么就是某些人的钱袋子,对于这些酒吧来说反正我要进货,谁的货好,谁的便宜,我就买谁的。
  他们找了一个机会,瞄上了瓜尔特人送货的队伍,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本来以为这只是一场冷兵器之间的血拼,哪知道对方直接掏枪反而把他们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扛着三个半路就断气的家伙回到了老巢里,引发了接下来好几场火拼。
  热武器的帮派战斗死亡率,其实远远比冷兵器血拼的死亡率要低,因为大家都知道不保护好自己就肯定会死,双方你来我往火拼了好几场,要说死人还真没死几个,但基本上参与战斗的人都人人带伤。如果在这个时候,布迪偷袭一下山狼帮的总部,说不定就没有后面的事情了,可布迪是个“老实”人,居然认为这是双方罢手的征兆,他就让人继续开始送酒,结果这次这边死了六个,对方只挂了一个。
  到了这个时候双方基本上都没有退路了,布迪狠了狠心,又火拼了两场,各有输赢。他这边损失不小,有点畏战,反而叫山狼帮感觉到布迪底气不足,打算把这些瓜尔特人赶绝。
  如果不是杜林恰好这个时候到了,以后威利斯具体什么情况还真的很难说。
  山狼帮的boss喝着闷酒,他愤怒的其实不是手下的损失和受伤,他此时和当初伍德的心思是一样的。有人触摸了狮子的屁股,如果不能够狠狠的反击回去,那别人都会觉得这个狮子屁股自己也能摸一摸。威利斯市有十几家酒吧,有五批人在送货,也是之前火拼之后定下来的地盘。
  现在有人挑衅了山狼帮,山狼帮看上去好像已经是山狗帮了,总有些人变得蠢蠢欲动。
  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与那些刀头舔血的帮派火拼的概念和瓜尔特人火拼完全不同,那真的是你死我活的战争!
  他将酒瓶放下,骂了骂了,打也打了,剩下的就是尽快摸清楚布迪他们的底细,然后把这群人彻底的铲除。他穿上衣服,朝着酒吧大门走去,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道:“给你们三天时间,找出他们的货源,然后把他们都丢进海里喂鱼,三天后要是再听不见好消息,我就把你们都丢海里喂鱼!”
  他打了一个酒嗝,推门摇摇晃晃的坐进自己的汽车里,突然间就听见了紧急刹车时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刺耳声,就在他朝着那辆挡住自己车头的车子望去的时候,两个人从车窗里探出身来,在他毫无防备之中连续扣动了扳机。
  这仅仅只是开始,接下来几天时间里,山狼帮所有干部和成员总是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被人伏击,没有一丁点的征召。警察局那边把布迪找了过去,布迪也老老实实的配合,可外面的伏击还在继续。市政厅都已经有意见了,再不阻止这样肆无忌惮的暗杀行为,就会换一个警察局局长。
  可问题是,是谁在帮布迪处理这些事,从这些人的手段上来看,可不像威利斯这个小地方的手段,更像是那些大码头的人。
  警察局局长也不算是一个坏人,被逼到了这份上就算再好的人,恐怕也有爆发的一面。他一直没有对布迪动粗,是因为他摸不准布迪的底细。那些酒,那些手枪,那些具备了大码头行事风格的刺客,都说明布迪背后的人不简单。可让他有点想不通的是,既然那个家伙有这样的本事,为什么要布迪这种怂烂的老实人来做代理,换一个不行吗?
  就算找山狼帮做代理,也没有这么多事情啊?!
  晚上,警察局局长提着几份小菜,怀里揣着两瓶酒走进了羁押室。在威利斯这个东西私酒是官方支持半公开销售的,原因很简单,这里太多的工作与海员有关系,没有酒,冬天别说出海了,就算到码头上去走一圈都没有人干。而且出海出久了难免会落下一些病根,有了这些私酒也算是对这些海员的福利。
  至于违禁品调查局,在这里就像是一个受气包,没有市政厅和州里面的支持,他们逐渐也就懒得去管了,反正市长是新党的人,肉烂在锅里面。
  推开了羁押室的大门,局长把小菜放在了桌子上,也把酒拿了出来,还给布迪倒了一杯。
  一边倒酒,局长一边和颜悦色的问道:“老布,你和我说一个实话,你后面站着谁,我好向上面交代,而且保证你们可以平安无事!”
  布迪笑了笑,龇着一嘴黄牙,“局长大人,您看我像是那种出卖朋友的人吗?”
第三百零三章
求死
  布迪没有受到人身限制,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能在冬天幽冷的牢房里喝一口酒是多么惬意的事情?身体顿时就变得暖洋洋的,体内那点寒意早就被驱散的无影无踪了。在威利斯,果酒这种东西基本没有销路,只有高度酒才是人们生活的必需品!
  警察局局长笑容有些冷,他一手拍在桌子上,狠狠的盯着布迪,“你的意思是我们不算是朋友?”
  布迪抓了一把碎鱼块丢进嘴里拒绝了两下,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您可是警察局长,我没有那个本事攀附您呢!”
  下一秒,警察局局长大人就把桌子掀翻了,桌子上的酒菜劈头盖脸的洒落在布迪的头发上,脸上,身上。他一脚踹上桌子,将布迪狠狠的抵在床脚,“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动粗!”
  这一点倒不是警察局局长乱说,他的确不喜欢给犯人们上刑,他是本地人,在这里生活了四十多年,威利斯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说不定被他抓住的人就认识他,或者认识他家里人。再不行嫌疑犯的家人或者亲人认识他或者他的家人,来来回回都避不开人情这个东西。所以能不上措施,就尽量不上措施,这让他在本地有了不错的名声。
  久而久之,他这个性格被人掌握清楚了,一点小事情来道个歉赔个礼,补偿一下受害者的损失也就完了。
  可这不代表他没有“残暴”的一面,做警察工作,没有威慑力能够成为警察局局长?
  他看布迪不言不语,立刻从腰上解下了警棍,对着布迪受伤的手臂狠狠的砸过去。这一棍子砸的非常实在,布迪觉得自己本来就伤到骨头的手臂应该断了。他紧咬着牙关硬抗着剧烈的疼痛,眼神也变得有些森然。他没有说话,反而龇牙咧嘴的露出一种扭曲的笑容,嘴里喘着粗气,不断有血沫在他呼吸的时候从口中喷出来。
  他的牙龈破了好几个,骨折的疼痛是难以想像的,眼看着被警察局局长砸了一棍的手臂开始胀痛起来,他却一点也不在乎。他脸上的肌肉开始微微颤抖,好一会才吐出了一句话,“有本事你把我杀了,来,就在这里,今天你不宰了我,我只会看不起你!”,他想起杜林给他的那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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