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斯玛帝国(校对)第212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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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让我感到恶心!”,娜塔莉走到丹尼面前朝着他吐了一口口水,眼神已经被厌恶填满,她抱着双臂转身离去,连和杜林告别都没有。
  等娜塔莉离开了仓库之后,杜林也跟着站了起来,他瞥了一眼龇牙咧嘴笑着的基拿,“送他去他该去的地方!”
  回到市政厅之后娜塔莉就递交了一份辞职报告,她不想干了,她想离开。丹尼的出现破坏了她最后的尊严和最后仅有一点的东西,她觉得自己已经一无所有了,在这个地方继续待下去已经没有人生的期待和意义。她现在只想离开,只想找一个偏远的,一个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待着,直至时间的终结。
  杜林把她找了过来,劝了几句。从他来到奥迪斯市之后一直都是娜塔莉在帮他跑前跑后,很多工作都已经上手,如果这个时候换个人来代替她,还需要重新上手,还需要重新和他这位特别的市长磨合。他不希望娜塔莉离开,仅限于公事。
  “他不会再来骚扰你了,不如你在考虑一下?”,杜林将娜塔莉的辞职信推到了桌子的边沿,“其实这没什么,我并没有放在心上。为了别人的过错惩罚自己是很愚蠢的举动,你其实应该开心才对。因为失去你了,他过的连一条狗都不如,不是么?”
  娜塔莉眼睛里闪过意思犹豫,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她现在没办法再面对杜林,也许以后她能够从自己给自己画的圈子里走出来,但是现在不行。
  看见了她决绝的目光,杜林抿着嘴微微点了点头,“辞职信我收下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告诉我。另外,任何时候你只要想回来,我都会接纳你,这是我的承诺。”
第四百五十二章
为什么
  娜塔莉的离去确实让杜林的工作变得繁忙起来,他一边考虑应该让谁来接娜塔莉的班,一边处理着本来不需要他处理的工作。他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关注奥迪斯之外的事情,但是在奥迪斯之外一件没有波及到普通民众,却改变了一个行业的事情正在悄然无息的爆发——杀戮!
  杀戮本身就不是一件小事情,能够悄然无息的原因在于这些杀戮往往都在人们的视线之外,从来不见报导,也没有人在外面流传。偶尔会有一两个醉鬼谈论此事,也很快就会清醒过来,对这个话题闭口不言。
  十五家拿到了杜林全权授权专利的酒商经过斯坦爱因的培训之后,已经开始使用蒸馏提纯的方式来生产高度烈酒,与此同时他们也开始了对自己势力范围周边的私酒酿造工坊进行清剿,无论是否使用了蒸馏提纯技术,只要是没有牌照的私酒酿造工坊,都在他们的清理范围之内。
  短短一周时间,整个私酒行业都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大批工坊一夜之间销声匿迹,也有一些不愿意放弃自己现在买卖的,不过也都消失了。
  这就是杜林所希望的,他希望有人来代替自己把整个行业都进行整顿,保持着行业内的纯洁性和制度性,他给这十五家订下的规矩,也会变成整个行业的规矩。一个有序的行业远远比一个无序的行业能够赚到更多的钱,同时风险也会降到最低。
  这种规矩不仅要在高度酒酿造方面起到作用,还要让它逐渐的蔓延到低度酒领域,每个区域都应该按照杜林的“理想规划”,拥有一家可以酿造高度酒的工坊,当然这些就是自己人了。还有三家可以酿造低度酒的工坊,毕竟市场很大,杜林以及他授权的这些人不可能一口气吞下,采用合作的方式进行收购、投资、持股等方式牢牢控制住了绝大多数区域的源头。
  如何垄断一个行业?
  能够掐住源头,就能够垄断这个行业。
  就如同乔治家族对“新闻事件”的垄断,就如同杜林梦境中那些对整个行业资源和源头有控制权的巨无霸。
  现在,他们已经做到了一部分,并且还在继续做没有完成的那一部分。
  当然,所有战争都不可能出现一面倒的情况,卫国战争期间联邦一度已经打到了奥迪斯市,只差两百公里不到的距离就能摧毁这个帝国的核心,宣布一个帝国的灭亡。然而就是这几个小时的路程,成为了联邦人可能会痛苦几个世纪的绝望之路。帝国陆军以几乎是自杀式的进攻方式撕裂了联邦军的补给线,在即将灭国的愤怒与绝望面前,帝国陆军已经疯了。
  他们把联邦军主力包围在奥迪斯市周围大概五十公里方圆之内,死死守住让他们找不到任何补给,最后逼迫联邦政府走到了谈判席上——联邦政府并不是为了那些士兵的性命而担心,他们担心的是那些士兵一旦死亡政府就需要赔付天价的抚恤金,有可能会拖垮联邦政府的财政,所以他们才妥协了。
  于是帝国拿回了所有被侵略的土地,而联邦也为自己找到了面子——关税权。
  这场私酒行业的战争其实也一样,在战争的过程中,一些被授权的企业、家族、工坊的掌门人已经遇到了不止一次的刺杀,其中还有两个家伙一时不察让唱诗班的孩子们为他们唱响了天籁之音。这也让彼此之间的厮杀变得更加白热化,已经让一些人心生不满。
  “他有一点胡闹了,应该立刻制止这场‘战争’,这样不荣誉的战争只能够给我们脸上抹黑。”在新党内部的高层会议中,鲍沃斯点了一下杜林的名,他瞥了一眼马格斯,马格斯对着他笑了笑,这个笑容让鲍沃斯牙痒痒,“据各地的统计,到目前为止已经有超过七千人死在了这场行业战争中。我们是文明人,先生们,请注意到这一点。”
  鲍沃斯的表情很严肃,这很符合他党鞭的形象,作为执政党的党鞭他的权力还是不小的,不仅能够监督帝国议会的票选问题,对党内一些风纪情况也可以进行干涉。
  虽然说杜林说专利是别人的,他只是得到了专利人的授权可以负责这件专利的事情,可在座的哪一个不是浸淫政治已久的老狐狸,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个所谓的专利人,不过是他摆放在自己面前的一道防火墙而已。万一这个专利出了事情,他能够把自己的责任推的一干二净,至于授权的费用也都转入了“授权人”的账户,和他一分钱的关系都没有。
  但这件事的确没有做好,那些人私底下的杀戮已经快要遮盖不住了,据说在巴托那边一个有三十多年历史的酿酒工坊被一名得到了授权的资本家摧毁,那群亡命之徒居然在资本家的工厂里安放了爆炸物,造成了数十人的伤亡情况。尽管对外宣传的口径已经统一,按照安全事故处理,但这是一个不好的苗头。
  当这些被杜林排除在行业外的人最终不再选择沉默,选择要爆发的时候,就会出现许多的社会问题。公民们会丧失安全感,从而对当地责任政党产生恶劣的观感,影响新党在帝国大众心目中的形象。
  至于鲍沃斯有没有借助杜林这件事的想法来打击一下马格斯或者哈里,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鲍沃斯发完言之后会议厅内响起了一些噪杂的议论声,早就有人看杜林不顺眼了,同时最让人觉得有趣的对杜林反感的不是那些贵族出身或者商人出身的政客,而是那些平民出身的政客。他们才是对杜林意见最大的人,同时也是最抵制杜林的一群人。
  这群人的想法其实很简单,他们通过了自身的努力,甚至是出卖人格和尊严才拥有了今天的地位,为了手中的权力他们都经历了许多人无法承受的痛苦和煎熬,最终他们成功了。他们向这个世界,向这个帝国展示了帝国梦在他们身上体现出的伟大力量,他们每一个人都是社会的精英,是佼佼者。
  其中不乏帝国皇家学院出来的平民高材生,可是现在,一个没有上过学,而且还是走私贩子出身的家伙居然获得了马格斯的关注,比他们更有钱,更有权,也更有前途,他们怎么可能接受这一切?
  如果杜林是贵族出身也就罢了,哪怕是没落的贵族他们都不会说什么,这就是踏马的一个农民的儿子,就该满脚泥巴的在田地里农作的家伙,已经快要骑在他们的头上了,他们如果能够接受杜林,又怎么能够对得起自己十几年乃至几十年的辛酸和付出?
  所以搞臭杜林不是鲍沃斯或者某一个人的私人想法,这是一部分足以代表一个阶级的人共同的想法。
  议论声持续了一会,马格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将茶杯放下。茶杯底座碰到茶托时发出的声音让整个会议厅都安静了下来。马格斯微笑着对着大家点了点头,“就刚才鲍沃斯先生所发表的意见,我谈谈我的看法。”
  他向后靠在椅背上,手中的笔也放在了桌边上,“我先问大家一点,这些人的行为,和杜林先生有任何的关系吗?”,他停顿了片刻,似乎是害怕大家听不懂,进一步的问道:“是杜林先生指使了这些企业和家族去对那些非法的地下工坊进行攻击吗?”,他看向众人,实际上大家对这件事的了解也仅限于鲍沃斯的口述,鬼知道杜林在这里面有没有表达过自己的态度和意见。
  他们不知道真实的情况,自然就不能乱说,在私底下他们把杜林说成世界上唯一的坏人都无所谓,但是在公开的政治场合中,任何一个主观立场的言论,都必须思考几遍之后才能说出来。像这样自己连真实情况都不知道的事情,那更不可能说出自己的看法和猜测了。
  “据我所知,这是这些人自主发起的一场市场清理运动,在这里我对鲍沃斯先生的看法保留意见。”他摆弄了一下桌子上的笔,低着头,目光盯着在指尖滚动的笔继续说道:“从第一次禁酒令颁布以来,你们谁可以告诉我每年帝国因为你们的施政减少了多少私酒工坊,谁能告诉我私酒的运输和销售市场又萎缩了多少?”
  他的语气里充斥着一种淡淡的失望,“你们没办法回答我,因为在你们的管理和督促之下,没有牌照的酿酒工坊每年都在成倍的增加,私酒的运输和销售市场火爆的就连我都知道帝国大道尽头就有好几个酒吧没有酒牌。”
  “是我们的监管不到位吗?还是因为没有惩治的手段?”,马格斯摇了摇头,“不,为了禁酒令我们完善更新了许多法律细节,可你们一样无法让这些人停止自己的犯法行为,反而让他们更加疯狂的制造高度酒,谁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第四百五十三章
朝议
  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以至于高层的政令无法贯彻落实,完整落地?
  其实这个道理马格斯不说,在场所有的政客都很清楚——利益。
  利益的输送造成了政令从高层向下落实的过程中出现了一些人为的障碍,当马格斯要求全面实行禁酒令的时候,某一位没有牌照的酿酒工坊的老板,花了一点钱找到了他的亲戚。他的亲戚看在了钱的份上,为他找到了当地一名管理这方面的官员。这名官员在人情以及利益的双重“裹挟”下,不得不为这个酿酒工坊开绿灯。
  开绿灯是需要本钱的,调控费用和人工费用,这笔费用肯定不可能由这名被裹挟的官员自己掏,于是他会把这某一位引荐给上层人物。对于上层人物来说,一个不可能会影响到他们的屁大事情他们插手和不插手并不会产生任何负面的效果,但是插手就会带来可观的利益,在权衡之后,他们就会一边将钱放进口袋里,一边撑开一把伞,为脚下的蝼蚁遮挡住能够焚烧草履虫的圣光。
  在这个时候会出现两种情况,第一种情况,草履虫们害怕有一天这把伞有可能无法遮挡住圣光让他们成为大地的养料,所以他们鼓动上层人物换一把更大的伞,为此他们愿意提供更多的利益,甚至主动为这位上层人物去开道,以换取对自己的保护。于是这位上层人物换了一把更大的伞,伞下不仅有他脚边那些得到了成长空间进化了的疯狗,还会有其他人。
  第二种情况,上层人物面对这些利益输送者的变多和更多的利益,野心开始膨胀,不再满足于自己来撑伞,于是他开始主动联络更多的人来一起撑伞,并且形成一个网络,一个完整的利益输送网络,来换取自己最大的价值。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最终因为利益的关系,政令无法落实到基层。远的地方就不说了,仅仅是在帝都就有超过三十家没有得到酒牌的酒吧正在光明正大的出售烈酒。就算是那些得到了酒牌的酒吧,他们手里的酒牌很有可能也不是在第一次禁酒令发布之前得到的,而是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非法获取的。
  是谁造成了这样的情况?
  毫无疑问,是帝都的市政厅,是这座城市的管理层。可能他们最初的想法并不是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获取更多的金钱,可能他们只是想让自己的政治生涯稍微好看点,想让自己有几套更加体面的衣服,让妻子能够多买一条项链,让孩子有更多的玩具。
  当一名政客其实并不容易,平日里的人情往来就会让他们的工资相形见拙,那点微薄的工资根本撑不起一名在帝都工作的政客日常所需的开支。这一点马格斯知道,鲍沃斯知道,所有的政客都知道。所以马格斯没有点出这一点,在旧党毫无吃相的疯狂掠夺下,稍微收一点别人的政治献金也不算什么大事情。
  一把把保护伞,一张张关系网络,最后构建了一章巨大的网,来阻止高层的政令落地,那么这个话题回到了原点,问题出在哪?
  马格斯提出这个问题之后没有人解答,不是因为解答不了,而是不能解答。
  他一句话就抓住了这些人的弱点,因为他们不一样。
  不一样的地方在于贵族出身和商人出身的政客根本不需要考虑“贿赂”和“受贿”这个问题,就比如说马格斯自己,他本身就是大贵族出身。在成立新党并且篡权之前,他拥有数十万亩土地,在他的领地内生活着二十多万人,他拥有的财产足以形成一个庞大的商业集团。就算你给他一百万,在他看来可能就是以前三五个月里正常家庭支出,他根本就不可能动心。
  反倒是这些平民出身的政客,他们才是需要受贿的群体,也是那些资本家挥舞着钞票最先攻陷的一群人——他们缺钱。
  “回到我们的话题中,我们所看见的杀戮对于我们,对于这个社会,是有正面意义的。至少我们知道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有大量罪犯回到了地狱里面去,而不是继续荼毒这个帝国,荼毒我们的人民,这应该是一件好事,而不是坏事。另外,我想请问各位,有人为此报警了吗?有人为此游行了吗?”
  他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
  “先生们,这是一个非常特殊的时期,一个正在转变中还没有找到出口的过程,我们保留对他们行为的控诉权力,但是我们先站在一边冷静的看着他们所做的事情。”马格斯开始引导这些人,灌输自己的理念,“他们是一把刀,帮助我们消除了一些我们暂时无能为力的罪恶,等他们失去控制演变成罪恶的时候,就轮到我们来消除他们。”
  “至于杜林先生的做法,我仅代表我个人的意见是持肯定的态度,况且他并没有指使任何人去做任何事,一切都是在资本利益的诱惑下自发的行为。”
  “另外,杜林先生前两天和我说起了一件事,关于如何证明帝国公民是帝国公民的事情。通过我们的聊天和讨论,让我意识到我们的国家中存在着一些我们没有想到,没有看见的地方。杜林先生问了我一个问题,如何证明一名帝国公民就是真的帝国公民。我承认,我陷入了一个无法走出的循环中。”
  “我告诉他,只需要这名公民的亲人和朋友提供证明,就可以证明这名帝国公民就是帝国公民。可紧接着我就意识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如何证明他的亲戚朋友也是帝国公民,如果按照我的想法延续下去,可能这个问题永远都得不到答案,因为答案太过于惊悚。紧接着杜林先生告诉了我他的想法,那就是为帝国的公民颁发一张可以证明他们身份的证件。”
  他说完之后闭上了嘴,端起了一杯茶杯,这个消息放出来需要大家有一个接受的过程。马格斯在过去和很多贵族一样都蓄养了不少的奴隶。这些奴隶不需要给他们任何的薪水,只需要让他们饿不死,他们就会一直干活,一直干活,直至干不动为止。他会给每一位奴隶拴上一个链子,链子上有一个金属的小卡片,上面注明了这个奴隶的姓名和所有者,以及在奴隶总署登记的编号。
  现在如果给帝国公民发放身份证明,会不会引起一些人的反感,引起社会舆论的海啸?
  他自己也没有底,毕竟这种事情的确有些为难,可同样做好了也一样有很多的好处。一个国家的基础就是这个国家内的公民,统计以及登记在对这些公民的管理上会有很大的便利性。特别是杜林提出的建立完整档案这一条,马格斯觉得非常有必要。
  一个人从生下来开始他的人生轨迹就会体现在一份文件里,他做过什么好事,做过什么坏事,都一目了然。当有一天他对这个社会产生了一定价值的时候,人们就能够从那份档案中解读他现在的社会价值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同时这也能对那些潜在的犯罪分子产生一种威慑。
  当他们打算犯罪的时候,他们就应该清楚,如果自己因为犯罪行为被逮捕了,这个污点将伴随他们的一生。他们将难以找到高薪的工作,不会有正当家庭家的女儿愿意和他们交往,就连一些公民享有的权力他们也都不再拥有。犯罪成本的变高是减少犯罪最好的方式之一,他和杜林谈了很多,所以他才会在今天的会议上抛出这个想法。
  很快会议厅就陷入到热议当中,恐怕未来一段时间,除了选票之外,这就是接下来的主要工作。
  杜林并不清楚一些人想要通过一种他想不到的方式来对抗自己,更想不到马格斯比他更加积极的去推动这件事情,整个事情中他只是做了一些简单的工作,然后加上对这些工作未来的设想说了出来而已。
  马格斯告诉他,奥迪斯市可以先一步进行身份体系的建立,如果找不到太大的问题,就会想办法推向社会。
  在杜林和马格斯眼中可能会成为的阻力,在奥迪斯市体现的不是很多。劳动证很好的给了大家一个接受新鲜事物的过程,就连一些非劳工都想加入工人工会获取一张劳工证,毕竟有了这个东西每个月不管怎么说还能多出一块钱来。
  一块钱对于那些商人和资本家而言他们可能都不愿意弯腰去捡,但是对于普通的工薪阶级,这就是三天甚至四天的伙食费。而且听说工人工会制定了一套“工龄”体系,工龄在两年以上的工人阶级每年都会增加一年的工龄,同时也可以凭借自己的工龄,从工人工会中拿到额外的补助,据说一工龄有六分的补助,十年可就是六十分!
  要是干了二三十年,岂不是一个月能多一两块钱?
  至于什么时候能够施行……,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
  几年,或者十几年。
  但早登记肯定是没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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