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斯玛帝国(校对)第33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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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马格斯布置的陷阱,一旦他踩进去,他不想成为公敌,而且是高塔顶层的这些人的公敌,他就必须收敛自己的欲望,藏起自己的爪牙,按照游戏规则束手束脚的遵从一个看不见的整体意志,生存在这个社会里。
  也许他有机会问鼎帝国权力的权杖,但更有可能他会在很多年后,成为那名手持权杖的权力者身后的赞助商、政治资助者之类的角色,这不是他希望的!
  他必须回绝马格斯,不能有片刻的犹豫和心动,这是一个陷阱,一个美味的陷阱。
  杜林的回绝如此的果断让马格斯都产生了一种困惑,杜林是发现了自己的目的,还是说他真的不打算交女朋友?他的回答太快了给人一种“这就是他最原始,没有丝毫掩饰的本心”的看法。
  马格斯笑了起来,“我以前听说过一个传闻……”,他眼神有点奇怪,让杜林感觉到头皮有点发麻,“他们,也就是那些报纸和舆论上说,你喜欢男人?”
  杜林听完之后不动声色的笑了笑,“这是无稽之谈,您应该理解,这是一个病态的社会,人们不会容许太完美的东西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完美的东西会让他们觉得自己是丑陋的,是残缺的,所以他们要为自己看到的至少比自己要完美的人或者事务添加一些不完美的东西,至少让他们自己心里好过一点。”
  “我不是在傲慢的认为自己是完美的,但这的确是一种污蔑,我对男人从来不感兴趣,我和大多数人一样都喜欢女人。”
  前几年杜林在伊利安深居简出,身边长时间都没有出现过任何女性角色,总是都佛陪着他。时间长了自然会出现一种不太友好的言论,说他喜欢男人。他能够看得清楚这种谣言滋生的原因,并非所有人都愿意去承认一个更好的东西,就像人们常说的“不是他聪明,只是我太笨”或“她也就和我在一起的时候看上去漂亮,和谁谁谁在一起时她就会变得很丑”。
  这种情愿贬低自己也不愿意承认别人优秀的病态思想一直占据着社会主流思想,不承认别人的优秀对这些人来说才能体现的出自己并没有落后别人太多,并不会比别人差。更加极端一点的,就是通过诋毁别人抬高自己,来彰显自己在社会中存在的价值。
  这类人往往都是社会中的弱者,而这个社会中弱者毕竟是大多数,相对来说。
  所以有这样的言论并不是特别奇怪的事情,马格斯之所以这么问,是为了掩盖自己刚才有些急切的心态,他装作杜林不知道,杜林也装作自己真的没看出来。
  两人笑谈了几句之后,马格斯话锋一转,开始说起西部的事情,“最近我和内阁在讨论一件事,有关于移民的事情。现在内阁中有两种声音,一种认为应该没有限制的接纳所有移民,一种认为应该有选择的将较为优秀的人纳入帝国的公民范围内。你这段时间一直在西部,在整个帝国各个地方都有自己的生意,你觉得哪一种方法更好?”
第七百零四章
搜捕
  两种思路对应两种政策,马格斯虽然是帝国权力最大的人,但他在内阁之中并非是一个一言而决的角色。过去的一幕幕依然浮现在这位老贵族的眼前,绝对的权力能够带来绝对的腐朽,在过去皇帝陛下统治着这个帝国时期发生了很多荒诞到无可救药的事情。但是没有人能够劝说皇帝,因为皇帝的权力太大了,大到谁反对他,他就让谁滚蛋的程度。
  除了历史上极少数几位权力比皇帝还要大的权相之外,皇室可谓是一路平趟,也就此埋下了退居二线做一个吉祥物的种子。
  所以马格斯对自己的要求很高,可以说已经高到有点过分的程度,但这其实并不过分,因为他不能错。小事有点错没关系,大事和方向是绝对不能错的,他所开辟的新时代对于曾经腐朽的帝国而言是一个让人无法想象的世界,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很多事情都还处于摸索的阶段,处于初期。如果在某些重大的事情上错了,甚至是方向上错了,就足以将他这二十多年的努力一竿子打翻,他所有的政策包括建立起的这个新的时代,也都会变成错误。
  所以他不能错,这让他没有成为一个专权的人,他不是独裁者,这也是人们都愿意向他行礼的原因。并非每一个颠覆者都有这种毅力和恒心,不去触碰那个权力的禁区。
  内阁给了两个选择,他现在把这个选择放在杜林的面前,他想看看杜林如何选择。
  “这很容易,两套方案一前一后执行就行了。”杜林没有让他等待多久就给了一个很棒的答案,因为他自己也倾向于这种做法,把两个方案串在一起,并不是单独的选择某一个。
  “能说说为什么吗?”,马格斯眼神中对杜林的欣赏几乎毫不掩饰,内阁那些人太追求正确,从而忽略了一件事情。
  一个国家的政策绝对不应该是刻板的,应该随着社会的进步和文明的进化不断的去调整,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政策能贯穿千年的历史,连一百年都很难做到。因为整个世界都在不断的向前,不断的进化。
  顺应时代的调整,顺应实际情况的调整,才是决策者需要做的。
  杜林一点也不含蓄的说出了他这么选的理由,“经过二十年的休整帝国已经拥有了再次腾飞的实力,现在各地都在加快建设速度,加大建设规模,我们需要更多的普通工人来帮助我们快速的发展,实现跨越性的进步。当社会快速发展阶段过去,开始沉淀并且累积下一次发展所必要的力量时,我们对基础劳动力的需求开始降低,对于高技术人才的需求占据了上风。”
  “所以我认为这两个方案合在一起是最好的,分开反而有些问题。”
  两人有谈了一会,马格斯邀请杜林在帝都多停留几天,他希望能够让杜林参加一些帝都这边上流社会的应酬,结识一些新朋友。不过很可惜杜林还要急着回西部,只能谢绝马格斯的邀请。
  杜林刚走,巴尔就从书房外走了进来,他坐在杜林刚才坐着的地方,刚刚想要伸手去那一份薄饼,却发现所有的薄饼都没有了。
  马格斯瞥了一眼,笑说道,“他都带走了,但是他肯定不会自己吃。”不理巴尔的抱怨,马格斯问道,“这样一次近距离的接触,你觉得他是怎样的人?”
  巴尔慢慢的靠在了沙发背上,他捏着下巴说道,“一个很出色的年轻人,可以谈得上优秀,但是要说杰出或者惊人,我觉得还稍微差了一些。而且他并没有你说的那么有野心,至少他拒绝了你的提议,从现在他表现出的东西来看,他似乎想要继续在商业方面发展,这其实是好事。”
  这就是杜林这次与马格斯谈话所表现出来的内容,他不想参与到政治角逐中去,他只想继续做一个商人。巴尔在另外一间房间里听的非常仔细,他对杜林不了解,他只能说出自己对杜林的感受。
  马格斯点着头说道,“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事情,如果一只凶残的狼告诉你他现在只想要吃草,你觉得他是在骗你,还是他真的改过自新了?”
  提着一盒甜到发腻的薄饼走出了一号大街的前半截,随手将薄饼丢进垃圾桶里,这玩意几乎都是糖和蜂蜜做的,外面过了一层小麦粉放进烤箱里烤一下,糖与蜂蜜完全融化并且在冷却之后凝固,甜到几乎不能下咽。当然,对于一些非常痴迷于甜味的人来说这可能是美味,但杜林不是这样。
  他站在街头的电话亭给律师们打了一个电话,询问了一下专利注册的问题,律师们告诉他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尽管他们对杜林要求在所有国家都注册这个专利有些困惑,不过看在钱的面子上,他们正在联系人去各个国家办理这些事情。
  帝国与联邦的一场战争让帝国从过去的自大中清醒过来,这其实只是针对联邦的清醒,帝国人在面对其他国家时依旧有一种优越感,或许这也可能是事实。但是随着国际上各个国家的联系越来越密切,很多东西都在悄然的发生变化。以前在帝国和联邦注册一下专利,基本上就能够保证专利的权限,他们觉得杜林多此一举,可杜林知道,时代发展的脚步只会越来越快,要不了多久那些躺在专利权上认为自己高枕无忧的人,就会被一拳头打醒。
  解决了与卡佩家族的纠纷并且和马格斯见过一面,杜林着手让人订了回程的车票,也就在这个时候,西部正在进行一场大规模的搜捕。
  所有被门农招供出来的血色黎明成员——没有顺从他的那些都正在被抓捕,或者已经遭遇到了抓捕。门农提供的名单上一共有二十多个名字,这些人在半年前还是门农的支持者,还是前进党的重要成员。但是在这一刻,他们都变成了危险的犯罪分子。这些人从来都没有想到过门农居然会出卖他们,这一点哪怕他们选择退出的时候,都没有想过。
  不错,门农是一个奸诈的人,但是门农也是一个非常懂得如何“包装”的人。当初经历过那场埋伏之后血色黎明就从明面转入了暗面,华特所遭遇的事情以及组织上受到的损害让首领失去了继续运动的欲望,整个血色黎明都转入了地下,并且进入了休眠期。当马格斯掀翻了皇室的统治之后,首领认为新时代已经到来,血色黎明没有必要继续存在下去,带着一部分人消失了,谁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但他们还在这个帝国。
  或许新党代替大家完成了一个伟大的事业和梦想,所以首领要回归到他平凡的生活中去了,可是在血色黎明剩下的那群人中,产生了另外一种想法——我们的事业不应该就这样结束,所以他们没有和首领一起选择归隐到平凡的生活中去。
  在这个组织中并非所有人都如同克斯玛先生那样纯粹是为了一个理念去战斗的,这里面不乏一些投机者,也不乏一些空想家和自命不凡的野心家。在这样的情况下,以门农为首的一些人站了出来,他们召集了当初得到过血色黎明帮助的奴隶和平民,号召大家站出来争取自己的利益。在门农的说法中,新党盗取了他们的果实,才成为了这个帝国的新主人。
  当时战争结束没有多久,趁着帝国还没有从战争的伤痛中走出来,门农带领着这些人站了出来,企图割据西部蚕食帝国。尽管他的计划落空了,不过还是有很多人追随他,也让很多人觉得门农是在后首领时代中一个有理想有抱负有执行能力的人。
  他把自己包装的很完美,不断告诉别人他继承了血色黎明的精神,想要为这个帝国带去一些改变。
  然而就是这个一直强调自己是血色黎明继承者的人,却背叛了血色黎明,难道他不知道首领还活着并且就生存在帝国内的某个地方吗?
  曾经疯狂的血色黎明是鼓励每一个成员的动力源泉,同时也是所有人头顶上悬挂着的利刃,背叛只能够让复仇的火焰燃烧,最终所有的叛徒都会被焚烧成灰烬!
  沙普克安静的坐在轮椅上,周围都是军方的人,他已经被捕了。
  “沙普克先生,只要你回答一个问题,你,包括你的家人,都能够得到赦免。”
  “信使的真名是什么,他现在住在什么地方,如何联系他?”
  沙普克一脸嘲讽的笑容,眼神里的轻蔑几乎要从眼球里喷出来,他一直保持着沉默。
  信使是联系首领的中间站,他们这些当初没有和首领一起归隐的人想要联系首领,都必须通过信使来传达自己的信息。信使经常更换联系方式,如果是不知道内情的人,根本找不到这个人,甚至有人怀疑是不是真的存在这样一个特殊的人物。
  但是从目前他们掌握的情报来看,的确没有人知道血色黎明的首领现在叫什么名字,住在什么地方。
  这个信使,就成为了找出血色黎明首领的关键人物,这次抓捕的血色黎明成员中,唯一一个和信使有过密切联系的人,就是沙普克。
第七百零五章
我的选择
  沙普克的身体不好,年纪已经很大了,他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得起任何严重的伤害。别说用电刑水刑这样具有一定伤害性质的逼供方式,哪怕是打他几拳,说不定都能送他去见诸神。军方对于这样的人其实也没有什么办法,打不能打,恐吓也不管用,但是今天,他们找到了一个非常有效的手段,那就是家人。
  一名四十多岁身体强壮的血色黎明组织成员在无法承受酷刑,以及家人死在自己面前的压力之下,说出了一些他本来并不应该说东西,比如说沙普克的家人去了什么地方。
  沙普克和门农闹翻之前就已经通过一些渠道把自己的家人送到了联邦去,与门农合作的这些年里他也多多少少“赚”了一些钱,足够他的家人在联邦那边过着相对于普通人来说富裕的生活。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完美的人,哪怕是沙普克这样的前进党党鞭。
  人总有些脆弱的一面,或者说弱点,家人,往往是大多数人的弱点。
  为了提供一个安全稳定相对富足的生活,沙普克也曾经放弃了一些坚持,才换来了这样的一天。
  他不会开口,不仅是因为心中对于血色黎明的坚持和狂热,更是因为他和所有血色黎明组织成员一样,畏惧那个首领。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不愿意再看见这些人在自己身边绕来绕去。
  “沙普克先生,我觉得你还是配合我们最好,我们不想伤害任何人,但是有些人必须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这个人不是你,你没有必要为别人放弃自己热爱生活的权力。”负责审讯的军官声音很有磁性,而且一点也不凶恶。他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非常干净的一个人。干净整洁的军装穿在他的身上,衬托出他出彩的气质,甚至比一些穿着时尚潮流衣服的模特更加的好看,更吸引人们的注意力。
  等待了五分钟,沙普克依然一点想要招供的意思都没有,疲劳、恐吓、威胁,大多数相对温和的手段都用过了,但是沙普克依旧一言不发。
  军官抿了抿嘴,脸上露出了一些无可奈何的表情,他将手中的笔放在了笔记本上,“今天的审讯到此结束,希望你在休息的时候,顺便好好的考虑一下,不要逼我们使用一些不荣誉的做法。”
  沙普克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因为这个小伙子说了“不荣誉”这样的一个词组,能够说出这个词组的人,往往都来自于社会底层并且拥有帮派的背景,他盯着年轻的军官多看了几眼,又闭上了眼睛。不多一会,两名军人推着轮椅将沙普克送回到一个封闭的房间里,关上了门后留下他一个人。
  第二天、第三天以及更长的时间里都没有人来审问他,直到第四天,他再次被送到了审讯室里,看着那个年轻的熟悉的军官,沙普克依旧保持着沉默。
  年轻的军官对着他笑了笑,还说了一句下午好。说完,房间里那个占据了大半块墙壁的镜子收缩到墙壁里,露出了一个单面透明的玻璃,在另外一间房间里,他看见了自己的家人。他并没有表现出如何震惊、恐惧的表情,他一直保持的平静,被逮捕之后他一直都这么平静。
  “你的家人,不和他们打一个招呼吗?”,军官笑眯眯的敲了敲已经变透明的玻璃窗,房间里突然响起了一阵噪音,但很快就平息下来,“你说话他们可以听得见,我非常尊敬你对组织的忠诚,但是很可惜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在这几天时间里我们得到了更多有价值的消息,对于我们来说,你所保守的秘密,已经未必像你所想象的那么重要。”
  “爸爸……是您吗?这是什么地方?”,喇叭中突然间传出了他女儿的声音,玻璃窗的另外一边,一个看上去有四十多岁的女人露出了惊喜的表情,看上去对面好像并没有人限制他们说话的权力。
  在她的身边,有沙普克的女婿以及两个孙子和一个孙女,一家人看上去非常的惊恐,只有他的女儿还保持着镇静。
  沙普克偏着头一直在看他的家人,但依旧保持着沉默,年轻的军官笑了笑,伸手在玻璃窗上敲了三下。玻璃窗中出现了两名士兵,其中一人伸手抓住了沙普克的一个孙子,他的家人想要保护那个孩子,却被另外一个军人用枪托打散。那个孩子被带到了离玻璃窗很近的地方,步枪的枪口抵在抽泣的孩子的脑袋上,年轻的军官笑说道,“或许在你的心目中,忠诚对你而言比任何东西都重要,包括了你的家人。”
  “看上去你很自信你是一个能够保守秘密并且忠诚的人,那么就让我们来试验一下。我听说你非常喜欢你的孙子,那么是你的忠诚更重要,还是你的孙子更重要呢?”,玻璃窗的另外一边响起了家人们的痛哭声和哀求声,沙普克的女儿虽然在哭泣,但是什么都没有说。反倒是他的女婿突然间爆发起来。
  “父亲,把这些混蛋想要知道的告诉他们,然后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吧!没有什么比一家人在一起更重要,您的坚持除了让我们彼此恐惧痛苦,还能做到什么?哪怕我们都死在这里,您所效忠的那个人甚至有可能都不知道在这里发生过什么!”,他的女婿痛哭流涕的哀求着。
  “听听!”,年轻的军官笑着指了指他的女婿,“这才是正常人应该做的选择。”
  “你有一分钟时间,一分钟后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我想要的答案,那么非常的抱歉,我可能要夺走你孙子的生命,希望你能够理解,这同样也不是我想要的!”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沙普克的目光一直集中在他孙子的脸上,眼看就要没有时间了,沙普克终于说话了。
  他的声音非常的沙哑,充满了粗糙的颗粒感,也格外的低沉,“给我一支笔!”
  “谢天谢地!”,玻璃窗对面的女婿双手合十,低着头感谢着所有的神明,他的孩子,包括他以及他们一家人,都不需要死了。
  年轻的军官非常满意的将一支笔和一张纸放在了沙普克的面前,沙普克拿起笔,看着洁白的纸张没有立刻下笔,似乎在回忆什么。年轻的军官并没有催促他,他审问过非常多的人,他也知道在这一刻,沙普克的内心世界充满了负罪感,以及一种即将背叛的快感。现在需要的就是等待,等待沙普克自己主动点燃背叛的快感,然后把所有东西都写出来。
  当一个人从坚定走向摇摆不定的时候,就注定了他最后会失去自己所有的立场,从来都没有任何人改变过这个真理。
  过了大概五分钟,沙普克突然以他这个年纪不相符的速度快速的将手中的钢笔反握在手里,笔尖朝上,那名年轻的军官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容,他无法继续保持淡定,腿肚一弯晃动身体做出冲刺的动作,可依然慢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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