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世歌(校对)第469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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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殿下。”众人一起叩谢。
  “来来来,正是开心的时候,让我们一起举杯。”
  “祝愿王子殿下早日荣登大宝之位。”
  “哈哈哈!”
  酒池肉林,歌舞升平,大皇子拓跋元吉爱美人胜过爱江山。
  ……
  同一时间,十王子府,偌大的院子里,身材健硕的王子殿下孤零零的端坐在石凳上,身边蜷伏着一匹矮马,一边吃食王子手中的干草,一边不时把头往王子殿下的身上蹭。
  愁云密布的长安城,王子殿下孤零零地端坐着,犹如孤高的王者充满威严地俯瞰人间,俯瞰自己触手可及的芸芸众生。院子很大很宽敞,地面上种植着茂密的青草,十米之外就是马厩,生活在其中的马匹高大英武,器宇轩昂,一看就不是凡品。自小便随军出征的十皇子拓跋真,他的府上从来不蓄养美女,每一个院子里都精心打造出不同的生态环境,用来圈养战马、犀牛、牦牛等适合行军打仗的战骑,甚至连府上的幕僚都只是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与被他圈养的战驹没什么区别。
  十皇子实力强,思虑深,与这样的主子在一起,手下的人便只有听从的份,一点主都不能做,一点可以自由发挥的余地都没有,却仍然有大量能人异士心甘情愿地接近,因为他们已经看准了,真皇子是一代真龙,是继承皇位的不二人选。
  一如此刻垂立在侧的男人,一个自称为洛萨,曾在金陵竞技场内以压倒性实力碾压叶飞的男人,恭敬垂立在皇子殿下的身边,如同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大气都不敢出。
  皇子殿下今天的心情很不好,只有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来到马厩里面喂马。被圈禁在马厩里的战马身材高大,体型魁梧,脚程极快,来自北地游牧民族,是王子殿下从边民手中掠夺回来的战利品,终日过着被圈禁的生活,不能踏出围栏一步;躺在王子怀里的矮马则出自本土,是一名朝臣送给殿下的礼物,现年已经三岁了,始终长不大,个头也就是烈马的一半,却终日可以自由地出入各个院落,甚至能够进入皇子殿下的书房,是殿下最喜爱的宠物之一。只有心情特别糟糕的时候,殿下才会主动来到此地,亲自喂喂它,就如同有些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找个漂亮的女人尽情发泄一番,一个道理。
  身为真皇子的近臣,洛萨对辅佐了多年的皇子殿下是有一定了解的,皇子殿下虽然自小履立战功,但并不是一个好大喜功的人,心机深沉,幽深的目光下,永远难以猜测到他的真实想法。幕僚们虽然生活在一起,每日必会举办宴会,大口地喝酒吃肉,但是皇子殿下却从不参加到宴会中去,他对幕僚的使用从来都是有事即召,单独谈话。此刻在马厩旁召见自己,只怕不是什么好事情。
  “交代你做的事情完成的怎么样了。”真皇子一边继续与矮马亲近玩耍,一边语气幽沉地发问。
  洛萨心中一凜,颔首道:“启禀殿下,左宰相拓跋子出,自从三皇子出事以后,便终日称病在家,不曾上朝也不曾出门,更谢绝一切探访者,过上了与世隔绝的生活。”眼见拓跋真不发一言,表情不善,洛萨继续禀告道:“臣查看了自他府上流出的药渣,当是风寒病的用药,剂量很大,估计病的不轻。”
  “病的不轻?”拓跋真冷笑一声,右手微微用力,被他揽在怀中的矮脚马被勒得嗷嗷直叫,痛苦不堪,“早不病,晚不病,三弟刚死就病倒了?有这样巧合的事情!拓跋子出这只老狐狸,眼看现在局势错综复杂,各方势力孰强孰弱边界尚未明了,干脆躲起来做个缩头乌龟,要论低调隐忍真的没人比的上他。”
  “微臣的想法和殿下一致,拓跋子出借故称病,是害怕引火烧身,害怕被卷入到皇位继承者之战当中,真是个老狐狸,只怕不到局势明朗的日子,他是不会上朝了。”
  “曾经全力支持父皇登基的老狐狸,又怎会心甘情愿地做一只缩头乌龟?他只是在借此释放一个信号。”
  “释放一个信号?”洛萨还真的有些糊涂。
  “不错,他是在告诉身边那些尚且看不清局势运转的人,当今万岁尚且健在,诸位皇子应该止罢干戈,全力辅佐陛下,振兴帝国才是。”拓跋真一字一顿地说话,与他大哥相近的略带黄色的瞳孔中,放射出幽幽的光。终于松开手站了起来,快被勒到断气的矮马连滚带爬地跑远了,一边跑还一边受惊无措地嗷嗷直叫。
  洛萨紧蹙着眉,黑白间杂的长发在王子殿下面前全部顺从地趴在肩膀上,肩头凶神恶煞的兽爪也失去了往日的寒光,在拓跋真的面前,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做人,因为这位心机深沉的主子总能洞察先机,做出出人意料之举。
  “帝国左宰相拓跋子出称病在家休养,目的是为了告诉正在处心积虑夺位的皇子殿下们皇帝陛下尚在,应当尊重陛下才是?”洛萨心中实在费解,“他的行为是这个意思吗?”
  “拓跋子出死忠于父皇,他的生命是父皇的,一旦父皇离世,只怕会马上辞去朝堂之上的所有职务吧。”
  “微臣受教了。”洛萨恭顺的低下头,余光望着对方,望着眼前这位始终看不出深浅的皇子殿下,看他背负双手毅然站立,结实的肩膀即便裹在宽大的长袍之下,仍可见刚毅的轮廓,瞳孔之中略微泛黄,目光深邃,感觉他的心思真是与常人迥异,接人待物也不像是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思忖道,“你的心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拓跋真!”
  却听对方语气不善的说道:“被你打跑的蜀山使者叶飞,现已在金陵与我的弟弟结盟,帮助他成功抓到了杀死三哥的凶手,目前正在追查三哥遇刺案的幕后主事,对于这件事情,你怎么看,洛萨。”
  后者听他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已觉得不是什么好事情,越往后听,心中越是发凉,到最后汗如雨下,行诡谲之辩:“烈皇子与殿下您是同父同母的亲生兄弟,能否遣人给烈皇子送个话,让他罗织罪名,强加在大皇子的身上。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要烈皇子愿意,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洛萨啊,你的想法真是天真的可怕。”拓跋真语气越来越冷,“本王早就得到消息,烈为了在金陵站稳脚跟,先是找主动上门与慕容氏族中专门负责钱物收集的慕容白石结交,借着慕容白石在金陵城的影响力安抚住了当地帮派大哥令狐悬舟,进而缉拿了令狐悬舟手下的摇钱树,金陵城最出名的艺妓芊芊姑娘,现在确认了芊芊就是杀人凶手,你以为他会把罪名安在与慕容家唇亡齿寒的我大哥的身上吗!”
  言及此处,洛萨已彻底了解了真皇子兴师问罪之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向上,深深叩拜下去:“微臣办事不利,请殿下责罚。”
  拓跋真居高临下地说道:“你确实办事不利,因为烈皇子初来乍到,不可能对金陵城错综复杂的势力架构如此了解,帮助他出谋划策的一定另有其人,而他在金陵唯一一个认真结交的对象就是道宗下山使者叶飞,破获凶杀案,找出无面杀手集团取代真正的芊芊进行刺杀的也是叶飞,而就是你洛萨,亲手将这样一个心思缜密而又实力斐然,背后还有道宗势力支撑的强大对手,从我身边推走,硬生生地推到我弟弟阵营里去,你知道自己犯了多么严重的过错吗,你知道自己该当何罪吗。”
  “请殿下看在微臣一片赤胆忠心的份上饶恕了微臣吧。”
  “一心为了我?说的好听,我看是为了你自己吧!”
  “殿下,微臣一心一意扑在您的身上,请您明鉴。”眼见对方面色阴沉,并无任何缓和的余地,洛萨苦求道:“殿下,叶飞作为道宗在人间的代理人,他代表着道宗在人间的利益所在,您一旦与他结盟,将彻底与佛宗决裂,会逼得本不想过多介入王位争夺战的佛宗高僧,彻底介入进来,与您为敌。和道宗相比,佛宗无论作为对手还是作为朋友都是值得关注的,他们一旦彻底与殿下为敌,对您来说,将形成巨大的压力,微臣就是考虑到这一点,才将叶飞排除在外的,请您明鉴啊殿下,微臣赤胆忠心,一心都是为了殿下您的千秋伟业啊。”
第560章
虎姐的秘密(一)
  “哼!”拓跋真冷冰冰地盯着洛萨,恐怖的黑幕以他为中心向四方扩散,如同来自幽冥的恶鬼,不断地向光明逼近,妄图用自己邪恶的身躯阻挡住太阳的光辉。洛萨一身冷汗,真皇子修习秘术他早已知晓,境界究竟到了什么地步,却不得而知,隐约能够感觉到皇子殿下进步神速,是个修真的奇才,拥有威胁到他性命的能力。若王子殿下持续施加压力,真的准备惩戒他的话,自己是应该继续坐以待毙呢,还是奋起反击呢?
  洛萨心中很纠结,作为打入真皇子身边的密探,无论在任何时候,都应将自己性命的安全作为优先考虑;可是又实在不甘心,因为一旦与真皇子撕破脸皮,那便意味着长久以来的努力都白费了,己方的密谋将彻底中止。
  洛萨很纠结,洛萨已经被真皇子喜怒不定的性格,狠毒的手段搞得有些不耐烦了,毕竟是一代上仙,如此被人踩在脚下,感觉实在是让人不爽。
  洛萨很想就此暴起,和真皇子大打一场,可最终还是隐忍下来,在冲动和理智之间,他总归选择了理智。
  “微臣尽心竭力为皇子殿下分忧,若皇子殿下怀疑微臣,臣甘愿一死!”置之死地而后生,洛萨想出了最极端的表示忠心的办法,抬起右手就往脖子上抹去,聚集了仙力的右手,锋利如刀。
  果然奏效!从四面八方笼罩了身体的黑暗顷刻之间褪去,皇子真伸出右手抓了过来,阻止了他的自裁:“你记住,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臣罪该万死!”洛萨心中松了口气。
  “你是该死,但本王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还未到你死的时候,记住了,你的命是本王的,何时取走由本王说了算。”
  “臣必当鞍前马后,尽心竭力为王子殿下分忧,绝无二心。”洛萨深深地叩拜下去,一拜到底。
  千年以来,人国君主频繁更迭,每一代登基的君主往往都是擅长横纵联合的政治家,政治手腕独到,身边笼络了一帮武力强横的大将。唯有拓跋圭、拓跋真两父子,都是少将军出身,少年成名,不仅有着过人的政治头脑,武力方面也很强横,简直完美的可怕。若拓跋氏一门连续出现如此厉害的皇帝,那人间之国在九州的地位肯定会稳步提升的。
  “记住你说过的话。”言及此处,拓跋真终于是把洛萨扶了起来。
  洛萨伸手擦了擦额上的汗,他是真的流汗了,不是装出来的。等到不那么狼狈了,复又拱手,问道:“殿下,事已至此,可还有补救的机会?”
  “这件事情最让本王愤怒的一点是,烈他借此机会准备还朝了。”拓跋真露出忧心忡忡的表情。
  “您的意思是……”洛萨心中一警。
  拓跋真道:“只怕他已经被叶飞说动,不日便会还朝加入到王位争夺当中来了。”
  “怎么烈皇子也来趟这趟浑水?”对于拓跋烈的归来,洛萨心中也觉得不妙,毕竟竞争对手越多,局势就越复杂,想要最终取得胜利也就越难,自己真正辅佐的人,可不希望再节外生枝了。
  “天时地利人和,金陵城事件,烈几乎将成功的三要素占齐了,所以才能那么快的抓到杀人凶手,他这一回来,不仅大哥扳不倒,我们还平白无故地多出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殿下,微臣不明白,您和烈皇子明明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按理说感情多少应该深厚才对,怎么好像对他反而更加警惕呢。”洛萨小心翼翼地问。
  拓跋真目光深邃,沉了许久,长长地叹了口气,语气沉重地说道:“生在帝王冢里,哪里有骨肉亲情可言的!烈此次还朝,非但不会对本王有任何的益处,反而会成为本王最大的竞争对手,他为了快速上位,必须讨得父皇的欢心,而讨得父皇欢心的唯一方法,是联合已露颓势的大哥一起打压本王,形成父皇乐于见到的,新的势力平衡。”
  “哎,不管皇子殿下们怎么争斗,如何扩大势力,都不过是当今万岁月手中的一粒棋子而已,真是悲哀。”洛萨不由得感慨。
  拓跋真道:“父皇权力欲望太强,对于自己死后谁来继承帝国的基业根本不关心,一心只想着保持左右平衡,使得没人能够真正威胁到他手中的权力,或许在父皇想来,将权力永生永世地掌握在手中才是最好的吧。”
  “对于殿下您可不是好事,毕竟大皇子是嫡长子,继承帝国名正言顺,若陛始终不立太子,百年仙逝之后大皇子继承王位就变得众望所归,佛宗也会倾力支持,您再想发难就没那么容易了。”
  “本王当然知道这一点,所以必须在父皇仙逝之前,将大哥踩在泥里,永世不得翻身。”
  “殿下您可有好的办法了?”
  “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差你去做。”
  ……
  目光回到金陵,早已成为风云人物的叶飞,又再刷新了自己的存在感。血脉喷张的夜晚,他先是在竞技场内斗败了曾经的四号擂台擂主,号称年轻一辈最强上仙的武痴楚邪;紧接着孤军深入,剑闯虎穴,在如狼似虎的敌人环伺下,救下了心上人纳兰若雪,捣毁了绑架者的魔窟,由此揪出杀死三皇子的幕后黑手,无面杀手集团,也直到此时,人们才终于了解到,每日乘着画舫出行的“芊芊姑娘”原来是个被顶了包的假货,一个终日隐藏在人皮面具之下的怪物。
  想想都觉得恶心,只怕很长一段时间内,金陵城的艺伎产业都会陷入萧条了。
  真正的芊芊被叶飞从山河卷中释放了出来,连同着彩云坊内的姑娘们,据芊芊自己说,她被顶替是两年之前的事情了,之后便一直遭到药物的麻醉,五花大绑地固定在密室中成为提供人皮面具的奴隶。
  芊芊对叶飞感恩戴德,连连叩头,叶飞看着她娇滴滴的容颜,心里面却莫名其妙地产生了一丝隐忧,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
  虽然是受害者,芊芊仍然与三皇子的死有着密切的联系,按照烈皇子的意思,暂时软禁在彩云坊内,不得与外界接触,也不能私自离开,而负责看守她的,居然是令狐悬舟的人。
  经此事件,令狐悬舟每日如坐针毡,三皇子的死源于无面杀手集团的暗杀,而无面杀手集团居然是他手下最红的艺伎,照此推算,简直难以想象。令狐悬舟一改往日的骄横跋扈,频频上门对皇子殿下嘘寒问暖,甚至叫上了老大哥慕容白石从中说和,总算是得到了殿下的原谅,但也只是答应秉公执法而已。即便如此,令狐悬舟还是美的屁颠屁颠的,不仅调集人手给皇子殿下随意差遣,还主动承担起了关押真芊芊的责任,烈皇子并不担心他会耍花样,毕竟如此形势下,芊芊一旦外逃,令狐悬舟罪责难逃,正好可以借机收拾了他。
  地方势力再强,在帝国中央军的面前也不过是块又薄又脆的镜子,轻轻一敲,就稀里哗啦地碎掉了。
  由此,表面上看起来,金陵城的严峻形势终于在某种程度上得到了缓解,王子烈可以向他的父皇交差了。
  然而!
  于此拨云见雾的关键时间点上,叶飞的情绪却非常不好,令他心情不好的有三个原因。第一,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原因,若雪虽然被救出了,但始终昏迷不醒,估计与体内中的毒有关系。现在回想起来,自己抢走若雪的时候,假芊芊曾用指甲在若雪的脖子上划了一下,当时没有注意,现在看起来当是将剧毒打入了若雪体内,叶飞身为大夫,也看不出毒药的组成,无法配出相对应的解药,试着给若雪喂食自己的精血也是于事无补。第二,整件事情他总觉得还有疑点,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存在,却无论如何想不出究竟不对劲在哪里。第三,全身绑着绷带的楚邪整天来烦自己,像个狗皮膏药似的贴在自己身上怎么甩也甩不掉,比之开战之前的日夜监视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连自己去厕所的时候,都能感受到不知从哪里射来的视线。
  “他妈的,死变态!老子拉屎你也要看。”叶飞心里面哭爹骂娘,对于醉心于武的楚邪,他是真的没什么办法。
  与此同时,七小成为了若雪的专职护卫,日夜守护,寸步不离,若当日在擂台上没有将七小从若雪身边召唤回来,以七小对于危险的敏锐洞察力,若雪说不定不会被人劫走,这是自己的失误,绝不会发生第二次。除了七小之外,叶飞还将燕儿从山河卷内叫了出来,很长时间没见过它了,燕儿的身上没有太大的变化,可见出并未进行第二次进化,可见出它的资质确实有限,与七小完全不能比。
  叶飞对燕儿下达了决不可违背的指令,日夜陪护在若雪身边,寸步不离,一旦发生事情,马上通知自己。燕儿起初想借此讨要些灵丹妙药,看叶飞面色不善,便也老实下来,它聪明滑头的很,能够看出主人的脸色。
  由此,若雪防护的严密总算是令叶飞满意了,他开始闭门不出,寻思着怎样才能为她解毒
  身为一名大夫,一名跟随前任魔教教主药人修习医术的大夫,叶飞对自己怀有的医术很是自信的,如此自信的他,却从未见过若雪昏迷的症状,无法判断出若雪所中之毒的种类,证明对方毒液混合之巧妙,束手无措之下,在心中大喊老夏的名字,连续喊了两天都没有人回应,无奈之下,命七小守护住若雪,自己孤身离开,靠着与老夏之间通过签订主仆契约而建立起来的一点微乎其微的联系,外出寻找他了。老夏不出现,要么是玩HIGH了,彻底忘记了自己;要么就是他压根不想救若雪的命。无论怎样,叶飞都必须找到他,因为现在能帮上忙的,就只有老夏一个认了。
  身处人间,叶飞头一次感受到了孤独,感受到失去了蜀山作为靠山,失去了云师叔、掌教作为依靠的日子,到底有多么的艰难。一切都只有靠自己,哪怕前路荆棘密布。
  很快的,凭借血脉深处的一丝联系,叶飞找到了位于金陵城西城角的一处大门紧闭的豪宅。金陵城与其他城市不同,越是城市的中心地带,越是繁华热闹,其中建设了竞技场、皇家赌场、诗桥等等供人们休闲娱乐的场地设施;越是靠近城郊,越是空旷安静,是真正的有钱人居住的地方。叶飞此刻便是站立在这样一处气派豪华的宅院外面,城墙高达五米,相当于一座土城城楼的高度,身穿甲履的私人护卫一个个手持长矛于城墙上巡逻,附近的风吹草动,难以逃过他们的眼睛。门为朱红色的,看那材质厚度起码有几百斤重,需要几个人一起从里面推,才能把它推开。
  “根本就是一座小型要塞嘛。”叶飞很清楚自己一定是来到了一处巨富人家,但他却想不出来,金陵城除了四大家族之外,谁还能坐拥如此霸气奢华的宅邸。之所以判断此处宅邸不归属于四大家族,是因为院墙上面,并没有悬挂象征宅邸归属的旗帜。
  慕容家、令狐家、宇文家、南宫家,难道除了他们四个家族之外,还有其他厉害的人物也居住在金陵?
  单靠想象,叶飞完全无法判断出宅子真正的归属,直到一辆密不透风的车辇从远方缓缓驶来,进入到巷子深处,在宅邸大门前驻留。令叶飞震惊的是,走下车辇的竟然是令狐悬舟的枕边人,曾在皇家赌场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金陵第一骚——虎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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