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笑傲开始的江湖路(校对)第32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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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腔调甚是怪异,用词又有些生硬,即使气愤起来,也不见言语粗俗。瘦小汉子见骗不到他,哈哈一笑:“你自己蠢,怪得谁来?”然后不等御风使答话,又一挥手,说道:“给我上!”
从后面钻出一大伙黑衣人,都涌了上去,一半朝着向问天杀过去,一半冲到御风使面前。
一名黑衣人使的链子锤,钢链甚长,使出巧劲,缠住了向问天手上的铁链。便在这一瞬之间,其余数人各般兵刃,同时往向问天身上击来。
向问天“嘿”的一声,运劲猛拉,将使链子锤的拉了过来,正好挡在他的身前。各种兵刃尽数击上那人背心。向问天抡起这人尸体,砸飞一人,又捡起他的链子锤,甩将开来,横及丈余。
这边向问天和黑衣人斗得正烈,那边也是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齐上,十几把兵器把御风使浑身上下都罩在里面,避无可避。
御风使却一点也不慌,伸出双掌,只往各种兵刃左右一靠,就生出一股奇异的力量,导引着兵器往其他方向。
这种借力打力的功夫最是不惧群战,一经发力,敌人的兵刃都化作己方的武器。十几个黑衣人,不是死在自己人刀剑下,就是钩叉倒回,自断性命。
可这些日月教黑衣人也是悍勇无比,又涌上十几人,拿铁牌的,拿铜锤的,拿狼牙棒的,一起砸下。御风使怡然不惧,抬手左接右挡,无论棍锤,还是铁牌,齐齐倒飞。当下又有十几人了账,可这些教众依然前赴后继。
瘦小汉子见手下死的太多,脸色十分难看,只得让人停住。向问天却哈哈大笑,说道:“好身手!好身手!”
瘦小汉子大怒,往后边说了句什么。又有五名黑衣人跑去围攻向问天。五人使钩乱晃,两人被向问天的链子锤砸在兵刃上,顿时虎口迸裂,血流不止。剩下三人却勾住了锤链,往后用力拉拽。
一名莽头陀手舞禅杖冲来,一柄七八十斤的铁禅杖往向问天腰间砸到。向问天只得弃了链子锤,低头让禅杖自头顶掠过,双手间的铁链着地挥出,抽他脚骨。
那头陀这一杖用力极猛,无法收转挡架,当即上跃闪避。向问天铁链急转,已卷住他右踝,乘势向后一拉,那头陀立足不定,摔倒在地。
向问天猛得使力,把这头陀抡了起来,砸入日月教的阵中,好几人筋骨折断。
又有二个黑衣人越众而出。一人手挺双戟,另一个是个和尚,持一柄月牙铲。两人并肩齐上,双戟一上一下,戳往向问天面门与小腹,那月牙铲却往他左胁叉到。这三件兵刃都甚是沉重,挟以浑厚内力,攻出时大具威势。
二人看准了形势,配合一边的同伴,教向问天无法向旁踏出,非以铁链硬接硬格不可。果然向问天铁链挥出,当当当三响,将双戟和月牙铲尽数砸开,四件兵刃上发出点点火花,那是硬碰硬的打法,更无取巧余地。
那二人手中兵刃被向问天的铁链荡开,随即又攻了上去。御风使见此,忽而说道:“来而不往非礼也!”闯入其中。当当当三响,兵刃再度相交,却是御风使左右一拨弄,月牙铲和双戟重重的撞到了一起。
和尚大声吼叫,抛去月牙铲,口中鲜血狂喷。那汉子双戟落下,俯伏于地,就此一动不动。原来御风使不仅让兵刃偏向,还暗中运劲,使得两边力度各重了一倍,使得这两人双双被震死。
第58章
上钩
向问天身上压力顿减,大笑着说道:“多谢阁下援手!”
这边又冲出一个中年妇人,手持双刀,朝着御风使杀来。那妇人刀法极快,一刀护身,一刀疾攻,左手刀攻敌时右手刀守御,右手刀攻敌时左手刀守御,双刀连使,每一招均在攻击,同时也是每一招均在守御,守是守得牢固严密,攻亦攻得淋漓酣畅。
御风使让她攻了数招,蓦的伸出左手,往她攻过来的右手刀上一点,这刀突然倒转,砍在她守御的左手刀上,这妇人顿时刀势凌乱,岔了口气,只得后退。
“好一招以彼之矛,攻彼之盾!”向问天也收拾掉了围攻他的日月教众,看到御风使这一招,拍手赞叹。
日月教这边的好手被杀了不少,那瘦小汉子看了眼在一边旁观的正派众人,不敢再让人上前围攻,免得折损人手,被钻了空子。
他打了个手势,带着自己人缓缓后退。临走之际,他有些恨恨不平,对御风使说:“阁下既然插手我圣教之事,可敢留下个万儿,必有后报!”
“万儿?你是向我索要财物?”御风使奇道,瘦小汉子一窒,不知该怎么答,向问天接话道:“老弟,他这是问你的名号,好以后再报复。”
御风使面现恍然之色,说道:“我乃拜火教御风使,尔等若要报复,还请自便!”
……
日月教的人走了,此地还剩余两三百个正道人士。
向问天扫了一眼这些人,也就两三个高手,顿知今日之危已解,豪气干云的喝道:“还有哪位朋友,要向我二人讨教?”却是故意把御风使和他算作一伙。
正派这边,站出来一个人,拱手行了一礼,说道:“嵩山派乐厚前来讨教!”他见御风使功夫高明,便站出来打头阵。
御风使见这人矮矮胖胖,面皮黄肿,约莫五十来岁年纪,两只手掌肥肥的又小又厚,但是双目神光炯炯,凛然生威,便知也是一个高手,也学着对方抱拳,说道:“请赐教!”
乐厚左掌一提,右掌一招便即劈出。他这人相貌丑陋,但一掌出手,全身犹如渊停岳峙,气度凝重,说不出的好看,周身也竟无一处破绽。
“好武功!”御风使赞了一声,也自举起掌相迎。两人对了一掌,御风使站稳不动,乐厚却退了两步。
“这人功力竟然如此深厚!”乐厚心里一凛,当即凝神静气,又往前双掌凌空推出,一股猛烈的掌风逼体而至。
御风使与乐厚相距甚远,便感到一股寒气袭上身来。他轻“咦”一声,不过眨眼又一股炙热的掌风跟着扑到,是这乐厚的双掌掌力不同,一阴一阳,左手阳掌先出,右手的阴力却先行着体。
若是一般人受了这阴阳双掌掌力着体,自无幸免,便是武林高手,也的手忙脚乱,御风使却只是身体晃了一晃,然后举起两掌对劈。
乐厚接住,只觉得左手寒气逼来,右手却一阵炙热,正是他自己的阴阳双掌掌力,被弹了回来。这掌力一入体,内力顿时乱窜,他后退几步,吐出一口血来,骇然的看着对手。
御风使却叹了口气,说道:“还是功夫未练到家!”他这内功苦练十多年,也不到三层圆满,要突破也是极难,同样的借力打力的功夫也还欠缺。
他击退乐厚,便不追击,只是看向另一边泰山派天乙道人和向问天的比斗。
天乙道人攻了好多剑,却都被向问天气定神闲的打发了,甚至后者还有心思观看御风使对乐厚那一掌,赞道:“老弟厉害!”
天乙道人顿觉受辱,哼了一声道:“恶徒猖狂,看剑!”挺剑向向问天胸口刺到,剑光闪烁,长剑发出嗡嗡之声,单只这一剑,便罩住了他胸口“膻中”、“神藏”、“灵墟”、“神封”、“步廊”、“幽门”、“通谷”七处大穴,不论他闪向何处,总有一穴会被剑尖刺中。
这一剑叫做“七星落长空”,是泰山派剑法的精要所在。一招刺出,对方须得轻功高强,立即倒纵出丈许之外,方可避过,但也必须识得这一招“七星落长空”,当他剑招甫发,立即毫不犹豫的飞快倒跃,方能免去剑尖穿胸之祸,而落地之后,又必须应付跟着而来的三招凌厉后着,这三招一着狠似一着,连环相生,实所难当。
但向问天岂是一般人,功夫之高不下于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当即拽起铁链,在空中旋转,叮叮叮的连续七声,天乙道人的剑都只刺中铁链。
他大惊失色,一招被阻,后手就使不出来。向问天一脚把天乙道人踹倒在地,又一链子缠住他的长剑,一拉之下,竟然夺了过来,顺手握住剑柄,一剑刺下。
眼见天乙道人就要死在在一剑下,旁边的御风使突然出手,往向问天手上一搭,这剑便偏在一旁,从天乙道人的身边穿过。
向问天脸色一沉,绷着身体,紧握长剑,问道:“阁下这是什么意思?”
御风使却不管他,看向天乙道人,说道:“你这剑法很是高深,想必也是中土有名的门派,我要请教,中土最厉害的剑派是哪家的?”
“自然是我们嵩山派!”那边乐厚站出来说道。
“你们?你不用剑?”御风使面现疑惑,然后摇摇头,说道:“你这样的高手都不用剑,你们门派肯定不是!”
乐厚还待说话,御风使又问向问天:“我听人说‘剑出华山’,那华山剑法是天下第一,是也不是?”
向问天不知他是何意,但想他对天乙道人手下留情,想来找这剑法天下第一的门派自不是坏事,正好他有件大事需让帮忙,于是脑子里转了转主意,说道:“这话放在几十年前自然是不错,现今华山派早就没落,江湖上的名头还要靠两个小辈支撑!”
御风使听到这里,顿时摇了摇头,说道:“那华山派便不是我要寻的,我要寻那中土大派中,剑法天下第一的人。”
向问天顿时笑道:“你如果是遇到别人,恐怕要扑个空,我就刚好知道。”他看了周围,正派人士没有再攻上来,便轻声说:“老弟请跟我来,我带你去见他!”
御风使心里一喜,想道:“演了这么久,鱼儿总算上钩了!”原来,他就是沈元景假扮。
第59章
摆谱
乐厚和天乙道人都被轻易击败,正派众人自然不敢阻拦,沈元景便随着向问天从容离去。
两人找到一地安歇,见沈元景要说话,向问天急忙抢先问道:“御风使阁下从哪里来,所为何事?”
沈元景说道:“我乃波斯拜火教使者,数月之前,接到消息,言说师兄丧身中土,我便赶了过来,一则为他报仇,二则务必不使我教神功流落他乡。”
向问天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胡人却是要来报仇,幸亏我没有先把教主名讳说出,否则便要弄巧成拙了。”
他打定主意随机应变,又问道:“你师兄叫什么名字?我或许认得。”沈元景答道:“我师兄在中土名号唤做‘白面杀神’,你可有听说过?”
向问天一愣,这御风使的功夫如此高强,想必他师兄也不会差,可‘白面杀神’这个名字,他确实未曾听人说起。
沈元景见他神色游移,就又补充道:“他幼年伤了鼻子,因而脸孔平正。”向问天这才恍然大悟,说道:“原来是白板煞星,这位老兄我多有接触。”
他怕沈元景细问,便又主动提到:“你又说要找一个用剑最厉害的高手,却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人就是凶手?”
沈元景说道:“我早年曾得师兄信函,说他在中土结交了位高手,乃是用剑最厉害的大门派教主,我初来乍到,需要他帮我找出凶手。可惜这信函是十几年前的了,我记不得这位教主姓甚名谁了。”
向问天心里一松,想道:“白板煞星乃是左冷禅的知交好友,没想到那乐厚倒是误打误撞了。我须不能告诉这胡人,得给他来个偷龙转凤。”
想到这里,他一拍手,说道:“这就对了!你说的那人,乃是天下第一等的用剑高手,唤做任我行。”
“任我行?”沈元景轻声念叨了一下,然后装作很急切,追问道:“这位向先生,你可知到这任我行身在何处?”
“我自然是知道的,十二年前他遭逢大难,江湖上便没了他的踪迹,你若胡乱打听,自然找不见他。”向问天叹道。
“十二年前啊,那此人定然不知何人杀害我师兄了,就算找到,又复何用?”沈元景装作很失望,说道:“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我且去自行寻找。”
别说向问天不知道白板煞星是何人所杀,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御风使。他当即说道:“老弟此言差矣!我向某人自认在江湖之上也有些地位,直到今日听贤弟说起,才知道你师兄被人害了,你一个人无头苍蝇似的乱撞,怎么打听得出?”
他见沈元景似乎在认真的听,心里一喜,继续劝道:“那任教主乃是大英雄大豪杰,虽然久不在江湖,但仍有许多忠心耿耿之人追随,若你助我救出他来,还怕他不能帮你找到杀害你师兄的仇人么?”
沈元景装作半信半疑,外出打听了两天。这白板煞星早就淡出中原武林,五岳剑派内部又要遮盖丑闻,一意隐瞒,外人如何得知。他带着无功而返,装作无奈,和向问天一起去了杭州。
向问天预先易容一番,才拉着沈元景到了西湖梅庄门口,回头低声道:“一切听我安排。”见沈元景点了点头,他便走上前去,抓住门上擦得精光雪亮的大铜环,敲了四下,停一停,再敲两下,停一停,敲了五下,又停一停,再敲三下,然后放下铜环,退在一旁。
沈元景不是第一次来,见他如此动作,心想:“莫非这是什么暗号?”过了半响,大门缓缓打开,丁坚和施令威并肩走了出来。
丁坚躬身说道:“两位驾临敝庄,有何贵干?”向问天从怀里拿出一面五色锦旗,上面镶满了珍珠宝石,正是五岳令旗,说道:“嵩山门下童化金及波斯拜火教御风使,有事求见江南四友。”
丁坚和施令威见了此旗,神色微变,齐声道:“嵩山派左盟主的令旗?”沈元景这才知道,乐厚为什么要追杀向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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