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仙旅(校对)第5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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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入真炼洞府
  夏河仰视天空如雀群般的金丹真人,心想这些都是自己可望不可及的大人物啊,就算自己亲口为马维远作证,又会有谁相信他,为难的说道,“马兄有事,夏某责无旁贷,只是我现在人微言轻,恐怕战部的前辈们不会相信我。”
  石义狼欲言又止的说道,“我们这些弟子,就算说的再多也没人相信,但是夏兄你不同,尊师是真炼长老,即使元婴期的大修士,又有太上长老的封号,地位足可与真炼长老相当,若是夏兄你能……”
  此时独孤夏侯突然插嘴说道,“石兄此言差矣,真炼长老向来冷漠,懒得理这些凡俗事宜,且不论夏河上没有正式拜入真炼长老的门下,就算夏河是真炼长老的弟子,若是为了帮他人求情,恐怕会触怒真炼长老,被逐出真炼洞府也不是没可能。”
  独孤夏侯的语气越加严厉,“斩仙台之变,将近二十个金丹真人丧命,这样重大的干系,谁能承担得起,我们身上的嫌疑尚未洗尽,请石兄见谅,夏河实在是不方便出面。”
  夏河没有说话,因为他的身后,几只大手同时扯住他的衣服,用力扯动,他知道是自己的一帮好友,提醒自己不要插手,只能任凭独孤夏侯代替自己表态。
  石义狼听到独孤夏侯的话,神色越发黯淡,最后只能叹口气,对夏河说道,“是石某冒昧了,这次的事情,只能看马维远的运道如何了。”
  石义狼带着周不明颓然离去,夏河看着他们悲凉的背影,心有不忍,毕竟他们当日上门结交,不仅态度恭敬,而送给他三件宝物,对夏河的帮助很大,今日,马维远生死攸关,正是需要帮助的时候,夏河却顾及朋友间的态度,不肯出手,实在是心中惭愧。
  等到石义狼走远了,独孤夏侯方才语带责备的说道,“夏河,你刚才差点就坏事了,马维远牵扯到魔道修士的案件中,不是你能应付的来的,他们不过是上门和你走了个人情,你也不必把自己搭进去。”
  夏河见独孤夏侯语气急促,但是神态诚恳,知道他是为自己着想,说道,“石义狼是想我和师尊求情,或许能帮马维远一把,我想不过是举手之劳。”
  “你这样想,就大错特错了。”祝苍生说道,“元婴期大修士收你为弟子,那是多少人求不来的福分,你竟然有幸得到,更应该谨言慎行,不要惹得真炼长老不快,要是为了这些小事,触怒真炼长老,小心被他驱逐了。没有了元婴大修士弟子这个身份,夏兄你还以为,其他人会这样对你客客气气吗?”
  夏河理解的点点头,叹气道,“只是委屈了马维远了。”
  宫琅邪心有所感的说道,“人在局中,哪得无辜,要怪只能怪他的命不好。”
  虽然斩仙台之变尘埃落定,但是事后的种种事宜却是繁杂无比,留在斩仙台下的弟子们,自然必须接受战部战将的询问,这些筑基弟子,面对清一色的金丹真人,定力好的还能完整说完,定力差的结结巴巴的才能把话说完。
  夏河他们聚成一团,也接受了战将的盘问,也是在这时,夏河见识到战部中人的跋扈,对弟子们呼来喝去,还好夏河自报家门,战将们似乎很忌惮真炼长老,没有对夏河多加盘问,而且对夏河身边的人也没有过多为难。
  战将们对弟子的排查告一段落,总算是从弟子们的表述中,将整个时间的来龙去脉搞清楚了,除了留在现场的弟子们,还有大批提前离场的弟子,战将们还要一一找上门去,盘问马腾空魔化事件的始末。
  夏河他们被盘问完,得以脱身,自然是忙不迭的离开斩仙台,临走之前,独孤夏侯他们再三叮嘱,叫夏河无论如何都不要管马维远的闲事,凡事明哲保身为好。
  夏河回到住所,心情久久难以平静,今日当真是见到大场面了,天空中数百位金丹真人,几乎四方仙宗的所有金丹真人都降临斩仙台上,这让夏河心中的野心萌发,想到自己只是区区筑基中期的弟子,在四方仙宗处于底层,即使有元婴期的师尊,在四方仙宗也没有地位,看来想真正成为宗门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必须修炼到金丹期。
  回到洞府夏河立刻陷入了疯狂的修炼之中,直到一天,夏河受到真炼长老的传音符,传音符中的信息,是真炼长老召唤他到真炼洞府,开始到真炼长老身边修行。
  到了真炼洞府,夏河拜见了真炼长老,真炼长老如同雕塑一般,坐在蒲团上一动未动,身前的八门铜炉和三足方鼎还在缓慢的烧着火,他听到夏河的脚步声,头也不回,“来了。”
  夏河恭敬的跪坐在地上,对着真炼长老长跪行礼,如此大礼只有对天地君亲师五类可以施出,真炼长老是夏河的师尊,理应受此大礼,“拜见师尊,弟子许久未向师尊请安,还请师尊原谅弟子的失礼。”
  真炼长老嗯了一声,以示听到夏河的话,然后说道,“你有心了,听闻前不久,斩仙台发生异变,有几个待斩的罪人,突然间魔化,还伤了不少长老和战将,你当日在场吗?”
  夏河心中猛地一跳,实话实说的说道,“弟子当日的确去了斩仙台,看到了所有事情,马腾空魔化之后,再度将其余的罪人魔化,接着又和执法长老相斗,暗中运转魔气侵染执法长老,包为公以下七位长老中证不去,毅然自尽,其余的五位长老魔化,然后又有四位剑修战将前来除魔,不幸被马腾空所杀,后来清风长老手持荡魔钟出现,惊退群魔。”
  真炼长原本如同闭目养神般惬意,听到夏河说完,发出啪的一声响,像是拍手,“你说的很诚实,昨天有战部的人来找过我,说是确认一下我是否有个弟子,当初在斩仙台下出现过,老夫今日问你,就是看看你的人品如何,这样看来,你倒是个实诚人。”
  夏河心中出了身汗,幸好自己说出实话,真炼长老趁机想考验自己的品行,自己总算给出了让他满意的答案,当下说道,“师尊有问,弟子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了,闲事不必多提。”真炼长老对夏河说道,“好了,炉中的五行精气,鼎中的阴阳二气,都已经积蓄的差不多了,近日就要开炉炼形,需要你控制一下炉鼎的真火。”
  夏河为难的说道,“弟子委实不知道真火的练法,还请师尊示下。”
  夏河有此言,倒不是真的不知道真火修炼法,他从灵吸魔那里,知道的真火修炼法多不胜数,只是不确定真炼长老需要用哪一种,毕竟炉鼎中的真炼,是真炼长老的心头宝贝,万一有什么差池,夏河可就承担不住。
  真炼长老叹口气,将真火的修炼和使用全都传授给夏河,对夏河名言,修炼过程中有何不懂,开口提问便是,夏河唯唯诺诺的答应了,其实他听到真炼长老传授的内容,心中就有了底气,不出灵吸魔的知识储备范畴,有了太上灭道经相助,夏河修炼成功,纵使有些细节之处需加雕琢,但是总算可以为真炼长老帮忙了。
  真炼长老的真炼,是要将各种珍贵材料投入到炉鼎中,将材料中的五行精气和阴阳二气提炼出来,这个过程中凡火当然不可,只有修仙者的真火才能奏效。
  真炼洞府中只有真炼长老和夏河二人,但是为真炼长老送来各类材料的弟子却是层出不穷。
  “这批药金和雷击木,还请真炼长老收下。”
  “这批熔岩中内含地肺火,将分三批送来,这是第一批,还请长老收下。”
  “黑白土是西南矿场特产,内含阴阳二汽,真炼长老请收下。”
  真炼长老一副万年不变的模样,只是端坐在蒲团上,负责搬运材料的人是夏河,自从夏河来了之后,做的最多的就是将各种材料接收过来,然后按照真炼长老的吩咐,投入到炉鼎之中,然后控制真火提炼。
  八门铜炉和三足方鼎之下的真火,一年四季长久燃烧,真炼长老施展法力提供真火,夏河需要做的就是查漏补缺,对真火稍加控制,大部分事宜都是真炼长老负责,夏河只需要处理些细枝末节的方面,对于他的能力来说,已经是极限了。
  夏河在真炼洞府中整日操劳,并没有时间修炼,但是他却乐在其中,炉鼎之中的提炼日夜不停,五行精气和阴阳二气,时时刻刻的逸散出来,这些逸散掉的精气平时都是做损耗论的,但是夏河来了,就容不得浪费了,暗中偷偷的吸取五行精气和阴阳二气。
  真炼长老有整个四方仙宗提供资源,源源不断的材料如同流水般汇聚到真炼洞府中,每天逸散出来的五行精气和阴阳二气都是海量,如果一天不清理,就会在空气中聚集成团,使得所有路过的修仙者肉眼可见,夏河每天用采气术吸取精气,培育五行神光,原本一尺不到的五行神光,如今已经暴涨到三尺长,施展出来,如同一道长剑。
  唯一让夏河遗憾的是,五行之魄和阴阳之魄都被炉鼎约束住,所有的灵性都被炼成一体,无法逸散出炉鼎,没有五行与阴阳之魄,五行神光固然暴涨,许多灵活的变化却是无法推演出来,不过夏河听到真炼长老所说,不久之后即将炼形,或许就是讲炉鼎中的五行之魄和阴阳之魄演化各种变化,自己如果能亲眼见到,或许能收到同样的效果。
第一百一十章
求情
  一日,夏河出真炼洞府接收材料,听到过路的几位弟子交谈,“听说了吗,宗门最近大举排查宗门可疑人物,还不是为了之前马腾空魔化的事情。”
  “是啊,听说马腾空出身的马家已经大难临头了,虽然没有查出什么问题,但是也要受到牵连,有些长老提议要将他们全都贬出宗门,一个修仙世家,至此就要沦为散修家族了,真是可惜的很。”
  “就算是被逐出宗门,还算好的下场,当日在斩仙台下被擒住的马维远,可就生死难明了,他当时和马腾空交谈过,战部的人都想在他头上扣个勾结魔徒的罪名,现在正往死里用刑,你是不知道啊,宗门对魔道修士的刑罚,可都是惨无人道。”
  “石义狼和周不明两人可真是够朋友,为了马维远四处奔走,可怜他们几人,都是破落家族的弟子,一没背景,二没靠山,就算想上下打点,也是求救无门,两人都憔悴了不少。”
  夏河还想听下去,但是洞府中的真炼长老不停的催促,便抑制住好奇心,入了真炼洞府,按部就班的将材料投入炉鼎中,然后将微微有些散乱的真火聚拢一些,就跟着跪坐在真炼长老的身后,想要静坐修炼。
  可是今天的夏河无论如何也集中不了精力,他闭上眼,就不断的回想起当日石义狼三人来访,马维远将狮尾龙马像奉上时的神情,期待中带着些不舍,接着画面一转,又到了斩仙台下,马维远如同飞蛾扑火般拦在马腾空的面前,然后捂着流血的腹部倒下,再想到马维远如今无辜入狱,此刻必定深受煎熬。
  “怎么了,夏河?”真炼长老仿佛能感受到夏河心中的混乱,开口问道,“你的心很乱,是不是在想什么事情?真炼途中最忌讳分心了,有什么心事你只管说出来。老夫是你的师尊,你的事情有解决不了的,可以向老夫请教。”
  夏河心事在怀,又有真炼长老亲切询问,便将心中所想的说出,“启禀师尊,弟子是有心事,当日斩仙台下,有一位弟子名叫马维远,是弟子的好友,他是马腾空同族的侄子,战将们将他抓走,说他和魔徒有勾结,刚才我无意听到有人说,他在执法堂狱牢中受重刑,心中所想就是这些。”
  “马腾空,马维远。”真炼长老若有所思的说道,“那是马家的人吧,可惜了,马家在灭魔战役中功勋卓著,是除魔卫道的楷模,可惜马腾空自甘堕落,化身魔徒,不仅毁了自己,还连累家族的千年名誉,一朝丧尽。怎么,你和他的侄子是好朋友?”
  夏河耳边不断的回想起独孤夏侯的再三叮嘱,眼前却是不断的闪现着狮尾龙马像,心中剧烈的斗争,最后他点头说道,“是的,当日我心中一时畏缩,眼看着战部的人将他带走,今日想起来实在是懦弱至极。师尊,我知道眼下所言多有不妥,但是请你明察,马维远是无辜的,当日他还大声斥责马腾空,被马腾空打成重伤,在场弟子皆有所目睹。”
  真炼长老神色未变,说道,“那么,你现在想做些什么?”
  夏河对着真炼长老长跪行礼,“弟子想明白了,当日见死不救,是不想牵扯其中,明哲保身固然可以保全自己,可是良心却丢失了,现在弟子别无所求,只求内心安宁,请师尊原谅,弟子要去执法堂,向众位前辈陈情,马维远实属无辜。”
  真炼长老脸上的神情始终没有变化,听完夏河出自真心的一番话,冷静的说道,“鼎炉中的各项事务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你可以离去片刻,但是记住,三日后要准时回到真炼洞府,到时候开炉鼎、炼真形,为师可少不了你这个弟子。”
  夏河见真炼长老没有怪罪的意思,感激的说道,“多谢师尊,弟子无以回报,只能无言以对了,待得弟子行事完毕,再回来为师尊效力。”
  夏河拜别真炼长老,离开真炼洞府,从传送法出了西法原,往南谷总部飞去,战部接管的执法堂,正在南谷总部之内,马维远就关在执法堂的狱牢中。
  真炼长老目送夏河离开洞府,许久才叹了口气,取出一道传音符,对着符中自言自语道,“磨镜啊,看来老夫这次要承你的人情了,收弟子果真是个烦心事,不过还好,他的赤子之心未失,是个可造之材。”
  说完真炼长老手上闪过一丝光芒,传音符瞬间消失不见,真炼洞府安静下来,空荡荡的洞府中传来一声悠远的叹息声,真炼长老的身形,停留在八门铜炉和三足方鼎前亘古未动。
  夏河不知身后的事情,他已经到了执法堂,执法堂前不少战将巡逻,看到一个弟子要进执法堂,大声喝道,“站住,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四方仙宗有魔道修士混入,执法堂今日戒严,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执法堂已经被战部接管,在门口巡逻的都是金丹期的真人,夏河被他们喝止,恭敬的说道,“弟子是西法原的夏河,有位同门名叫马维远的,被卷进了马腾空成魔的案件,弟子今日特意前来,想为他作证,证明他是清白无辜的。”
  战将听到夏河所说,大喝道,“大胆,马维远是魔道修士马腾空的亲侄,马腾空一生未婚无子,马家之中,以马维远和马腾空的关系最为密切,马腾空堕落成魔,马维远也脱不了关系,你想为他求情,莫非是他的同党。”
  夏河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了,来之前没有打听过执法堂的具体情形,找不到门路,到了门口却被拦下了,但是此刻已经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弟子说的句句实言,还请几位前辈帮弟子通传一声,弟子想要为马维远作证。”
  战将不耐烦的说道,“又是一个为马维远求情的,这小子的朋友倒是不少,前几天还有两个小子天天来闯执法堂,好像一个叫石义狼的。今天你又过来,真是麻烦,你再不走的话,我就把你抓进狱牢,到时候,可就没有别人为你求情了。”
  夏河无言以对,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虽然自视甚高,但是除了身后的真炼长老之外,竟然没有一项让别人看得上眼的,也难怪,这些战部的战将,哪会将一个小小的筑基弟子放在心上,加上夏河矜持,不愿报出自己师尊的名字,才被战将拦在门外。
  就在夏河无计可施的时候,从执法堂中走出一个战将,他看了夏河一眼,对着拦住夏河的战将耳语几声,拦住夏河的战将,吃惊的看着夏河,“没想到啊,你小子倒是手眼通天的人物,竟然能找到上面的关系,这一点,石义狼那小子就不如你,好了,你可以进去了。”
  后出来的战将对夏河说道,“你跟着我来吧,部主和贵客在内堂等着你。”
  夏河跟着战将走进执法堂,执法堂一派肃穆的气氛,不时地有战将结队走过,每队至少有十位金丹真人,夏河有战将带领,一路上倒也没有被为难,顺利的到了内堂。
  内堂中只有两人,一位是夏河先前见到过的第四战部的部主战破阵,另一位是带着夏河进西法原的磨镜老人,战破阵在磨镜老人面前,姿态摆得很低,全然没有在众位战部部主面前的意气风发,夏河一看,已经猜想出磨镜老人是元婴期的大修士了。
  见到夏河进来,磨镜老人从座位上站起,呵呵笑道,“好了,破阵,正主来了,你只管办正事,不用再听老夫打扰了。”
  战破阵是站着的,在元婴期的太上长老面前,没有他落座的资格,或许在夏河进来之前,磨镜老人对他说了些什么,战破阵的态度极其和蔼,他对夏河说道,“这位弟子,听说你要为狱牢中的一位疑犯作证,不知道你有什么证据?”
  夏河看到磨镜老人,再联想到第一次见真炼长老时,磨镜老人和真炼长老交谈间的熟悉,心中隐隐猜到,磨镜老人是谁请过来为自己撑腰的,心中感动不已,但是此时此刻不便表露出来,听到战破阵发问,他回道,“弟子当日也在斩仙台下,亲眼见到马维远忠贞不屈,当面呵斥马腾空叛宗忤逆,而且他还被恼羞成怒的马腾空打伤,伤口应该还没有愈合,就在小腹中,可以作为物证。”
  战破阵眉头紧锁,说道,“你说的这些我们都知道了,马维远所受的上的确不轻,但是马腾空何等修为,若是想出手,一击就可以杀了他,又何至于伤的不轻不重,既不会重伤他,又能帮他摆脱嫌疑,这便是马维远身上的最大疑点,小腹的伤口恐怕不能作为物证。”
  夏河倒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如果实情和战破阵所说一样,那么马腾空应该人性尚存,为了保全马维远故意打伤他,但是被战破阵这样一说,夏河没办法,只能说道,“在场有很多人,亲眼目睹马维远呵斥马腾空的场景,这应该不假。”
  战破阵略显无奈的说道,“这倒是实情,若非如此,狱牢中恐怕早就对马维远动刑了,也不会慎重的审问了。这位弟子,如果你还没有其他的证据,恐怕难以为马维远开脱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生死斗
  夏河说不出话了,只能绞尽脑汁想办法,没有注意到,站在一边的磨镜老人,露出戏谑的微笑,而战破阵则是以询问的目光看向磨镜老人,磨镜老人以目光示意,告诉战破阵时机未到,不可轻易的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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