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仙旅(校对)第98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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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三槐没有参与剿贼,只是待在西法原,这次竟也被派来管理新弟子,他见到夏河这个大红人,兴高采烈的说道,“夏师兄,上次你托我去般的事情早就办好了,只是师兄你出门在外,小弟一直没有机会找您。”
  夏河细想一下,终于回忆起自己交代石三槐办的事情,西法原核心中,有四个不知道姓名的弟子,派遣手下弟子,想将夏河骗到禁地中,夏河在真炼洞府撞见他们,加上见到石三槐是包打听,便托他去打听消息。
  站在一旁的弟子,见到夏河似乎与石三槐有私密的要事商议,便知趣的告辞了。
  石三槐靠到夏河身边,神秘的说道,“夏师兄,你让我打听的那四个人,我都打听清楚了,分别是秦牧尘、肖加利、严风友、丁火旺,他们都是西法原的破落世家子弟,家中长辈老的老,死的死,已经没有能撑得起门面的人了,不知道他们什么地方得罪了夏师兄你?”
  夏河听着这是个名字,面无表情,听到石三槐发问,不置可否的说道,“石兄弟想多了,夏某只是好奇而已,一向也和这几人没什么交情,更没有得罪这回事了。”
  夏河这是对石三槐有戒心了,一个能在宗门混的八面玲珑的人,肯定不会和见过几面人推心置腹,两面三刀,双方讨好那是必会的技能,若是自己真的把实话告诉他,指不定石三槐就能一转头告诉秦牧尘他们,所以夏河对这种人的想法就是,可利用,但不可信任。
  至于如何对赌秦牧尘四人,夏河自有主意,当时和现在的心境也不痛了,当初他还只是个变现稍微突出的弟子,身后无人依靠,对这几个企图暗算自己的小人,还是有些忌惮的,但如今夏河的身份今非昔比了,对这几个小虾米也不在意了,但看他们这么久也没再掀起什么风浪,就知道这几个人也对他颇有忌惮。
  石三槐见夏河态度敷衍,不以为意,弯腰媚笑着说道,“夏师兄英明,小弟能为你办事,当真是荣幸的很,但是小弟还打听到一件事,他们四个先前和简少武相处的不错,前不久安分了一段日子,但是最近又被东剑领的少主召见了,说不定交代了什么大事。”
  夏河大有深意的看了石三槐一眼,淡淡说道,“多谢石兄弟了,眼下宗门诸多事务繁忙,还需要石兄弟这样的人才,我就不打扰你了。”
  石三槐还想和夏河多谈几句,但是夏河却无意再说了,匆匆拜别石三槐,就此离去了。
  夏河回到住所,看到已经有两位来客在洞府门口等着了,不觉大感头疼,来人是利千幽和李静姝,四周已经有不少弟子被李静姝的绝色迷住,驻足在门口不愿离去,夏河想要走到自己洞府门口,都要挤开大堆的人。
第二百零二章
公审
  利千幽见到夏河,露出微笑,“夏兄,你总算回来了,这次冒昧前来,是为了点拜托你一件事情。”环视四周的环境,低声说道,“夏兄还是带我们进门商谈吧,这里实在不方便。”
  夏河看了眼一旁的李静姝,李静姝的态度仍然是那么高贵优雅,她感觉到夏河的目光,对着夏河微微一笑,夏河感到心一动,转向利千幽说道,“连累你久等了,罪过罪过,有什么事情,请进门再说吧。”
  利千幽带着李静姝进了门,夏河招呼他们坐下了,利千幽开门见山的说道,“夏兄,聚集点的事情,是我误会了,李道友后来和我多次解释,说夏兄对她并无恶意,那道伤口也只是夏道友误伤的,当天我的情绪过激了,想必让夏道友不快吧。”
  “哪里哪里。”夏河谦虚的说道,“也是我做事冲动了,这才让利兄误会了,害的李道友受伤,这是我的不是,不怪利兄。”
  利千幽寒暄完毕,眉宇间有些为难的说道,“夏兄,实不相瞒,我带着李道友回宗门后,原想着把他安排在家族驻地的客房中,可是李道友一个单身女子,兼且美貌温婉,旁人见了实在不方便,再者利某早已结婚生子,实在是不便再留着她了。”
  夏河好奇的问道,“利兄言之有理,李道友一个外人,实在不方便居住在宗门内,依我看来,不如就把她送回聚集点吧,至于安置她的灵石,夏某一力承担了。”
  利千幽摆摆手,显然不满意夏河的说法,“夏兄误会了,我先前也征求了李道友的主意,李道友愿意不再追究两位同门的失礼,利某心中有愧,所以想着留她在宗门住一段时间,让李道友休养一段时日,只是给她安排住处实在不方便,利某是有家室的人,别人我又信不过,李道友表示夏兄你虽然面冷,但是却是个正派的君子。现在利某将李道友托付给你,不但利某放心,李道友也信任你。”
  “可是,可是我这。”夏河手足无措,说话有些语无伦次,“我更不方便啊,我虽然是单身,但是李道友住在我这里也不是个事儿,有损她的声誉不说,师傅他也不会放过我。”
  利千幽豪气的拱拱手,“夏兄谦虚了,这件事交给你准没错,我也就放心了。利某还有事,就不多打扰了,告辞。”
  夏河阻拦不及,眼睁睁的看着利千幽逃也似的离开洞府,好奇的看着李静姝,“李道友,你究竟做了什么,连利兄这样的温厚君子也对你避之不及。”
  李静姝笑了,笑中带着几分俏皮,“妾身一无所知,只是在利道友那里安身的时候,有不少青年俊杰来拜访妾身,吐露心声、诉说衷肠,更有邀请妾身游历宗内绮丽风景,畅谈人生的,妾身实在是受宠若惊,只能寻找利道友做主,可是利道友来了一看,这些人当中,竟然有利道友的几位远房同辈和近支子侄,利道友也大感头疼,但是妾身和他商量,夏道友是妾身见过的少有的有担待之人,必定能庇佑我这小女子。”
  夏河一听,忍不住笑了,他几乎能想象得到,利千幽当时愁眉苦脸的样子了,好心照顾女修,却又因为李静姝的容貌引发骚乱,连自己的家族中的子弟也意乱情迷,想必这些天因为收留李静姝的事情,受到不少责难,难怪利千幽把这麻烦转嫁到他头上了。
  李静姝皱着精致的眉毛说道,“若是夏道友为难,妾身也就不麻烦您了,这就离开四方仙宗,只求夏道友不要忘了妾身,茫茫人海中,你我能青萍相遇,实属不易。妾身离去后,还请夏道友替我告诉利道友一声,妾身江湖飘零,孤独半生,从未见过像他这样的仁德君子,虽然无缘再见了,但是妾身还是想谢谢的一番好意。”
  夏河听着听着,觉得自己实在是万恶不赦,脱口而出说道,“李道友多想了,夏某没有驱赶您离开的意思,我这就给您安排住所。”
  安排门内弟子洞府的人,是磨镜老人的五弟子韦竞成,磨镜老人和真炼长老是至交好友,所以门下弟子自然关系不错,见夏河前来讨要洞府,韦竞成问道,“夏师弟啊,你不是有洞府了吗,怎么还要申请一处,莫非是有别的用途吗,是用作炼法房还是阵法室,夏师弟明说就是了,我一定给你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没有特殊要求。”夏河有些尴尬的说道,“只需要一般的居住洞府就行了。”
  韦竞成还想多说,一个弟子走进来,对着他的耳边低语几句,韦竞成表情一变,目光暧昧的看着夏河说道,“夏师弟真是年少有为啊,不过这种事情还是要低调一些,你的那位朋友的住所,我就给你做主了,你旁边的洞府空下来了,就让她住进去吧。”
  夏河哪能不知道弟子对韦竞成说了什么,偏偏又不能反驳,苦笑着说道,“那小弟就多谢韦师兄了,这件事情,还请您不要打扰师尊了。”
  韦竞成一副了然的神情,“那是应当的,你我的师傅都是宗门的治政七长老,平时需要处理大量宗门要事,这些琐碎小事不需要打扰他们了。”
  夏河拜别韦竞成,带着李静姝住进了洞府,韦竞成的安排真是巧妙,李静姝的洞府离夏河只有一墙之隔,想要彼此串门,简直是在方便不过了。
  李静姝四周环视,看着洞府内的各项布置,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然后转过身,对着夏河深深鞠了一躬,将身上的道袍绷紧,露出美好曼妙的身材,“多谢夏道友了,这里的环境我很满意,夏道友若是没有事情了,妾身想要休息了,这些天应付那些人的纠缠,一直没睡好。”
  夏河脑海中不觉幻想出李静姝海棠春睡的画面,感到舌根干燥、喉咙发热,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转过身去,故意不看李静姝,快速说道,“既然李道友一切满意,那夏某就失陪了。”
  夏河逃也似的出走洞府,身后传来李静姝的声音,“夏道友,如果不嫌打扰,妾身会前去拜访夏道友,和您吐露心声、诉说衷肠,说不定还要您带领妾身游玩宗门内的名胜美景呢。”
  这个女人简直是个恶魔,夏河心里暗骂道,对自己的定力越来越没信心了,这样一个妖女,不就是有几分姿色吗,怎么自己就沉迷其中了,自己以前最看不起这样没用的男人,没想到今天自己变成这样了。夏河不由得心里后悔,早知道现在这样,当初就应该杀了李静姝,也省下如今的诸多麻烦事了。
  可是,自己真的忍心杀了这个尤物吗,夏河不禁迷茫了,从初时的不在意,到最后的厌恶,已经现在的恐惧,夏河发现自己对李静姝的感情一步步发生变化,若是继续和她相处下去,夏河相信自己终有一天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今后的路,该如何走呢,夏河走在路上,陷入了沉思当中。
  这一天,四方仙宗万众瞩目的公审大会召开了,南谷总部挤满了观看现场的弟子门人,对夏河与其他四位组长的审问,都是透明公开的,因此场地设在露天,七位长老只是简单的坐成一排,其他的随从的人员,只是简单的站着。
  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审问,夏河还是感到很屈辱的,但是他知道宗门这样做的原因,金丹真人失踪那么大的事情,总是要给宗门一个交代,让所有人见到长老审问他们的细节,就是宗门表现大公无私的方式,虽然夏河认为这样做很对,但是作为当事人还是受不了。
  四方仙宗的体制是七长老议会,没有独掌乾坤的宗主和掌门,凡是涉及到宗门的大事,都要集合七位太上长老,举办议事会,由七位长老投票表决,七位长老的职位,东剑领占三人,北道峰两人,夏河所在的西法原有两人,恰好是他的师尊真炼长老和磨镜老人。
  夏河与利千幽和云千钧他们,早早的到了接受审问的地方,但有些围观的人比他们来的更早,夏河等人被人围观,毕竟不是光彩的事情,只是低着头想心事。
  不多时七位长老陆续来到,做到各自的排位上,不出所料,坐在最当中的就是东剑领的领主,兼太上长老闻公道,他是个很威武的中年人,相貌依稀有闻天书的影子,但是论起身上的威势,闻天书比不上他的万分之一,如果两人并列在一起,恐怕闻天书连个人样都算不上。
  东剑领其他的两位长老,其中一个是闻公道的妻子江心兰,也是闻天书的母亲,她还有另一个身份,就是四方仙宗的女宗掌领,江心兰做贵妇人的打扮,看样子只是刚过而立之年的妇人,只是凌厉的眼角为她增添了几分杀气,她就坐在闻公道的身边,却是坐得笔直,也不和闻公道说话,儿子闻天书就站着两人身后,低头垂袖,同样是神情肃穆,也不和父母说话。
  夏河看得心中好奇,这一家人还真是有趣,父母儿子三人都神情硬邦邦的,再看东剑领剩下的一人,那人面如赤金,豹头环眼,乱须似钢针,身材是七人中最魁梧的,身体将座下的木椅都遮住了,夏河从周围人的交谈中知道,这人是闻公道的连襟,名叫帅人魁,修为是元婴中期,是东剑领的二号人物。
第二百零三章
攻击
  北道峰的两位太上长老,也都是世家的长辈,一位是莫青尘和莫青山二人的叔祖辈,名叫莫逢故,是个面白须长,手指纤细修长的俊秀中年,正拿着本古雅的乐谱,边看边弹动手指,另一位则是掌管北道峰制器炼丹事宜的屈长老,屈长老面色焦黄,眉毛光秃秃的,双手的指甲都是乌黑一片,皮肤枯黄坚韧,一看就是经常烟云火燎的体态,据弟子们谈论的情况,屈长老似乎对宫琅邪很是赏识,若是不出意外,将来宫琅邪很有可能成为继夏河之后,第二位以筑基期修为,就能成为太上长老的弟子。
  西法原的两位太上长老,则是夏河的两位长辈,真炼长老和磨镜老人,这是夏河第一次在野外遇见师尊,真炼长老任是一副诸劫临体、万法加身也岿然不动的态度,双目紧闭着,全身放松的坐在木椅上,也不睁眼看夏河,夏河不知道师尊的意思,只是忐忑的看去。
  至于磨镜老人,则是以宽慰的目光看着夏河,他是真炼长老的至交好友,但凡真炼长老有事,他肯定比磨镜老人更着急,夏河感受到磨镜老人的目光,心中隐隐作痛,他想到了独孤夏侯,自己和独孤夏侯的友谊也和他们一样,可惜的是,独孤夏侯永远不可能活着修炼到元婴期了。
  闻公道见人都来全了,站起身来宣布,“好了,各位同僚都已经在场了,今天的审问就开始了,这次我们审查的重点,是金丹真人费子午失踪的事情,因为这次剿灭事件,让宗门损失了一位金丹真人,而敌人不过是最高才筑基大圆满的贼匪,出现这样恶劣严重的事故,随行的弟子责无旁贷,场中的夏河、利千幽和云千钧等五人,作为被任命的组长,对此事负有重要责任,这次公开审问,就是为了给全宗门的人一个交代。”
  “好了,按照审问的规矩,几位长老都可以对场中的五人进行审问,旁观的弟子只能旁观,不可出言扰乱,否则定当重惩,此事件的相关人等,若是有情况交代,可以向长老申请说话,若是没有经过允许就插嘴,定当重惩。”
  闻公道宣布完毕,做回木椅中,示意其他人可以说话了,东剑领的人无人开口,西法原的两人也不开口,北道峰的莫逢故放下乐谱,淡然的说道,“费子午是本门金丹,多年来处理宗门事务,担任的是中层职务,接触到的宗门机密不在少数,此次名为失踪,可能性只有两个,一是意外身死,尸骨无存,二呢,若是他假死脱身,投靠土木天堡,就大事不妙了。”
  事情牵扯到自己这方人的身上,磨镜老人坐不住了,开口说道,“莫兄此言差矣,费子午为宗门效力多年,所在家族也是宗门的重要支柱,他的亲朋好友都在宗门之内,土木天堡能给他什么好处,值得他抛弃家族,投靠敌营。况且他参与多场宗门战,杀伤击毙的土木天堡成员不计其数,就算他肯叛逃过去,对方的人能放过他吗?”
  莫逢故听了,也不尴尬,只是笑着说道,“我这也是大胆猜想,小心求证,按照磨镜这么说来,费子午的失踪只有一个可能了,那就是他遭遇不幸,连尸首也找不到了。”
  众位长老毫无异议,费子午是金丹真人,除非自己想逃,不然绝不可能悄无声息的就消失了,数千修仙者搜查多日,仍旧找不到他的踪迹,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本人已然遭遇不幸。
  莫逢故转向五位组长,神态温和的说道,“你们几位都是宗门的杰出人物,这次出战,也确实为宗门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费子午失踪,想必和你们关系不大,宗门想要知道些具体的内容,你们只需要说出自己知道的情况就是了。”
  几位组长见莫逢故待人温和,顿时有如沐春风的感觉,当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自己遇到费子午的每次情景都说了出来,事无巨细,除了夏河心中有鬼,故意隐瞒之外,其他四人都把实话说出来了。
  夏河知道这是生死攸关的时刻,费子午是他所杀,以下克上是宗门十不赦的重罪之一,犯下了就是个死,所以他咬紧牙关,压抑住内心狂躁的心跳,面不改色的说出和其他四人一样的话,反正阴月战堡内的情景没人知道。
  五个组长的话全部说完,七位长老听了之后,神态都没有太大的变化,应该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了,五位组长都是筑基期的弟子,所学全出自四方仙宗,绝无可能凭着一己之力弑杀宗门长辈,他们也没抱希望从这五人当中查处凶手。
  “那么以你们所说,费子午的右臂被机关城堡打断。那两样机关,太阴毁灭炮和日影幻灭,都强大到能够杀伤金丹真人,是不是有这么一种可能,费子午是死在地方的机关之下的。”莫逢故说道。
  几位弟子如蒙大赦,纷纷说道,“莫长老英明,实情一定是这样的,我们之前怎么没想到。”
  闻公道咳了几声,弟子们纷纷闭口,只听得闻公道威严的声音响起,“这也是其中一个可能,但是莫兄对机关术不太擅长,我们还是听听专业人士的意见吧。”
  磨镜老人站出来说道,“弟子们带回来的机关残骸,我和门下弟子日夜不停的研究过了,可以说设计制造这些机关城堡的人,堪称阵法机关的天才,太过专业的部分我不多说,就谈谈威力最强的两门机关,太阴毁灭炮凝聚太阴真气,日影幻灭阴极阳生,产生太阳精气,太阴太阳,即便是金丹真人也抵挡不了,据弟子们口述,进入阴月战堡之前,费子午已经被太阳精气毁掉右臂,可见手上不轻,后来阴月战堡崩溃,肯定是在内部使用了这两样机关,莫兄所说的假设的确很有可能。”
  待审的五位弟子,听到磨镜老人的话,心中的大石头落地了,以他们的看法,这件事并不复杂,费子午是死在黄沙盗贼团的人手上,大头领是实力超绝的体修,二头领又是深不可测,三头领则是天赋惊人的前宗门弟子,这几个人联起手来,加上两门威力巨大的机关,的确有可能杀死费子午,而且他们都见过费子午的手臂是如何被太阳精气烧成灰烬的,如果费子午真是被太阴毁灭炮或日影幻灭杀死,肯定尸骨无存。
  眼下磨镜老人的话,正是证实他们猜想的有力佐证,夏河自不必多说,利千幽和云千钧也都松了口气,心里想着这件事总算这么定了,费子午丧命不干他们的事情。
  闻公道听了磨镜老人的话,神色未见松动,对着五位弟子厉声喝道,“你们身为宗门弟子,既然出征在外,就要事事听从费长老的命令,一旦发现危险,就要奋不顾身的冲上去掩护他,这才是为人弟子应尽的责任,若是这次你们能尽到忠心,费长老也不会死了。”
  夏河心中痛骂闻公道说话如放屁,当初阴月战堡大开黑门,放开入口,费子午不敢进去犯险,还不是下令让所有弟子,从安全的机关城堡走出来,当探路的炮灰,夏河他们这些弟子不还是照做了,怎么能说没有尽到责任。
  但是心中不满贵不满,态度还是要表示出来的,夏河脸上露出诚恳的惭愧色,一副听了闻公道的话后,大受启发的模样,眼睛的余光看去,注意到利千幽和云千钧等人都是满脸哀戚,不胜悲痛,心想这帮人的演技真是让自己汗颜。
  闻公道说完这番重话,接着语气急转直下,“当然了,你们还年轻,犯错的情况不可避免,这次宗门派你们剿贼,就是要给你们磨练的机会,这次费长老牺牲自我,成全了你们,你们经此一役,想必成熟了很多,今后切不可再犯类似的错误了,知道了吗?”
  在场五位弟子,都是人精,哪能不知道闻公道这是要高高举起、轻轻落下的节奏,争先恐后的说道,“闻领主说的是,弟子知道错了,恨不得以身相代费师叔。”
  就在夏河他们以为事情快要结束的时候,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闻领主,弟子有话要说。”
  夏河知道事情不妙了,说话的人是闻天书,他对自己的老子做出这么一番公事公办的样子,可见是要办什么坏事了。
  闻公道听得儿子申请发言,神情中闪过一丝不悦,“你有什么话要说?”
  闻天书从七长老的排座后面走出来,走到闻公道的面前恭敬的说道,“闻领主,费长老失踪一案已有定论了,但是弟子还有一事想请各位长老明鉴。”
  闻公道可以对自己的儿子毫不客气,其余的长老却不能照办,只见东剑领的帅人魁大声说道,“大侄子,你有什么话尽管说,没看到你爹你妈,还有你姑爹我都在这儿,都是一家人,肯定会给你做主的。”
  江心兰听到帅人魁说的话,细长的柳叶眉不经意的皱起来,在眉心拱起肉丘,但是她没有说话,涂着鲜红指甲的双手,轻轻的摩挲着木椅的扶手,眼神冷漠的看着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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