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派都不喜欢我(校对)第909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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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他们担忧的,还是原本精忠大将军手下的悍将精兵,那可是面对金国大军,都百战百胜的雄师。
风亦飞等人倒是不太在意,拼消耗不可能有拼得过玩家群体的,论个人战力,不算那些有名有姓的大BOSS,还是玩家们占优,十方无敌的人马还没来呢,要来了,声势更壮。
况且来援的还不止是十方无敌,还有浪子可可领军的大漠狂沙,他与垂眸也是认识的。
一番商议下来,息红泪、戚少商、雷卷终究是江湖豪杰,不擅军阵,能想得出的法子也只有固守毁诺城,让各个来援的帮会于山谷中拒敌。
横行无忌本想率众去趁夜袭营,可考虑到刘独峰与九幽神君俱在,光是杀掉些小兵无济于事,敌人照旧能调兵遣将,找来援军,要让手下兄弟死伤惨重,掉得经验太多,反不是个好事,只得暂且放下了这念头。
顶尖战力,毁诺城这边还是少了些,刘独峰与九幽神君没一人挡得下来。
垂眸在息红泪面前,表面上是云淡风轻,让她放心,能找来众多援军,暗地是苦恼得很,坚守下去,总归是和朝廷彻底撕破了脸,要是朝廷不断增兵来攻袭,都不知道究竟要怎么破局,现今也只能指望保住毁诺城再说。
夜已深,现实里的时间也是一样,玩家们许多日间有工作课业的纷纷下线。
雷零空空几个与横行无忌及原连云寨阵营的玩家帮会都早通传了下去,夜里要有战事,能上来守城的尽量上线。
每个帮会还是有夜猫子的,会盯着毁诺城的情况,一有风吹草动马上摇人。
这几天肯定是不能松懈,各帮会的玩家都要辛苦些。
风亦飞本也想下了搂着雪糕去困觉,没料到唐晚词却找了过来,传音说有事恳求,还要求单独相商。
不禁让风亦飞很是奇怪,所有人都不找,偏偏就找自家,又是触发了什么剧情?
还好,雪糕对自己也很放心,完全不担忧唐晚词会闹出什么事来。
虽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男仔定有损失。
但风亦飞也没觉得跟唐晚词能发生什么纠葛,她很明显的对雷卷有情意。
到了一僻静点的内室,看着也不是唐晚词的闺房,只是一间茶室,在案几上摆着茶具,周遭的架子上还放着各式乐器与棋盘棋子。
只听唐晚词道,“五爷,想必你也看出来了,你可知我为何会对雷门主另眼相待么?”
风亦飞摇头,有句话没有说出口。
你不就是看上雷卷了,对他一见钟情了么?
一说就说到雷卷,果然衣品很重要,就算雷卷是一脸病容,但没事穿皮裘,就很吸引人的目光了,而且他穿起来也别有气质。
要是只是一袭长袍,胸口一个“卷”字,就容易让人想到某个知名笑星。
他客串的一部喜剧电影里有个知名情景,气势非凡的飞身而下,偏偏就“咵”地一下就直接给跪了,那是相当有喜感,就很突然,让人忍不住发笑。
唐晚词轻叹了声,“晚词也不是不通礼仪的女子,断不会见着个男人,就犯花痴般凑上前。”
“那又是为什么呢?”风亦飞问道。
唐晚词又复叹息,眼眸里流露出缅怀悲伤的神色,“在毁诺城里,我的医术是最好的,却不是在这毁诺城中习得,而是数年之前,得一名叫纳兰初见的郎君所传。”
“他是你的心上人?”风亦飞好奇道。
唐晚词眨巴了下眼睛,隐见泪光闪动,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出身卑微,虽是对纳兰先生倾慕有加,可哪有这福分,做他的爱侣,只是慕其人品才华,甘愿自荐枕席,相伴在侧罢了。”
也就是说倒贴咯?古代才子还是挺受欢迎的嘛,风亦飞暗自思忖道。
这纳兰初见的名字倒是取得好,清代就有一个著名词人纳兰性德,最广为人知的一句诗词就是,人生若只如初见。
温巨侠别是拿来就用,拿个姓连词凑到一起,就成了这人名吧?
唐晚词继续说了下去,“纳兰先生的医术跟他的诗词一样著名,誉满京师,当时,人们常把他的医术与诗才并论,称他为‘神针才子’,他的金针度穴,诊脉断症的能耐,就连皇帝身边的御医都要向他请教。”
长叹了口气,“皇帝要封他做个医官,专替朝中权贵看病,可他不愿做官,就躲到了深山里,只下山替乡野百姓义诊,不收分文,皇帝以为纳兰先生嫌官位小,没能重用他的诗才,故采纳了那奸相傅宗书的进言,又封了他个主持科举的官位,傅宗书就命心腹文张去把他从深山里请出来。”
第一千零七十三章
恳求的缘由
说到这里,唐晚词突地抬手捂住了嘴,似是禁不住情绪激荡,泪滴自双颊淌下。
“然后呢?”风亦飞问道。
说半天还没说到重点啊!
难道是这纳兰初见身陷牢狱?
要是纳兰初见被关在牢里,那唐晚词找上门的原因就明瞭了,她想救人。
以自家如今的官职权位,在她看来是能在朝廷里说得上话的。
帮帮她是无所谓,要是纳兰初见是因为得罪了傅宗书被下狱,知道能恶心下傅宗书的话,便宜世叔蔡璟大概也不介意插插手,为纳兰初见开脱罪名。
风亦飞想想又觉不对,唐晚词一开始可是问自己,知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对雷卷另眼看待。
这么一结合的话......
风亦飞脑海中灵光一闪,莫非纳兰初见已经死了,而雷卷又跟他在某一方面有相似之处?
这就说得通了!
一边思绪乱飞,一边安慰唐晚词,“你别哭啊,有什么就说出来,我能帮就肯定帮你。”
当然,接了任务的话,奖励还是要拿了。
唐晚词深吸了口气,抹了把眼泪,“让五爷见笑了,这桩事情压在我心底已是许久,想及纳兰先生的遭遇,就忍不住涕然泪下。”
说罢,哽咽了下,继续说回了正题,“文张软硬兼施相请,纳兰先生不得已,只能与其虚与委蛇,到了京师,就躲到了青楼里,不肯出去,天天诈醉佯狂,给青楼里的女子写诗题词,闹得声名狼藉,不成体统,皇帝一怒之下,就打消了要重用他的念头。”
风亦飞心底暗自犯嘀咕,老皇帝自己都喜欢跑青楼里去寻花问柳的,还把李师师搞了个金屋藏娇,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只听唐晚词道,“傅宗书那奸相觉纳兰先生此举无疑是敬酒不吃,没给他面子,然后又发现纳兰先生在青楼中写了多首讽刺他的诗,于是记恨在心,而文张这次有负傅宗书所托,也觉面上无光。”
说到这里,话风却是一转,“纳兰先生也没放在心上,摆脱了皇帝的旨意,还乐得自在,照旧是常替贫苦百姓看病诊治,不但不收费还多有接济,如此这般,他又总于青楼流连,难免千金散尽,过得有些潦倒,可他心气高,却又不肯收我攒下的钱财。”
风亦飞心中一动,你那会不是也在青楼里吧?
唐晚词似看出风亦飞心中所想,“我那阵子已是碰上了大娘,得她传授了些武功练着,我曾也是个被男人伤得极深的苦命人,可碰上了纳兰先生,他却是敲开了我的心扉,他也不介意我是残花败柳之身,反是温情以待。”
轻叹了口气,“待我表明了心意,有我在侧相伴之后,他也不去青楼了,再不找别家的女子,也再不写诗给别的女人,只为我一人写诗......”
风亦飞忍不住心底暗暗吐槽,别是没钱去了吧?
“我与晚晴、晚楚的名字都是他给取的,意在摆脱旧名字,重新开始一段新的人生。”唐晚词神色又多了几分凄楚,“我还记得他说,我就如一卷晚唐时候的词卷一般醉人。”
这么说起来,纳兰初见还真是挺会撩的,多情风流的才子,还会专门为女人写诗,在这时代背景,多半是受很多女人倾慕的。
“那时,还未建毁诺城,晚晴、晚楚两个妹妹也为我感到高兴,我终是能寻得一个贴心的如意郎君,我却是自惭形秽,不敢有这奢望,想着能与他做个妾也是不枉此生。”
唐晚词说着双颊又是泪珠滚滚而落,哽咽着道,“那段时光与纳兰先生双宿双栖,只羡鸳鸯不羡仙,委实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日子,他为人看病,我就在侧帮衬着搭把手,他从来也不屑于给有钱人家看病,只说,富贵人家已享福够了,给病折磨一下又何妨?就算病死了也不需去在乎,总有医师会为了银钱去给他们诊疗,而穷苦人家就不一样了,他们熬了一世穷,病不起的,我不医他们医谁去?”
风亦飞只觉唐晚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一心全向着纳兰初见,而纳兰初见专为穷人看病,行事是极好的,但这话语就未免偏激了些,富人也不全是为富不仁之辈,也是有好人的嘛,哪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
“......我有问过他,有官不做会不会后悔?他只对我笑道,后悔?”唐晚词似是学着当时纳兰初见的口气,“有什么好后悔的,我是聪明!要是在宫里,像我这种人,还能活到现在?我是做了个明智的抉择!”
唐晚词说罢,擦拭了下了脸颊上的眼泪,深呼吸了下,“我喜欢他为我画眉时候的多情,也怜他见着穷苦人家病困时候失声痛泣的多愁,敬慕他抚琴作诗精通易数医学的多才,他也是对我倾心以待,只欠一个名分,可那段快活日子太过短暂,文张将他亲笔写下的一首诗呈上去给傅宗书,并告了他一状,言道他在诗里辱及皇帝,傅宗书进谏一番煽风点火,皇帝龙颜大怒,就命人拿了他下狱,要治他的罪......”
她刚平复了些的情绪一下子又涌了起来,泪如雨下,“我几经打点,好不容易得了探视他的机会,可......可......”
话一下就说不下去了,泣不成声。
风亦飞也不忍心催促,静静的候着。
不怪得唐晚词要找个房间来单独跟自己说话了,想必是不想她这情绪外露的悲苦模样给人看着。
好一会,唐晚词才镇定了些,带着哭腔道,“仅仅三天,他身上已没一寸肌肉是完整的,双脚十趾都被一根根的切了去,一只眼睛还被刺瞎了,只留了双手,还未受过刑......”
风亦飞听得已是怒意大炽烈,这么陷害一个颇有才名的医生才子,还滥用刑罚,也太过分了些!
“......留着他一双手,就是要他认罪画押。”唐晚词越哭越是凄切,“可他倔强傲气,这罪是怎也不肯认的,誓不肯低头,情知难以幸免,本欲撞墙自尽,撞了个头破血流,但又遭文张那狗官着人救活了过来,他宁死不认罪,文张却就是不让他死,要慢慢折磨他!”
风亦飞心中恻然,纳兰初见陷身天牢,可不是那么容易劫狱的,当初精忠大将军身陷囹圄,各方豪杰赶赴京师营救,死伤不知多少,还亏得是老燕出手,大闹皇宫,摘了皇帝老儿的脑袋,一举功成。
第一千零七十四章
清酒赋没了
“我求了大娘,与大娘、晚词、晚楚去了劫狱,可面对铜墙铁壁般的天牢,都是无功而退......”唐晚词直哭得肝肠寸断,“没过两日,就得知了他的死讯,且还是认了罪,画了押......”
“我知他断不会认,强忍悲痛,几经查探才知晓,文张那狗官对他用了凌迟的极刑相逼迫,他宁死不认,还未用完刑,就已气绝身亡,所谓得招认罪状签押招供,全是文张那狗官找来了一个专仿人笔迹的文人,拟摹他的字画的押,那文人因发了笔小财,洋洋自得,于酒醉之时吐了真言......”
唐晚词一抹脸上的泪水,直将整张俏脸都抹得跟花脸猫似的。
“根据这张罪状,凡是他的亲友,莫不受牵连治罪,我也在搜捕之列,随着大娘与两个妹妹在人暗中相助之下逃出了京师,后边得知,满朝官员,只有诸葛先生进言谋救,诸葛先生不识得他,却是重材怜才,联合了一干文人上书希望赦免他的罪名,可惜待诸葛先生把诗意解释清楚,平息了皇帝的愤怒,他已是被“认了罪”给处死了,皇帝也不欲再行更改,为他洗刷冤屈,错了也便这么错将下去,诸葛先生唯有跌足长叹,援助我们姐妹的也便是诸葛先生他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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