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还我河山(校对)第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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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属于敌人的枪。
  敌人的枪,未必不是好枪。虽然落后,但装备日军长达四十年,俗称三八大盖三八式步枪在整个二战的参战国中顶多也只是个二流产品,但要单论射程和准确度,三八式步枪却是其中的佼佼者。
  三八式步枪的有效射程高达600米,实战中训练有素的日军能在300米外射杀单个目标,700米外射杀集群目标,这是世界上其他同等级步枪都达不到的。
  除了射程,三八式的精度也很高,它所使用的6.5毫米半底缘尖弹使它在四百米的距离有着笔直的弹道。
  有这样一把枪,一名训练有素的老兵都能在三百米的距离打爆目标的脑袋,更何况刘浪这样在军中受过十余年严苛训练的特种兵。
  只是,刘浪需要对付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四个,更重要的是,他必须要在最短时间内解决四名日军,否则等待他的将是寻声而至的更多敌人。
  而这个时候,被机枪压制着的俘虏们的情绪已经越来越激动,其中一个军装裂开数个大口子冒出大团大团棉花一脸络腮胡子的男人狠狠地砸下自己的军帽,大声喊道:“弟兄们,反正到地头儿也是个死,不如现在就跟小鬼子们拼了。”
  被迫蹲着的俘虏们有五六个顿时长身而起。
  “八格牙路,你们死了死了的干活。”一名日军大声吼着,毫不含糊的端起枪瞄准了络腮胡子。
  架着机枪的鬼子也迅速将手扣上了扳机,压低了枪口,木然的脸上浮起一丝狰狞。
第8章
胖子的偷袭(下)
  作为一名已经参军三年,当机枪手一年的老兵,松田内寿对眼前的俘虏暴动没有丝毫担忧,甚至对即将到来的屠杀还多了一丝欣喜。
  繁华的都市本来就不该被低贱的支那人所有,只有大日本帝国才能拥有这么富庶的土地,他可以把更多的钱寄回帝国给妈妈,还可以随意享用支那人的花姑娘。如果没有这帮低贱的支那人不自量力的反抗,他们现在已经完全占领了上海,这座东方最大最繁华的城市。那用现在初冬时节还要趴在冰冷的土地上?该死的支那人……
  松田内寿一边默默的诅咒着没让他提早享受生活的中国军人,一边狞笑着扣下扳机,不会有任何悬念,他手中握着的大正十一式机枪里的三十发子弹能将眼前这二十多名低贱的支那人送入地狱。
  “啪勾儿”,就在这一刻,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正准备扣下扳机的松田内寿眼前弥漫起一片血红,伴随而来的便是永久的黑暗。
  他的手指已经扣下机枪扳机的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却成了这名狂热军国主义士兵一生都难以逾越的距离。
  尖锐的子弹从眉心而入,脆弱的大脑被搅成一团浆糊,大脑神经的瞬间切断,曾经接受过扳动指令的手指也只剩下无意识的抽搐,那样的力道,根本不足以扳动卡有弹簧的扳机。
  络腮胡子和站起来准备拼命的士兵们面对机枪本已必无幸理,没想到看到的却竟然是一朵血花在鬼子机枪手脑袋上的绽放。
  微微的夜色中,红中带白的昙花突兀的开放,诡异一幕的让见识过不知多少死亡的士兵们集体战栗。
  那一枪,不仅准,而且狠。
  红的是血,而白的……
  一枪爆头。
  嵌着刘浪牙印的弹头,在射入人体组织的瞬间,因结构的改变,彻底爆裂,在日军大脑里翻滚着释放出所有的动能,彻底搅乱脑组织的同时,无处宣泄的巨大能量掀开了头盖骨。
  达姆弹,头部中弹百分之九十五死亡率,胸腹部中弹百分之七十死亡率,四肢中弹百分之三十死亡率,就连纳粹军规里的第五条也规定不准使用的弹头。
  刘浪用一个深深的牙印骄傲的告诉发明者英军克莱上尉,论山寨,全世界都服中国,那不是没有道理的。
  顺着枪响的方向,泛起一身鸡皮疙瘩的士兵们下意识转头,就目瞪口呆的看见距离他们不到十米的弹坑里,突然跳出一条昂藏大汉……
  更确切点儿说,是一个胖子,一个肥胖的日军军曹,脸上凶神恶煞的抹着几条黑杠,很有些像京剧里的花脸。
  也怨不得国军士兵们大吃一惊。
  如果说大花脸从容不迫的拉动着枪栓,弯着腰平举着枪就像一头狩猎中的肥胖型猎豹很有几分气势的话,可那身明显小了两号的军服在他做动作的时候露出白生生肉坨坨的胳膊又算什么?
  套用一句现代词就是——那是什么鬼?
  剩下的三名日军士兵们的反应可就比国军士兵们强多了,在听到枪声的那一刻,他们迅速判断出敌袭,顾不得开枪射杀眼前的俘虏,纷纷伏地翻身,调转枪口指向自己的身侧——他们极为熟悉的三八式步枪枪响的位置。
  如果搁在训练中,刘浪说不好要给这三位小鬼子鼓鼓掌,很标准的单兵战斗动作,保护自己的同时还能打击敌人。
  只可惜,现在是战场,不是训练场。整体实力比中国军队强大太多的日军应该很少遇到这样的单兵偷袭,他们的反应敏捷,却太教条化了。
  如果不是他们手中的那枝加上刺刀总长度快超过1.7米的三八式步枪的话。
  在翻滚动作中还要将1.7米长的长枪从身下抽出再举起,所用的时间,足以让敌人把他们送入地狱。
  当然,这种教条化也就是在刘浪眼中是这样。
  七十年的时代差是这几名日军士兵难以逾越的天堑。如果不是遇到刘浪这名来自后世华夏最精锐的特种兵的话,三名日军士兵无可挑剔的标准单兵动作不说一举毙敌,但坚持到援军来几乎毫无问题。
  至少,从有些发呆的国军士兵眼中,刘浪没看出他们生出多大的希望。
  战时一个全副武装的日军身上会带有120发子弹和2枚手雷,在所有士兵们看来,手持着一枝步枪的大花脸胜算着实不大,六枚日军制式手雷能把大花脸炸成大块的五花肉,还是可以直接下锅炒的那种。
  最凶猛的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跳出弹坑的刘浪根本没想和这三位打持久战,在一枪击毙机枪手之后,刘浪平端着枪就蹿出了弹坑。
  看着三个早已观察好的目标紧急倒地翻滚寻找掩体的同时,刘浪从容不迫的拉动枪栓,“啪勾儿”一枪将距离最远的那个正努力抽出身下长枪的士兵击毙。
  在国军士兵们惊骇的眼神中,刘浪奋力一掷,手中带着刺刀的三八式以比它枪膛中的子弹的弹道还要平直的轨道,将十米之外已经探出枪口的士兵钉在地上。
  “啊~~~~”一阵不似人类的惨嚎声在士兵们耳边响起,长达三十余厘米的刺刀带着枪管,完全贯入地上趴伏着的日军士兵的脖颈。
  瞬间被切断的脊椎神经已经完全阻断了小鬼子脖子以下躯体的活动能力,被长枪钉住的日军现在表达的方式除了能嘶声长嚎以外,只剩下因为巨大的痛楚而努力翘起带着钢盔的脑袋。
  就像一条未完全死去的长蛇,全身瘫软,唯独剩下一颗张着大口而倍显狰狞的蛇头证明它离真正死亡的距离。
  惨烈的杀戮让久经战场的士兵们都觉得头皮发麻,这个反水的胖军曹,真是个狠角色。
  “马勒戈壁,你们再不帮忙,老子就要挂了。”在仅剩的日军士兵枪响之前,刘浪一边双臂展开向前跃起一边开口怒骂道。
  一个标准的狗吃屎动作把士兵们集体砸醒。
第9章
挡不住的大饼脸
  大花脸要是被小鬼子干掉,接下来倒霉的必然是他们。四个全副武装的日军他们投鼠忌器不敢搞,剩下这一个已经开了一枪还需要半秒钟拉枪栓半秒瞄准的小鬼子他们二十多个人还不敢搞,那可真是可以去死了。
  七八个国军士兵在络腮胡子的带领下,疯狂的一哄而上。
  短短的五六米距离,绝望的日军士兵在开了一枪击中一个倒霉鬼的胳膊之后,就被七八个国军士兵死死的按在身下。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一名已经失去自我保护能力的士兵被愤怒中的敌方士兵压在身下是什么结果?神智稍微清醒点儿的人用屁股都能想得出来。
  被所有能拿得出来的硬物活活砸死的经历,估计是人都不想经历。
  活到最后才是笑到最后的真理对于这个日军步兵小队的士兵来说并不适用,在陷入死亡的黑暗之前,他一定是极为羡慕那名被一枪爆头的同僚的吧!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用尽平生之力热烈投向大地母亲怀抱却被撞得七荤八素的刘浪捂着脑袋想骂娘。
  本打算一个标准前滚翻躲避攻击的刘浪终究还是错估了自己这身肥肉膘的力量,不足普通成人大半的力量要支撑两个成人的重量,其结果自然和他想象中略有差距。
  就算特么自己估算错误,特么那帮家伙反应也太慢了吧!刘浪对反应迟钝的国军士兵们怨念前所未有的大,只要他们反应稍微快那么一点儿,冲上去吸引仅剩的那名小鬼子的注意力,他背后插着的两把刺刀绝对能将那货的蛋黄都挖出来。
  曾经三十米外以一把虎牙军刀甩中一只蝙蝠的刘浪有这个自信。
  摇摇有些眩晕的头,刘浪龇牙咧嘴的抽出了背后雪亮的军刺,吓得正往这边跑的络腮胡子一个急刹。
  为躲枪生生一脑袋扎地上,这位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的大花脸可是他迟大奎平生仅见的狠角色,敌我未明之前,亲手砍下过三个日本人脑袋的迟大奎也不敢放松警惕。
  “兄弟,你那部分的?”迟大奎停在距离刘浪三四米的距离迟疑着问道。
  扫眼一看,一群士兵正拿着可用的一切疯狂的砸着一个哀嚎声不断低去的人形,刘浪心神一松,愤怒的跳起来:“那部分你麻痹,你们特么是那个混蛋带出来的兵?还有没有点儿团队意识?老子差点儿被你们这群笨蛋害死知道不知道?”
  “兄弟,是我们不对……”迟大奎被突然暴起的大花脸骂得满脸通红,心神却是一松。
  中国话说得这么溜,必须是中国人,那肯定不是敌人了,怪不得这身衣服穿在他身上这么别扭,连带着英雄气概都削弱了几分。
  “行了,带着你的兄弟们赶紧滚蛋,这里不安全。”见大胡子认错的态度还算不错,刘浪龇牙咧嘴的揉揉被大地母亲亲肿的额头,摆摆手就准备转身跑路,一副风紧扯呼的态势。
  完全没有英雄光环挂满全身主角应有的觉悟。
  在这样的战场上,目标越大,死的越快。刘浪可没打算和这群军事素养一般的国军士兵抱团取暖。
  他只要悄悄找个地方躲起来,等着凌晨一点国军大反攻收复失地就可以悠哉悠哉的回到后方养病,等这场还有十来天就会结束的战役画上句号。
  反正不管怎么说,刘浪现在是有多远想滚多远。
  “你是刘长官?”有些傻眼的迟大奎期期艾艾的看着毫不迟疑转身就走的刘浪背影问道。
  “我不是什么刘长官。”刘浪闷声闷气的丢下一句话。
  “你是刘朗,师部通信参谋刘长官?你别走,纪雁雪纪排长在这儿呢?”迟大奎眼见刘浪就要消失在夜色中,心下一急,忙脱口喊道。
  卧槽,纪雁雪又是谁?铁了心要溜的刘浪微微一呆。这一听就是个女人的名字,听那意思还是个和自己这具胖子身体关系匪浅的女人,万一是那货老婆的话,那就有些太对不起胖子了。
  毕竟,自己占据了这货的身体,也算是有一段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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