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还我河山(校对)第533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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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军,蜂拥而入。
  一直按兵不动等待77联队攻击胜利的第40旅团第80步兵联队迅速派出一个步兵大队通过井陉县攻向雪花山,步兵联队炮兵中队4门山炮,4门步兵炮以及第20师团加强给他们的一个野炮兵大队12门野炮随后跟进,加上步兵大队所配的2门步兵炮,合计22门大炮,气势汹汹。大有乘胜追击,一举将雪花山阵地攻下的趋势。
  而早已领到师团军令的骑兵第28联队的贵族老爷们,则在第80步兵联队抵达雪花山下之后,就扬鞭出发。沿着公路狂奔向娘子关地区。
  “轰隆隆”如雷的蹄声就连六里地外的雪花山阵地上都听得真真的,但雪花山上已经进入阵地严阵以待的中国官兵却只能徒呼奈何。他们手中的步枪和机枪只能守住距离雪花山前不过数百米的铁路,要想封锁公路,除非是用师部炮兵营那12门比人命还宝贵的山炮。
  但,为了守住雪花山,山炮营不能再往前推进了。晋造山炮的射程足足比日军四一式山炮的射程少了近一公里,如果被日军的炮火突袭受损,雪花山就只能被动挨打,那,能不能坚持一天都是个问题。
  赵师长,下达的死命令是雪花山必须坚守两天,哪怕全团打光。
  掩体下,第17师第102团团长张世俊望远镜的视野里,一个步兵大队上千号鬼子已经开始在机枪的射程之外建立简易的野战阵地,脸上满是肃然。
  别看日军就一个步兵大队1200号人,比他麾下2400人要少一倍。但是,已经在河北战场上和日军交锋数次的张世俊心里很明白,日寇这次算是很看得起他了。
  在河北广袤的平原上,第十七师整个师面对过的最多日寇,也不过一个步兵联队3000余人,但其结果却是,节节败退。
  铺天盖地的炮火,让平原上无险可守的官兵们根本没办法有组织的战斗,无数英勇无畏的官兵就那样消失在漫天的炮火中。所以,只能一退再退,由河北退到山西。
  只是,这一次,他不能再退了。不仅是师部已经下达死命令,坚守两天,而是他们的身后就是娘子关,娘子关后就是寿阳,寿阳之后便是太原。
  山西之后,又是何方?就连上过军校的张世俊也无法告诉自己一个准确答案。
  雪花山之战,一触即发。
  第28骑兵联队,也正在按照第20师团川岸文三郎的命令向娘子关地区侦查前进。他们将为随后跟进的第39旅团两个步兵联队提供准确的敌军军力部署。
  此刻,距离战云密布的娘子关地区20公里远的刘浪,已经在山顶方圆近300米的空地上,看到了盘膝而坐等待他的源义宏钢。
  刘浪反手握着被源义宏钢插在松树干上属于战死兄弟的短柄军刺,面无表情,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身着军裤和白色衬衣的源义宏钢缓缓站起身。
  单手执着寒光闪闪武士刀的源义宏钢嘴角乍起一丝微笑:“刘君果然信人,竟真的孤身一人受宏钢所邀而来,宏钢甚为钦佩。”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如此多的废话。你以为你从军数年就会有所长进?在我看来,依旧是渣渣。把我属下二人的埋骨之地给我,此地你我二人只会有一人生离。”刘浪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冰冷。
  他已经快压制不住胸中澎湃的杀意了。
  尤其是在看到这个日本人比四年前还要装逼的那一刻。装逼不是不行,但他无法容忍拿着自己战友的命来装的人。
  “刘君还是如此粗鲁啊!想要位置,当然可以,不过,你得先有本事杀了我才行。当然了,我得提醒你一句,位置我就写在胸口,你可别让血把它给弄模糊了。”源义宏钢摇头叹息着解开自己的衣扣,露出自己的胸膛,而胸前赫然写着一排日文小字。
  源义宏钢,足够卑劣,用这一手告诉刘浪,别伤我这处要害,甚至,别让我身前流血,否则,你兄弟的埋骨之处可就没人知道了。
  源义宏钢甚至已经确定,宫本川和所带领跑路的最后五人小队已经完蛋。刘浪所率领的独立团,对日本有一种他难以理解的仇恨。悍然冻死两千多帝国皇军伤员就是例子。
  刘浪却是眼睛微微一眯,双脚微微一错,径直揉身而上,十余米的距离,转瞬便至。
  能动手就别逼逼,这是刘团座一向的习惯。源义宏钢所谓的心理打击对于心智早如精钢一般的刘浪来说甚至连隔靴搔痒都谈不上。
  而且刘浪冲到跟前,右手所持军刺就猛然刺向源义宏钢的胸口,单刀直入,酷烈而直接。仿佛根本没有受到源义宏钢方才所说的位置就被他写在胸口的影响。
  刘浪当然不会为此而束手束脚,兄弟的埋骨之地就在东北三省,只要他日反攻东北,他就能找到,若是受到源义宏钢言语所扰放弃攻击胸口这等要害之地,出手之间难免有所偏差。高手之争,只差毫厘,任何一次的犹豫有可能就送了自己的命。
  命都没了,怎么去迎接兄弟回家?不管怎样,现在是揍得这货让他麻麻都认不出才是最应该做的。
  好快,这是当事人源义宏钢最直接的感受。现在的刘浪,比之四年前更可怕。
  脑海中泛出惊叹,但源义宏钢的手却是不慢,手腕微微一抖,泛出一片刀花,径直劈向刘浪的胸腹。他,竟然不闪不避,以胸膛迎着刘浪的军刺,手中的刀劈向对手。
  想挡住刘浪这犹如迅雷般的一刺,不是不可以,但是,挡住这一刺之后呢?已经先发制人的刘浪继续出招,他继续挡?两人如果实力相差不大,进攻的人自然会大占便宜,防守的那一方自然也要吃力很多,如果不出现意外的话,等到防守一方力竭的那一刹那,就是身亡之局。
  已经在军队中历练两年多,在生死边缘游走过的源义宏钢没有选择抵挡,反而和刘浪一样选择了一往无前,一副你戳死我,我也劈死你的架势。
  这一刻,源义宏钢要比四年强的,就是敢于迎接死亡的勇气,他没有像四年前一样在最后一刻退缩。
  哪怕刘浪锋利的军刺激起的风几乎已经刺痛了他的眼,他手里的刀依旧稳稳劈下。
  恐怕就是最富有幻想的人,也不会想到,两个超级高手过招,一招就是与敌偕亡。
  训练场以及搏击场,和战场始终是不同的。
  而这里,是战场。
  如果没有人变招,下一刻,两个超级高手就会在一招之间见生死,一个胸膛被军刺戳穿,一个将会被锋利的武士刀劈开胸腹要害。
  没有伤,只有亡。
  谁也活不了。
  刘浪眼色俞冷,如果细看,真的是有一层血丝,犹如血色薄雾。
  “死”断吼一声,以左臂向刀锋挥去,右臂却是依旧向前刺去。
  仿佛,他的左臂犹如钢浇铁铸,会挡住雪亮的刀锋一般。
  显然,那是不可能的,最终的结果依然会是,左臂被一刀两断,中门大开的胸腹依旧也会被劈开。
  但源义宏钢却是脸色大变。
第1003章
刀光乍现
  “卑鄙”随着源义宏钢憋屈至极的怒吼声,他刀势一收,双足爆起平生之力向侧后方跃起。
  险而又险的躲开了刘浪这快若奔雷的一刺。
  刘浪这一招让他不由回想起了四年前,正是刘浪小臂上绑着的精钢军刺挡住了他的武士刀,令他先机顿失,最终不得不丢弃了祖传的宝刀和刘浪进行肉搏,却被悍勇的刘浪用头撞成重伤。
  那个阴影,其实一直未曾远离。
  现在,刘浪竟然又来了这一招。八嘎的,说好的只身前来呢?他分明已经看见刘浪上山之前丢掉了自己的配枪以及两把军刺。
  他竟然,卑鄙到随身带三把军刺?源义宏钢郁闷的几乎想吐血。
  可惜,他现在连吐血的时间都没有。
  先机已失的他,正面临着刘浪狂风暴雨般的进攻。
  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刀刃长度高达85公分的武士刀其实要远比刘浪手里的30公分短柄军刺长得多,但一寸短一寸险,占得先机的刘浪欺近身来,军刺以戳、划、砸等方式一阵狂攻,源义宏钢手中寒光闪闪的武士刀竟然成了短板。
  刘浪狂攻,源义宏钢不停倒退,试图脱离和刘浪的接触,一口气竟然退出去十几米,直到源义宏钢穿着军靴的脚猛然抵到一颗巨石已经退无可退。
  眼里爆出厉色的源义宏钢竟然悍然丢下武士刀,以左臂当盾猛然挡向刘浪的军刺,右手则划拳为掌以指做刀,猛然砍向刘浪的颈部。
  刘浪却是不管不顾径直戳下,既然小鬼子想作死,那就先戳废他一条胳膊好了。至于那一记手刀,刘浪半转肩头,竟欲以结实的肩膀肌肉挡此一招,也要先废掉源义宏钢的手臂。
  源义宏钢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刘浪真是太小看他了。别看是以掌做刀,但他可是一口气以掌刀劈断过两寸厚的木板十八块。刘浪就想以肥肉和肌肉乃至骨骼来挡住他这一手刀的结果,必是筋断骨折。
  只听“铛”的一声,刘浪的军刺碰到源义宏钢以臂做盾的小臂上,却是爆出一声巨响怎么也刺不进去。
  而与此同时,源义宏钢的掌刀也斩到了刘浪厚实的肩膀,“嘭”的一声,犹如败革。源义宏钢脸色一变的同时,刘浪亦是脸色微微一变,但手上受阻不代表他的腿不会用。
  一记撩阴腿犹如毒蛇一般弹出,直奔源义宏钢的下体而去。源义宏钢估计亦是此想,一腿弹出,两腿径直碰在一起。两人神色俱是不变,但从面部肌肉俱是一颤看,这一记硬碰硬,估计两人都不好受。
  借助这个力量,源义宏钢一个踉跄后跃脱离战团,而刘浪这一次却是没有继续迫近。虽是微微弓着腰继续保持着进攻姿态,但却是站在原地,没有再乘胜追击。
  别看这兔起鹘落快如闪电般的十来秒他把源义宏钢打得有些狼狈不堪,连手中的武士刀都被迫丢了,但疯狂攻击的他也几近力竭。源义宏钢,真是个极强的对手。
  尤其是他在军中锻炼这数年,更是将心智锻炼的极为冷酷,对于两败俱伤的打法亦不再退让,比之四年前愈发的难缠。
  而且,这货比以前更奸猾了。
  他竟然还在手肘上绑了精钢护臂,怪不得敢丢了武士刀以臂做盾。
  面对着刘浪微微凝然的眼神,源义宏钢缓缓扯去自己双臂上的白色衬衣袖子,坚韧的布料在他的如勾的手指下仿佛没有任何阻碍,露出两条小臂上套着的闪着幽幽青光的精钢护臂。
  “刘君,为了对付你层出不穷的军刺刺杀,我特地给你准备了这个礼物,没想到,还是差点儿被你刺穿了啊!”源义宏钢手指从右臂护臂上的一个小孔滑过,脸色一片平静,谁也看不出他眼底闪过的一丝余悸。“还有,刘君,竟然如许藏私来到此间,怎么?是对自己没信心吗?或者说,是这数年的温柔乡成了英雄冢?”
  源义宏钢这种喜欢从心理层面打击敌人的恶习几乎已经成了他的执念,不说几句,他估计都不畅快。
  刘浪嘴角闪过一丝讥诮,伸手卷起自己左手的袖筒,那里,空空如也,除了一条白嫩嫩的手臂。
  源义宏钢的眼角在抽搐。
  或许,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后悔过。他那时只要依旧一刀劈下,他眼前的这个在他脑海阴影中占据了数年的可怕对手,就会小臂尽断,胸腹洞开,他的手臂上,根本没有绑军刺。
  可是,他终究是退缩了。先机顿失,被可恶的白胖子一轮狂攻连武士刀都被迫丢了,暴露出自己最后的依仗。
  那个白胖子,是在赌,赌他不敢以命换伤。拿他的命在赌。
  “是不是很后悔?后悔的不要不要的?其实,你错了。你的退,不是因为怕死,而是,你怕我,你怕我玩儿你。就像上次我玩儿你一样,对不对?”刘浪眼里讥诮更浓,在源义宏钢脸上肌肉不断抽动愤怒欲狂的时候又无耻的加了一句:“你放心,无论你这几年多么思念我,我对男人也是没兴趣的,不会玩儿你,只会揍你,揍得你麻麻都不认识。”
  “八嘎!刘浪你妄为武道中人……”源义宏钢的一张脸被刘浪这一番话直接说成了猪肝脸。
  他所谓的心灵之道,在刘团座的“无耻”面前,直接被碾压成了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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