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三国2兴魏(校对)第178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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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家在资望方面,确实不是一般的深厚,杜老太爷在东汉末年就曾担任过太守,经历过汉末乱世,风雨沧桑,将杜家经营地是地位牢固,
而裴严却是剑走偏锋,为了和杜家一争长短,重新定义长安世家的排名,裴严和雍州刺史郭淮走得很近,从而获得了大量的好处,隐然想要超过杜家并取而代之了。
“杜老太爷,您都这么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要亲临都督府?何不将手中权力交给后生晚辈,由他们处置才是。”裴业皮笑肉不笑地道。
杜老太爷瞟了裴严一眼,淡淡地道:“年轻人太锋芒毕露了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老朽虽然年迈,但家族之中,并无可塑之才,是以老朽还得多担当才是。杜家如能有裴家像贤侄这样的后起之秀,老朽才好省心不是。”
裴严不紧不慢地挨了一个软钉子,呵呵一笑道:“老太爷您说的极是,您吃过的盐比他们吃过的饭还多,您走过桥比他们走得路过还长,您才是长安世家主心骨啊!”
杜老太爷没有理会裴严的揶喻,淡然一笑道:“老朽活了这么大的岁数,确实是饱经风霜,也许没有你们年轻人的锐气了,不过经验还是有一点的。”
周围的几个世家之主则是纷纷地恭维杜老太爷:“杜老太爷您可是泰山北斗,长安城内诸世家大族,唯您马首是瞻。”
裴严微感不悦,不过这种场合,他也不好发作才是,默默地记下了这几个拍杜家马屁的世家,日后等有机会,非给他们小鞋穿不可。
贾家和赵家的家主则是向裴严这边靠了过来,低声地问询道:“裴兄和郭刺史关系不浅,就不能透露点此次都督府宴请的内幕?”
裴严轻轻地摇了摇头,这倒不是他有意隐瞒,而是他确实也不知晓,今天他还特意地私下问询了郭淮一番,但郭淮表示,他也不清楚,这次都督府宴请的事非常的突然,郭淮他们也是临时接到了通知,至于内幕,他们也是一头雾水。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此次都督府大宴世家,与粮草之事脱不了干系,这两个月来,夏侯玄几乎没有干什么别的事,除了筹措粮草还是筹措粮草,而且是战绩不佳,到目前为止,距离五十万斛军粮的目标还相差甚远。
所以郭淮提醒裴严,要密切注意夏侯玄的动静,这次宴会,估计十有八、九是离不开粮草的,现在夏侯玄无计可施,恐怕会对关中的世家动刀子。
裴严对郭淮是言听计从,暗暗地记在了心底,做好了一切准备。
郭淮暗暗地为之冷笑,夏侯玄现在已经到了狗急跳墙的地步了,无法从官方的途径获得粮草,居然动了从世家手里征收粮食的心思,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士家豪族是什么,那可是魏国朝廷的根基,一旦触怒了众怒,后果不堪想象,看来夏侯玄和曹亮已经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夏侯玄的请柬,可不光是发给关中的世家豪族的,所有的官员也都有一份,所以说,这场宴会,规模浩大,盛况空前。
不过入席之后众人才发现,都督府的宴席,竟然是如此的简单,一菜一饭而已,酒水更是普通不过的浊酒,完全是出乎所有的人意料。
对于那些过惯了锦衣玉食生活的世家家主们,面对如此的粗茶淡饭,隐隐都有些抱怨之声,要知道,这样的伙食平时他们看都不看,除了喂狗之外,也只有最为卑微的下人才会吃,夏侯玄居然以这样的伙食招待大家,岂直就是目中无人!
不过大多的人,却是敢怒不敢言,毕竟夏侯玄的身份地位在那儿摆着呢,公然反对的话,确实下不来台。
好在也就是一顿饭而已,伙食再差,他们大可不必太过纠结,不想吃的话那就不必动筷子,少吃一顿饭也不至于饿得要命。
许多的家主,则是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了宴会的内容上面。
一个堂堂的雍凉都督,居然沦落到如此的地步,也太过寒酸了!很显然,夏侯玄这么做是刻意的,他真正的目的,恐怕是想向关中诸世家索求粮食的。
粮食各大世家并不是没有,但如果夏侯玄依靠强权逼迫的方法,让诸世家拿出粮草来,大家肯定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于是,诸多的家主停杯投著,在那儿冷冷地观望着,等侯着正主的出场。
终于,征西将军雍凉都督夏侯玄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下,登场了,他在曹亮、羊祜、杜预、任览等人的陪同下,缓步入场。
这个时候,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到了夏侯玄的身上,整个宴会场的气氛凝重无比。
第374章
杀一儆百
和众人冷着脸的态度相比,夏侯玄却是满脸的春风,笑容可鞠,一出场就抱拳致歉:“抱歉,抱歉,让诸公久等了,招待不周,还请诸公海涵。”
碍于夏侯玄的身份和地位,有些家主强颜欢笑地拱手还礼,不过仍有一些人无动于衷,一脸地冷漠地坐在那儿。
夏侯玄试图从他们手中巧取豪夺粮食,这一点是任何人都难以接受的,今年收成欠佳,地主家也没余粮啊。
夏侯玄对那些冷着脸的人视而不见,热情地和拱手施礼的人打着招呼,含笑道:“本督奉诏镇牧雍凉,一直忙于公务,未曾得瑕与诸公相会,甚是惭愧。诸公乃是雍凉的名流贤达,多年以来,一直致力于雍凉地方的安定和繁荣,居功至伟,今日本督略备薄酒,以敬谢各位。”
说着,夏侯玄举起杯来,环场半圈,然后一饮而尽。
许多家主勉为其难地端起杯来,喝下了这杯浊酒。
大都督敬的酒,敢不喝么?别看这些人事先商量的言之凿凿,但真正的事到临头,个个碍于面子,也只能是虚于委蛇了。
夏侯玄拿不出好酒好菜来?当然不是,这一切,都出自于曹亮的安排,夏侯玄只不过是言听计从罢了。
曹亮很清楚,和这些世家豪族打交道,就不能采用常规的手段,摆上山珍海味美酒佳肴,胡吃海塞之后,照样是该办的事办不了,酒桌子上胸脯拍得山响,可真正曲终筵尽之后,一切照旧。
所以曹亮从一开始就没准备给他们好的待遇,更何况,曹亮今天将这些世家召集起来,是要兴师问罪的,他们没有成为阶下囚去吃牢饭而是坐在大堂上还有酒喝还有饭吃已经是万分的幸事了。
这些家伙安逸的久了,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他们距离断头台其实很近了,曹亮冷眼打瞧,这些人太多数对酒菜的质量颇多微词,不满意的表情完全地流露出来,只有少数城府极深的人,才看不到他的表情。
而往往是这样的对手,才是最为可怕的对手,那些喜怒形于色的人,曹亮则根本不会把他们视做对手。
夏侯玄的讲话已经是切入了正题:“此番本督奉诏而来,只为讨伐逆蜀,自太和二年起,逆蜀屡犯我雍凉之境,掳掠百姓,毁坏田地,无恶不作,朝廷深以为忧,故而才准备挥师讨逆,一劳永逸地解决此边患,所以本督希望可以和诸公精诚合作,并力戮敌,有钱出钱,有粮出粮,还望诸公以国家大局为重,万勿推辞。”
夏侯玄的一席话,立刻是引起了轩然大波。
尽管说事先大家都有所心理准备,但夏侯玄把这个问题摆到桌面上的时候,诸家主还是个个眉头大皱,以前征募粮草,朝廷还会以苛捐杂税的名义来打掩护,巧取豪夺,但这次夏侯玄干脆连掩护都不用了,直接就向各大世家豪族开口索要,这也太直接了当了吧?
郭淮也到场了,他也没想到夏侯玄会这么的直接,大慨是想粮食给想疯了吧。
郭淮的嘴角,挂着一丝令人不易察觉的冷笑,夏侯玄向世家大族开口的举动,完全是利令智昏,如果遭到世家大族的一致反对,不但夏侯玄征募不到所需的粮草,还会和各大世家的关系搞僵了。
当然,这关系搞得越僵,越是郭淮喜闻乐见的,夏侯玄挂着雍凉都督征西将军的名义前来长安,本身就是对郭淮的一种危胁。这雍凉二州可是司马懿苦心经营多少年的基地,又岂能容忍别人来染指。
看着这些世家家主群情激愤,郭淮暗自得意,本来他还不知道该用什么手段来驱逐夏侯玄,现在这事变得容易得很了,只需要找人来弹劾一下夏侯玄,朝廷那边迫于压力,很可能就会调夏侯玄离开。
郭淮暗暗地给裴严使了一个眼色,要他加把力气,彻底地把这潭水给搅浑了。
裴严立刻是心领神会,在家主们之中煽风点风,鼓动闹事,一时间家主们热血沸腾,一致反对夏侯玄的征粮计划。
曹亮暗暗地冷笑,到了这关键时刻,还真有一些蠢货主动地跳出来闹事,他们还真以为自己是国家的柱石根基,没人敢动得了他们?
先前夏侯玄的讲话,其实是给这些关中世家豪族们一个机会,非法侵占也好,偷逃赋税也罢,这些其实与曹亮并没有太大的关系,毕竟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搞到五十万斛的粮草,以应付出征大军的燃眉之急。
只要这些世家家主们拿出粮草来,曹亮就可以将他们过往的那些事一笔揭过,不予追究。
但是这些家伙完全是铁公鸡一毛不拨,夏侯玄刚言辞恳切地说完,立马有人跳脚出来,公然地唱对台戏,哭穷的有之,反对的有之,有些人还声泪俱下,痛哭流涕,如丧考妣一般,果真是钱比命还重要。
既然如此,曹亮也就觉得他没有再客气的必要了,这帮家伙,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
曹亮的眼睛很尖,人群之中跳得最欢的那个裴家家主裴严和郭淮曾数度有过眼神的交流,虽然一闪而逝,别人很难察觉得到,但曹亮一直死盯着郭淮,果然发现了他和裴严之间的猫腻。
很显然,裴严就是郭淮的心腹之人,裴家之所以敢如此明目张胆地侵吞了大量的屯田,正是因为背后有郭淮的支持,如今又在郭淮的指使下,肆意滋事,既然如此,拿他开刀再合适不过了,杀一儆百,震慑其他家主。
裴严此刻正在人群中痛斥着,不提防两位亲兵已经站到了他的身后,果断出手,将其擒了下来。
众人皆是大惊,裴严脸色也是变得惨白,失声大叫:“无罪!”
曹亮冷冷一笑道:“来人,宣读一下证据,让他死得明白!”
第375章
十条罪状
既然要针对长安城的世家动手,那么曹亮肯定是做足了文章的,这几天以来,对长安城的世家尤其是杜裴贾赵四大家族进行了秘密地调查,除了已经掌握的他们侵占屯田,偷逃赋税的事实之外,还陆续地掌握了这些世家欺男霸女草菅人命的一些恶行。
其实那个世家豪门没点过错,尤其是那些大的豪门,可以说都是劣迹斑斑,血债累累,无非是平时倚仗权势或者是花些钱财上下打点,便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反正在这个时代,只要不是谋逆造反的大罪,这些世家豪门基本上都可以摆得平。
但是曹亮此时要刻意地针对他们,那怕是平时看起来微不足道的罪行都会被曹亮罗列起来,或许这就有可能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那根稻草。
听到曹亮的吩咐,羊祜慢吞吞地站了出来,打开了一张纸,扫了裴严一眼,郑重而威严地宣读起来。
在场诸人是鸦雀无声,都在聆听羊祜宣读的内容。
羊祜宣读的是裴严的十大罪状,当然,如果真的仔仔细细地罗列出来的话,裴严的罪状又何止十条,不过曹亮认为十条罪状已经足够了,足可以治其死罪,罗列的再多不过是画蛇添足,所以曹亮捡重点的列举了十条。
裴严被曹亮的两名亲兵给押着,半跪于地,不过他想挣扎着起来却是一种奢望,这两名亲兵可是身怀武技的高手,按着裴严的手就如同铁箍一样,裴严就连一丝一毫都挣脱不得,跪不下去,也站不起来,难受得要死。
羊祜现在每宣读一条,裴严的脸上就抽搐一下,因为他很清楚,这十条罪状,每一条单摘出来,至少也是流配千里的苦刑,十条罪状加起来,足够要他的命了。
平时或许裴严一点也不在乎,毕竟他上头有刺史郭淮罩着,在这长安城中,有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敢来找他的麻烦。
可现在不同了,要治他罪的是比郭淮还要官大一级的雍凉都督夏侯玄,郭淮的地位在人家之下,就算想要保他,也并非易事。
虽然是天寒地冻的数九天,但裴严的额头上却沁出了豆大的汗珠来,他知道夏侯玄想要治他的死罪,求饶肯定是没有用的,如今唯一能救自己的,只有郭淮了,但他却不敢明着来求,只能是偷偷地给郭淮递去目光,希望郭淮可以出手救他。
郭淮也是满脸的苍白之色,原本他还嘲笑夏侯玄举办的不过是一个乞讨宴会,向长安世家乞讨些粮草来,以应对燃眉之急。
可没想到夏侯玄不但没有低眉顺目地去迎合世家,反而是采用了最为强硬的态度,捉住裴严的过错之处,似乎有要严惩的意思。
且不说郭淮与长安各大世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就单以这事来说,他身为雍州刺史,居然事先一点也不知情,分明夏侯玄是要撇开他单独干,现在曹亮处置裴严,就等于是夏侯玄打脸郭淮,让郭淮是既愤怒又难堪。
“夏侯将军——”郭淮腾地站了起来,高声地道。
裴严眼中掠过一抹兴奋之色,只要郭淮肯为他出面,那么他生存的几率便会大大的提高。
未等夏侯玄开口,曹亮已经截口道:“郭刺史此时站出来,是想为裴严鸣不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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