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三国2兴魏(校对)第292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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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太后的伯父郭芝调任散骑常侍、长水校尉,叔父郭立为宣德将军,皆封列侯。郭建之兄郭德,被敕命为文昭甄皇后已死的从孙甄黄之子,并承袭明帝亡女平原懿公主的爵位,封为平原侯,改姓甄氏。甄德与郭建二人同为镇护将军,都封为侯,共同负责京师警卫。
虽然说这个时代的外戚已经没有汉代的外戚那么风光了,但仍然是曹魏政坛上一支不可或缺的力量,尤其是在这种主上幼弱的情况下,郭太后一系,自然成为曹氏宗族和世家大族之间的第三支力量,成为司马懿最为想拉拢的对象。
而拉拢的方式最为可靠的手段就是联姻,当初司马懿给司马师司马昭联姻的对象就是世家大族羊家和王家,只不过因为曹亮的搅局,导致司马师到现在还打着光棍。
到不是说司马师缺女人,毕竟以司马师的身份,晚上会缺个暖床的女人吗?司马师到现在没有娶妻,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没有合适的对象,不是世家豪门,不能给司马家带来明确的利益,就不会在司马懿的考虑范围。
不过司马师的声名在上流贵族圈子里算是臭了,没人再愿意把女人嫁给他,所以司马懿的考虑对象,放在了司马师的那几个女儿身上。
夏侯徽在被害之前,一口气给司马师生了五个女儿,这五个女儿如今也渐渐长大成人,最大的司马如已经十九岁了,正是到了婚配之时。
以司马家的地位,自然那媒人是踏破了门槛,不过司马懿却一点儿也不急,他要做的,自然是待价而沽,这五个孙女,就等同于是司马懿的五个宝藏,给他们找五个合适的婆家,便可以给司马家带来五个坚定的盟友,这五笔买卖,一向精于算计的司马懿如何能做得亏了。
司马懿确定的第一个孙女婿就是郭太后的堂弟甄德,甄德本姓郭,太和六年,魏明帝的爱女曹淑夭折,追封平原公主,谥懿,与文昭甄皇后(魏明帝母)已故的侄孙甄黄举行冥婚。郭德过继给甄黄夫妇,封平原侯。
如果单论人品才学,甄德只能算是平庸之辈,但司马懿并非是相中了甄德,而是相中了站在甄德身后的郭太后,因为司马懿知道,这个甄德和郭太后姊弟情深,关系莫逆,如果和甄德联姻之后,自然可以和郭太后搭上线,那么对司马家的利益是一个莫大的帮助。
所以司马懿才再三叮嘱司马师,要他抓紧去办妥这桩婚事,现在如此紧迫的形势,多一份助力的话,就等于是平添了不少的机会。
不过司马师却显得有些苦恼,毕竟司马如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打小就娇生惯养,或许是出于对夏侯徽些许的愧疚吧,司马师对这几个没娘的孩子到也是比较疼爱的。
但是,司马如一听到要把她嫁给甄德的时候,当时就怒了,明确地表示,不愿意!
司马师不禁是左右为难,一边是女儿的坚决反对,一边是父亲的强烈要求,他要去平衡这个矛盾,还真是有点难。
第634章
你连我也一起毒死吧
说实话,司马师也看不上甄德,要模样没模样,要才华没才华,整就草包一个,倚仗着郭太后的关系,在京城中胡作非为,典型的纨绔子弟。
这样的人,平素里司马师都不会拿正眼去瞧,更别说是选他做乘龙快婿了。
更别说甄德的年纪了,如今他也过了而立之年,比司马师也小不了几岁,选这样的人做女婿,司马师打心里别扭。
但这桩婚事是司马懿选定的,父命难违,司马师自然没有反对的权力,更何况,司马师当然也清楚司马懿是出于什么情况才选定的这桩亲事,为了司马家的千秋大业,司马师也只能是选择牺牲女儿了。
穿过长长的回廊,司马师来到了后宅的偏院,他的几个女儿,就住在这里,司马如是大小姐,住在左首的第一间房内。刚刚走近偏院,司马师就听到了里面传出来的哭闹声,不禁让他是一阵的头大。
这个如儿,还直是让他给宠惯坏了,刚刚那一声清脆的响声,大概是某件名贵的瓷器给打碎了,虽然再名贵的东西也未必能让司马师心疼,但女儿的这个暴躁脾气,却让他不住的摇头。
司马师刚迈进房门的时候,就听到司马如冲着那群奴仆怒骂道:“滚!全部给我滚出去!”
那几个奴仆战战兢兢的,丝毫不敢违抗大小姐的命令,只好向着门外退去,看到了司马师,又赶忙地行礼,司马师没有开口,只是轻轻地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司马如本来是背对着门口的,司马师进来的时候,她并没有看到,只觉得门口还有人,于是盛怒不己,抓起梳妆台前的一只陶罐,一回身,就冲着司马师扔了过去,口中还骂道:“该死的东西,本小姐的话你听不懂吗?还不快滚!”
司马师一伸手,将那陶罐给接住了,沉声地道:“如儿,是我!”
司马如看了一眼,但却没开口,只是气呼呼地坐到了榻上,丝毫也未理睬于他。
司马师打量了一下司马如的房间,满地狼籍,也不知道司马如到底砸坏了多少的东西,他叹了一口气,上前道:“如儿,你也不小了,怎么还耍小孩子脾气?其实这桩婚事,为父也是有苦衷的,希望你能理解。”
司马如冷笑道:“就算你有苦衷,那就准备着把你亲生的女儿逼着跳火坑吗?你还是我的亲爹吗?”
司马师沉声地道:“如儿,事情并非是你想象的那样,甄德乃是郭太后之弟,身居平原侯之位,如果你嫁到甄家,自然少不了你后半生的荣华富贵。”
“什么荣华富贵,我才不稀罕呢!爹,甄德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长得又老又丑,只知道吃喝玩乐,飞鹰走狗,放浪不羁,我才不要嫁这种纨绔子弟呢!”司马如态度决绝。
司马师脸色阴沉了下来,要知道这个时代儿女的婚姻大事终究是父母来做主的,所谓父母命,媒妁之言,那里容得做儿女的半分抗拒,看来是以前自己太过宠溺了,才会导致如此的局面。
“如儿,这事可由不得你,这桩婚事,是你爷爷亲自定下的,你同意也罢,不同意也罢,断无更改的可能!”司马师硬起了心肠,他清楚,这件事上他是没有什么退路可以走的,为了司马家的利益最大化,他也只能是去牺牲掉女儿的幸福了。
面对曹爽咄咄逼人的势态,司马家想要做出反击,就必须争取更多的盟友,拉拢郭太后,已经成为司马家目前最为重要的一个手段了,成败于否,关系到司马家的生死存亡。
而如今联姻之事已经基本上确定了,甄家的生辰帖子也送来了,如果这个时候司马家再去悔亲的话,显然就会得罪郭太后,适得其反,所以司马师这个时候可绝不能由着女儿的性子来,为了家族的利益,决不可能因小失大。
司马如腾地站了起来,满脸的愤怒之色,气忿地道:“爷爷老糊涂了,难道你也老糊涂了?你们见利忘义,权欲熏心,在你们的眼里,还有什么不能交易的?”
“混帐!你竟敢如此大逆不道,诽谤尊长——”司马师勃然大怒,抬手就给了司马如一巴掌。
“叭!”这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司马如的脸上,这一切发生的十分突然,司马师和司马如同时都呆住了,似乎有些不相信方才发生的一幕。
司马如则是后退了一步,捂着脸颊,喃喃自语地道:“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这是司马师平生第一次打女儿,连他自己也有些发懵了,他有些无措地收回了右手,失声地道:“如儿……我……”
司马如满噙着泪水,声泪俱下地道:“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你害死了我娘,现在你连我也一起毒死吧!”
司马师如遭雷击,目光呆滞,失声地道:“如儿,你说什么?”
夏侯徽的死,本来就是一桩极为隐密的事,司马府上下,自然是噤若寒蝉,无人敢提及,当年夏侯徽死的时候,司马如也只有七八岁,懵懵懂懂,司马师告诉她她娘生病死了,她也未曾有过怀疑。
就算几年前夏侯玄大闹太傅府,司马如并不在现场,加上消息封锁极严,司马家上上下下,都实施了封口令,她自然也是难以得知真相的。
而此时此刻,她竟然说出了夏侯徽的真正死因,如何不让司马师为之震惊。
司马如也自觉失口,不过到了现在,她也已经是豁出去了,高声地道:“我说错了吗?爹爹,你所做的一切,心中就没愧咎吗?反正在你的心里,除了权力,什么都不在乎,又何惜女儿的这一条贱命呢,如此我还不如死了的好!”
司马如越说越伤心,泪水如掉了线的珍珠一样不停地往下掉,她抹了一把眼泪,似乎再也不想和司马师呆在一起了,快步地冲出房去。
第635章
谁泄的密?
司马师下意识地追了几步,但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站住了,而是吩咐自己的贴身护卫:“去,看住大小姐,不要让她有什么意外。”
护卫应了一声,正准备离开,司马师又叫住了他,道:“大小姐想去哪儿便随她去,保护她的安全就行了。”
司马师是知道女儿的脾气的,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强行地禁锢她的自由,反而会适得其反。
司马师阴鸷凉薄,其实那也不过是他留给别人的印象罢了,对于自己的亲生女儿,他还是充满着温情的。
其实对于自己的发妻夏侯徽,司马师也并非是像外界猜测的那样冷血无情,丧心病狂。夏侯徽嫁给司马师九年,生了五个孩子,单单从这个角度上来看,他们的感情应当是如胶似漆的。
而且夏侯徽是一个极为聪慧的女人,有见识有器度,司马师每有所为,夏侯徽必豫谋筹画,可以说夏侯徽不仅是司马师枕席之间的亲密爱人,还是出谋画策的良师益友。
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必定有一个聪明的女人来辅佐,按照正常的逻辑,有夏侯徽这么一个贤内助,司马师在攀登人生巅峰的道路上肯定会顺畅的多。
但遗憾的是,出身决定命运,夏侯徽出身于曹氏宗亲的夏侯家,那就注定了她和司马师不是同路人。
司马师之所以要毒杀夏侯徽,是因为夏侯徽发现了司马家的惊天秘密——豢养死士,这样的行为无异是谋逆大罪,一旦夏侯徽去告发,那么司马家就有可能遭到灭门之祸。
爱人和家族的利益相比,终究还是差了一些的,为了家族(包括他自己)的命运,司马师亲手扼杀了爱妻的生命。
司马师下毒的时候有没有过犹豫彷徨,他的手有没有颤抖过,毒杀发妻之后,有没有过悔恨懊丧,他的良心有没有痛过,这一切都无人知晓。
但司马师对五个女儿却是十分钟爱,尤其是大女儿司马如,司马师更是疼爱有加,从小便是娇生惯养,所以才培养出司马如骄纵叛逆的性格来。
或许,这就是司马师把对发妻夏侯徽的愧疚,补偿到女儿身上的缘故吧。
一直以来,司马师把夏侯徽的死因瞒得死死的,他告诉几个女儿,她们的母亲是因病去世的,而且在司马府内,任何人都不得谈论关于夏侯徽的事,甚至这个名字都不让任何人提及,如果那个不开眼的奴仆无意之中犯了错误,司马师就会毫不留情地处决掉。
所以,阖府上下,对夏侯徽的事是噤若寒蝉,谁都不敢提及。
但让司马师震惊的是,司马如居然知道了这桩秘辛,而这个消息是如何透露出去的,让司马师大惑不解,司马府的下人早已下了封口令,借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胡言乱语,可千防百防,最终还是出现了疏漏。
唯一的一种可能就是司马如的舅舅夏侯玄了,这些年来,夏侯玄一直对夏侯徽的死耿耿于怀,千方百计地想要查明真相,六年前还整出一桩开棺验尸的戏来,搞得司马师十分的狼狈。
这件事最终得以解决,是司马家做出了让步,让曹爽攫取了丰厚的政治利益,最终才得以息事宁人,但这件事对司马师的打击也是非常大的。
如果司马如知晓了真相,那毫无疑问就是从夏侯玄那儿探听到的。
“夏侯玄——”司马师右眼几乎快要喷出火来了,他攥紧了拳头,一拳狠狠地砸在了院子里的一棵槐树上,由于他用力过猛,右拳上的皮都擦破了,鲜血迸流。
按照他们多年来心照不宣的默契,上一辈人的恩怨是不应当留给下一代人的,那怕夏侯玄和他斗得你死我活,但他们都恪守着这条底线,绝不轻易地逾越。
但现在夏侯玄似乎首先破坏了游戏的规则,借司马如来打击自己,这种卑劣的行径实在是太无耻了。
“夏侯玄,我与你誓不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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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如是哭着跑出司马府的,虽然门口的家丁守卫看到司马如的状况十分的诧异,但却无人敢上前阻拦,毕竟这位司马大小姐的脾气可是出了名的厉害,他们这些下人,无人敢去触这个霉头。
司马如出府之后,便奔着昌陵侯府而去了,诺大的京城,除了司马府之外,大概也只有舅舅家算是她的容身之所了,舍此之外,她还真是无处可去。
伤心欲绝的司马如现在可是一刻也不想呆在司马府了,一向对她疼爱有加的父亲今天居然掌掴了她,这让司马如感到了绝望,什么亲情父爱,一切都是假的,为了他的利益,没有什么是他舍不得的。
尽管司马府中对夏侯徽的死因讳莫如深,但天资聪慧的司马如总能查觉到一些蛛丝马迹,再加上她这些年一直孜孜不倦地探寻这件事,所以也略微地查出一些眉目来。
夏侯徽去世的时候,司马如已经七八岁了,相比于不大记事的几个妹妹,司马如可是清楚的记得母亲的音容笑貌,也懂得失去母爱的痛苦。
为了母亲的死因,司马如长大之后曾多次地问过舅舅夏侯玄,不过每次夏侯玄都是支支唔唔,不肯多说,这无疑让司马如心中暗生怀疑,如果母亲真得是因病去世的话,舅舅又何须如此遮遮掩掩的,欲言又止,吞吞吐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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