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三国2兴魏(校对)第324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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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自己是穿越来的,和这个便宜老爹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存在,但是相处日久,曹亮对这个家庭的感情是与日俱增,虽然说慈母严父方式不同,但他们的爱却是无私的,危难之际,曹演把生的希望留给曹亮,将自己却置身于死地,父爱如山。
“少将军,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刘靖亦是强忍悲痛,劝慰道,“曹将军不幸遇难,此地不可久留,我们还是先撤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笔血债,将来一定要向司马家讨还!”
曹演战死之后,意味着断后的军队已经是全军覆没了,相信无人阻挡的司马军,很快就会袭来,他们呆在这里,只能是步曹演的后尘,尽管哀痛不己,但刘靖还是力劝曹亮赶紧地撤退。
曹亮虽然伤心欲绝,但也并没有丧失理智,知道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所以只能是挥泪下令全体撤往小平津渡口。
所幸留下来的都是骑兵了,撤离的速度非常的快,很快他们就赶到了黄河渡口。
这个时候夕阳已逝,黄昏将至,寒风乍起,分外凛冽。
大部队的渡河基本已经完成了,岸边只剩下了零星的人员,似乎正是在等待着曹亮他们。
而身后,已经传来了隆隆的马蹄声,显然司马军的追兵已经赶来了。
司马军来得果然很快,如果方才曹亮稍做迟疑的话,很可能就会被这股汹涌的骑兵潮所吞没,不过现在他们已经赶到了黄河岸边,倒也不用再担心什么了。
曹亮下令剩余的人员立刻渡河,同时边撤边抽走河面上的木板,不给司马军留下任何渡河的机会。
虽然看起来河面上冰封一片,但现在已经是六九天了,距离七九河开已经没有多长的时间,虽然现在的天气看起来要比往年寒泠一些,但是黄河的冰层已经变得极不稳定,尤其是在河心位置上,冰层已经大幅消融,就算单人走在冰面上都已经很危险了。
幸亏那个渡口令给文钦提供了一个好办法,平铺起来的木板减轻了车马对冰层的压力,让数千人马顺利地渡过了黄河。
曹亮边走边拆,也等于断绝了司马军过河追击的可能,就算司马军如法炮制,用同样的方法来搭建木板桥,那他们也得有足够的时间去寻找到如此多的木板才行,所以等他们渡过黄河的时候,曹亮一行基本上已经是远走高飞了。
司马师几乎是一口气追到了黄河岸边,不过看着已经到达河中心并拆毁了木桥的曹亮,他还是十分懊恼,狠狠地捶了一拳,砸向了自己左手的掌心。
只差一步,功亏一篑。
如果不是曹演以死血战,拖延了相当长的时间,司马师完全可以赶在曹亮渡河之前,将他们全数歼灭在黄河南岸,可现在,他却只能是眼睁睁地目送曹亮离去,无计可施。
归根结底,还是曹演那个老家伙太碍事了,让司马师在优势的兵力之上,始终打不开一个缺口,这家伙,真是死有余辜。
左侧突然有些响动,司马师转头看去,却是司马望纵马跳在了冰面上,他拉着缰绳,让马蹄重重地踩踏着冰面,发现冰面竟是异常的坚固,便冲着司马师高声喊道:“这冰上面没问题,休要让曹亮跑了!”
说着,他便带领着一队骑兵踏冰而行,向着河心中的曹亮疾驰而去。
司马师急切之下欲将他唤回,但司马望报仇心切,看着曹亮早就眼红了,如何肯回头。
其他的人看到司马望在冰面纵马驰骋安然无恙,不禁也心动了,纷纷从堤上跳了下来,想加入司马望的追击行列。
司马师赶紧阻止之,虽然现在司马望平安无事,但并不代表这黄河冰面上就没有危险,否则的话,曹亮的人大可直接踩着冰面过河,又何须这么大费周章地在冰面上铺设木板。
而且越多的人上冰,分量便越重,那便越危险,所以司马师不敢轻易地再派人上去,至于司马望,他也只能是暗暗地祈盼不要出事才好。
曹亮走得小心翼翼,边走还得边拆木板,速度自然快不了多少,而司马望却是来势汹汹,不过眨眼工夫,距离曹亮已经不足一箭之地了,司马望咬牙切齿地大叫道:“曹亮休走,纳命来!”
第711章
河内太守胡奋
话音刚落,就听“喀嚓嚓”连声巨响,司马望悚然一惊,连忙勒住了战马,低头一看,脚下的冰层居然出现了无数条纵横交错的裂纹,而且那冰裂声响个不停,裂纹越来越多了。
司马望及他的一队骑兵个个惊得是面如土色,纷纷地拨转马头,想逃离这个灾难之地。
但一切都迟了,他们踩踏的那一片冰面突然地发生了坍塌,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应,上百人转瞬之间就全部消失了在了冰面上,冰下的河水湍急,毫不客气地将他们全部给吞没了。
在大自然的力量面前,人渺小的就是如同是蝼蚁一般,司马师惊愕地张大了嘴巴,这一幕太过震撼了,上百人马,说没就没了。
最让司马师痛心的是这些遇难者里面,有他的堂兄司马望,继叔父司马孚昨天被曹亮所杀之后,今天司马望又因为追击曹亮而坠入冰河身亡,两天之内,父子双亡,司马家损失掉了两位嫡系精英,也让这一次的兵变成功蒙上了一层灰。
曹亮!司马师双目喷火,显然他把司马望的这一笔血债又记到了曹亮的头上,总之,司马家和曹家的恩恩怨怨,此生也再无可能化解。
眼看着曹亮渐行渐远,不过司马师并没有太过焦急,冷哼一声,暗暗地道:“曹亮,你以为过了黄河就可以高枕无忧了,那你可就想错了,到了河内郡,不死也让你脱层皮!”
司马懿将胡奋安插在了河内太守的位置上,那绝不是一步可有可无的闲棋,而是对他委以重任,镇守洛阳的北面,一旦事变,胡奋不仅要为司马家挡住来自于北方的威胁,而且要封锁洛阳的北境,任何人也休想要逃出去。
曹亮逃过了黄河,自以为得计,但他绝对想不到河内郡还有胡奋的数万人马严阵以待,就算是一只苍蝇,也难飞得过去。
更何况,河内郡是司马氏的老家,司马家的势力在这里盘根错节,枝繁叶茂,分布极广,在这片土地上,没有什么是司马家所搞不定的。
河面冰层的坍塌都影响到了曹亮的队伍,这次冰裂的范围特别的大,几乎河中心的那一块全都破碎了,就连木板底下的冰层都裂开了,有好几名曹家兵掉到了冰河里,不过幸亏他们紧靠着木板,落水之后,也死死地拽着木板不放,这才算是没有被湍急的河水给卷走。
其他兵士赶忙七手八脚地将落水的士兵给拉上来,全身都湿透了,冷风一吹,又都结了冰,冻得直哆嗦。
曹亮吩咐将这几个落水者立刻送还到岸上去,那里有营帐,有篝火,他们身上的湿衣服得赶快处理,否则整个人都冻僵了。
司马望还真是个蠢货,冰面上如此危险,居然也敢在上面骑马疾行,脆弱的冰层如何承受得住如此大的冲击力,冰面的破裂完全是在意料之中的,司马望还想着为父报仇呢,这回连自个儿葬送进去了。
司马望其实也算是司马家的一员悍将了,在司马氏掌权之后,司马望很快成为了司马家一根顶梁柱,担任了雍凉都督征西将军八年之久,和姜维堪称是棋逢对手。
除掉了司马孚和司马望父子,也算是除掉了司马氏嫡系势力之中的两员大将,意义非凡,也算是为这笔血仇收了点利息。
至于父亲的大仇,那还是远远不够的,除非让曹亮亲手宰了司马懿和司马师父子,否则这样的血海深仇根本就无法化解。
比较可惜的是,司马师那厮比较精明,他追到了大堤上,便裹足不前了,似乎他已经察觉到了冰河的危险,只有司马望报仇心切,才不顾一切地往前冲。
过了黄河之后,曹亮略微地松了一口气,毕竟黄河将司马师的数万大军挡在了身后,司马望坠入冰河的事必然也刺激着司马师,在短时间内司马师是不敢轻易尝试过河的,就算要过河,也必须要搭建类似于曹亮所使用的浮桥。
而搭建浮桥,显然是一个比较大的工程,首先还得找到足够多的木材,一品居的木材场已经被文钦一扫而光了,司马师就算是现在伐树,那也来不及。
不过曹亮依然没有松懈,虽然摆脱了追兵,但没到并州,就始终没有脱离危险,河内太守胡奋,乃是胡遵之子,和司马懿关系密切,在这个最为敏感的特殊时期,胡奋出任河内太守,显然是别有深意的。
文钦过河之后,就令诸营人马各自扎起营帐,准备宿营过夜,曹亮上岸之后一看,这那儿成,立刻下令,停止宿营,连夜赶路。
文钦对曹亮道:“有黄河隔阻,司马叛军一时半回来是追不上来的,大家急驰了一天,早已是人困马乏了,倒不如休息一下,天亮之后再出发。”
曹亮微微一皱眉,道:“我知道大家很疲惫,但是此地无险可守,绝非久留之地,距此不远便是河阳县,我们不妨前往那儿。”
文钦一听,还是曹亮虑事周详,如果有一座县城落脚的话,比起野外宿营来确实好得多,当即亲自带领着先锋部队直奔河阳。
河阳距离小平津渡口也就十几里的距离,对于骁骑营的骑兵而言,不过是须臾即至的事,虽然河阳城的城门已经关闭,但这样的县城,并没有多少的士兵把守,文钦二话不说,搭了几架临时建造的云梯,集中了数百弓弩手,在乱箭的掩护之下,派了几十名士兵,顺着简陋的云梯就攀登上去,打开了城门,前后都没有一刻的光景,就攻破了河阳城。
河阳的县令看着如神兵天降一般的骁骑营,惊得是魂飞魄散。
文钦却是一脸的坦然,平静地道:“河阳县令是吧,讨扰了,某乃骁骑营校尉文钦,路过贵县,暂住一晚便走。”
河阳的县令差点没有晕倒,心想你们骁骑营的借宿方式还真是特别,这么暴力的军队,平生还真是第一次看到。
第712章
打开密诏
文钦进城之后,第一时间便接管了河阳的城防,很快曹亮也率队赶到了河阳,河阳虽小,但容纳三四千的人马,还是绰绰有余的。
曹亮即刻下令除了一部分军队轮值守卫城墙之外,其余大部分的人立刻抓紧时间休息,准备第二天的行程。
毕竟现在尚在河内郡,还没有走出司马家的势力范围,无论是行军还是宿营,曹亮都十分的谨慎。
曹亮不是不想连夜行军,尽快地离开司马家的地盘,但是一天的强行军,人马俱是又疲又乏,如果继续连夜行军的话,那就会加大的军队的疲劳程度,而一旦遭遇敌袭,这么一支疲惫之师还有有多少的战斗力,曹亮心里可就一点底也没有了,所以在河阳短暂的休整,还是充分必要的。
曹亮将母亲妻子安排在了县署暂住,当然司马如也不例外,她这一路都是和羊徽瑜呆在一起的。
刘瑛这一路都是坐在马车里的,下车的时候则是一脸的茫然,道:“亮儿,这是哪儿啊?”
曹亮将她搀下马车,道:“娘,这是河内河阳县,我们今晚在这里暂住一宿,明日便可以到达并州上党了。”
刘瑛四处看了看,问道:“你父亲呢,为何没有看到他?”
曹亮脸色微微一变,支支唔唔地道:“我父亲……他还有后面……很快就会赶过来的……”
刘瑛眉头一皱,曹亮今天的表现这么如此的反常,说话吞吞吐吐,目光闪烁,顿时心生疑窦,对曹亮道:“亮儿,你说实话,你父亲是不是出事了?”
曹亮知道这事就算瞒得了今天,也瞒不了明天,终究还是会被母亲知道的,长痛不如短痛,曹亮亦是难掩自己的悲痛之心,跪倒在了刘瑛的面前,泣道:“娘,父亲他……在北邙山断后之时,被司马军所围,不幸遇难了……娘——”
曹亮的话还没有说完,刘瑛已经晕倒了,曹亮赶忙地将她扶住,急切地呼喊着。
倒是羊徽瑜比较有经验,又是捶背又是掐人中,好半响,刘瑛才悠悠转醒,话未出口,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看着母亲伤心欲绝的模样,曹亮心中极是酸楚,如果当时他再坚决一点,不让父亲去断后,或许这样的悲剧就不会发生,但事已至此,任谁也无法再挽回来,曹亮心中极是愧咎。
母亲如此的伤心,曹亮自然能体会到她的感情,刘瑛做为刘备遗落的孤女,在魏国境内,她没有半个亲人,嫁给曹演,便是她此生唯一的倚靠,这几十年来,他们夫妻伉俪情深,琴瑟和谐,很少有红脸的时候,感情甚笃,如今突闻噩耗,刘瑛一时难以承受,也是十分正常的事。
曹亮将母亲搀入房中,为了防止意外,让羊徽瑜一夜都陪在她的身边。
羊徽瑜很有耐心地服伺着刘瑛,软语温存地宽慰着她,看到刘瑛的情绪平静了一些,曹亮这才退出了房间。
这个时候,已经是半夜三更了,前半夜轮值的文钦这个时候也下去歇息了,换作牵弘来值守城防。
曹亮特意地到城头上转了一圉,河阳城只是一座小县城,城不大城墙也矮,至于城防设施,基本上属于空白,不过想想也正常,河阳县也只是河内郡的一座小县,既非边关重镇,又非险要关隘,城防自然薄弱的多。
不过对于曹亮而言,在这一座小县城之中宿营要比野外宿营相对来说安全性高一些,再低矮的城墙它也是城墙,总比临时建几道栅栏要强,更何况,曹亮渡过黄河之时已经是黄昏了,就算想去宿营也迟了,倒不如临时性地来找这么一座小县城来得方便。
被隔阻在黄河南岸的司马师的军队曹亮倒不用太担心,毕竟这大半夜的,司马师也不可能冒险来过河,白天司马望率一百多骑兵葬身冰河的一幕相信对司马师也极是震憾,为了避免重蹈覆辙,司马师肯定会在充足的把握下,才有可能过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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