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三国2兴魏(校对)第436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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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陈骞所在做到的,就是如何在两种阵型之间,做出适当的切换。
但是并州骑兵的速度是远远超过步兵的,他们如旋风一般的冲锋过来,到了近前,司马军才能识别出是那个兵种,而这个时候再切换阵型,就显得有些匆忙和慌乱。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司马军缺乏阵型转换方面的操练,这两种应敌的阵型,还是陈骞临时想出来的,如何让这两种阵型娴熟地进行转换,来应对并州骑兵不同的攻击方式,还真是让陈骞比较头疼。
上万人来回的穿插换位,这本身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除了指挥协调方面必须一致之外,对布阵士兵的要求也是比较高的,只有整个阵型的全部人员都到齐之后,这个阵型才能发挥出最佳的效果。
可现在并州的攻击倒是如鱼得水,他们的轻骑兵和弓骑兵轮番上阵,不断地冲击着司马军的阵地,遇到相克的阵型,立刻避而不战,遇到可以克制的阵型,则冲上去一阵大砍大杀,乱箭狂射,杀得司马军难以抵挡。
司马军方面,则是疲于奔命,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并州军何支军队会发起进攻,只能是根据情况再重新布阵,这样滞后的防御模式自然让他们在并州军的攻击面前损失惨重。
这一点陈骞也是无可奈何,虽然说两种阵型在应敌方面都有优势,但劣势也同样明显,如不能做到游刃有余的自如切换,并州军的每一轮攻击都会让他们面临很大的损失。
别看每一次伤亡的人数都不太多,但是并州军的进攻是不断的,伤亡人数屡加起来,数量就十分的可观了。
陈骞无奈,他没办法和并州军硬抗衡,只能是且战且退,同时请求司马师,再派一些援兵过来,加强后卫部队的防御能力。
司马师现在也是很头痛,并州军的机动能力实在是太强了,他们不光攻击断后的部队,对司马军左右两翼也采用迂回包抄,这样一来,左右两翼也面临着被袭击的风险,让司马师不敢抽空两翼的防守去增援后队,一旦中军直接暴露在并州军的攻击范围之内的话,整个大军都有可能会崩溃掉。
先前司马师采用的收缩兵力的法子还是最为有效的,在这个群狼环伺的情况下,分散兵力就等于是自寻死路,而十万人马抱成一团,纵然外围会遭到狼群的撕咬,但最起码可以保证主力部队不受太大的损失。
现在司马师的目标,就是坚持到安邑,只要能入得了城池,这种被并州军追着打还没有还手之力的窘迫状况就能有所改观。
只不过并州军不断的攻击,让司马军是疲于应付,行军的速度已经是大为地减低了,两百多里的路途,已经走了四天了还没赶到,让司马师是心急不已。
这野战每多拖一刻,就会有无数的司马兵战死,不断的消耗,不光是兵员上的损失,而且让司马军变得更为的疲惫。
这显然不是什么好事,并州军现在采用的攻击方式显然就是滋扰式的,他们的进攻并没有采用那种全力以赴,一下子就要致人于死的方式,而是采用那种迂回攻击,每一次的进攻看似很随意,咬一口就走,造成的损失也不太大,但是这一口口咬下去,司马师也会痛啊。
并州军这种进攻方式,自然是曹亮安排好的,以现在并州骑兵的攻击能力,并不是不能展开大规模的总攻,一下子就摧垮司马军。
这样的攻击方式固然可以最快的结束战斗,但十万司马军,也不是纸糊泥捏的,困兽犹斗的话,那生死绝境之中爆发的战斗力,并州军也将会为此付出极大的代价。
曹亮当然不希望自己军队在攻击敌人的时候,遭受重大损失,所以他要求前线参战的军队,不必一下子把司马军给打死了,一点点地消耗其实力,一点点地把他们给拖垮累垮,就像是猫捉老鼠一样,嬉耍够了,才会把它一口吃掉。
第998章
安邑也丢了
所以并州骑兵的攻击并没有完全地使力,而是更多的采用迂回攻击敲打边鼓的方式来进行,有机会咬上一口气的,并州骑兵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得手之后也不恋战,果断地撤离,避免与司马军陷入到缠斗之中。
如果没有机会的话,并州骑兵也不会贸然出手,而是刻意地拉开一定的距离,保证己方的队伍不会受到敌方弓箭兵的袭击,然后伺机再寻找机会。
这场追击战,并州骑兵打得异常的从容,不急不徐,游刃有余,显然曹亮在此前已经做出了充分的安排,这次追击战,打法和祁县之战中全歼司马骑兵完全的不同,那次的伏击战,并州骑兵完全是全部出击,倾注全力,毕其功于一役,下手稳准狠,在短短的几个时辰之内,就将司马军七万骑兵全歼于乌马河畔。
而轮到这次的追击战,曹亮则采用了不同的打法,攻击的主力基本上以骁骑营和越骑营为主,屯骑营的重骑兵只是偶尔参战一下,大部分的时间处于隐身状态。
当然这也和屯骑营的特点有关,由于屯骑营全部是重装骑兵,负重很大,不善于长途行军,而追击司马军,则是需要骑兵部队不断地前进,迂回穿插包抄,相比于屯骑营,骁骑营越骑营更适合这样的打法,所以担当主要追击任务的,便是骁骑营和越骑营。
当然做为武力威慑的屯骑营也一直没有停止前进,而是紧紧地尾随在司马军的后面,偶而展露一下峥嵘,也足够让司马军心寒胆战了。
司马军对屯骑营的重骑兵几乎是无解的,他们可以列出长枪阵来对抗骁骑营,可以列出盾兵阵来对抗弓骑兵,但对于重骑兵的攻击,司马军完全的没有了抵抗之力,无论是长枪阵还是盾兵阵,在重骑兵排山倒海无坚不摧的攻势面前,都变得不堪一击。
如果不是在耐力方面存在短板,重骑兵这一支人马就足以横扫天下了。
由于少了重骑兵,并州骑兵的攻势便没有那么的强悍了,但这次的追击作战,是跨越近千里的大追击,路还长着呢,所以文钦和邓艾一点也不着急,他们协同作战,相互配合,完全将司马军玩弄于股掌之间,光是让他来回换阵,就足以令其疲命奔命,难以招架。
现在着急的的人是司马师,他已经被并州骑兵滋扰的不堪重负了,后队和侧翼都不断有人在伤亡,别看每次的损失都不大,少则数百人,多则上千人,这么一点损失对于司马军来说,虽然是九牛一毛,算不得什么,但是积少成多,多次的战斗累计下来,这损失便可观了。
当然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现在的并州骑兵就如同一张狗皮膏药一般,粘得很紧,无论司马军怎么甩,都甩不脱,就如同是附骨之蛆一般,让司马师是焦头烂额。
并州军的骑兵机动能力太强了,速度又快,那怕司马师想要反击,也完全追不上人家,当然司马师也没有胆去追击,以并州骑兵的可怕战斗力和机动作战能力,分出一部分兵马去追击,那简直就是和送死没有任何的分别。
现在司马军抱成一团,依靠人多的力量还能勉强地支撑一下,如果将兵马分散开来,只能是被并州军各个击破,全军覆灭。
但是不反击的话,只能是被动地挨打,每次并州骑兵呼啸而来,收割一波性命之后便又扬长而去,让司马师是真心无奈。
不过这口气司马师还是咽了下去,打仗不能意气用事,现在的局面维艰,能忍就必须忍,不能忍也得忍,只有保存实力,将来才会有反击的机会。
现在司马师唯一的指望,就是尽快地赶到安邑,依靠安邑城的城池来抵御并州军,平阳已经失守了,如果安邑再失守的话,那么整个河东郡可能就不再属于司马家的控制了。
尽管从平阳到安邑一片坦途,都是无垠的平原,但这两百里的路程司马师走得十分的艰辛,他们既要不停的行军,还要不断的和并州骑兵来交战,这一路打打停停,一直用了五六天的时间,司马军才抵达了安邑的附近。
鉴于平阳失守的情况,司马师在到达安邑之前,就派人先行赶往安邑,去打探安邑的消息,结果司马师听到的,又是一个灾难性的噩耗。
继平阳沦落之后,安邑也沦陷了,驻守在上党的王濬率长水营突袭了安邑,由于安邑比平阳距离前线更远,所以守备更为的松驰,王濬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攻克了安邑,也彻底地斩断了司马师的念想。
除了平阳和安邑之外,河东两郡之地上,还是有着不少的县城的,但是这些县城无论是规模还是城防,都是远远不及这两座郡城的,十万大军如果挤入一个小县城之中,恐怕都能把城池给挤爆了。
更关键的是,如今司马军比较缺粮,司马师想要赶到平阳和安邑,一方面是想找一个容身之所,另一方面则是寻找补给,以帮助司马军渡过难关。
而小县城的府库之中,就算是有些存粮,那也是数量有限的,根本无法满足大军所需,也只有郡城的府库之中,才有足够的粮草来提供给他们。
而如今平阳失守了,安邑也丢掉了,司马大军完全地陷入了绝境,诺大个河东之地,竟然无他们的容身之所了,也难怪并州军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进行迂回攻击,原来他们是早有预谋,利用骑兵不断的攻击来缠住司马军,让他们举步维艰,没有能力去快速地回援,然后派兵偷袭夺取了平阳安邑,这釜底抽薪的招数实在是太狠了。
谁都想不到曹亮的胃口竟然是如此之大,他不光吃掉了司马军的七万骑兵,而且这连十几万的步兵都不放过,而且他还计划着吞掉整个的河东,如此大的野心,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第999章
轵关道
安邑的失守让整个的司马军陷入到了困境之中,没有城池可以傍身,并州骑兵就会如同附骨之蛆一样,死死地咬着他们不放,直到吃光他们的肉,喝光他们的血,或许才会善罢干休。
继续地留在河东之地对于司马军来说是十分危险的,因为到目前为止,他们还找不出克制并州骑兵的方法,尤其是对付重骑兵,完全是无解啊,现在屯骑营由于负重的关系,并没有跟上来,但并不意味着他们就不会参与战斗,一旦被屯骑营正面刚上的话,那对于司马军来说,就是灭顶之灾啊!
安邑可以说是司马师最后的希望了,当听到安邑沦陷的消息之后,司马师整个人都差点儿崩溃了,安邑的失守,摧垮的还有司马师的信心,原本他还抱着和曹亮决一死战的信念在坚持着,但随着安邑的丢失,他最后的信心也轰然地坍塌了。
接下来司马大军将会何去何从,司马师是彻底地迷惘了。
“大公子,平阳安邑相继失守,我军在河东已无容身之地,不如及早抽身,撤往河内,方为上途。”钟会给司马师出主意道。
现在河东的局势已经是渐趋明朗了,丢掉了平阳和安邑两座郡城的司马军已经成为了无根之木,无源之水,继续留在河东的话,将会受到并州骑兵更加猛烈的打击,最终被并州军所蚕食掉。
所以钟会给司马师的建议就是放弃河东,撤回到河内,目前河内郡尚处于司马军的控制之下,只要大军撤回到河内,便可暂保无虞。
至于撤军的路线,那自然是当初司马军从河内进军到河东的路线,走轵关陉,这也是前往河内的唯一途径了。
司马师犹豫了一下,说实话,他也不想呆在这个鬼地方了,一直被并州骑兵撵着走,要多狼狈有多狼狈,甚至有着覆灭的危险,战场之上,刀箭无眼,前两日弓骑兵突袭之时,一支流矢不偏不倚,正好就射中了司马师的头顶上的红缨,当时把司马师及身边的亲兵都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也幸亏是射中了红缨,那支箭倘若再低上几寸的话,就有可能穿中司马师的面门,司马师已经瞎了一只眼了,如果再瞎一只的话,那他可就全盲了,什么都看不见了。
随着司马军的南下,并州骑兵的追击力度也变得越来越大了,战斗也变得越来激烈了,司马师躲过了这支意外飞来的流矢,但下一支呢,谁能保证他可以躲得过去?
就实话,仗打到这个份上,司马师也是萌生了退意,但就这么放弃河东,却也着实让司马师很是不甘心。
这次司马家集中了近二十万的大军,挥师北伐,欲荡平并州,但事与愿违,不但曹亮这个心腹大患没有铲除,而且人马折损过半,如今就连河东郡都保不住了,这让司马懿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司马师隐隐有些担忧,不知道司马懿听到这个不好的消息,会不会病情加重?
为了让司马懿安心的养伤,在行军途中,司马师特意地为司马懿安排了一辆马车,很宽大,也很舒适,至于军情消息,司马师吩咐底下的人,未经他的同意,谁也不准向司马懿透露,以免影响他的心情。
司马师盼望着司马懿可以尽快地康复起来,毕竟只有司马懿这样经验老道的人才有可能处理得好这样危急的局面,而他,则有些力不从心。
司马师登上了马车,司马懿则是刚刚地醒过来,重伤的躯体让他不堪重负,每天都需要大量的时间来休息,尽管如此,司马懿的伤情还是许久不见好转。
大概这和司马懿的年龄有关,他一个七十多岁的古稀老人,身体的各个机能已经衰老,遭到如此的重创,能留下一条命来,已经算是奇迹了。
司马懿转目向司马师望去,淡淡地道:“师儿,是不是安邑也同平阳一样失守了?”
司马师悚然一惊,为了不打扰司马懿休息,司马师吩咐任何人都不得向司马懿透露军情,安邑失守如此大事,司马懿是如何知道的,这些家伙们,真是该杀!
司马懿看到了司马师眼中闪过的那一抹杀机,轻轻地摇头道:“不用怪他们,这是为父自己猜的。按路程和时间推算,大军差不多已经是到达了安邑,可偏偏却没有进城,依然滞留在城外,那岂不是说安邑已经失守了。”
司马懿的算计,是天下闻名的,虽然负伤无法视事,但司马懿依然可以凭经验来判断方位,如今大军已经快到了安邑,但却迟迟无法入城,司马懿便很轻易地推算出安邑的实情。
司马师见瞒不过司马懿,只好是直言相告,不过他今天亲自过来,最主要的还是就是否撤军准备征询一下司马懿的建议,自然也必须地向司马懿说明现在河东的近况以及司马军的处境。
“父亲,钟士季建议火速从轵关道退往河内,不知您意下如何?”司马师问询道。
司马懿轻轻地摇了摇头,道:“不可!”
司马师更是吃了一惊,只听司马懿接着道:“你们能想到从轵关道撤退,曹亮就能想不到吗?轵关道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曹亮只需派遣少数的人马,一夫当关,万无莫开,守住轵关道易如反掌。而咱们的军队等走到轵关道,就会发现有埋伏,到彼时,前进不能,后退无路,那才是步入真正的绝境之中。”
司马师一听,立刻是眉头紧锁,司马懿一个垂暮的老者,竟然看得比他任何人都透彻,是啊,从轵关道退兵,他们能想到,曹亮又如何想不到,以轵关道那种险要无比的地形,谁先抢占轵关道,谁就能牢牢掌握进退机会。
而并州军的速度是他们无法相比的,很可能,百里之外的轵关道如今已经落入到了并州军的手中,他们一旦前往轵关道,等待他们的,必然是全军覆灭的下场。
第1000章
指点迷津
司马师不禁是面露惶然之色,轵关道是他们此次出征时走的路,也是返回洛阳最近的一条路,如果并州军切断了这一条路线,无疑对司马军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由于并州军接连地偷袭了平阳和安邑,导致了司马大军几乎无立足之地,而他们步履维艰的行军方式,又被并州军死死地咬住,现在最理想的办法也就是只有从轵关道撤退到河内郡,才有可能避免遭受更大的损失。
但司马懿已经是预见到了曹亮绝不会这么轻松地放他们过关,只要封死轵关道,司马军突围无望,只能是继续地滞留在河东,继续地惨遭并州骑兵的零刀碎剐,那怕是司马军号称拥兵十万,但也架不住并州军这样的轮番撕咬,恐怕用不了多久,十万大军也得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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