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三国2兴魏(校对)第450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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毌丘秀连忙地道:“兄长勿怒,那杜预虽有冷落小弟的做法,但终究是命人用弓箭射退了狼群,保得小弟性命无虞。其实我们三番几次攻打雁门,致使并州守军伤亡了不少的人,杜预和雁门守军有些怨气也是正常的,总而言之,小弟能平安入并,也是仰仗杜预派人护送,到也算是仁至义尽,兄长也就对其不必责难了。”
毌丘俭奇道:“二弟你当初在幽州之时,那可是嫉恶如仇,眼睛里揉不得半粒沙子,如今为何却为他人说起好话来?真怪事也。”
毌丘秀叹道:“此番并州之行,小弟是感慨良多啊,推人及己,先前也是我们做的有过分的地方,听命于司马懿,出兵并州,令无数的并州士卒丧命,杜预等人也不过是稍有怨气罢了,换作是我们,却也未必能宽宏大量,继往不咎。”
毌丘俭听罢,沉默不语了,先前他率军进攻并州,其实是迫于无奈的,不听命于司马懿,后果自然是相当严重的,而那个时候,毌丘俭又没有做好反叛的准备,只能是虚以委蛇,出兵攻打并州。
任何战争打起来都是会有伤亡的,就算毌丘俭已经是极尽拖延之能事,将战斗的规模压缩到了最小的状态,但这也无法避免双方士卒会有伤亡,因此双方交恶也是必然的,杜预身为前线最高的指挥官,与幽州军交战了近一年多的时间,肚子里又岂能没有些怨气,如果换作是毌丘俭,或许把对方的皮扒了的心都有。
杜预也不过是发泄一下心中的怨气,并没有把毌丘秀置之于死地,最终还是派人将其护送到晋阳,其实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所以,当初毌丘秀入并州时遭到冷遇,自然也是不爽的,不过后来想想,杜预也是并无过错,于是乎毌丘秀便释怀了。
接下来,毌丘秀详细地讲述了与桓范的谈判过程。
毌丘俭一听与之谈判的居然是桓范,心里顿时咯登了一下,脸色也微微变化,桓范其人,毌丘俭虽然与之并没有太多的交集,但同为封疆大吏,一个曾守牧青州,一个是幽州的土皇帝,互相之间,还是有所了解的。
之所以让毌丘俭感到担忧的,是桓范的性格,都说性格决定命运,以桓范素来难打交道的性格,无疑给这次谈判蒙上了一层的阴影。
果然在毌丘秀的介绍之中,桓范是冷着脸出场的,着实让毌丘秀是茫然无措,桓范字字诛心的话,更让毌丘秀是担忧不己,生怕这次的谈判会告吹,以失毌丘俭的厚望。
所以为了展现他们这边最大的诚意,毌丘秀后快地将平舒灵石二城给让了出来,桓范在既得利益之下,也将他的态度有所收敛,双方很快地达成了一致的协议,毌丘秀同意发布讨伐司马氏的檄文,幽州正式地与司马氏把持的朝廷彻底地决裂,并与并州军进行结盟,双方同进共退,联手对抗司马氏。
第1037章
决择
“发布讨伐司马氏的檄文?”毌丘俭喃喃自语了一声,面上露出些许的犹豫之色。
说实话,在毌丘俭的计划之中,与曹亮联手之后,也并不准备去发表什么讨司马檄文的,因为一旦发表檄文,那就代表着与司马氏彻底地决裂,成为真正的死对头,不死不休的那种,这样不留半点余地的做法,并不是毌丘俭所希望看到的。
所以,当他听到曹亮要求他立刻发布讨司马檄文的时候,便有了一丝的迟疑之色。
毌丘秀自然是知道毌丘俭的想法的,便道:“兄长,如今也是我们该做决断的时候了,曹亮那边明确地表示,如果我们不能旗帜鲜明地站出来反对司马氏,并州方面是不会同我们合作的,甚至他们还会出兵幽州,以报先前的一箭之仇。”
毌丘俭眉头紧锁,曹亮的态度确实令他比较纠结,先前毌丘俭一直希望自己可以游离于两大势力之间,左右逢源。
毌丘俭也没有特别大的野心,没有谋霸天下的想法,他最大的希望,就是守住幽州这一亩三分地,不让旁人来染指,所以毌丘俭的策略就间想法设法地交好各方,明哲保身,你们斗个你死我活与他没有多大的关系,只要他能守往幽州就万事大吉了。
但现在的形势却容不得他有脚踏两只船的想法,不管是司马氏还是曹亮,都在逼迫着他表明态度,支持哪一个,反对哪一个,第三条道路,完全是死胡同,根本就不存在。
毌丘秀经历了并州之行,看得似乎要比毌丘俭更为的透彻一些,曹亮那边,要他们脱离司马氏,这是合作的基础,根本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至于出兵幽州,是不是出言恫吓或还是真有这种威胁,毌丘秀是不得而知的,但如果这次他们仍旧没有表态的话,并州方面是完全不会和他们结盟的。
“兄长,事到如今,也是该我们拿出态度的时候了,总这么迟疑不决也不是个办法,曹亮那边态度相当的明确,不分布檄文,他们是不会跟我们合作的,想要抗衡司马师,就必须与并州结盟,否则我们可是孤掌鸡鸣啊!”
毌丘俭沉思了良久,对毌丘秀道:“好吧,你下去准备吧,找一个文笔好的佐吏,润色一篇檄文,写得尽可能温和婉转一些,不要试图去激怒司马师。”
毌丘秀心中不禁是暗暗地苦笑,他的这位兄长呀,也太过于优柔寡断了,既然是讨伐司马氏的檄文,那就代表着和司马氏决裂的态度,这篇檄文一出,那就是覆水难收,写得温和婉转一些和写得强硬激烈一些,从本质上来讲,是没有任何的区别的,毌丘俭到了这个时候,还是如此的态度,着实让人无奈。
毌丘秀拱手称诺,檄文并不难写,只需要找一个文笔好的佐吏来,轻轻松松就能搞定,只不过这篇檄文关系的幽州的命运和未来,这才是他们最需要慎重考虑的地方。
“这件事要特别的隐密,绝不能让任何人提前知晓。”毌丘俭特别地交待道。
改旗易帜,这绝对是一件石破天惊的大事,尽管毌丘俭事先已经为起兵反叛做了一些基础的准备,但范围也仅仅只是局限在自己的亲信心腹之内,要知道,毌丘俭虽然是身为幽州都督,但并不是说每一个幽州的官吏都是由他来任免的,事实上,为了防止都督和刺史独断专权,各郡国的太守国相,都是由朝廷的吏部直接任免的,所以这些治下太守国相,是不是能跟着毌丘俭一齐起兵反对司马氏,还是一个比较大的问题。
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问题,毌丘俭经营幽州已经有许多年了,他一直执掌着幽州的军政大权,手中握着幽州的兵马,那怕真有几个太守不服的话,他也可以轻易地出兵弹压,总之,幽州的大局还是一直牢牢地握在毌丘俭手中的,别人想要撼动他的位置,几乎没有什么可能。
不过起兵反叛终究是一种叛乱的行为,毌丘俭多少还是有些底虚的,所以在起事之前,这些准备工作自然要秘而不宣,等到真正宣布檄文的那一刻,才会真相大白。
毌丘秀道:“幽州各郡的太守国相,有半数的人并非是我们的亲信,一旦起事,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毌丘俭眼中掠过了一抹的狠色,沉声地道:“马上就要过年了,传令给各郡国的太守国相,以共贺新年为名,将他们召集到蓟县来。你立刻着手准备檄文,在正月十五上元节之时公布天下,这些太守国相如果肯随我一齐起事的话,便为肱股之臣,如若不然,就地坑杀之!”
毌丘秀终于看到毌丘俭的刚毅和狠戾,大笑道:“兄长,这才是你该有的英雄本色啊,当年两次征讨高句丽,兄长大杀四方,是何等的豪迈,今日总算才见兄长当然的风采。”
毌丘俭面露出苦笑之色,其实毌丘俭也是一位能征惯战的猛将,当年征讨高句丽,毌丘俭克服地山高林茂的地形劣势,勇敢出击,两次大破高句丽东川王,杀得东川王狼狈而窜,十余年再没有胆量敢窥探辽东。
也许是上位太久的缘故吧,权力越重,锐气反而越减,自从坐到了幽州都督的位置上,毌丘俭便是患得患失,他努力地想让自己紧紧抓住手中的权力,但宛如握着一把沙子,攥得越紧,却发现手中的沙子流失的越厉害。
毌丘俭想要左右逢源,但到头来却发现左右都是死胡同,按照他自己的思路,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出路,越走路越窄,越走越危机四伏。
现在确实是是需要他拿出当年大破高句丽的勇气来了,置之于死地而后生,现在看来,他已经是没有任何的退路而言了,既然如此,他就必须要破而后立,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是一条不归路,非生即死。
第1038章
另有所用
吃饱喝足之后,毌丘秀便起身告辞,准备找一个心腹的佐吏,去好好地研究一下讨伐司马氏檄文的写法了,毕竟按照毌丘俭的要求,这份檄文可不太好写,用辞讲究,多斟酌才是。
不过刚一起身,毌丘秀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对毌丘俭道:“对了,兄长,曹亮都督在临行之间,还反复地叮嘱过,让兄长小心提防身边的人,尤其是监军卫瓘,说此人不可不防。”
“噢,”毌丘俭微感诧异,道,“曹亮为何会无缘无故地提到他?”
毌丘秀轻轻地摇了摇头,道:“这个小弟却是不知,不过曹都督提到他时,特别的郑重其事,要小弟务必要转告兄长。”
卫瓘是司马懿派来的人,不要曹亮提醒,毌丘俭自然对其也是深加提防的,何况卫瓘做为监军,到达幽州已经一年多的时间了,因为他是奉司马懿之命行事,所以和毌丘俭的关系并不和睦,就出兵的事,多有冲突,而且由于卫瓘的后台是司马懿,毌丘俭尽管在幽州是大权在握,但对丝毫也拿卫瓘没有办法,双方表面上一团和气,但私底下却是暗暗地较劲。
不过此番司马懿已死,而毌丘俭也决意要与司马氏决裂,所以没有了后台和靠山的卫瓘在毌丘俭的眼里,顿时变得一文不值了,毫不客气地说,现在毌丘俭想要掐死卫瓘,不过如同是掐死一只蚂蚁罢了,抬手可灭,不费吹灰之力。
毌丘俭不明白曹亮刻意地提醒他来注意卫瓘是何意,如今在幽州,卫瓘无兵无卒,无权无势,拿什么来和他抗衡?或许曹亮觉得卫瓘是有些本事和能耐的,但本事和能耐再大,也得和自身所处的环境有关联吧,一个孤掌难鸣的人,就算他本事再大,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毌丘俭晒然地一笑道:“曹子明多虑了,区区一个卫瓘,不过是仗着司马懿之势狐假虎威罢了,如今司马懿一死,某视之如草芥蝼蚁,弹指可灭,不足为患。不过你今日提起他来,倒让为兄有些新的想法,倒不如将其召来,询问一下他的意思,如果肯归顺我们,倒也算有些用处,如若不肯,拿他的人头来祭旗,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说到底,卫瓘身为幽州监军,也算是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整个幽州,除了毌丘俭,论品秩,就要数卫瓘最高了,如果卫瓘肯归降于他的话,那么幽州境内其他非毌丘俭嫡系的官吏也恐怕会唯其马首是瞻。
本来不提这事的话,毌丘俭一时还没有想起来,正好毌丘秀说了此事,让毌丘俭腾得生出这么一个想法来,本来他计划事成之后斩杀卫瓘来祭旗立威,但现在有了更好的方法,可以利用卫瓘的影响力来降伏其他的异己势力,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幽州虽然是毌丘俭的大本营,是他赖以生存的地方,但由于朝廷在人事方面的任免权,使得毌丘俭在幽州并不能做到真正的一手遮天。
如果毌丘俭准备起兵反叛的话,首先需要清理的,就是那些不忠于自己而忠于朝廷的那些官吏,尤其是掌握着一些兵马权力的各郡太守,毌丘俭必须要将这些人拿下,才可以顺顺利利地起兵来对抗司马家。
论地位,这些人之中谁的地位也没有卫瓘高,论和司马家的亲疏关系,谁也不可能比卫瓘近,卫瓘可是司马懿亲点的钦差大臣,是司马懿最为信任的亲信心腹,如果卫瓘能投靠自己的话,影响必然是深远的,可以很好地震憾这些异己的官吏。
毕竟这些不是自己嫡系的官员,大都是出自朝廷的任命,这些任命有高平陵事变之前上任的,也有高平陵事变之后上任的,也就是说许多的官吏,也不一定是忠于司马氏的,他们只是受命于朝廷,忠于朝廷而已。
卫瓘如果肯降的话,那么对于其他的官吏而言,反对的声音必然会小很多,毕竟连司马家的心腹都降了,那么他们还有什么可观望的?
其实毌丘俭起兵最大的惧怕是来自于司马懿,其次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那就是来自于幽州的内部,毕竟在没有获得幽州诸多官吏的一致支持之前,毌丘俭也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幽州乃是边州,所辖的郡国都是边郡,每一个郡的太守,手中或多或少的都会掌握着一定数量的兵马,如果他们肯追随毌丘俭起兵的话倒还罢了,如果不肯,那么这些人自然就会成为反对力量,等司马氏的军队前来之时,便会里应外合,对毌丘俭形成巨大的威胁。
攘外必先安内,如果连幽州内部的事务都搞不定,又谈何来抵抗司马氏的大军?
毌丘俭对付这些异己的太守也并非是没有办法,他吩咐毌丘秀将这些太守召集到蓟县来,就是准备一举将其全部拿下,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肯归顺于他的,便可加入他的队伍之中,不肯归顺的,一律坑杀之。
当然也不是毌丘俭的杀戮心就有多重,而是迫不得己,不肯归降的,只能是一律处决掉,免生后患,如果诚心实意归降的,毌丘俭还是会予以重用的,大敌当前,乃是用人之时,如果真把手下那些太守们都杀光了,幽州各郡的兵马岂不就都是群龙无首,一盘散沙了。
如果这个时候有一个好办法能震慑这些异己的太守,毌丘俭还是乐于采纳的。
方才毌丘秀突然提到曹亮让他提防卫瓘,到是让毌丘俭眼前为之一亮,反正卫瓘现在已经是笼中之鸟,牢中之兽,怎么也不可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杀他易如反掌,但却没有任何的价值,如果能劝服他归降的话,倒也不失废物利用。
想到此处,毌丘俭便让毌丘秀去办他交待的事,另外派遣其他的人将卫瓘给请过来,现在确实是该好的和他谈一谈的时候了。
第1039章
有请监军
在这儿,毌丘俭用了一个请字,而不是别的什么方式,确实,在毌丘俭起兵之前,卫瓘依然还是幽州监军,名义上还是仅次于毌丘俭的存在。
不过事实上,卫瓘现在的地位十分的尴尬,没有了司马懿在背后给他撑腰,卫瓘在幽州的处境变得越来越艰难了,尽管现在他还没有被毌丘俭所关押或软禁,但在卫瓘住所的四周,已经有不少身份可疑的人员出现,一天十二个时辰轮流监视着卫瓘的一举一动。
卫瓘很清楚,这些人都是毌丘俭派来的,如果这个时候自己能循规蹈矩地呆在住所不妄动的,暂时肯定是安全的,但如果试图逃跑或有什么不良的举动的话,必然会被这些盯梢的人给擒拿住,关入大牢,再无任何的自由。
这些盯梢的人无形之中就形成了一个牢宠桎梏,卫瓘虽然没有丧失基本的自由,但他们外界的联络已经被完全地掐断了,那怕现在他想传递出一封信件或一样东西,都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了,或者说根本就没有机会。
这无形中也证明了毌丘俭的野心在膨胀,他很有可能要趁着司马懿兵败身死的这一重要关口起兵叛乱,自立于幽州。
如果属实的话,那么卫瓘清楚自己已经处于一种极度危险的边缘了,做为司马氏在幽州的代理人,自然会成为毌丘俭首当其冲要对付的目标。
事实上,自己前来幽州,本来就是一个危险的差事,毌丘俭和司马懿不睦,天下人皆知,但司马懿需要一位心腹之臣前来幽州制衡于毌丘俭,而司马懿从众多候选人之中,最终选定了自己,临危受命,这才赶赴的幽州。
对于卫瓘而言,司马懿既是护身符,也是催命符,司马懿在世之时,毌丘俭畏惧司马懿的强大,根本就不敢有反叛的心思,这时的卫瓘,无疑是最为安全的;但此刻司马懿去世之后,毌丘俭蠢蠢欲动,反叛之心昭然若揭,而卫瓘的处境立刻变得不妙起来,这真是成也司马懿,败也司马懿。
卫瓘不是没有想过要逃走,但整个幽州,都是毌丘俭的势力范围,当初卫瓘上任的时候,只是带了为数不多的亲信,依靠这么一点可怜巴巴的力量,根本就不足以和毌丘俭来抗衡。
此刻在卫瓘的住所四周,时刻都有人盯梢着,也就是说卫瓘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出毌丘俭的耳目,只要自己一有逃跑的企图,毌丘俭就会毫不犹豫的将他给捉起来,再扣上一顶临阵脱逃的罪名。
所以卫瓘看到这个情势之后,果断地放弃了逃跑的念头,不是他不想跑,而是根本就跑不掉,与其落下口实,倒还不如稳稳当当地呆着,以不变应万变。
如果毌丘俭真得想要自己的命,那么卫瓘再怎么挣扎也是无济于事的,既然毌丘俭到目前还没有动手,那就说明事情尚有转机,卫瓘只好是静观其变,然后再临机权变。
果然,没过多久,毌丘俭派人来请他过去,态度一如既往,还是比较恭敬的,显然还没有把他当作是阶下囚,卫瓘的身份,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幽州监军。
卫瓘整了整衣冠,从容地出了门,奔幽州都督府而去,他的表情平静,一如平常,仿佛前往都督府是例行公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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