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三国2兴魏(校对)第452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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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把卫瓘给抬到了屋里,他也不消停,醉醺醺的大呼小叫,那怕是呕吐了一通,似乎也没让他的酒醒多少。
最后下人们都退了下去,屋里只留下了卫瓘一个人,刚刚还微闭双眼胡言乱语的卫瓘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在半明半暗的烛火之中,他的那双眼睛格外的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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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节将至,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似乎也无法泯灭人们对年节的憧憬和向往,张灯结彩,悬红挂绿,蓟县的百姓似乎都沉浸在过年的欢乐之中。
但有人也感觉到了,今年的过年似乎不同以往,街上往来穿梭的,多了一些佩刀持矛的士兵,整个幽州城似乎是如临大敌,戒备森严。
有流传出来的消息,称并州的军队已经越过了太行山,攻到了代郡,很显然,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幽州城。
消息传开,幽州的百姓一片混乱,那还有什么心思来过年呀,一旦幽州城被战乱所波及,还不知道会有多少的人丧命,一时之间,人心惶惶,混乱不堪。
这是一次并州军报复性的进攻,先前幽州军在长达一年多的时间内,连续地向并州发起了数次进攻,双方死伤惨重,幽州军退却之后,并州军似乎是不依不饶的,连续地发起了反击,整个幽州的形势,陵然间变得十分严峻起来。
百姓最害怕的就是战乱,一旦战乱降临到他们的头上,那就代表着流离失所,骨肉分离,最痛苦的事莫过如此。
不过官府很快地贴出了安民的告示,称正在召集兵马抵御外敌,确保不会让并州的军队踏足幽州城,保证老百姓可以过一个富足安详的好年。
似乎安民告示起了作用,幽州的百姓发现,这蓟县周围的军队逐渐地多了起来,各路的人马陆续地从各地赶来了过来,人嘶马鸣,好不热闹。
在得到幽州都督毌丘俭的紧急召唤之后,各郡的太守都不敢怠慢,率领各自的军队星夜兼程地赶往了蓟县,毕竟救兵如救火,怠误了军情,那可是杀头的罪。
没有人怀疑这军情的真假,尽管这是大雪纷飞酷寒刺骨的冬天,并非是用兵的最好时机,但是打仗往往并不是由于天气来决定的,有的将领就喜欢趁着恶劣的天气发起进攻,认为这样就可以做到攻其不备。
所以并州军专挑这个时候出手,也并没有出乎各路太守的预料,最主要的,是他们丝毫没有怀疑毌丘俭会谎报军情,所以各路人马在奉领之后,都没有耽搁,纷纷赶往了蓟县。
由于各郡距离远近的关系,一般距离蓟县比较的近太守会早一些到达,而距离比较远的太守会迟一些到来。
毌丘俭特意地将各郡的兵马安排在了城外进行宿营,城外的军队都身处雪地之中,条件自然是十分艰苦的,只不过毌丘俭的军令如山,那怕条件再不好,这些士兵也不敢有半句的怨言,只能是老老实实地在雪地之中宿营,等待向前线开拨的命令。
至于来到了蓟县城外的那些太守们,则都被毌丘俭请到了城中,好吃好喝招待着,似乎一点也看不出要进军代郡的样子。
那些太守们有些纳闷了,按理说军情紧急,毌丘俭应当紧急地开拨,投入战斗才是,可大量的军队如今滞留在蓟县城下,他们颇为不解,搞不清这军情到底紧不紧急。
有性急的太守便去问毌丘俭,得到的答复却是让他们稍安勿躁,等其他未到的太守到来之后,毌丘俭会有大事宣布。
有大事宣布?众太守是一头的雾水,都也搞不清毌丘俭的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不过毌丘俭可是他们的顶头上司,自然无人敢去质疑毌丘俭。
而且有太守发现,蓟县城中的戒备变得极为严格了,各处的城门是只许进,不许出,那些太守入城的时候,基本上只是带了几个亲随而已,等他们在城中呆了几日之后,想回城外的军营看看,却被守城的士兵所拦阻,声称没有毌丘都督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出城。
众太守是深感莫名,不知道毌丘俭这唱得到底是那一出,他们带兵前来,却又不让他们和军队相接触,这分明是把他们软禁到了城里啊,毌丘俭这到底是意欲何为?
众太守不禁有些慌了,他们和毌丘俭共事多年,这可是从来也没有发生过的事,如今毌丘俭如此异常的举动,必然是另有深意的,但此时毌丘俭故意地秘而不宣,更增加了此事的神秘感。
到达蓟县的太守越来越多了,不过不管是谁,只要入得城来,那就插翅也甭想飞出去,毌丘俭对自己掌控大局很是安心,他在城中,布署了嫡系的军队负责把守城门,而在城内,则给予这些太守最大的自由,他们想去那儿都不受约束,除了出城。
别看各郡的兵马各个扎营,蔚然一片,但真正的实力和毌丘俭的嫡系部队还是没法相提并论的,毌丘俭不光是在城内严防死守,而且在城外同样也布署着军队,如果这些郡兵发生哗变或骚乱的话,毌丘俭的嫡系军队就会进行毫不留情的弹压,总而言之,没人敢在幽州的地盘上兴风作浪,就算有人敢兴风作浪,那也是毌丘俭他自己。
第1043章
心腹
“兄长,大部分的太守都已经到来了,而且对我们只进不出的禁令多有不满,继续强硬的弹压很可能局势会失控。上元节马上就要到了,是否立刻公布檄文,顺则生,逆则死,这样才有可能控制目前局势。”城内城外的形势势变得极为紧张,毌丘秀显得忧心冲冲,于是赶紧地向毌丘俭建议采取措施。
虽然说每个太守带的兵有限,但多个太守的兵马合起来,人数也确实不在少数,最关键的是,毌丘俭在幽州城采用了只进不出的禁令,任何进城的人员一律都不得出城,不管你是位高的太守还是普通的士卒,到了城门口,一律就被挡了回来。
这道禁令自然招至许多人的不满,虽然说毌丘俭对进了城的那些太守及亲随并不限制人身自由,可以随意地走动,但也仅限在蓟县城中,想要出城,门都没有,这种形同软禁的做法让很多人为之气愤,而且毌丘俭又没有说明缘由,自然是一片人心惶乱。
当初毌丘俭下令各郡太守带兵火速增援蓟县,声称并州军正进犯幽州,可各郡太守赶到蓟县之后,才发现压根儿没有那回事,不但没有看到敌人的半点踪影,反而被毌丘俭将他们和军队给隔离开了。
身握兵权的人往往只有亲自带兵才会有安全感,如今毌丘俭如此反常的行径,搞得这些太守是人人自危,忐忑不安,纷纷要求毌丘俭解除城禁,让他们出城与所属部队配合。
不过毌丘俭当然不会答应,毌丘俭将这些太守招来蓟县,目标就是准备一网打尽,这些太守之中,有忠于自己的亲信,也有关系较为疏远的,不过不管是谁,在檄文发布之前,谁也不准离开蓟县城。
这是毌丘俭的原则底线,谁都不可触碰,为了防止意外的发生,毌丘俭除了让毌丘秀总领城内兵马,负责全城的戒严之外,还特意地派他的两个儿子毌丘甸、毌丘宗和两个孙子毌丘重、毌丘奥各自把守一个城门,严防死守,绝不能容许任何一个漏网之鱼的存在。
为了这次的起兵,毌丘俭也是拼了,爷孙父子三代人都上了阵,倒不是说毌丘俭不相信他的那些心腹亲信,而是自己的家人更为的可靠,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关键的时候,绝不能出任何的疏漏。
整个蓟县城如临大敌,紧张到了极致,那些太守个个惶恐不安,他们不知道毌丘俭究竟意欲何为,自然害怕的要死,要求出城的呼声也是越来越高,许多人找不到毌丘俭,干脆便去质问毌丘秀,毌丘秀是倍感压力,只好去问询毌丘俭。
毌丘俭却是一脸的淡定从容,到目前为止,局势一直在他的掌控之中,那些太守去闹,且由他闹,只要他们手中没兵没将,再怎么闹腾也是瞎折腾,随便一个狱卒就能将他们拿下处置。
“不急,再等等,这两日,王颀、弓遵、刘茂也差不多该到了,等他们到齐之后,再公布檄文未迟。”毌丘俭淡淡地道。
王颀是玄菟太守,弓遵是带方太守,刘茂是乐浪太守,这三个郡都远在辽东,路途遥远,所以他们赶到的时间自然要比其他的郡守晚上一些。
由于这三个郡都是边郡,是镇压高句丽和三韩的重要军镇,所以驻守的兵力在幽州诸郡之中,是实力最强的,而且毌丘俭当年两征高句丽,正是倚仗着这三位大将的出色发挥,才得以大胜,所以王颀他们三个,和毌丘俭的关系较为亲密,毌丘俭也将三人引为心腹,比起其他的太守来,王颀三人更为得到毌丘俭的重视。
只要王颀他们带兵前来,不但可以为毌丘俭的声势助威,而且他们手下兵精将猛,更容易弹压那些不服的太守,所以这次起兵,毌丘俭至于少有一半的力量是要倚仗王颀等人的。
果然,在上元节的前日,也就是正月十四,王颀、弓遵和刘茂先后赶到了蓟县。
按照毌丘俭的指令,王颀他们所带的兵马也留驻在了城外,不过他们所扎的营盘,却在其他各郡兵马的外头,隐隐然对其他各郡兵马形成了包围之势。
这显然是出于毌丘俭的授意,如果一旦其他各郡的兵马发生哗变的话,辽东的兵马可以在第一时间对其进行镇压,辽东的这些兵马可是毌丘俭亲自带出来的,战斗力上足以碾压辽西各郡的兵马。
王颀他们将兵马安排妥当之后,也随即入城,不过他们的入城却和其他的太守不同,其他的太守入城时,只带了几个亲随人员,人数最多的也只有十几个,而王颀他们入城之时,每个人却带了五百人,而且都是精兵悍将,雄纠纠气昂昂地入城,引得人人侧目。
同样的郡守,不同的待遇,自然惹得其他太守一阵非议,不过他们也清楚,王颀弓遵刘茂三人,都是毌丘俭的亲信,自己还真是没法跟他们相比。
三人到来之后,毌丘俭是亲自出府相迎,面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参见都督,末将遵令报到。”王颀三人皆是一身的戎装,躬身向毌丘俭施礼。
毌丘俭可是向他们下达了死命令的,楷他们必须在正月十五上元节之前赶到蓟县,玄菟、乐浪、带方可都远在辽东,为了尽快地赶到蓟县,王颀他们轻骑简从,一路星夜兼程,披星戴月,夺路狂奔,好不容易赶上了,三人皆有一种幸不辱命的感觉。
要知道,在这寒冬腊月,大雪漫天的季节,穿越千里而来,没点勇气和毅力,还真是没法在规定的时间内到达的。
毌丘俭对三人的表现很是满意,果然是自己的心腹爱将,不负他的厚望,如今三人赶到之后,自己便如虎添翼,大事可成。
“不错,你们三人,来得正好,来来来,先进府,本督已经准备好了酒宴,亲自为你们接风洗尘!”
第1044章
摊牌
此次王颀他们紧急地从辽东赶过来,正是先前毌丘俭下令称有紧急的军务,要他们务必于正月十五之前赶到蓟县,所以三人才不敢有任何的耽搁,一路之上,披星戴月,顶风冒险,克服了重重的困难,这才算是赶在时限之前到达了蓟县。
本以为到达蓟县之后,会有紧急的军务派给他们,直接参与到战斗之中,但出乎意料的是,蓟县的局势却是异乎寻常的平静,各郡赶来的兵马都驻扎在城外,一点也没有开战的迹象。
王颀他们不禁是一头的雾水,不是说并州军前来进攻吗,那么现在幽州的局势应该是如火如荼才是,可现在看到的局面却是另一番的光景,让人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看来具体的情况也只有见过毌丘俭之后才会明白,但毌丘俭一见到他们,并没有谈起军务,反倒是热情地拉他们喝接风酒去了,而且酒宴之上,毌丘俭也绝口不提军务之事,只是一昧地劝他们多喝几杯,暖暖身子。
酒过三巡之后,王颀实在是憋不住了,张口问道:“都督紧急召末将等人前来,难道不是有紧要军情吗?是否是并州人马来袭,末将愿为前锋,出战并州军!”
毌丘俭呵呵一笑道:“今日召尔等前来,确实是有紧急的军务,不过并非是并州的军队入侵,但却要比这情况紧急十倍。”
紧急十倍?王颀等人更为奇怪了,如果幽州遭遇到外敌的入侵,就已经算是最大的危机了,比这还紧急十倍的军务,那会是什么?
王颀只得道:“末将愚顿,还请都督明示。”
毌丘俭爽朗地大笑三声,道:“尔等皆是本督的心腹爱将,曾跟随本督出生入死,值得性命交付,所以本督对你们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实话说吧,司马懿阴谋叛乱,擅杀顾命大臣,挟持天子,祸乱朝纲,司马懿亡后,其子司马师继位,更加变本加厉,谋篡之心昭然若揭,本督深受先帝之恩,不忍见曹氏江山社稷沦落奸贼之手,所以决意起兵讨伐国贼司马师,尔等可愿追随否?”
原本毌丘俭是准备在明天上元节之时召集众太守议事之时再公布起兵的事,不过王颀、弓遵、刘茂可都是他的心腹亲信,是毌丘俭最值得信赖的人,也是毌丘俭此番起兵最为倚重的力量,所以早一天跟他们摊牌,毌丘俭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既是心腹之人,那也就没有必要对他们加以隐瞒了,更何况,明日议事之时,毌丘俭对他们还有颇多倚仗之处,不事先跟他们打好招呼怎么能行。
所以毌丘俭直接了当地就跟他们摊了牌,说完之后,毌丘俭目光落在了他们的脸上,紧紧地盯着,就连他们任何一个细小的表情都没有放过,毌丘俭静静地看着,等待着他们的答复。
王颀、弓遵和刘茂皆是满脸的震惊,不过三个人的表情是各不相同,弓遵是瞪圆了眼珠,似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刘茂则是张大了嘴巴,惊讶的合不拢嘴了,王颀则眉头紧蹙,眉心中间拧成了一个结。
毌丘俭的这个决定,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或许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当听到了毌丘俭的话后,三个人无疑都懵了。
这三个人的表情毌丘俭都看在眼里,他们如此的惊讶错愕的态度,也没有出乎毌丘俭的意料,如果三人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依然能云淡风轻不以为然的话,那才是真正的不正常。
毌丘俭起兵讨伐司马师,从朝廷的角度来讲,那就是等同于叛乱,而叛乱之罪,那都是要诛三族的,不管你是主谋还是从犯,一律同罪,罪不容赦。
在不知情的情况之下,他们突然地被卷入到了谋反的漩涡之中,自然是无比的惊愕,此刻他们三个的内心,何止能用惊涛骇浪来形容。
毌丘俭没有去催促,他很平静地看着他们三人,默默地等待着。
毌丘俭一点都不着急,他有足够的时间也有足够的内心来等待他们的决定,是追随还是反对,完全由他们自己来决定,毌丘俭相信等他们冷静一些之后,再行思考,可以做出一个正确的选择来。
如果追随的话,
那自然也没什么可说的,事成之后,他们都是毌丘俭的肱股之臣,肯定少不了荣华富贵的,朝廷的功劳薄上,也必然会记上他们一笔。
但如果他们反对的话,毌丘俭肯定会毫不犹豫地下狠手,处决之。现在不管是谁,只要挡在毌丘俭的身前,毌丘俭就会毫不客气地解决掉,那怕是曾经的心腹,那怕是最喜欢的爱将,总之就是八个字:“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毌丘俭此刻已经如在弦之箭,不得不发了,所以他没有任何的退路,只有等待王颀他们三人的表态了。
首先从震惊之中恢复过来的是王颀,这那里是接风宴,分明就是鸿门宴呀,想必毌丘俭在外面早已埋伏着刀斧手,他们牙缝里敢蹦出半个不字的话,估计刀斧手就会冲进来,将他们斩为肉泥。
识时务者为俊杰,那怕王颀没有半点的思想准备,但此刻他已经是不能再做出任何的其他选择了,他首先起身拜道:“末将愿追随毌丘都督,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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