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三国2兴魏(校对)第468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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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颀担任玄菟太守的这十余年,辽东一带的胡族望风披靡,都不敢有进犯的念头,这自然也让王颀变得骄纵起来,恃功自傲,目中无人。
当上了幽州刺史之后,王颀更是志得意满,一般的人,他还真没放在眼里,那怕是战胜了司马懿的曹亮,王颀都不以为然,曾口出狂言,曹亮他是不敢来幽州,他若敢来,必杀他个全军覆灭。
王颀挟斩杀毌丘俭之功而坐上了刺史的位置,正是春风得意之时,底下的人自然是噤若寒蝉,不敢横加拂逆,而卫瓘不谙军事,幽州的防务皆由王颀说了算,自然更加深了他的骄纵之气。
此次出击,也是王颀一手策划出来的,他认为一昧的死守只能是让幽州军士气低落,趁着并州军初来乍到立足未稳之际,杀他的措手不及,一来可以削减并州军的实力,二来也可以扬威,大振幽州军的士气。
其实王颀只是想得挺美,但真正到了实战的时候,他却发现理想是挺丰满的,奈何现实却太骨感,并州军的强大,完全是出乎他的意料的。
其实王颀也不动脑筋想想,司马懿是何等样的人,能打败司马懿的军队,能是普通的军队吗?夜郎之所以自大,就因为他们只能同井底的青蛙一样看到头顶的一片,王颀久居辽东,消息闭塞,对中原所发生的事不甚了然,加上对付胡人,屡战屡胜,自然是骄傲自满。
可真正到了战场上,却如同给了他当头一棒,这差距,还真不是一点点的大,在骑兵野战之中,他率领的人马就连一个骁骑营都吃不掉,如果并州军的大军齐至,他又焉能有半点机会。
唯今之计,也只有倚仗着人多的优势拼一把了,就算不能取胜,至少也能维持个五五开的局面,多斩获些人头,至少回到幽州,也能保住他的颜面。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王颀想的还是顾全他的颜面,可见其虚荣心有多大,现在他率领的两万人马都抵挡不住骁骑营的攻势,只能是靠弓遵和刘茂的两翼的人马给他挽回一点颜面了。
骁骑营处于了幽州军的包围之中,文钦却是不急不躁,他抬头看了看日头,日影渐短,差不多已经是快到午时了,按时间推算,越骑营和屯骑营差不多也快要赶到了。
根据事先的约定,越骑营和屯骑营就处于骁骑营的左后和右后的位置,他们大概和骁骑营保持着三十里左右的距离,而这个距离,正是敌方斥侯兵侦察时的盲区,而且越骑营和屯骑营刻意地隐藏起了行踪,偃旗息鼓,如果幽州军的斥侯不继续深入的话,是很难发现他们的踪迹的。
毕竟斥侯兵的侦察范围有限,三十里就是他们极限的侦察距离了,但事实上,斥侯兵往往会偷一些懒,没到三十里就会掉头回去,这样他们就更难准确地掌握并州军的行动动向了。
所以,潜伏于三十里外的越骑营和屯骑营幽州兵的斥侯根本就侦察不到,王颀也就可以放心大胆地来围攻骁骑营了。
而骁骑营既然是诱敌深入,曹亮也就没有指望凭着他们一营的人马就能全歼幽州军,骁骑营的任务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拖住幽州军,而越骑营和屯骑营则会时刻关注着这边的动静,一旦接到幽州军出击的消息,他们也会立刻向良乡一带靠拢,以最快的速度前进。
按正常情况,文钦推断越骑营和屯骑营会在午时前后抵达,现在骁骑营已经和幽州军周旋了不短的时间了,差不多也是该越骑营和屯骑营出现的时候了。
就在此刻,东南方向和西南方向上,突然地响了隆隆的巨响之声,有如沉重的闷雷滚过一般,让幽州军都不由自主地去抬头看天,个个都是大惑不解,按理说这丽日当空,青天白日的,怎么可能会打雷呢?
而且正常情况下,老天爷打雷,那肯定是会打一阵停一阵,可这种闷雷,却是如同滚雷一般,根本就不带停的,声音由远及近,雷声也是越响越大,竟然有一种震耳欲聋的感觉。
听这种声音,似乎和普通的马蹄声有一种相似之处,但却明显的沉重的多,普通的战马那怕速度再快,匹数再多,也不能会发出如此的巨响,就连大地都感觉到为之颤动,这显然不应该是战马的声音。
可如果不是战马,又有什么东西能发出如此的巨响呢?幽州军的一干人马现在都是一头的雾水,搞不清楚出了什么状态,不过他们个个隐约都感觉到不是什么好情况,或许还会有什么大的灾难发生亦未可知。
王颀却是脸色骤然地一变,暗叫了一声不好,尽管他也不能笃定是并州骑兵援兵来袭的声音,但此刻艳阳高照,晴空万里的,又怎么可能会打雷呢?显然这么大的声响,必有蹊跷之处,王颀不得不往最坏处打算。
其实王颀最为担心的,就是并州骑兵的援兵了,他们三万人马,就连骁骑营一个营都吃不掉的话,那并州军主力来援,又何以为敌?
现在突然出现这样的异响,绝不是好兆头,稳妥起见,还是先收缩兵马要紧,目前幽州军为了包围骁骑营,采用的是三面围攻的方式,兵力上自然薄弱的多,一旦遭遇敌袭,那后果完全是不堪设想的。
第1087章
援兵来也
王颀赶紧地下令弓遵和刘茂后退,先将他们的骑兵抱成一个团再说,以往的战斗经验证明,只有抱成团的军队,在战场上的先存几率才会大一些。
之所以之前采用迂回包抄的方式来对付骁骑营,是因为王颀自恃人多势众,对骁骑营有着兵力上的优势,才敢放心大胆地进行包抄作战。
但现在情况突变,很可能并州军的援兵杀到了,如今王颀连一支并州军都搞不定,此刻如果再杀来一支人马的话,他根本就应付不过来。
但王颀的命令下达的有些迟了,还未等到传令兵到达弓遵和刘茂接到命令呢,越骑营和屯骑营就已经出现了,他们一路狂飙突进,总算是赶在午时之前,抵达了战场。
越骑营和屯骑营几乎是同时抵达的,正常的情况下,越骑营的行军速度是比屯骑营快一些的,但为了达到两支骑兵同步到达的目的,邓艾让越骑营稍微地压了压速度,以确保这两支骑兵可以同时对敌迂回包抄作战,斩断幽州军的退路。
这一战是曹亮精心策划过的,要么不打,要打得就要打出一个漂亮的歼灭战来,一举便可以摧毁幽州骑兵的主力,他们再无翻身的机会。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曹亮对并州军的几支骑兵进行了妥善的安排,骁骑营来充当诱饵,而越骑营和屯骑营,则对其实施迂回包抄。
按理说,三万人吃掉三万人,孙武也没这个胆量,但曹亮有这个胃口,就是完全建立在自己骑兵实力的优势之上,缠住幽州三万骑兵,光是骁骑营这一支轻骑兵就足够了,而战斗力更为恐怖的弓骑兵和重骑兵,对幽州军更可以形成碾压之势。
曹亮对这一役是自然是有着充足的把握的,除非幽州军龟缩在蓟县城不出来,否则一旦开战,所有的结果都在曹亮的预料之中。
到目前为止,骁骑营已经是出色地完成了他们的任务,死死地拖住了幽州军,由于王颀急于求成的缘故,对骁骑营实施了三面包围的打法,这样的的打法虽然更为有效,但是面对并州军的反击之时,防御上却是薄弱的多,各容易被并州军各个击破。
越骑营和屯骑营的来势极为凶猛,速度之快,已经完全地颠覆了人们对骑兵的认知,就连身覆铁甲的屯骑营,在最后的冲刺关头,也加快了速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了幽州军。
从听到闷雷声到发起突袭,整个过程非常的短暂,许多的幽州兵还没有回过神来呢,并州骑兵就已经扑了过来。
按理说幽州军在作战的时候,在外围也肯定是设有巡哨的,一旦有紧急的情况,便会通报给王颀及弓遵刘茂等人。
但是并州军的来势实在是太快了,等那些分布在外围的巡哨发现有敌袭的时候,他们也想把这个消息向主将进行传达,但是在回马通报的过程之中,他们悲哀的发现,他的速度竟然比不过并州军,要知道这些巡哨所骑的马,都是军中最快的马,但他们在回跑的过程之中,竟然被并州军的骑兵浪潮给追上并吞没了,所以直到并州军出现在视线之内,王颀等人也没有得到巡哨的报告。
越骑营和屯骑营的的到来,使得战场形势陡然之间发生了变化,原本还处于一种势均力敌的局面,顷刻之间便逆转过来。
弓骑兵人未至,箭先至,乱箭即为先锋,高速奔驰的战马使得箭矢的射程变得更远,速度更快,威力更强,那些箭矢轻易地就能穿透幽州军的铠甲,那怕是他们身着最为厚实坚固的板甲,也难以抵挡这种快如闪电的箭矢。
弓骑兵攻击的便是弓遵所率的部队,双方还没有接战,弓遵的人马就倒了一大片,弓骑兵的这种杀伤力,简直就是骇人听闻。
擅长骑射的人弓遵并不是没有见过,毕竟他自己的骑射水平就比较高,但弓遵同样知道,在骑兵之中,能有骑射水平的人,只是廖廖少数,绝大多数的普通骑兵,都是不具备骑射能力的,所以幽州军的骑兵,大多数都是不配备弓箭,就算是配备了弓箭,大多的时候也是摆设,只有下了马或者在马上静止的时候,才能放箭,这样的射手,基本上是没有什么用处的。
但突然杀来的并州军,却是清一色的弓骑兵,几乎人人都可以骑射,射术之精湛,一点也不亚于弓遵他们这样的骑射高手。
这样密集的箭雨,确实是相当的可怕,本身骑兵就不是一个防御力强的兵种,他们更多的时候是依靠速度和机动性的优势来取胜,速度快就可以闪避对敌方弓箭兵的射击,机动性强便可以让他们进退自如,打不过也可以跑。
但面对弓骑兵,弓遵却有一种虚弱的无力感,打肯定是打不过了,幽州骑兵没有那个骑射本事,廖廖无几的骑射手根本就不可能对并州军构成威胁,但跑的话,却也跑不过,因为越骑营的速度比他们更快。
在越骑营有力的攻击之下,弓遵的骑兵队伍几乎处于一种崩溃的状态,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来抵抗越骑营的进攻,那怕有些人想组织反击,试图近身与越骑营进行搏斗。
这或许是有些人的想法,既然远战不行,那就尝试一下近战,弓骑兵再厉害,也不致于近战厉害吧?
但他们的反击似乎是一种徒劳,因为越骑兵根本就不给他们近身的机会,在远距离攻击上,越骑兵使用的是一种长弓,射程远,穿透力强。近程攻击时,他们则使用连弩,连发速射,覆盖面积更广。
幽州兵的反击一旦进入到连弩的射程,就会遭到更为密集的箭矢打击,连弩形成的死亡扇面,绞杀着任何试图靠近的幽州兵,距离越近,死得越快,眼看着那些试图反击的幽州兵如同飞蛾扑火一样有去无回,其他的幽州兵顿时打消了反击的念头,还是逃命要紧。
第1088章
恐怖如斯
可逃命就能逃得掉吗?越骑营目标就是全歼,所以根本就不给他们逃跑的机会,谁逃得越快,箭头便指向了谁,那些试图逃跑的幽州兵纷纷是后心中箭,栽倒在了马下。
这下幽州兵都有些懵了,冲上去的死了,想逃跑的亡了,可留在原地就能有活路吗?那肯定是没有的,在并州军这种凌厉的攻击之下,终究是难逃一死的。
眼看着活路难寻,有些士兵灵机一动,赶紧地扔掉武器,跳下马,高举双手向并州军投降,反正是死路一条,倒不如投降了试试,没准并州不杀战俘呢。
你别说,这一招果然奏效,并州军对那些下马投降的人并没有赶尽杀绝,他们从这些投降的幽州兵身边呼啸而过,丝毫没有理睬。
捡回了一条性命的幽州兵大呼幸运,那就更加地踏实了他们投降的想法,这些士兵可没有忠于谁的想法,入伍当兵也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为了一口饭把命给丢了,再怎么说也不是什么划算的买卖。
有人开了投降的先例,自然会有大量的人响应,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人呢,在逃跑无望的情况下,投降或者成了他们最佳的选择。
一时之间降者如云,投降的人竟然比战死的人还要多的多,弓遵起初倒是想要阻止,但这大势所趋之下,凭他一个人又怎么能阻止得了,就连他身边的亲兵都趁他不注意,向并州军投降了。
弓遵自然是不愿投降的,他看到败势已经是无可挽回,只好领着残兵欲走,准备和王颀会合,再做打算。
但此刻除了投降者,所有试图逃跑的幽州兵都被越骑兵的弓箭锁定,弓遵想要逃走,立刻便成了从矢之的,无数的箭矢将他便给淹没掉了,硬是活生生地被乱箭射成了刺猬。
弓遵非常悲惨地万箭穿心而亡,刘茂那边的状况也好不到那儿去。
屯骑兵一出现,便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横扫了整个战场。
屯骑兵的攻击方式可以说简单地不能再简单了,他们的进攻就是那种联排推进的方式,简单粗暴甚至是蛮不讲理,但对于屯骑营这种移动的钢铁堡垒来说,这样的攻击方式却是最为有效的,可以毫不留情地碾压一切,任何抵抗防御在他们的面前,都是一种徒劳。
幽州军恐怕还是生平第一次看到这种连人带马都覆盖着厚厚铁甲的骑兵,全身上下,除了露出一双眼睛和四条马腿之外,都包裹在铁甲之中,这哪儿还是人呀,分明就是一个个的钢铁怪物,黑黝黝冷冰冰的铁甲,诡异而神秘。
如果说单个的屯骑兵带给幽州兵的只是惊奇,那么成排成排冲上来的屯骑兵就不单单只是惊奇了,是一种惊骇了,而且是那种震憾到心底的惊骇,每一个人的内心都掀起了惊涛骇浪,原本天底下竟还有这样的骑兵,真得是恐怖如斯!
屯骑兵的战马马蹄有力地敲着地面,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怪不得刚才他们听到了一阵阵的闷雷声,敢情就是这些钢铁怪物发出的声响啊。
那声音就如同是丧钟,敲击着每一个人的心灵,令他们不寒而栗,面对骁骑兵的时候,这些幽州兵或许还有一战之力,毕竟骁骑兵的装备虽然先进,但还没有出格,而面对这些钢铁怪物的时候,幽州兵顿时个个手足无措,这样的对手,根本就不是他们所能对抗得了。
屯骑兵以排山倒海之势向着幽州军发起了攻击,无情地碾压着他们所经过的一切,虽然屯骑兵的的攻击范围没有弓骑兵大,但是他们的威力却是最为惊人的,成排的屯骑兵就如同是绞肉机一样,将幽州兵人和马都统统地踩到了马蹄下,然后经过一轮轮的践踏,等所有的屯骑兵通过之后,地面上已经变得十分的平整了,所有的血肉和泥土都混合到了一起,分辨都无法分辨出来了。
幽州兵拼命的逃窜,但是在这混乱的战场上,前方永远是隔阻不断,这些逃兵想要快速地飞奔起来,几乎很难实现。
而屯骑兵的速度却是一直保持着均衡,他们不会因为前面的阻隔而停滞,所过之处,一律统统地踏平。
许多的幽州兵看到逃命无望,想要拼死一搏,拿着刀枪前去反击,但这些刀枪刺在屯骑兵的身上,竟然是毫发无伤,而转瞬之间,这些前去攻击的幽州兵都被踩到了脚下,然后践踏成泥。
许多的幽州兵都绝望了,前面乱兵如潮,后面追兵甚急,行多人想效仿弓遵的部下投降免死,他们跳下马来,扔掉武器,高举着双手向并州军投降,他们认为,或许这样就可以免死了。
但屯骑兵就仿佛是一架没有灵魂的钢铁机械,不管前面是还有抵抗的幽州兵还是已经举手投降的,他们统统是毫无顾忌的一路碾压而过,无任何的差别,冷酷无情到了极致。
刘茂的军队个个是欲哭无泪,遭遇到这样的军队,恐怕是他们最为悲催的事了,不管在任何的战场上,投降免死都是铁律,可是屯骑兵根本就不理会这一点,他们的进攻是机械式的,只要是挡在他们面前的东西,一律统统踏平,没有商量的余地。
本来刘茂是负责迂回攻击骁骑营的侧翼的,尽管骁骑营的战斗力也很恐怖,但是他们也算可以勉为其难地与之一战,但这个时候出现的屯骑营,却如同是一座座的移动铁塔,幽州兵根本就没有力量来抵抗。
刘茂见势不妙,赶紧地撤吧,但前面的幽州兵早已是乱作一团,交塞于路,此时此刻,想要突围何其之难。刘茂挥舞着马鞭,去鞭打那些挡路的士兵,引来一片的怨声载道。
愤怒的士兵暗中使坏,有人用刀悄悄地砍掉了刘茂的一条马腿,战马痛苦地嘶叫一声,失去了平衡,栽倒在地,也把刘茂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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