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三国2兴魏(校对)第53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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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没有出乎吕昭的预料,在这场攻防战之中,真正挑大梁的还是他的嫡系队伍,每当城池出现隐情的时候,这些嫡系的队伍就会冲上去,顶在在最前沿,与并州军展开殊死的较量,悍卫城墙不失。
弓箭、滚木、擂石、沸水、滚油以及砖瓦,石块都变成了冀州军的武器,他们在城上不断地投掷着,砸向了正在从云梯上进行攀爬的并州士兵。
伴随着一声声的惨叫,也不知道有多少的并州兵从云梯上跌落了下去,还那些被油淋过的云梯,随便一点火星便可以引燃,整个云梯被烈火吞噬的同时,云梯上的并州兵更是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叫声。
但这似乎都挡不住并州军进攻的决心,从云梯上跌落下来,只要不是摔得骨断筋伤的,他们都会顽强地爬了起来,再度投入战斗。
在城池的下面,并州军刻意地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细沙,这种软软的沙子会对落下来的士兵进行保护,以避摔成重伤。
之所为不铺更为松软的干草等物,显然是害怕被冀州军付之一炬了,所以,在城下堆砌的,只能是阻燃的东西。
没有畏缩,没有后退,那怕前面的袍泽不断地阵亡了,但后面的士兵依然奋不顾身地向城头上冲去,死亡并不能让他们产生恐惧,更多的是澎湃的热血,在他们的血管之中沸腾着,既然胜利是需要用生命去堆砌,他们便欲做那一只只扑火的飞蛾,直到有人能顺利地登上城头,取得最终的胜利。
这就是羊祜带出来的兵,没有什么豪言壮语的战前动员,也没有什么刀斧手阵后督战,更不会有个么畏缩不战倒踵者杀无赦的命令,但似乎每一个士兵都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整个步兵营就如同是一部精密的战争机械,每一个士兵就是这个机械的一个零件,他们义无反顾地履行着属于自己的职责,那怕将自己的生命燃烧掉也在所不惜。
羊祜所站的地方,不断的有流矢落下来,距离最近的一支流矢甚至擦着羊祜的头盔飞了过去,惊得身边的亲兵是一阵的冷汗,都劝羊祜稍稍后退,撤到安全的地方去。
但羊祜却是一脸的沉静,泰然自若,对身边的人道:“前面的士卒视死如归,他们身处险境却无人后退,本将军岂可退之?”
如果撤退到废墟之外,虽然是安全了,但却无法看到战斗的状况,羊祜亲临前线,可不是是来督战的,他是要根据当前的战况适时地调整战术,以达到最佳的攻城效果。
攻城战对于任何人来讲,都是一场最为艰苦的战斗,诸葛恪以二十万众围攻数千人把守的合肥新城,愣是打了百日都没打下来,是诸葛恪太菜吗?当然不是,否则吴国有何来东兴大捷呢?
所以说攻城战都是攻坚战,没有什么战斗比攻城战更难打,尤其是信都这样屯集重兵防守的城池,想要攻克它,绝非易事。
而且守将吕昭也非泛泛之辈,他久经善战,经验丰富,而且对司马氏是忠心耿耿,有他坐镇督战,想要拿下信都城,羊祜就必须全力以赴才行。
其实攻破外墙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不早了,按照其他的人想法,明日再战未迟,但羊祜却不想浪费这些时间,尽管他也清楚,只有短短的一两个时辰,想要拿下信都城,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但羊祜依然不曾放弃,他派兵进攻的最大目的,就是要试探一下信都城内城墙的防御实力究竟如何,根据战斗的情况,他会做出一些调整,毕竟留给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羊祜要充分的利用好每一刻。
第1276章
合力攻城
夜幕降临的时候,羊祜适时的鸣金收兵了,蚁附攻城不比投石攻城,可以昼夜不停地发起强攻,在黑暗之中,攻城的一方只能是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士卒悍不畏死,不怕牺牲,但并不代表主将就可以肆意地去挥霍他们的生命,用最小的伤亡代价获取最大的战争利益,这才是一个优秀的将领所需要的素质。
用过晚饭之后,步兵营的将士拖着疲惫的身躯都躺下歇息了,但中军帐内,却依然是灯火通明,羊祜紧急地将马隆、杜预、牵弘三人召来,连夜议事,商讨攻城的方略。
虽然并州军攻破了信都的外墙,但守军的兵力却没有受到多大的损失,现在这些防守的兵力都退到了内城墙处,在投石车无法使用的情况下,如何攻破内城,这将会是一场极为激烈的战斗。
时间紧,任务重,是摆在他们面前最大的难题,没有人为攻破外墙而沾沾自喜,如果不能在司马师的援兵到来之前,顺利地拿下信都城,那么他们先前所取得的所有战果,都将化为乌有,没有任何的意义,那些战死的将士,也就白死了。
羊祜首先分享了今天下午攻城的得失,这么短的时间内拿下信都城,是不可能的事,但却不妨碍羊祜掌握攻城的第一手资料。
羊祜认为,虽然冀州军人多势多,兵马号称有七万之多,但是守军中的大多的数都是新招募来的军队,这些士卒的战斗能力参差不齐,如果并州军能实施多点进攻的话,必然会给守军带来很大的压力,忙中出错的几率也比较高。
对于羊祜的提议,其他三人一致地表示赞成,如果仅仅让步兵营来攻城的话,那倾尽其所有的兵力,也不过才一万五千人,以一万五千人想要攻破七万人把守的城池,除非这七万人是纸糊泥捏的,否则步兵营真的是没有半点的机会。
所以进攻信都的内城,其他三营肯定也是要参与进来的,今天的战斗他们之所以没有参加,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时间来不及,不过到了明天,所有的步兵都会加入到进攻信都内城的行列之中来,这一点是勿庸置疑的,那怕羊祜没有主动地提议,杜预等人也会强烈要求参加攻城作战的。
既然他们都同意四个步兵营全部出击,接下来就是商讨进攻的方案了。
目前信都城的外墙被撕开了一道口子,步兵营就是顺着这个缺口杀入到了里面,对内城发起攻击的。
但这个缺口的宽度只有半里,如果对于步兵营来说,半里宽的缺口倒是足够他们进出了,但如果四个步兵营全部云集于此的话,确实有些显得过于拥挤了,根本就不利于大部队展开作战。
根据现在掌握的情况,冀州军在外城墙倒塌之后,并没有做任何的抵抗,而是主动地放弃了外围的所有防线,全部撤回到了内城墙以内,所以不管是倒塌的这一段城墙,还是其他三面未曾倒塌的城墙上,都不在有冀州军来守卫了。
这显然是出自于吕昭的命令,外城墙坍塌之后,或许吕昭认为再没有什么坚守的价值了,派兵留守尚未倒塌的城墙,只不过是徒增伤亡而已,并不符合集中兵力全力以赴来守内城的计划,所以主动地放弃外城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这显然也为并州军进攻提供了便利,他们可以通过各个城门杀入到信都城内,对信都的内城展开攻击。
经过商讨,他们四个营负责从四个方向对信都城展开攻击,羊祜率领步兵营仍旧攻打信都的东门,而马隆刚率先登营去进攻信都的南门,至于西门和北门,将会由杜预率射声营和牵弘率左卫营来进攻,四路人马,四个方向,并州军前会发起前所未有的攻势。
至于发动攻击的时间,羊祜提议其他的三营稍微迟缓一些,步兵营将会沿着昨日的进攻线路,再次率先地发起攻击,想必吕昭也会认为东门是并州军进攻的重点,他必然会将主力精锐集中到东门来,而其他的三面则会防守相对空虚一些,这样其他三营出击之时,攻坚的压力也会小一些。
在并州军之中,并不会有什么抢功的想法,羊祜主动地承担了冀州军主力部队的这个压力,无形之中也让步兵营率先攻取信都内城的希望大幅降低。
但羊祜却是一点也不在乎,如果步兵营此举能为其他各路人马铺出一条平坦的大道来,那怕是付出再多的牺牲也在所不惜。
无论是哪个营率先地拿下了信都城,都是并州军的荣耀,羊祜根本就没有抢功的想法。
四人一直商议到了后半夜,具体到每一个作战的细节都精心地进行了设计,四大步兵营通力协作这还是首次,如何进行有效的配合还需要四位主将进行细致的交流,这样才能避免出现失误。
随后其他三人各自回营,进行准备,天亮之后,各路人马将会采用相当的行动。
羊祜送走三人之后,也几乎没有时间去合眼,步兵营今天将会担任第一波的攻击任务,为了吸引更多的冀州军主力到来,步兵营的攻击必须要足够猛烈才行。
昨日的战事结束了之后,羊祜并没有将全部的兵马撤回到驻地去,而是在城墙的这个缺口处留守了上千人,以防止冀州军趁夜偷袭,将这个失去的阵地再夺回来了。
这也是羊祜最为谨慎的地方,其实对于吕昭而言,倒塌的城墙和有裂缝的城墙完全是两回事,城墙出现了裂缝,还有修复的价值,可一旦倒塌之后,基本上也是修复无望了。
当然给吕昭一些时间,他肯定可以将倒塌的城墙修缮完成,并且更加的坚固,但问题并州军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就算那个缺口摆在那儿,无人值守,一夜之间让它恢复原貌,纯属是痴人做梦,异想天开。
第1277章
傲慢与偏见
夜幕降临的时候,羊祜适时的鸣金收兵了,蚁附攻城不比投石攻城,可以昼夜不停地发起强攻,在黑暗之中,攻城的一方只能是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士卒悍不畏死,不怕牺牲,但并不代表主将就可以肆意地去挥霍他们的生命,用最小的伤亡代价获取最大的战争利益,这才是一个优秀的将领所需要的素质。

第1278章
吕昭的嫡系部曲
想要抵御弓箭,最有效的武器就是盾牌,但冀州军由于人数众多的关系,在装备上一直是无法得到相应的配套的,相对来,盾牌的数量有限,只能是满足一部分军队的使用,大多的军队还是以长枪兵和弓箭兵为主。
在并州军如此密集的箭雨之下,没有多少防御力的长枪兵和弓箭兵是很难免受伤害的,如果他们无法在城头上立足的话,更何谈来防守城墙呢?
“去抬门板来!”吕昭看到这番状况,心生一计,大声吼道。
身边的冀州兵恍然大悟,这可是一个好办法,他们现在缺少盾牌,面对并州军箭矢束手无策,抬一些门板来充当盾牌,倒是一个不错的办法,虽然使用起来不太方便,但厚厚的门板却可以抵御箭矢,聊胜于无吧。
门板倒不是什么稀罕物什,可以家家户户都有,吕昭一声令下,那些冀州兵如狼似虎地平了离城墙最近的百姓家中,二话不,将门板拆卸下来就抬走了,唬得百姓是不知所措,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稍后才有身着官服的官吏向他们宣告,因为战争所需,这些门板都被军队所征用了,当然也仅仅只是通知了一声,至于补偿,压根儿也没樱
其实冀州的老百姓早就习惯了官府的强取豪夺,美其名曰为朝廷做贡献,从大范围的征兵到强迁入城,只要是官府的命令,老百姓就不敢有丝毫的违抗,如果反抗的话,那就是大逆不道,一律的就地正法,严重者甚至要诛灭三族。
像强征物资诸如此类的“事”,多得更是不胜枚举,普通的老百姓那敢半个不字,只能是任由冀州兵将门板给扒了去。
实话,老百姓都麻木了,官府肆意妄为,任意采撷,上次扒房梁,这次拆门板,下次还不知道是要干什么,乱世之中,百姓就是草芥啊。
冀州军抬来了数百块门板,挡着了最前面,算是可以勉强地抵御住并州军箭矢。
不过这些门板比较笨重,使用起来也不太便利,竖在那儿,倒是可以当成防御的工具,但机动灵活性就和真正的盾牌相去甚远了。
这个时候,并州军已经在弓箭兵和连弩车的掩护之下,再度发起了攻击,一架架的云梯竖了起来,无数的并州军士卒蜂拥而上,整个城下人如潮涌,如蝗似蚁。
如果昨的进攻只是试探性的,羊祜并没有投入多少的兵力,但今的进攻显然就是有了明显的不同,步兵营几乎是倾巢而出,浪涌一般地向着信都内城冲来。
对面城墙上的连弩车不断地发射着弩箭,这些弩箭可比普通的弓箭要厉害的多,既快又狠,穿透力极强,如果冀州兵排成一行的话,一支弩箭至少能射穿三四个人。连弩车再加上城下的弓箭兵,压制地冀州军几乎抬不起头来,只能是龟缩在盾牌或门板的后面,被动地进行着防御。
这样的场面,对冀州军来讲,无疑是极为被动的,此刻城下已经聚集了大量的并州军攻城部队,他们正顺着云梯进行攀爬,这个时候,正是冀州军进行反击的时候,如果被并州军冲上城头来,那城墙的防御价值就丧失了。
这一点是吕昭所无法容忍的,他也清楚,并州军一旦攻上城头,不管是连弩车还是弓箭兵,都是会停止射击的,否则这些箭矢又不会长眼,极易误伤自己饶。
可是真要被并州军攻上来,那后果却是不堪设想的,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并州军登城,吕昭亲自在城头上督战,命令所有的守军奋力抵抗,不管是用什么方法,也一定要把并州军给挡下去。
但是并州军的箭矢过于密集,根本就不给冀州军露头的机会,只要是他们稍稍地露出头来,很可能就会一箭夺命,将头颅给射穿了。
战死的人越多,冀州军就越是畏惧,那怕是吕昭再三下令,但许多人还是窝在门板的后面,畏缩不前,只有少数的人站了出来,顶着射死的风险,朝着城下射箭、扔滚木擂石。
但是城下的并州军实在是太多了,他们顺着云梯密密麻麻地往上攀爬,城上虽有抵抗,但力度并不太强,没有对并州军构成太大的压力,他们奋力地攀登着,距离城头已经是越来越近了。
吕昭震怒不已,这些临时招募来的新兵果然是不堪大用,关键的时刻就开始掉链子,可法不治众,这么多人畏缩不战,吕昭又不能派刀斧手上去将他们一一斩首,毕竟畏惧不战不能等同于临阵脱逃,吕昭也无法一次性处罚太多的人。
关键的时候,还是吕昭的那些嫡系人马起到了关键的作用,他们奋力而战,誓死不退,坚守在城墙的第一线上,迟滞了并州军的进攻。
他们的战斗力和那些新招募的军队,真是有着差地别。
现在看来,当初在冀州招募三十万大军的计划纯粹就是一个失误的举措,从乐成失守到现在的信都之战,冀州军在人数上的优势完全没有体现出来,反而是这两年来消耗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想想三十万人吃掉多少的粮食,就明白冀州军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吧。
这付出与获得之间,完全是不成正比的,乌合之众终究是乌合之众,根本就派不上大用场,别是野战时战斗力弱成了渣,就算是守城作战时,也和真正有经验的军队相去甚远,如果不是有吕昭的这支三万饶嫡系部队顶着,信都城恐怕早就沦陷了。
“吕将军,还是将那些旧部调过来吧,并州军攻势太猛,我们的防线快顶不住了。”别驾从事梁代看到情况危急,赶忙地向吕昭建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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