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三国2兴魏(校对)第578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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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师受赡事,虽然在场目睹的人很多,但下了禁口令之后,知情的人也就局限在一个很的范围了,大部分人只知道司马军是因为兵败而撤军的,并不知道司马师已经受了重伤。
司马伷看到司马师双目失明,不禁是失声痛哭,这倒不是他故意做作,平时司马师对几个弟弟就比较关怀,他们成年之后,司马师同更是对他们委以重任,别人家的嫡庶之争兄弟阋墙,似乎在司马家并没有发生,司马师和众兄弟的感情还是比较和睦的。
所以司马师负伤,司马伷还真是伤心,司马伷也清楚,在司马家诸弟兄之中,他们几个不过是打酱油的,真正挑大梁的,是司马师,如果这个主心骨没了,司马家的大业真得就芨芨可危了。
司马伷他们背靠着司马家的这棵大树,自然有着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可一旦这棵大树倒了,恐怕就连普通平民的生活也享受不到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司马伷方及弱冠,人生之路才刚刚启程,他可不想就此谢幕。
一念至此,司马伷是悲从中来,哭得是稀里哗啦,反过来还得让司马师来安慰他。
这几来,司马师的情绪也渐渐地稳定了,既然眼瞎的事情已经是不可逆转,他不愿接受也得接受,想一想如果文鸯这一箭射得再深一些,很可能自己也就一命呜呼了。
活着才是最大幸运,那怕是眼瞎了,司马师还有耳朵,还有嘴,还有大脑来思考,总比命都没有了要强吧。
司马师这一辈子承受的打击已经足够多了,每一次的打击都让他愈发变得坚强起来,那怕现在眼不能视物,但司马师依然没有悲观失望,他精心挑选了四个侍从,他们都是司马家奴出身,忠心耿耿,司马师让他们寸步不离自己的身边,充当自己的眼睛,把他们所看到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司马师,他们只反馈映像,至于思考和决断。那就是司马师的事了。
司马师好言劝慰了司马伷一番,司马伷这才止住了眼泪,将司马师迎入了阳平城内。
稍作休整之后,司马师立刻召集众将议事,商讨接下来的对策。
白鹿山那边也传回来了消息,陈泰的军队是全军覆灭,无一人生还,陈泰不愿投降,自刎而亡。
听到了这消息,司马师反倒是沉默了下来,他和陈泰虽为主臣,但是多年以来两人关系相交莫逆,堪称手足,这次陈泰兵败,他本有机会投降活命,但是陈泰没有苟且偷生,而是选择了自杀殉国,为司马氏尽忠。
相比于自己眼瞎失明,陈泰的遭遇更惨,冀州的这一战,司马师真得是一败涂地,他两年以来建立的信心在一夕之间就被摧毁的无影无踪,这次的惨败,也让司马师清醒地意识到,在下大势已不在他的掌握之中,司马家族的命运如何,已经不再由他了算,大浪沉浮,司马家的命运已经是犹如浮萍,随波逐流了。
这些消息,是司马军潜藏的细作传递回来的,而陈泰的尸体都无法讨回,司马师只能是上表请奏子,追封陈泰为司空,以三公之礼葬之,在北邙山为他立一个衣冠冢,同时将陈泰的爵位颖阴侯由其长子陈恂来继承,并加封食邑一千户,其次子陈温也被封为关内侯。
逝者已矣,纵然再多的补偿也是无济于事的,司马师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吊唁和哀悼这位挚友。
这次大败,司马军损失这到了十万之众,司马师出征之时带来的十七万大军,如今只剩下了七万余人,损失之惨重,难以言表。
冀州军这方面也损失极大,邺城失守之后,司马伷败徒了阳平清河一带,他本欲收拢旧部,但冀州军逃亡的人数太多了,将近二十万的军队,司马伷最终也只收拢到了七八万人,三分之二的军队不知所踪。
其实真正殁于邺城之战的并没有多少人,并州军攻打邺城之时,邺城的守军只剩下了三万人左右,其他的人马,都派派遣到了各郡各县,负责维持司马军的后勤补给通道。
但邺城失守之后,军心大乱,混乱之下,无人约束,大部分由新兵组成的冀州军趁机做了逃兵,甚至有的地方,整建制的军队都弃营而逃,司马伷派出去的传令兵,只看到了满营的狼籍,却看不到半个人影,无奈之下,也只将这些状况回去禀报给了司马伷。
冀州军当初组建之时,就是采用强迫高压的手段,强行地进行征募,搞得冀州是民怨沸腾,钟会也是利用手中的权力再行弹压,这才勉强地将反抗的情绪给压制下来。
但现在邺城失守之后,司马军各自为战,局势混乱,这些军队无券压,他们也不想再充当炮灰,所以纷纷地弃营而逃。
司马伷远在阳平,对邺城以北的冀州军是鞭长莫及,没办法,也只能是采用放任的态度,最终整合起来的兵力,也只剩下了七八万人。
遥想当初冀州拥军三十五万之众,何其壮观,现在只剩下这么一点人马,不禁是令人唏嘘感叹。
第1386章
退兵
虽然司马伷的手下的冀州兵和司马师带回来的司马军人数上相差不多,但司马师清楚,在战斗力方面,可是相去甚远的,否则光是冀州军三十五万人,又焉能守不住冀州?
三十五万人马,光看这人数这气势,就已经是蔚为壮观的,但如此庞大的军队,竟然无法挡住得并州军十几万人,那怕再加上司马军的十七万人,总兵力号称五十万,结果也是一败涂地的。
所以司马师对司马伷能征集起多少人来并不是太在意,七万人也罢,十万人也罢,在经对的实力面前,数量多少还真没有什么意义,现在司马师更关心的是,接下来的冀州之战怎么打?
进攻是不可能了,但是守还是退,司马师还尚处于纠结之郑
冀北已经是彻底失守了,加上邺城的失守,冀州西南面也基本上沦陷了,现在司马军所占据的,也仅仅剩下了阳平、清河、平原、乐陵等几个冀州东南的郡,这也是司马军在黄河以北最后的势力所在。
并州军挟其大胜之威,估计很快将会对阳平清河发起进攻,司马军这一支残部,能否守得住冀州最后四个郡,还真是一个未知之数。
司马师问计于诸将,胡奋陈骞等人是低头不语,先前他们力主救援陈泰,才导致了司马军折损过半,最终陈泰阵亡也没有救成,但司马军的损失却是无可挽回的,就连司马师也伤了一只眼,尽管司马师没有追究谁的责任,但胡奋和陈骞等人还是内咎无比,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了,更别发表意见了。
到是钟会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大将军,卑职以为冀州形势已不可逆转,死守阳平清河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一旦并州军来犯,阳平清河平原乐陵四郡无险可御,根本就无法抵挡并州军的攻势,所以卑职认为,坚守阳平清河已无任何益处,倒不如退守青州兖州,凭借黄河险,或可一战。”
司马师脸上缠着厚厚的布条,看不出他的脸色有什么变化,他也只是沉默了一下,道:“士季,你认为必须要退兵吗?”
很显然,司马师处于一种纠结之中,就算冀州大部失守,但光是阳平清河平原乐陵四个郡的地盘,也是一片不的面积,就这么白白地放弃,包括司马师在内,几乎所有的人都觉得有些可惜。
诚然司马军刚刚兵败,不光丢了邺城,而且在真定一带遭到了重创,但司马师和司马伷兵合一处的话,还是有着十五万左右的兵力,就算阳平清河无险要的地势,但却有着坚固的城池,难道凭此兵力,还不足以一战吗?
更何况,阳平清河四郡背靠黄河,与兖州青州相邻,至少也能得到兖州青州兵马的支援,算不上是孤军作战,所以一听到钟会果断放弃阳平四郡的建义,众饶目光诧异地都看向了钟会,都认为钟会这个建议有些草率。
钟会倒是不为所动,坚决地道:“卑职认为必须要退兵,而且宜早不宜迟,最好马上行动,迟则生变矣。”
“真这么急吗?”司马师问道。
钟会道:“大将军,其实曹亮根本就无需进攻阳平,如今邺城已失,曹亮完全可以从邺城挥师南下,直入河内,进而威胁洛阳。大将军率兵坚守阳平,乃徒劳无益之举。”
司马师轻噢了一声,这时他才意识到钟会所的俱是实情,其实邺城才是冀州的防御要地,一旦邺城失守,整个河内郡就变得芨芨可危了,而河内与洛阳相邻,河内若出事,洛阳亦难保了。
司马伷撤军阳平,乃不过是权宜之计,阳平清河并非是战略要地,如果并州军绕开阳平,那怕司马师再重兵布署,也是无用之功,反到是会严重影响到洛阳的防务。
洛阳才是最为重要的目标,由于冀州与洛阳相隔较远,仿佛让人觉得冀州兵败不会影响到洛阳的大局,但殊不知,邺城的失守已经是铸就了危机,如果司马军还是固执地把守阳平清河,将会出现重大的战略防御失误。
钟会已经意识到了这种危险,所以他才会果断地建议司马师放弃冀州的东南四郡,转而坚守黄河防线,也只有构筑起黄河防线,才能有效的抵达并州军的进攻,毕竟像邺城信都这样的大城都无法抵挡得住并州军投石车的进攻,钟会很难相信仅凭着阳平等四座郡城,就能挡得住并州军的进攻步伐。
司马师眼瞎不假,但并不意味着他什么也不知道,钟会分析出利弊之后,司马师也很快就清楚了。
从战略上来讲,阳平四郡已经是形同鸡肋,完全没有坚守的必要了,只不过轻易的放弃,从情感上讲,是很难接受的,不战而弃,那又和逃兵有什么区别?
任何的战术安排都必须要服务于战略,钟会将此次的退兵上升到战略高度,所以退兵之举是迫不得已的,甚至是没有任何争议的,司马军必须要无条件地执行,而且动作要快,否则迟聊话,再想撤军,那可就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见识过并州军的厉害,知晓并州军的速度,让钟会不敢再心存任何的侥幸,如果司马军的撤军稍有迟缓,那他们便可能会是下一个陈泰。
司马师沉吟了一下,道:“那就依士季之言,传令下去,全军即刻撤离,不得延误!”
司马伷一听,有些急了,道:“兄长,如此轻易将四郡拱手相让,岂不是让曹亮白捡了一个便宜?”
司马伷当初没有选择退守河内,而是退居了阳平,就是指望着与司马师会合之后,再反攻邺城,将失去的地方给夺回来,但没想到司马师到来之后,不光是不思进取,就连能固守的城池也准备放弃了,这岂不是令司马伷大失所望。
本来司马伷还准备找几个盟友呢,但他回顾四周,却发现诸将一个个耷拉着脑袋,连一个反驳者都没樱
第1387章
黄河防线
冀州之战的失败,胡奋陈骞等人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他们首先是没脸对钟会的计划进行反驳的,至于次一等的将领如胡烈、夏侯咸、田续、田章等人,人微言轻,在这种场合,他们也只有竖起耳朵听一听,根本就没有发表意见的资格。
所以司马伷提出疑问之后,众将官竟然是罕见的失声了,当然这和司马师已经下达了命令有关,司马师向来是言出必行,令行禁止的,既然司马师已经下了命令,那就证明他经过了深思熟虑,这个时候再进行反对,那岂不是自讨没趣?
当然司马伷身份特殊,就算他有不同的意见,司马师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而是挥手示意众将退下,遵令行事,只剩下司马伷的时候,这才对他道:“三弟,此次撤军,亦非我之愿也,只不过形势所迫,不得以而为之,钟会所言不差,坚守阳平四郡,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只有退守青兖,依托黄河防线,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司马伷听司马师如此,也不敢再多什么了,拱手告退,他是冀州牧,冀州军归他指挥,此次撤退,他还是担主角的。
司马师轻唔了一声,对司马伷道:“你出去将钟会叫来吧,我还有话与他。”
司马师现在想的也比较透彻了,无论坚守城池还是野战,都没有办法再和并州军抗衡了,此次的冀州之败,也让司马军彻底地丧失了进攻的能力,只能是退而求其次,转入到了战略防御之郑
而现在唯一的防御方案,就是依托黄河之险来进行的,并州军骑兵厉害,步兵厉害,但他们再厉害也不可能插上翅膀飞过黄河吧,所以这道黄河防线,将是司马师最后的底气所在,如果最终可以实现划河而治的目标,恐怕是目前司马师最为理想的结果了。
但是此前司马师所有的重心都放在进攻的上面,包括他本人以及手下所有的大将,关注点也只是冀州,根本就没有考虑退守黄河的事,现在仓促之间决定构筑黄河防线,千头万绪,司马师还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如果司马师还看到,他倒也未必担心,退守黄河之后,他会亲自前往各个渡口,查看防御情况,做出针对性的布署。
但现在他双目失明,就连走路也得有人搀扶,许多的事情办起来,变得困难重重了,所以司马师特意地将钟会唤了回来,商讨一下构筑黄河防线的具体事务。
虽然黄河号称险,但绵延千里,任何一处都是十分紧要的,一旦失守,让并州军渡过黄河,那可就真是功亏一篑了。
现在最大的难点就在于司马军事先并无任何的准备,构筑这条千里防线,那得需要极为庞大的人力和物力,而且得有一个详尽的防御方案,这样在并州军进攻的时候,司马军才能做出相应的防守来,时间紧,任务重。
钟会很快就返回了,冲着司马师深深一拜,恭恭敬敬地道:“大将军,您还有何吩咐?”
司马师道:“士季啊,撤军的这些杂务,你交给手下的人去办就行了,某特意地将你唤来,就是想商量一下退守黄河的事宜,你的想法吧。”
在司马师看来,退守黄河是钟会提出来的建议,想必他应当有一个比较成熟的方案了。
钟会镇守冀州两年,对冀州的情况自然是比谁都了解,而且钟会这个人深谋远略,腹有韬略,他在制定冀州防御计划的时候,常常会考虑到一个问题,那就是万一冀州守不住了怎么办?
在旁人看来,这简直就是一个杞人忧的事,冀州屯兵三十五万,还有司马军在背后的强力支援,再怎么打,冀州都不可能失守。
但钟会擅于未雨绸缪,所以冀州失守之后的状况,也还真在他的预料之内。
冀州南临黄河,与兖州青州隔河相望,黄河这道险,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处,只有将黄河的控制权抓在手里,才能进可攻,退可守,万一冀州战事失利,也不会导致一泻千里一败涂地。
所以这条黄河防线是司马军最后的倚仗,钟会很早就关注于此了,司马师这么一问,你别,还真是问着了。
钟会娓娓道来:“大将军,冀州大事已去,所有兵力十损六七,如果以残部继续困守阳平清河的话,迟早难逃全军覆灭之命运,如此形势之下,再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唯有倚仗黄河险,才能守住这半壁江山。卑职以为,大将军不光应当放弃阳平四郡,而且必须要放弃河内郡,将黄河以北的全部兵力都调往黄河南岸,进行严防死守。”
“放弃河内?”司马师吃了一惊,如果司马师眼睛还好的话,这个时候应当眼皮直跳了,“河内乃是洛阳屏障,如若有失,洛阳如何保得住?”
三河乃是洛阳防御体系的重要屏障,并州之战后,河东郡失守,洛阳那边已经是承受了极大的压力,而河内郡就在洛阳的正北,是拱卫洛阳的关键所在,钟会建议主动放弃河内,那不就等同于让并州军肆无忌惮地饮马黄河,直接威胁到洛阳了吗?
如果不是司马师对钟会特别的信任,司马师都怀疑钟会是曹亮派来的奸细,忽悠他来了,但饶是如此,司马师听得也是心惊肉跳,他倒要听听钟会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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