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三国2兴魏(校对)第602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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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只凭中军团和右军团的实力,渡河作战也基本上是没有多大问题的,但曹亮为防意外,还是决定解决了匈奴人之后再考虑渡河的事,反正拖上个一年半载的,也不会对战局形成太大的影响,如果真要是两线作战的话,难免会形成被动。
临行前,曹亮将桓范和羊祜、杜预召到中军帐之中,秉烛夜谈,在兵力布署,战略决策方面,进行了详细地探讨,制定出了一个比较完善的方案来。
当然,战场之上,光有计划还是不行的,要求主将者必须要审时度势临机善变,曹亮安排桓范、羊祜、杜预临时地组成一个指挥小组,统一协调冀州的防务,至少这三个人在能力上是得到曹亮的认可的,曹亮给他们在战略上进行了布署,至于细节问题,则交给他们三人来处理。
天色微亮的时候,邓艾进来告知曹亮,左军团已经做好了出发的准备,曹亮旋即下令,左军团拨营起寨,赶赴并州。
从冀州回师并州,可选择的路径比较多,井陉是大道,可以直抵晋阳,而滏口陉接连上党,则是返回并州的一条捷径,所以刚一离开黎阳之后,邓艾便向曹亮询问,该走哪一条路?
本来选择行军路线应当是出发前就确定的,但是曹亮连夜和留守冀州将领商谈,出发时又十分的仓促,所以只有在离开黎阳之后,邓艾才有机会去询问曹亮。
“走轵关陉!”曹亮显然早已经考虑过这个问题了,简短而有力地下达了命令。
轵关陉是太行第一陉,是联结河内郡与河东郡之间的一条陉道,春秋时期晋文公出轵关道,称雄天下,因此轵关陉也有王霸之道的美誉,前几年司马懿攻打并州,走得就是轵关陉,这也是由中原进入并州的一条捷径。
原本河内郡是控制在司马军的手中的,轵关陉一直处于封闭的状态,这次司马师的大撤退,放弃了黄河以北所有的地盘,河内郡也就兵不血刃地归属了并州军,一直处于封闭状态的轵关陉,也成了为了河东通往河内的唯一途径。
按理说曹亮从冀州回师并州,最正常的途径是走井陉,虽然绕远一些,但是可以从冀州直抵晋阳,最为便捷。如果想走捷径的话,从滏口陉直抵上党,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虽然沿途上都是些崇山峻岭,但至少也可以节省三分之一的路程。
但曹亮没有选择井陉或滏口陉,而是选择了需要迂回一个大圈子的轵关道,想要走轵关道,并州军就必须先往西南方向走,进入到河内郡境内,然后从轵关进入轵关道,行四百余里方可抵达铁铩关,进入河东郡,而从河东郡到晋阳,还有好几百里的路程要走,如此算来,走轵关陉返回并州,是三条路线之中最为绕远的一条。
邓艾有些不解,问曹亮为何要舍近求远,曹亮笑了笑,道:“等到了并州,你们自然就知晓了。”
邓艾依令行事,指挥左军团折向西南,进入到了河内郡之内。
并州军的动向,司马军那边是一直密切关注着,当曹亮离开黎阳的第一时间,司马师那边就得到了禀报,毕竟是数万人马的大调动,那阵势,堪称是惊天动地的,司马军派出了无数的细作,又怎么可能会探听不到。
这一切早在司马师的意料之中,毕竟是他让刘渊在并州搞事情的,曹亮的突然撤军想必和刘渊的动作是有着莫大关系的,只要曹亮一撤军,那怕是部分撤军,司马师这边的压力自然骤减。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司马师淡定地微微一笑,看来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啊,但随后传来的消息,却让司马师再也淡定不起来了,原来曹亮撤军之后,并没有直接返回并州,反而是折向西南,冲着河内这边杀了过来。
虽然说河内郡司马师已经放弃了,所有的兵马都退守到了黄河南岸,但并不意味着司马师就不在关心河内所发生的一切,曹亮突然进军河内,让司马师乃至整个司马军的高层都如临大敌,谁也摸不准曹亮这个时候要干什么?
按理说并州遭遇到匈奴人的攻击,曹亮理应在第一时间回师救援的,但他非但没有急着回师,反而陈兵于河内,难道是准备要强攻洛阳吗?
司马师紧急地给司马昭传信,要他做好黄河沿岸的防御,不给曹亮偷渡黄河的机会,同时派人密切地盯着曹亮的动向,司马师想看看曹亮究竟意欲何为?
在司马军撤军之后,河内郡那边一直处于真空状态,司马昭不但撤走了河内的军队,就连河内的庶民百姓也一个不留地撤往了洛阳,整个河内郡几乎是空无一人,连个鸡鸣狗吠都听不到。
这里完全是一片死域,渺无人烟,曹亮进入河内,只带步骑,并无舟船,根本就不具备渡河的条件,那曹亮究竟要干什么呢?司马军这边是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并州军从轵关陉奔向河东,司马军这边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虚惊一场啊。
第1454章
好大的魄力
司马昭一听曹亮杀向了河内,悚然大惊,立刻下令各个渡口的守军严阵以待,做好应战的准备的,整个司州的黄河防线上,如临大敌,司马军昼夜都不歇息,全部坚守在大堤上。
那知到了最后,曹亮的军队压根儿就没有兵临黄河,只是在河内境内穿郡而过,然后从轵关道进入了河东郡。
司马昭闻讯如释重负,确实这次曹亮大军压境,给司马昭带来了不小的压力,尽管洛阳这边的黄河防线是最为坚固的驻守的兵力也是最多的,但是司马昭心里还是没有什么底气,毕竟有曹亮这种妖孽级别的人物,司马昭根本就不敢保证所谓固若金汤的防线能有多强,万一黄河防线失守的话,那就是满盘皆输啊。
还好曹亮的目标根本就不在洛阳,他到河内来,也只不过是匆匆的一个过客,而且丝毫都未曾停留,来如一阵风,去似一片云,仿佛连痕迹都未曾留下。
司马昭站在小平津渡口边上,吹着凛冽的寒风,彻底地凌乱了,这次曹亮只是途径河内,就让他们手忙脚乱,如临大敌,如果曹亮下一次真得来攻打洛阳的话,以他们的这种状态,洛阳真得能守得住吗?
司马昭很是奇怪,既然曹亮如此急匆匆地返回并州,为何不选择相对来说比较近的路呢,走轵关道,那可是要在河内郡兜一个大圈子的,如果仅仅只是为了向司马军进行示威的话,那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不过奇怪归奇怪,只要平安无事便好,虚惊一场的司马昭自然懒得去管曹亮有什么企图,只要他不针对洛阳便好。
曹亮自然在这个时候不会对洛阳有什么谋划,绕行河内,只是曹亮回师并州的中途的一站而已,他甚至连到黄河边看一眼的时间都没有,径直地便奔轵关道而去了,并州的军情十分火急,根本就容不得曹亮有所耽搁。
而且曹亮选择的路径在诸条道路之中是最远的一条,所以为了能够及时地返回并州,倍道而行是不可避免的,左军团的整个行军速度全部到了提升。
对于骑兵而言,这样的速度或许算不了什么,但对于步兵而言,长途跋涉,就显得有些辛苦了。
但就算是再辛苦,这些将士们都没有流露出抱怨的情绪来,反倒一个个是忧心冲冲,焦急万分的样子,恨不得胁生双翅,飞回到并州去。
这些将士之中,并州籍的士兵几乎占据了一半以上,如今他们的故土家乡遭到了匈奴人的侵扰,他们的家人都有可能会蒙难,毕竟这些胡人的凶残是天下闻名的,烧杀掳掠,无恶不作,他们侵入并州,必定给并州百姓带来无穷的灾难,并州军早一步赶回并州,便可以救父老乡亲们与水火之中,所以他们更是心忧如焚,疾步快走,谁都不肯落后半步。
正常情况下,军队的行进速度一般都会控制在五十里之内,还得余下时间进行宿营并且保持一定的精力和体力,以应对一些突发的情况。
但曹亮要求左军团的行进速度不低于每日一百里,这样高强度的行军,必然会导致步兵的体力消耗过大,所以曹亮简化了宿营的要求,每到宿营之时,只搭建简易的帐蓬,不修建防御设施齐备的营寨,以节省时间和体力。
这样的做法其实是兵家大忌,一旦遇到敌袭,后果不堪设想,不过曹亮有曹亮自己的算计,黄河这道天险,隔阻了并州军南下的道路,同样也隔阻了司马军北上的道路,所以那怕进入到了河内郡的境内,并州军都是安全无比,司马军基本上没有可能跨河而击。
不过就算是遭遇到敌袭,曹亮一样也是无惧的,毕竟他的手头,还有三万人的骑兵队伍,每到宿营之时,曹亮都会把骑兵部队布署到步兵营地的四周,用骑兵来当做营地的围栏。
这道围栏,可比什么木头做的坚固得多,就算是真有人胆大妄为地想要来偷袭,他也要掂量一下,有没有破掉越骑营防御的能力。
所以曹亮才会简化掉不必要的宿营要求,尽管这些要求是正常情况下不可或缺的,但现在曹亮为了保持行军的高速度,只是是这么做。
轵关道险峻无比,再加上对峙多年道路不通年久失修的缘故,
路况奇差,严重地影响到了行军的速度。
邓艾主动的请缨担任开路先锋,身先士卒,逢山开路,遇水架桥,为大军的前行铺平道路。
按理说邓艾身为左军都督,乃是左军团统帅,这种脏活累活根本就轮不到他,但邓艾并没有自恃身份,没有发号施令,主动地将苦活累活揽到了自己的身上,为了保证大军的顺利前行,默默地甘为马前卒。
有邓艾的表率作用,整个左军团的士气昂扬,在这段最为艰苦的旅程之中,人人争先,个个奋勇,竟然要比原计划提前了两天到达了铁刹关。
铁刹关就是轵关道的终点,距离铁刹关最近的便是平阳城了,到达了平阳之后,路途自然也变得平坦起来,回归晋阳,也不过是指日可待之事。
但出乎意料的是,到达了平阳之后,曹亮并没有让左军团沿着平阳到晋阳的官道而行,而是下令左军团折向了西北,向蒲子进军。
邓艾也是用兵的行家,当初曹亮走轵关道时,他或许还有些未解其意,但此刻曹亮下令进军蒲子,邓艾便恍然明白,曹亮这是准备去抄匈奴人的后路啊!
其实按一般人的想法,并州大军回援,首先应当是确保晋阳的安全,毕竟并州境内的守备军力量并不强大,匈奴十万大军来势汹汹,目标直指晋阳,如果晋阳一旦有失,后果不堪设想啊,所以救援晋阳理应是排在第一位的。
而曹亮回到了并州,居然在第一时间要去断匈奴人的后路,真是好大的魄力,这也是对晋阳的防御有着十足的信心才敢这么干。
第1455章
迂回到侧翼去
曹亮此次用兵,完全是一步不留后手的杀招,他将会从蒲子进军,直接封锁黄河渡口,彻底地锁死刘渊回逃朔方的路径,将刘渊堵在了并州境内。
对于曹亮来说,既然来了,那就别想再走了。
这一手计划,是在曹亮决定撤军的那一刻就决定了的,否则无论是走井陉还是走滏口,最多也只能是及时地回援晋阳,无法迂回到匈奴人的侧后翼去。
回援晋阳,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保证晋阳不会失守,但刘渊鬼得很,如果一见并州军主力回援,自知不敌,转身逃跑的话,以匈奴骑兵的机动能力,还是容易让他逃之夭夭的。
这样的结果显然不是曹亮所希望看到的,毕竟曹亮辗转千里,劳师费力的,最后却被刘渊轻易地逃走了,这真是郁闷了。
更关键的是,如果不能彻底地铲除刘渊这个心腹之患,曹亮还真的无法再大规模的向司马氏用兵,毕竟刘渊一直在旁边虎视眈眈着,只要曹亮率军离开并州,他便又来偷袭,曹亮只能是疲于奔命,穷于招架。
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这样被动的局面曹亮自然是不爽的,更何况,并州是什么地方,那可是他曹亮的大本营,刘渊这样肆无忌惮地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让曹亮的颜面何在?
所以曹亮可不会给他带来一次的机会,既然来了,那就甭想再走了,更何况,刘渊还是曹亮通缉了十余年的人,又怎么可能会让他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掉呢?
当然就算他真得撤军逃了,曹亮也决计是不会让他这么轻松地脱身的,那怕他逃回到朔方,曹亮也会追过去,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但朔方那个地方,曹亮还是比较了解的,山沟沟连着山岰岰,磨盘一样的山路,绕都能把人给绕晕了,望山跑死马,不熟悉那儿地形的人,根本就没法打仗,真得让刘渊逃回了朔方去,曹亮想要清剿,着实得花费不少的力气。
所以啊,把刘渊堵在并州境内,才是消灭他的上上之策,这也是曹亮之所以选择从轵关道进军的重要原因,也只有走轵关道,并州军才可能最快地迂回到匈奴人的侧后翼去,走别的路径,显然很难达到这个效果。
当然,这样的迂回战术也是完全建立在曹亮对王基的信任上面,如果王基守不住晋阳,那么曹亮的所有努力也就前功尽弃了。
所以在出发之前,曹亮是详细了解过并州的状况的,虽然匈奴人大举来犯,气势汹汹,以西河郡数千人的兵力,是很难守得住离石的,如果这个时候王基派兵去救援离石,反倒是中了刘渊的计策,一旦晋阳派出去的援兵被刘渊击败,那么晋阳城就悬了。
所幸王基审时度势,并没有草率地去救援离石,而是调动兵力,去扼守楼烦,护住晋阳的西大门,不给刘渊从西面偷袭晋阳城的机会。
楼烦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只要并州军扼守住楼烦这道天险要隘,那怕匈奴人再穷凶极恶,也无法逾越过去的,匈奴人没有捷径可走,他们只能老老实实地先打兹氏,然后再逐一攻克平陶大陵等城池,才有可能抵达晋阳城下。如此一来,匈奴人就得花费不少的时间了,这么长的时间,也足够曹亮从容地从冀州返回并州了。
兹氏原本是左部匈奴的老巢,大陵是中部匈奴的老巢,而右部匈奴的老巢是在祁县,曹亮不知道刘渊故土重游,又该是怎样的一番心情?
如今的并州,早已经不再是当年匈奴人肆意横行的牧马场了,刘渊此次卷土重来,幻想着重现当年匈奴人在并州的风光岁月,完全是痴心妄想,但凡曹亮有一口气在,就绝不容许这些异族犯我堂堂华夏!
到达了蒲子之后,曹亮下令并州军做了一天的休整,一路的长途急行军,确实也消耗了并州军大量的体力和精力,马上就要和匈奴人接战了,这样的行军状态是不可能投入战斗的,所以停下来进行休整是必须的,这样可以确保并州军可以有旺盛的战斗力来进行战斗。
同时,曹亮也需要了解一下前方的情况,此时距离接到匈奴人入侵并州的消息已经过去了十多天的时间了,战场上的形势已经演变到何种程度,这是曹亮必须要掌握的。
很快曹亮便得到了西河郡的消息,听到消息的时候,曹亮心突地一沉,尽管他事先已经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了,但是听到离石陷落的消息,心头还是异常的沉重。
离石的守军只有两千余人,可他们面对的是十万匈奴人,如此悬殊的兵力对比,让这场战斗变得没有任何的悬念,但明知道敌众我寡,太守成肃和都尉方晨并没有弃城而逃,在等不到援兵的情况下,他们依然是不屈地战斗着,最后以身殉国,血洒疆场,两千多的守军无一人退缩,更无一人投降,血战到底,全部壮烈牺牲。
刘渊本以为可以轻轻松松地拿离石,但是这些并州守军的骨头非常的硬,匈奴人硬是付出了数千人的伤亡代价,花费了三天的时间,才攻破了离石城。
这让雄心壮志的刘渊是倍受打击,取一座小小的离石尚且如此费力,那么接下来他还要夺取晋阳,夺取整个并州,要和曹亮的主力军队进行交战,如果都像离石之战这么打的话,他还有什么胜机?
暴怒之下的刘渊下令屠城,离石城内,不管老幼,鸡犬不留,屠城不光是让刘渊泄忿,而且意在提振匈奴人的血性,也许是蛰伏的太久了,匈奴人血管之中那种野蛮的血性竟然变得荡然无存,没有了野性,还能是匈奴吗?
杀人可以激发出匈奴人原始的兽性来,屠城之后的匈奴兵果然个个双眼赤红,他们踩踏着汉人的尸体,嗷嗷地叫着,在刘渊的率领之下,朝着晋阳疯狂地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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