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三国2兴魏(校对)第61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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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渡河也需要不了多长的时间,诸葛诞完全有足够的耐心来等待,等到八万大军全部渡过河去,再进行追击也不迟,前面还有汝河相拦,汝河可是比颖水更大的淮河支流,搭建浮桥的难度也要比颖水大得多,只要司马军被拦在汝河那儿,他们根本就没有什么机会逃跑的。
淮南军排成了四路纵队,鱼贯而过,很快颖河的西岸,就集结了黑压压的一大片人马,已经过河的军队,按照原有的编制,整齐有序地列好了队形,随时都可以投入到战斗之中。
就在此时,西面杀声大起,司马军竟然朝着他们反扑了过来。
“半渡而击?”诸葛诞微感诧异,原本在他的想像之中,司马伦此刻应该已经是逃之夭夭,能跑多远算多远了,毕竟淮南军搭建浮桥和渡河,都需要不少的时间,这段时间,已经够司马军逃出不少里了。
但没想到司马伦非但没有逃,还在这个时候发起了反击,而且还是趁着淮南军半渡之时发起进攻,确实是出乎诸葛诞的意料。
“有点意思,看来这个司马伦也不算庸才,还是懂点用兵之道的。”诸葛诞诧异之余,脸上还是露出了一丝颇有玩味的笑容。
两军对垒,半渡而击是最为有效打击敌人的策略,在敌人渡河的时候,是敌人力量最为薄弱的时候,一半的军队已经渡河,一半的军队尚在对岸,首尾不能相顾,这个只能出击的时机拿捏的正好,便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诸葛诞领军多年,经验老道,又怎么可能会不防着这一点呢,他之前下令渡河之后的军队要西岸集结待命,保持战斗状态,就是防司马军杀一个回马枪的,没想到还真是被他给猜中了。
司马伦能想出这么一个办法来,显然也不算是废材一个,还是有点能耐的,不过诸葛诞可不会给他什么机会,此时淮南军已经有一半左右的军队渡过了颖水,并已经列阵齐整,面对司马军的反击,他们完成有一战之力,淮南军只要顶住司马军的前几轮猛攻,等到大军全部渡过颖水之后,便可以展开真正的反击了。
司马伦自以为读过几天兵书,知道半渡而击的战术,就枉想在颖上击败自己,他也太天真了,诸葛诞早就算到了他很可能会有这么一手,所以在渡河的时候,就早做好了相应的布署,司马伦是没有半点机会的。
这也是司马伦胃口太大的缘故吧,如果司马伦在淮南军尚未渡河或者是刚刚渡河之时,发起攻击,这样的话,淮南军尚没有足够的军力来应付,很可能会被挡在颖水上,无法渡河成功。
但现在淮南军至少一半的人马渡过了颖水,四万人成建制的部队,已经形成了足够强大的攻击力,就算司马军五万人马来袭,他们照样能顶得住。
更何况,浮桥还在,淮南军正继续源源不断地通过浮桥向西岸增兵,司马军如果一时半会儿无法解决战斗的话,淮南军很快便会全部渡过颖水,到是全军齐至,司马伦只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本想一口吞掉淮南军的半数人马,但到头来反倒是被死死咬住,不得脱身。
第1496章
被雁啄了眼
司马伦的突然反击,让诸葛诞陡然产生了浓厚的兴致,如果这只是一场追歼战的话,那过程定然是无趣的很,司马伦此时杀了一个回马枪,倒是激诸葛诞的斗志。
本来诸葛诞计划着追击战将会持续到汝河一带,这将会跨越上百里的距离,但现在看来,似乎不用那么麻烦了,司马伦主动地送上门来,战斗在颖上一带便可以解决,给自己也省却了不少的事。
离寿春越远,诸葛诞心中越是不安,毕竟相对于歼灭司马军,守护老巢才更为的紧要。
当年关羽在樊城打得是如火如荼,水淹七军,斩庞德擒于禁,名震天下,就连曹操都为之惧怕,竟然生出了迁都念头。但是架不住东吴人在背后捅刀子,关羽失荆州走麦城,最后连自己的性命也枉送了。
如果说水淹七军是关羽的人生巅峰,那么从巅峰到深渊,却只有一步之遥,诸葛诞可不想做第二个关羽,所以那怕淮北这一仗,打得再漂亮,赢得再轰轰烈烈,也比不上寿春老巢的重要。
屯兵在新城的东吴,才是诸葛诞是为紧要的提防对象,以东吴人阴险腹黑的尿性,诸葛诞才不敢把全部的希望给寄托在东吴人身上。
虽然诸葛诞现在和东吴人有盟约,但诸葛诞可清楚着呢,所谓的盟约对野心勃勃的东吴人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约束力,诸葛诞想要借助于东吴人的力量来对抗司马军,但如果操作不好的话,那很可能就是引狼入室啊。
所以诸葛诞对吴人是既要用之,还要防之,这次他出征淮北,特意地将儿子诸葛靓留守寿春,就是为了防范东吴人在背后捅刀子。如果不加防范的话,诸葛诞很可能就是第二个关羽,在淮北打得风声水起,大获全胜,但结果却是被吴人偷袭了寿春,连老巢也丢了,那就彻底地悲剧了。
所以离寿春越远,诸葛诞的担心便越重,如果能将战斗在颖上一带解决,自然对诸葛诞是最为利好的。
按照原先司马军逃跑的速度,诸葛诞估计至少也得在汝河一带才能追得上,没想到司马伦在此刻竟然杀了一个回马枪,显然司马伦也不甘心就这样束手就擒,利用半渡而击,想要垂死挣扎一把。
不过这正中诸葛诞的下怀,诸葛诞已经渡过了颖水,下令在西岸列阵完毕的淮南军全力迎战,同时下令蒋班和焦彝带领后续的部队,加快渡河的进程,以最快的速度完成渡河,加入到战斗之中来。
双方的人马很快地就厮杀在了一处,展开了大规模的混战,殊死肉搏,拼得是无比惨烈。
一支军队的战斗力如何,取决于主将的能力,以司马伦这样的纨绔子弟,纵然就是将一支铁军交到他的手中,也根本就无法发挥出强悍的战斗力来,最起码诸葛诞是这样认为的。
先前在颖河东时,司马伦未战先溃,恐怕已经是动摇了司马军的军心,诸葛诞也就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样的军队几乎是不堪一击的,但没想到渡过颖水之后,这支司马军发起了反击,竟然是如此的凶悍,战斗力丝毫也不逊色于诸葛诞麾下这些长年戍守边疆的军队,双方厮杀起来,打得是难解难分,司马军凭借着兵力上面的优势,还隐隐地占据着上风,这不禁让诸葛诞是暗皱眉头。
看来自己之前的估算有误,这个司马伦并非是酒囊饭袋,先前故意示弱,就是为了现在的反击,说明司马伦还是有一定的头脑和智谋的,这样的对手,不可轻敌啊。
不过就算如此,诸葛诞也不认为司马伦配得上是他的对手,毕竟司马伦再优秀,也不过是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就算从娘胎里去读兵书,那也和打了几十年仗的诸葛诞相去甚远,诸葛诞吃过盐都比他吃过的饭多,诸葛诞走过的桥都比他走过的路多,论经验,司马伦根本就没法和他相比,诸葛诞终日打雁,还能被雁给啄了眼?
所以那怕战场的形势落于下风,诸葛诞依然是不急不徐,不慌不忙的,他很清楚,自己现在不过是投入了一半左右的兵力,所以在战斗之中才会落了下风,但如果他所有的大军都渡过了颖水的话,那么淮南军便可以轻易地扭转战场形势,对司马军展开全面的反击了。
于是诸葛诞下令蒋班和焦彝不惜一切代价,全力以赴地向西岸输送兵力,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所有的军队渡过颖水,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淮南军在战场上的优势地位。
但就在此时,突然间在颖河东岸的东北方向,也就是淮南军的侧后翼,杀出了一支军队,为首一员大将,不是旁人,正是镇南将军胡奋的胞弟奋武将军胡烈,他所统率的军队,大半是骑兵,从东北方向呼啸而来,以雷霆万钧之势,直扑淮南军的后队。
淮南军正排着长队,等待过河呢,这个时候胡烈突然率军杀出,完全地打了淮南军一个措手不及,更何况以骑兵为主的胡烈军,攻击力异常凌厉,转瞬之间就在淮南军的军阵之中撕开了一个大口子,数万骑兵如入无人之境,在淮南军之中劈波斩浪,肆无忌惮地进行攻击,所向披靡,根本就无人可挡。
胡烈率军杀出来的时候,淮南军真得是全无防备,他们的注意力全部都在颖水西岸的战场上呢,蒋班焦彝在渡口处不停地催促着,让他们尽快地赶过河去,好加入到战斗之中,此刻背后遭遇突袭,淮南军再想调转枪头去应战,已经是迟了。
胡烈的骑兵在淮南军之中有如旋风一般,所到之处,淮南军根本就无法抵挡,死伤无数,阵型也被搅得是大乱,蒋班和焦彝虽然引兵去战,但也是杯水车薪,难以挽回淮南军的败势。
诸葛诞望见了东岸发生的一幕,顿时大骇,手足冰凉,惊慌失措。
第1497章
骄兵必败
淮南军戍守边关,主要的对手就是东吴,而吴人长于水军而弱于步骑,所以淮南军在兵种的配备是以步兵为主,以骑兵为辅,成建制的部队基本上都是步兵,骑兵只是辅助兵种,没有独立的编制。
而此时胡烈所率的军队,则基本上是以骑兵为主,颖上这一带,地形平坦,对骑兵的作战很有利,更主要的是,淮南军根本就没有想到侧后翼还埋伏着一支司马军的骑兵,所以等他们发现敌袭的时候,根本就来不及组织防守阵型,被胡烈的骑兵冲了个七零八落,阵型也完全崩溃了。
到了这个时候,诸葛诞才明白过来,这显然是司马伦一次有预谋的行动,故意地摆出一副孤军深入的样子,诱使诸葛诞进行出击,从现在司马军的兵力上来看,这那里是五万人,分明至少也有十万人马,司马伦故意地隐藏了五万人,目的就是要在颖上一带伏击淮南军,诸葛诞从离开寿春之时,就已经落入到了人家的圈套之中。
轻敌了!太轻敌了!诸葛诞简直就是懊悔不迭,他只以为司马伦只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孺子,没有半点的打仗经验,自己完全可以利用司马伦轻兵冒进这一点,一举将其歼灭。
但没想到司马伦故意地使诈,故意地露出破绽,却是比那些战场上老奸巨滑的老油条更为老道和狠辣,光是这出假痴不癫的把戏就表演的是唯妙唯肖,诸葛诞混迹了疆场几十年,居然就这样被他给骗过了。
司马伦带来的可是足足有十万人,但他却用瞒天过海的手段把一半的人马给藏匿了起来,诸葛诞到现在也没有明白过来,司马伦是利用什么手段瞒过淮南军的刺探的,五万大军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淮南军那些无孔不入的耳目和眼线,那也不是吃素的,可他们这么就没有发现一点端倪呢,如果早一点知晓司马伦带来的是十万大军,诸葛诞肯定不会冒险进行伏击的。
事实上,司马伦并没有将胡烈的人另遣他处,走不同的道路,毕竟五万大军再隐藏行迹的话,也是做不到的,司马伦在出征之时,对外诈称是五万人马,这便给了人们一种先入为主的错觉,而后在旗帜营帐甚至是营灶的数量上,都是按五万人配给在使用,毕竟淮南军就是派出探子来,也不可能潜入到司马大军的军营中去数数,他们也只能是在外围进行观察,或者是司马军离开之后,去他们所扎过的营地察看。
其实就连司马军自己,也是无法分辨出五万人和十万人的区别的,一路之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人,神龙不再首尾,就如同是一个人置身于大山之中,你若问他山有多高山有多大,他肯定是回答不出来的,所以置身于军队的洪流之中,谁也说不清司马军倒底有多少人,五万人是官方公布的数字,自然也没有人去质疑。
司马伦正是利用这种错觉的手段,将十万大军带到了颖上,至于那颖河上的十几座浮桥,便是司马伦刻意搭建的,为得就是司马军可以快速地来回通行于颖水之上,只不过在撤军之时,胡烈的五万人马就已经脱离了大部队,在颖水东北埋伏了起来,这个时候诸葛诞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司马伦这边,自然也就不可能去顾及在颖河的东岸还有一支司马军的伏兵。
而胡烈的军队此时尽数杀出,给了诸葛诞致命的一击。
颖水将淮南军一分为二,虽然淮南军建起了几座浮桥,但这几座浮桥的通行能力有限,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将淮南军运送到对岸去。
而现在最大问题是,淮南军在两面都遭受到了攻击,情况都十分的危急,此刻站在浮桥上的淮南兵都搞不清该是前进还是后退了,茫然失措,似乎前进也不对,后退也不对,举步维艰。
蒋班和焦彝已经在奋力地率兵抵抗了,但奈何司马军的骑兵太过凶悍,他们根本就无法匹敌,被胡烈杀得是尸横遍野,惨不忍睹。
蒋班和焦彝无力抵抗,只能是向诸葛诞呼叫求援,如果诸葛诞再不派兵回援的话,他们这边真得难以支撑了。
而一旦颖河东岸失守,那么整个淮南军就将陷入到司马军的重重包围之中,极有可能会全军覆灭。
其实当胡烈率军杀出之后,诸葛诞就清楚自己败局已定了,先前他还嘲笑司马伦的半渡而击是无用之功,但现在才发现,这才是无比歹毒的绝户杀招,司马伦利用兵力上的优势,在颖河两岸分别布署了五万大军,等到淮南军半渡之时,两路伏兵尽皆杀出,淮南军受颖水的阻隔,两边的人马无法兼顾,都处于司马军重兵的攻击之下,西边的淮南军情况还好些,毕竟他们是有战斗准备的,虽然处于劣势,但还能勉强支撑。
东岸的淮南军就不同了,由于事先没有任何的准备,他们只能是仓促地投入到战斗之中,而且司马军在这边投入了数量更多的骑兵,攻击力也远比西岸更强悍,所以东岸的战况从一开始就呈现出一边倒的局面,蒋班焦彝虽然是奋力而战,但奈何寡不敌众,惨败之势已经是无可挽回了。
诸葛诞为了此次兵变,他精心地做了准备,不能说是面面俱到吧,但也是相当的充分了,诸葛诞自信那怕是司马师亲至,都未必能在这淮南讨到什么便宜。
司马师没在亲征,而是派了年幼的司马伦领兵前来,这让诸葛诞极为轻敌,根本就没有把司马伦放在眼里,果然是骄兵必败,面对有备而来的司马伦,诸葛诞一步就踏入到了人家的圈套之中,焉有不败之理?
现在的战局,那怕诸葛诞再怎么挣扎,也是无济于事的,败局已定,无可挽回,现在诸葛诞所能做的,只有将损失降低到最小的程度,于是他下令全线撤退。
第1498章
兵败如山倒
压抑了很久的司马军此刻却爆发出了强大的战斗力,他们一个个龙精虎猛,向着溃败之中的淮南军发起了猛攻,势如破竹,所向披靡。
在此战之前,司马军的广大将士都过得是极其地郁闷,司马伦身为主将,却是大悖用兵之道,让这些将士都十分的揪心,都害怕因此而吃了败仗,甚至在私底下对司马伦是腹诽不已,认为司马伦不过是仰仗着其身份地位,才能如此的肆意妄为,这是不把大家带到沟里而不罢休呀!
只不过这些话他们也只是在私底下说说罢了,毕竟司马伦的身份摆在那儿,谁也不敢轻易地得罪。
但颖上之战打响之后,这些将士才发现,他们真得是错怪司马伦了,司马伦先前不过是韬光养晦,真正的手段却是暗藏杀机。
这让许多腹诽过司马伦的将士是惭愧不已,人家的境界还真是他们这些普通的士兵所无法理解的,他们也唯有死战来表达自己的愧咎了,所以这些司马兵仗打得格外地卖力,格外地拼命,恨不得将这些淮南兵统统斩杀干净。
当然杀敌越多,战功越大,普通的士兵大多是出身寒门的,只有捞取到足够的战功,才是改变他们地位和命运的唯一方法,现在如此大好的机会,司马兵们又如何肯轻易地放弃,一个个双眼通红,如饿狼一般,扑向了淮南军,将一颗颗的人头给斩落下来,整个的颖河两岸,都被血色所笼罩。
尽管诸葛诞已经下达了撤退的命令,但是数万大军想要在短时间内摆脱司马军的纠缠,撤离到安全地带,这似乎是一个比较难办的事,尤其是已经渡过颖水的淮南军,此刻撤退的时候,还得原路返回来,而四座浮桥的通行能力,本来就不大,这个瓶颈,严重地制约着淮南军的撤退速度,在司马军的轮番攻击之下,淮南军损失惨重,力不能支。
兵败如山倒,这便是现在淮南军的真实写照,原本淮南军的战斗力是不输于任何一支军队的,但是现在的这种战局已经不是凭借着个人之力就能挽回的,司马军在兵力上占据着明显的优势,而且做为主导战役走向的一方,他们已经完全地掌握了战场上的主动权,那怕是淮南军再心有不甘,也难以挽回败势了。
而随着战事的推进,淮南军的伤亡人数越来越多,形势也越发变得不利起来,大量的淮南兵涌向了浮桥,争先恐后的想要挤过浮桥,浮桥上已经是人满为患了,因为拥挤的关系,许多人不慎落水,在水里面挣扎哀号,但此刻的淮南军已经是乱作了一团,人人各顾各地逃命,谁也不愿或者是顾不上对落水的袍泽伸以援手,只能是任由他们在水里浮沉淹没。
懂一些水性的士兵还好一点,他们可以挣扎着游向对岸,但那些不懂水性的人可就惨了,许多的人溺水而亡,浮尸充斥着河道。
但浮桥也不是万无一失的,由于大量的淮南兵不顾一切地涌上浮桥,让浮桥的负载大大的加重,远远地超过了浮桥本身的承载量,整个浮桥都变得摇摇晃晃起来,最终是堪不重负,第一座浮桥首先崩塌了,在绝望的号叫声中,桥上的淮南兵纷纷落水,就如是下饺子一般,哗啦啦扔到河里一大片的人。
河里面的淮南兵拼命地挣扎着,但这些士兵大多是来自北方的,不通水性的占据了绝大多数,颖河虽然不太宽,但水很深,水流很急,许多人一落水,就连冒头的机会都没有了,直接被溺死,尸体顺流而下,漂向了下游。
颖河是淮河的支流,颖河水在下游的地方将会注入到淮河之中,这些尸体随波逐流,也将会流到寿春,只可惜就算是漂流到了寿春,他们也无缘再睁开眼看看他们最为熟悉的地方了。
第一座浮桥断裂之后,紧接着第二座浮桥同样也不堪重负,再次断裂,更多的淮南兵被抛向了河中,他们之中的绝大部分的人都会被溺死,只有少部分的人侥幸逃生。
便就算是逃到了东岸之上,也不是到了安全之地,这边司马军的攻势更为的猛烈,东岸上的淮南军阵型已经彻底地崩溃了,司马军的骑兵肆无忌惮地纵横驰骋,轻易地收割着淮南兵的性命,许多的人淮南兵刚刚从颖河里爬出来,还没有来得及喘上一口气,就被呼啸而来的司马骑兵给削去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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