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三国2兴魏(校对)第643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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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没有等司马邕腾出手来呢,并州军就已经杀了过来,这下司马邕便有些慌了神,临淄的防御并未完善,想要挡住并州军的进攻何其之难。
就在司马邕焦头烂额的时候,另一个雪上加霜的消息也传了过来,那就是并州军的主力已经抵达昌国,距离临淄已经是近在咫尺了。
邓艾深知兵贵神速的道理,所以在拿下虎口崖之后,并没有做任何的停留,即刻挥师东进,直扑临淄而来。
在半路上,邓艾得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司马邕弃守了北海、东莱、城阳三郡,并将三郡的兵马和粮草物资调往临淄,邓艾一听,司马邕这是雪中送炭啊,他岂有不照单全收的道理。
这次左军团进军青州,时间上比较仓促,所以在后勤补给保障方面,要稍显滞后一些,虽然不至于让士兵饿肚子,但粮草物资的供给还是相对来说紧张一些的,邓艾正寻思着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呢,就得到了这么一个好消息。
所以邓艾当即派文鸯率领越骑营火速地赶往了北海一带,对撤往临淄的青州军实施半路拦截,反正越骑营只适合野战,不适合攻城,而现在司马邕的军队大多都龟缩在临淄城内,需要步兵部队进行攻城,骑兵部队反倒成了摆设。
而实施半路拦截,那可是越骑营的拿手好戏,文鸯领命之后,立刻率领越骑营转道,向北海那边疾驰而去。
东莱和城阳那边距离临淄比较远,各地的郡兵携带着大量的粮草辎重,行进的速度自然快不了,按理说北海郡与临淄相邻,如果不等东莱和城阳的军队,北海的人马可以很快就抵达临淄。
只不过司马邕因为泰山那边有陈骞来守着,所以显得不急不徐,干脆让北海的军队多等几天,等与东莱城阳的军队会合之后,再行出发,似乎这样彼此有一个照应。
但正是这么一个随意的决定,犯下了致命的错误,当三个郡的人马齐聚之后,一同上路,却遭遇到了越骑营的拦截。
这几乎是一场没有任何悬念的战斗,三个郡的人马加起来差不多也就有一万五千人左右,和越骑营的人马数量是持平的,但人数的相当,却未必代表战斗力是相当的,越骑营只是简直地发起了一个冲击,就将青州军打了一个七零八落,双方在战斗力上的悬殊差距,让这场战斗没有任何的悬念可言。
越骑营几乎用碾压之势就取得了完胜,这场战斗甚至只持续了半个时辰都不到的时间就结束了。
这些青州军悲催的发现,他们打不过就算了,居然也逃不掉,并州军骑兵有如闪电一般,在战场上飞驰奔行,许多试图逃跑的青州兵无一例外地遭到了越骑兵的射杀,剩下的人立刻便变得老实了,当并州军喊出降者免死的口号来,青州军几乎是齐刷刷地投降了,再无半点的抵抗念头。
本身郡国兵就不是一个战斗力强的军队,平时他们担负的任务,也不过是揖盗捕贼,维持治安,最多是和土匪或者山贼打打交道,几乎没有上过战场经历过真正的战争。
所以遭遇到越骑兵的袭击之后,几乎所有的都懵了,他们想不到这世上还有如此强悍的军队,就如同是秋风扫落叶一样横扫整个战场,和这样的骑兵交战,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不过这些青州兵倒也不傻,打不过就投降嘛,反正是降者免死,不管前途怎么样,先把小命给保下来再说。
文鸯轻易地就解决了战斗,缴获的粮草辎重不计其数,而且文鸯也不发愁运走,毕竟这些辎重车辆都完好无损,那么多的战俘,也可以充当苦力,反正他们此行就是押运粮草物资的,只不过现在换一个目的地而已,其他的一切照旧。
当文鸯解决了北海的青州军之后,邓艾率领主力大军也已经抵达了昌国,距离临淄也不过几十里的路程了,邓艾听到了文鸯报回来的消息,微微地一笑,看来后勤补给的问题是彻底地解决了,这还得感谢司马邕的慷慨啊,光是一战缴获下来的粮草物资,就足够左军才用上几个月的时间了,没有了后顾之忧的左军团,更可以发挥出最强的战斗力来。
邓艾下令挥师东进,直逼临淄城下。
左军团抵达临淄城下之后,邓艾并没有下令围城,而是在城西五里处扎下了大营,写了一封信,派了一个青州军的俘虏,将信送到司马邕的手中。
邓艾没有围城,像临淄这样非常大的州城,左军团如果采用四面或三面包围的阵型,势必会显得兵力单薄一些,所以邓艾并没有准备采用围城的方式,而是决定选择一面进行强攻,集中优势兵力,一举摧垮青州军的城防。
至于司马邕逃跑的话,邓艾更不用担心了,越骑营和锐骑营两大骑兵虎视耽耽的,司马邕一旦出城,他能跑得过越骑兵吗?
所以邓艾反倒是希望司马邕出城逃跑,那样在野战之中,便可以充分发挥并州骑兵的战斗力,以最小的伤亡代价拿到最大的胜利果实。
反倒是攻城作战,虽然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难度,但是和野战比起来,终究是会有一些大的伤亡的。
第1572章
死有余辜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司马邕怒气冲冲地将邓艾的书信撕了个粉碎,厉吼道,“某与曹亮不共戴天,想要我投降,白日作梦!”
邓艾算什么个东西,想当初,他也不过是一个主管屯田的小官,微不足道,司马家的人才没把他放在眼里,如果跟着曹亮混得风声水起,居然把劝降信送到了司马邕这里,简直是欺人太甚。
什么阿猫阿狗的东西居然也敢跑到他司马家的头上拉屎撒尿了,邓艾的劝降信,满纸都是趾高气扬的跋扈气息,其中还不乏讥讽和恐吓的味道,气得司马邕不把书信才撕了才怪。
真是龙困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真是气煞人也!
司马邕撕了书信,仍然是怒气未消,下令道:“来人,将下书之人拖出去斩了!”
身边的中军提醒他道:“使君,下书之人乃是我们青州的人,虎口崖之战时被俘虏的。”
司马邕沉声地喝道:“那就更该杀了,为虎作伥,死有余辜!”
现在司马邕早就是怒火中烧,自己的人又怎么样,本身当了俘虏便是可耻的事,贪生怕死,罪不容赦,现在居然给并州军充当信使,那便更加地可恶了,这种人不杀,难道还要留着过年吗?
邓艾想劝司马邕投降,那简直就是白日作梦,司马邕打死也不能接受,他怒斩信使之后,便下令紧闭城门,所有守军,全部登城,严阵以待,准备和并州军进行决死一战。
现在临淄的防守确实是仓促了一些,许多的防御设施还不到位,兵力调派还有很大的问题,但这些都动摇不了司马邕坚守临淄的决心,司马邕可不是司马家的什么旁支庶脉,而是嫡系子孙,无论在任何情况之下,他都将同司马家族休戚与共,患难同心,那些墙头草是司马邕最为痛恨的人,发现一个他定要斩一个,绝不宽宥。
信使的人头被青州军从城墙上扔了上去,在城外一直观察打探的斥侯飞速地将情况报之了邓艾,邓艾只是微微的一笑,看来司马邕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决心死守临淄了。
这倒没有出乎邓艾的意料,毕竟派遣一个战俘充当信使给司马邕送信,邓艾就已经早有打算,司马邕就算把信使给杀了,那也是司马军那边的人,对邓艾来说并没有任何的损失。
司马邕狗急跳墙的举动,倒是暴露了他内心的狂躁和恐惧,邓艾下书的目标,也未必真打算能劝司马邕投降,更多的是一种试探,现在看来,司马邕早已是方寸大乱,这种情况下,无疑对接下来并州军的攻城行动是极为有利的。
根据所掌握的情报,这一年多来司马邕一直忙于扩军备战,将青州军原有的五万兵马扩充到了十万人,不过虎口崖一战,并州军就打掉了两万人,再加上北海一战,又歼灭了青州军一万多人,如今司马邕守城的军队,估计也就七万上下。
这七万人之中,至少也有一半是司马邕这一年来强拉的壮丁,这些兵员的素质可想而知,光看看虎口崖和北海的两次战斗,邓艾就可以了解到了青州军的真实战力,以这样的军队来守城,想抵御并州军的强悍攻势,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冀州之战,就是一个巨大的分水岭,在冀州之战前,司马军的实力是强于并州军的,并州军除了在个别的兵种上面,比如骑兵和投石车,占据着一定的优势,但司马军在整体上还是拥有着强大的实力,也拥着着战略进攻的能力。
不过冀州之战后,司马军损失惨重,为了弥补兵员数量的不足,开始了疯狂地招兵买马的行为,许多壮丁被强征入伍,这些丝毫没有战斗经验的兵员严重地拉低了司马军整体的素质,让司马军的战斗力根本就无法和以前相提并论。
而并州军的战斗力却是与日俱增的,随着不断地战斗,新兵逐渐成长为老兵,而老兵则拥有更丰富的经验,让并州军的整体战斗力,有了一个质的提升,此消彼涨之间,司马军在战斗力层面上,已经无法再和并州军划等号了。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邓艾不仅对自己的军队了如指掌,而且对青州军的状况也进行了详细的侦察,做到了料无遗算。
邓艾也知道青州军的防御现在很仓促,所以他根本就不准备给司马邕任何的喘息之机,刚刚抵达临淄城下之后,便立刻发起了攻城,而且一出手,就是最狠的招数,直接将三百多辆的投石车全部押上了去。
这种暴虐似的打击方式,在很大程度上轻易地就摧毁了青州军的战斗意志,投石车攻城的场面,许多人也只是听说过,但他们压根儿就没有见过,往往贫穷限制了人们的想象力,投石车究竟有多强,他们是无法想象到的,觉得只不过是朝着空中扔几块石头吧,也没有多可怕多恐怖。
但此刻看到投石车排成密集的阵型,空中的石弹有如飞蝗一般,扑天盖地向着临淄的城头砸了过来的时候,几乎所有的青州兵,都被吓懵了。
飞石横空,遮天蔽日,原本晴朗有天空,此刻竟然如乌云盖顶一般,连天色都变得阴沉了下来。
密密麻麻的石弹落了下来,呼啸着砸了城墙和城头,巨大的冲击力令城墙都摇晃了起来,碎石横飞,尘土弥漫,而那些砸在人群之中的石弹,更是一片血肉模糊。
任何的防御武器在这一刻都失去了作用,只要被飞石砸中的人,轻则骨折筋断,重则一命呜呼,这种力量,根本就不是人力可与之抗衡的。
严阵以待的青州军在一轮石弹的攻击之下,就已经是全面瓦解了,许多士兵是抱头鼠窜,狼狈地逃下去城,这个时候的城墙上,已经成为了最危险的地方,活着与否,只能是讲运气了,因为谁也无抵挡这种恐怖的毁灭力量。
第1573章
疲于奔命
一旦使用这种重型的攻城武器,青州城的失守,也仅仅只是时间的问题。
并州军拥有这种攻城利器之后,已经是很少再采用蚁附攻城的那种人海战术了。蚁附攻城是一种最为原始的攻城方式,其实简单来说,就是要用人命来堆,这也是一直以来攻城的一方,损失要远远大于守城一方的原因。
但自从曹亮改进了投石车之后,让投石车真正成为了攻城的主力,任何坚固的城池,在投石车的轮番轰击之下,倒塌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所以能用机械来解决的问题,就无需大量的投入人力了,零伤亡攻城在并州军这边,已经不是理想,而是现实了。
司马邕也没有在冀州呆过,并不太清楚并州军的投石车有多么的厉害,他的感觉之中,并州军的投石车应该和司马军的投石机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不就是拿石块往城墙上砸么。
其实防御投石车的进攻也不是没有办法,在城墙上悬挂起一些熟牛皮,并事先拿水浸泡,这样就可以增加牛皮的韧性,石块砸在牛皮的上面,便可以缓冲掉石块的冲击力,大大地减低了石块的破坏了。
为了应付并州军的投石车,司马邕事先也确实准备了大量的牛皮并泡在了水里,等到并州军进行投石车列阵的时候,便命人将这些牛皮悬挂了起来,司马邕认为,凭借着这些牛皮虽然未必能抵挡得住所有的飞石,但至少也能拦截掉一大部分,这样对城墙的破坏程度便可以减到最低。
可真正那些石弹飞来的时候,司马邕还真是完全懵了,先前的想法真是大错特错了,并州军的投石车攻击起来,就有如是乌云盖顶,那石弹的密集程度,已经达到了极为恐怖的地步,那怕青州军悬挂再多的牛皮,也是无济于事的,很快这些挂好的牛皮就被全部摧毁了,那破烂的牛皮,宛如是破碎的旗帜,在城头上随风摇曳,似乎在嘲弄着司马邕的无知。
司马邕原本是站在城头上督战的,但看到那石弹横飞的场景,也是心惊胆寒的,飞石可没长眼睛,可不管他是不是青州刺史,一通乱石砸了下来,谁都有可能会被砸死,毕竟就连防御投石车最为有效的牛皮都顶不住了,其他的防御武器更是形同虚设,司马邕可不敢继续在城头上傻站着了,赶紧仓皇地撤离到安全地带。
主将都撤离了,那些青州兵自然也不肯矗在城头上被动挨砸呀,一个个地抱头鼠窜,狼狈地逃离了城头。
这些的青州兵,大多都是没有任何实战经验的新兵,一看到来势汹汹的并州军,其实就早慌了神,不过在司马邕的约束之下,没有人敢轻易地离开城头,只能是战战兢兢地呆在那儿,勉强地鼓足了士气,但内心之中却无不是惶恐不已。
此刻一哄而散,不像是撤离,倒更像是逃命,一个个飞速地奔跑着,直恨爹娘给他们少生了两条腿,原本就不太宽阔的台阶上挤满了人,熙熙攘攘,乱哄哄一片,这那里还算是有序的军队,完全就是一群无头的苍蝇。
邓艾并没有等到城墙倒塌之时才会起步兵进攻,而是在投石车攻击的间隙,就派遣步兵搭设云梯,对临淄的城头发起了攻击。
邓艾采用这种方式攻城,自然是有着他的计划,以目前的攻城效率来看,想要攻破青州城,至少也得用投石车砸上个三五天,自从冀州之战后,各地的城墙防御体系都进行了加固,临淄城当然也不例外,所以那怕并州军的投石车再厉害,也不可能一口气地轰塌城墙,必须要连续不断地对城墙进行打击,从量变发展到质变,这是需一个过程的。
但这次左军团的进军比较急促,虽然带足了投石车,但在石弹的配备上面,未必能有那么齐全,而且现在他们已经远离了幽州石弹的生产基地,长途运送石弹的任务也变得艰巨起来,毕竟在目前的运输条件下,想把沉重的石弹大批量地运往青州,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所以在青州使用投石车,不可能像当初打信都那样,可以肆意地挥霍着从百里之外运过来的石弹,一枚不行,再投一枚,直到将信都的城墙给砸烂为止。
而打青州就得悠着点了,毕竟每辆投石车配备的石弹是有限的,一旦石弹用尽,投石车就彻底地哑火了,所以邓艾在攻城时,并没有一昧地全指望投石车,而是采用间歇进攻的方式,用投石车和步兵轮番来攻击,以达到尽快破城的目的。
这下青州军可就苦不堪言了,投石车进攻的时候,他们为了躲避飞石,大部分人只能是逃下城去,而并州军步兵发起攻击的时候,他们又不得不重新登城,与并州军展开激烈的战斗,以阻止并州军登上城头。
并州军这边改变进攻方式是有号令的,而且可以做到无缝连接,步兵推进到城下的时候,投石车还未停止攻击,等步兵展开攻城作战时,投石车的攻击便可以瞬间戛然而止,以避免误伤自己人。
而青州军却是不可能知道并州军投石车是什么时候停止的攻击,往往他们等到并州军步兵来攻城的时候,这才会仓促登城,进行应战。
而只要并州军步兵一后撤,飞石便会接踵而至,给来不及撤离的青州军再来一轮重创。
青州军只能是来来回回,城上城下的跑,投石车一砸,他们就得火速撤离,步兵一来,他们就又得登城阻击,这一来二去,青州军疲于奔命,累得气喘吁吁,难以招架并州军的攻势。
这正是邓艾最为巧妙之处,他不想发动蚁附攻势,不想让并州军有太多的伤亡,于是邓艾就采用了这种频繁地交替进攻策略,让青州军在来回的奔波之中不断地消耗他们的体力,用这种方式彻底地拖垮青州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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