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三国2兴魏(校对)第716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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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嘏轻叹了一口气道:“为父也是悔不该当初不听你之言,现在是进退两难啊,唉,一步踏错,百步难回。”
傅祗道:“这个父亲就不勿需担心了,孩子早年在洛阳之时,曾和羊祜关叔子有些交情,如今羊叔子不仅是卫将军中军都督,而且是皇亲国戚,位高权重,咱们这回走走羊叔子的后门,说不定可以得到赦免,父亲也就无需如此焦虑了。”
傅嘏一听,这敢情好,现在他最缺的,就是和曹亮能搭上线上的人,只要有人在曹亮那边为他求求情,赦免了他,傅嘏便愿意负献上凉州之地,投降魏国。
严格来说,也不算是投降,傅嘏以前可是正而八经的魏臣,那怕他在担任凉州刺史之时,还是以魏国的名义上任的,只不过后来司马昭篡魏自立,改了国号为晋,他们才算被迫改了旗号的。
此刻司马昭早亡,晋国已经是名存实亡了,傅嘏这个时候回归魏国,也是顺理成章之事,只要能得到曹亮的谅解和宽恕,那怕就是让傅嘏致仕还乡,傅嘏也是心甘情愿的。
既然傅祗认识羊祜,还有一定的交情,而羊祜此时正是曹亮身边的大红人,只要攀上他这个门子,傅家满门可算是有救了。
于是傅嘏父子二人商议妥当,暗暗地派出一个心腹之人,离开了姑臧,秘密地前往陇西,去会见羊祜,傅祗还专门地修书一封,让信使将书信藏好,此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司马炎的人知晓。
信使趁夜离开了姑臧,这儿是傅嘏的地盘,把守城门的人也是傅嘏的人,所以在神不知鬼不晓的情况之下,信使离开了姑臧城,快马望榆中行去,只要过了金城郡,便可以进入到陇西。
不过抵达榆中之时,还是出了岔子,由于魏军占据了陇西,金城太守郭奕大为紧张,下令封锁了黄河渡口,以防止魏军细作混入到金城来,同时加强了黄河沿岸的防守和巡哨,积极备战。
这回傅嘏可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任命郭奕为金城太守,最初的考虑不过是想将郭氏的力量分而化之,让他们无法对自己构成威胁,毕竟郭统郭奕等人四面八方各一个,相互之间最远的相隔在千里之外,就算他们想要互通消息,也是没办法交流的,如此长的距离足以限制他们的往来了。
但傅嘏估计万万没想到,胡奕成为了金城太守之后,却成为了他最大的拦路虎,傅嘏想送一封书信到陇西去,受到了胡奕所设立的关卡阻隔,根本就没有办法通行,如果傅嘏得到这个消息的话,气得差不多该吐血了。
第1779章
通敌证据
信使到达黄河渡口之后,才发现这里已经是禁止通行了,不过他并没有原路返回,而是决定冒险搏一把,试着从其他河段偷渡黄河,到达陇西去。
毕竟傅嘏给他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要找到羊祜,并将书信交给羊祜,如此半途而废,那不就代表任务失败了吗?
这个信使是傅家的家仆,对主人是忠诚无比,就算郭奕封锁了渡口,但这点困难是难不倒他的。
但就在信使准备偷渡之时,不巧正好遇到郭奕亲自带兵巡哨,被撞了个正着,郭奕还以为他是魏军的奸细呢,二话不说,便立令将他给逮了起来。
信使一看,只能是将错就错了,这个时候他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无论如何是不能供出傅嘏来。
郭奕也懒得审问了,既然是魏军的细作,直接地处斩便是,就在郭奕准备将他推下去斩首之时,突然有人对郭奕道:“太守且慢,卑职以前见过此人,他应当是刺史府的家奴。”
傅嘏的人?
郭奕当时就愣了,既然是傅嘏的人,他不在姑臧呆着,跑到金城来干什么?就算有什么公干,那也用不着采用偷渡的手段,他大可以拿着傅嘏的令箭行事,就算是郭奕也只能是配合。
可是傅嘏的家奴并没有大明大亮的走大道,而是试图偷渡黄河,而且被发现之后误以为是魏国的奸细都不申辩,显然他是在刻意地隐瞒什么。
郭奕和傅嘏并不对付,而且整个郭氏现在和傅嘏都是矛盾重重,如果郭奕真能捉到傅嘏的什么把柄的话,那是再好也不过了,只要有通敌的真凭实据,郭氏这一次将傅嘏扳倒都是有机会的。
郭奕将信使带回了太守府,对他进行了严刑拷打,逼问详情,那信使倒是骨头硬得很,连遭酷刑,居然也是一声不吭,死活不招。
不过郭奕在其衣服的夹层之中,倒是搜出了一封书信,正是傅嘏的儿子傅祗写给羊祜的,郭奕看罢内容,大喜过望,总算是抓到了傅家父子通敌的真凭实据了,他立刻差人将书信秘密送往姑臧,去交给郭统。
至于那个信使,则被郭奕秘密地关押在了太守府的地牢内,严加看管,而且郭奕吩咐手下,任何人不得走漏风声,必要的时候,郭奕将会将他押往姑臧,以当做人证。
其实现在这个信使招不招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了,有他傅府家奴的身份,有傅祗通敌的亲笔书信,这已经足够了。
只是不知道郭统那边将会如何处置,毕竟傅嘏可是凉州刺史,掌握着凉州的兵权,一旦事情败露,难保傅嘏不会狗急跳墙,所以郭奕将书信秘密送回姑臧的同时,还暗暗下令集结军队,名义上是对付魏军的,但实则上是准备对付傅嘏的,一旦姑臧那边有异动的话,郭奕便会在第一时间回师姑臧。
书信送到郭统手里的时候,正是半夜时分,郭统刚刚睡下,听闻下人禀报郭奕有急信送到,郭统悚然一惊,一骨碌便爬了起来。
郭奕身在金城,那儿和陇西接壤,也算是凉州的最前哨了,此时他突然送来急信,郭统以为是魏军对凉州发起进攻了,他不禁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连忙将送信之人传了进来,询问详情。
听闻魏军那边并没有什么动静之时,郭统这才算是暗暗地松了一口气,不过读到郭奕送回来的信之后,郭统脸色更是剧变,敢情这事远比魏军进攻更要严重的多,原来是傅嘏父子通敌。
这还得了,一旦傅嘏和魏军勾结起来,里应外合,他们可就没有半点的生路可言了。
郭统暗呼侥幸,如果不是傅嘏强行地将郭奕安插到了金城当太守,半路能拦截到这封信,现在恐怕书信已经送到了陇西魏军那儿,整个凉州都将大祸临头了。
可就算是郭统截获了这封书信,但也只能算是暂时地解除了危机,但如果没办法对付傅嘏的话,他能送出一封信,就能送出两封三封十封八封,那怕郭奕防范的再严,也不可能做到滴水不漏,这些书信迟早是会送到魏军那儿的。
所以想要根本的解决这个危局,怎么对付傅嘏才是关键,可现在郭统的几个从兄弟都分别被调往了不同的地方,现在郭统想找人商量一下,都没有信得过的人。
看来这事也只能是上禀太子了,傅嘏投敌,倒楣的可不光是他郭氏一家,最倒楣的是太子司马炎了,在这个问题上,太子和他郭统是休戚相关荣辱与共的。
这事可不能拖,于是郭统穿好衣服,连夜赶往了太子行宫,去拜见太子司马炎。
所谓的行宫也不过是临时地征用了姑臧城内一个富户的宅院,在这边陲塞外之地,能寻到一处里外三进的宅子已经是相当的不错了,如果和洛阳长安的府邸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和破屋寒舍没有啥区别。
郭统赶到行宫的时候,还没到五更,冬天的天亮得比较晚,这个时候东方才刚刚露出点鱼肚白,整个行宫内一片寂静,只有几个侍卫在门外值守。
他们看到郭统过来,赶忙地行礼,郭统立刻请求觐见太子,称有要事禀报,那些侍卫有些纳闷,郭统真有那么急的事吗,这天都快亮了,他就不能等到天亮之后再觐见吗?
不过郭统好歹是征西将军的身份,这些侍卫可不敢怠慢,连忙到里面进行了通传,不一会儿,打里面出来一个太监模样的人,对着郭统揖了一礼,客气地道:“征西将军,太子有请。”
想来司马炎这个时候也无法安睡了,毕竟大敌当前,再没心没肺的人也不可能鼾睡如故,而郭统在这个时候选择觐见,司马炎也清楚郭统肯定是有十分火急的事才来的,耽搁一刻,就可能会有非常严重的后果,所以司马炎也赶紧地起身,都顾不上梳洗,立刻将郭统给召了进来,询问详情。
第1780章
先下手为强
但郭统进来之后,叩首行礼之后不吭气了,而是扭头看了一下左右,司马炎也是聪明之人,顿时心领神会,立刻挥退左右,道:“郭卿家,这里已无外人,有什么话但讲无妨。”
郭统立刻将书信呈了上去,道:“舍弟金城太守郭奕在黄河渡口截获一封书信,请太子殿下过目。”
司马炎见郭统竟然是为了一封书信连夜觐见,便可知这封书信之中暗藏玄机,他立刻接了过来,打开书信,匆匆读过之后,勃然大怒,道:“匹夫安敢如此,孤待他不薄,竟然做出如此叛逆之事!”
郭统连忙劝阻道:“殿下噤声,小声隔墙有耳。”
凉州可是傅嘏的地盘,尽管这里是司马炎的行宫,但谁又能保证在这行宫之内,傅嘏不会安插自己的亲信之人,万一事情泄露,只会令傅嘏狗急跳墙,提前动手,所以这事不能急,也急不来。
司马炎方才一看到书信,怒气上涌,才会情不自禁地发起怒来,这个时候稍作冷静,他也清楚事态的严重性,傅嘏可不比旁人,换作是其他的人通敌,只需派人拿下处决便是,但傅嘏身为司徒兼凉州刺史,手握重兵,还没等司马炎派人去拿他呢,只怕傅嘏已经是反杀了过来,所以司马炎越是冲动,越容易坏事。
郭统深知此理,所以在觐见司马炎之时,才特别地让司马炎挥退左右,尽管郭统也知道司马炎的身边都是司马炎的亲信之人,都是他从长安带过来的近侍,但此等机密之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万一那些近侍一不小心把这个消息给泄露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郭统不敢把这个消息让更多的人知道,那怕是郭统身边最亲信的人或者是司马炎身边最亲近的人,这个消息最好仅限于他和司马炎两人知晓,这样才是最为安全的。
今日郭统急着见司马炎,甚至在司马炎还没有起来之时便到行宫求见,就是想在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禀报给司马炎,并且拿出一个行之有效的办法来,这样的头等大事,绝不能任其拖延,傅嘏既然心存叛逆之心,那么他随时都有可能反叛的,郭统是不得不防。
在这一点司马炎和郭统也是有着共识的,他们必须要想方设法地来阻止傅嘏投敌叛国,否则的话,傅嘏和魏军如果里应外合的话,司马炎必死无疑。
司马炎的眼中冒过一缕的怒火,枉费他对傅嘏信任有加,将所有的权力尽付予了傅嘏,但没想到傅嘏非但没有感恩戴德,反倒是阴谋投敌,残害于他,这不禁是让司马炎愤恨之极。
你不仁,休怪孤不义,司马炎心底里已经涌起了一阵的杀机,不除掉傅嘏,他司马炎必有生死之忧,这将是一场你死我活的较量,谁先下手谁就能抢得先机。
可真想要除掉傅嘏,那也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傅嘏身为凉州刺史,可以说这城内的大小地方,都有傅嘏的手下和亲信之人,一旦司马炎这边有所异动,傅嘏那边就会得到消息,只怕司马炎是擒虎不成受遭虎噬。
所以司马炎和郭统真想动手的话,必须要慎之又慎,绝不能打草惊蛇,让傅嘏有所防备。
但如何做才能避免打草惊蛇,这显然不能采用硬攻的方式,只有运用计谋,才能做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郭统建议道:“殿下,三日后便是新年,殿下可以假托举办岁首大会,宴请傅嘏及凉州诸官吏,臣可率一队心腹精锐之士,埋伏于宫内,殿下可以摔杯为号,臣便可以举兵杀出,一举杀掉傅嘏,绝不能让他在此兴风作浪。”
司马炎一听,这办法不错,如果他在别的时间召傅嘏过来,傅嘏必然会起疑心,甚至是推病不来,但后天便是新年,司马炎可以顺理成章地举行岁首大会,特别地邀请傅嘏和凉州诸官吏参加,共贺新年,想来傅嘏比不会拒绝。
这个岁首大会也算是朝廷上一个传统了,以前每年新年正月初一之际,天子都会召集群臣,大排筵席,同饮共醉,共贺新年。
如今凉州人心惶惶,再加上司马炎直到现在还没有登基,仍旧只是太子的身份,所以司马炎压根儿就没有去准备岁首大会。
这时郭统提议利用举办岁首大会的机会,把宴会办成鸿门宴,提前地在酒宴外布署精兵,到时候一声号令,伏兵四起,直接就把傅嘏的脑袋给砍了,看他还敢不敢做妖?
司马炎斟酌了一下,认为这个办法倒也不错,可以达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效果,傅嘏身为辅政大臣,这次的岁首大会,还得需要他来主持,所以傅嘏必将是这次岁首大会的主持人选,他是没办法推托,除非是傅嘏心生叛逆,准备在这个时候之前就动手,这样的话,司马炎可就真抵不过傅嘏了。
不过现在看来,这种可能性是极小的,毕竟有如投敌这般的大事,傅嘏也是不可能草率为之,至少他也得要在这儿取得和魏军的联系,然后再行动也不迟。
傅家派出去的家奴信使,半路之上被郭奕所捉,可直到现在傅嘏这边一点也没有消息得到,他们会误以为自己派出的信使,正悄悄前往魏军所控制的陇西。
所以说,在傅嘏没有得到魏军的回复或者送信的家奴出现意外之前,傅嘏肯定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这大概也是司马炎和郭统最后的机会了,如果一旦让傅嘏察觉到什么之后,傅嘏便会不遗余力地发起叛乱,以现在的局势,傅嘏一旦动手,他们就将会失去擒杀傅嘏的机会。
只有先下手为强,才是解决危机的最好办法,司马炎和郭统商量妥当,在天亮之后,司马炎便给所有的大臣下达请阑,邀请诸臣来参加宴席,同时,还司马炎特意地给傅嘏下达命令,让他来主持这个岁首大会。
第1781章
岁首大会
傅嘏自从送出那封书信之后,就显得有些心神不安。
他时时刻刻地担心,路上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这封信能不能送到羊祜的手中?就算是送到羊祜那儿,曹亮又会不会答应他的请降要求?
所有的这一切,都是未知之数,却又决定着傅家的前途和命运,傅嘏不禁是焦虑万分,夜不能寐。
傅祗看到父亲的焦躁,便劝慰道:“父亲勿需担心,咱们若以凉州之地降魏,曹亮那边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定会礼遇之,最多十天半月便会有结果的,父亲你就宽心吧。”
傅嘏满脸忧色地道:“为数担心这其中会有变故啊,若无确切消息之前,岂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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